昨天的餐会应该可以说是圆满落幕,下班後我们就到了MoMo的酒吧庆祝,没有一个人是缺席的,因为是MoMo这个大好人请客。
但是我唯一不解的是为什麽君宇仁还有Sam要来?他们又不是饭店的工作人员,他们只不过是与饭店有交易合作的关系公司而已,他们到底凭什麽来?
我记得我坐在吧台的单人椅上,一个人喝着马丁尼享受美好的时光,突然阿光看了我一眼,并伸出手指着朝我走过来的男人,没错那正是君宇仁。
我看了阿光一眼,「麻烦人物,我很不喜欢。」我无奈地看着阿光说。
阿光疑惑的看着我便问:「是吗?我听别人说他是你男友。」
顿时,我整个人就像被箭射到一样想吐血,为什麽这种事老是传得特别快呢?我明明就只是欠他一个人情而已,为什麽要搞得大家都知道我跟他彼此的利益关系呢?我真的不懂啊!
他坐在我旁边,摇晃着手中的酒杯,最後直接倒进我的酒杯里,我觉得他是神经病。
「你干嘛啊?」我傻眼。
「我不喝这个。」他说。
「你不喝干我什麽事啊?你不喝你不会叫酒保帮你收走吗?为什麽要倒在我的杯子里?你疯啦?」我愤怒的道。
他耸了耸肩,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酒保说你喜欢喝马丁尼,我这杯虽然被我喝了一小口,但是……我想你应该会喜欢,毕竟我不喜欢浪费这种东西。所以,倒给你是最好的选择,不是吗?」
我最讨厌这种自以为是的聪明了。
我对他翻出白眼,「先生,你真的很莫名其妙欸。」
「不会啊。」他的口气令我非常不满。
这时我的视线突然落在阿光身上,他正和MoMo在聊天,而且动作还非一般人的互动。我拉你你拉我的根本就像情侣在放闪,我合理的怀疑他们两个并非一般人这麽的正常,我在心里猜测着。
突然君宇仁问:「你到底每天都在想些什麽啊?你是不是有幻想症啊?或者……有爱做白日梦的习惯。」他陷入沉思。
我轻推了他的肩膀,「我才想问你你有没有莫名其妙症呢。」
「哈哈哈,你真爱说笑。」他这麽一笑竟让我陷入迷茫状态。
突然间有些许零星的画面闪过脑海,「噗通」的一声我瞬间被拉到一个不知名的空间。
我的记忆瞬间涌出,不管是和马克还是和宗介的,全数都不知道为什麽出现在我脑海内。我看着那一幕又一幕的记忆浮现上演,我快喘不过气了,那种压抑痛苦的感觉快让我窒息。
「香,你怎麽了?哥要出门了。」我大口大口的吸着气,死命地睁开眼再也不敢闭。
我抓着哥哥的手,「我刚刚……看到好多记忆浮出来,我差点被淹死。」我的眼神充满了惊恐。
「又作恶梦了?你脸色不太好。」哥哥轻抚着我的脸庞一脸担忧地说。
「我不知道,我刚刚明明还在酒吧,但是瞬间我却看到了马克和宗介,那记忆是我们在一起的画面。哥,我、我快喘不过气了,快要窒息了。」我的单手紧贴在胸前想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
「一定是你昨天喝太多了。香,我很担心你,要不要哥陪你去看个医生?」
我松开手,从床上缓慢地下来,看着担忧的哥哥说:「没事,我没事……」
我拿起床上的枕头,把脸整个埋在里面大叫,我只想好好发泄。
「欸,有没有这麽夸张啊?」哥哥站在一旁把我的枕头抽走,顿时我意识到有个人正站在房门边。
我转过头看着那个人,没想到是……君宇仁。
「啊──」我尖叫着。
「怎、怎麽了吗?」哥哥看着我一脸惊讶的问。
我伸出手指着门边那个莫名其妙出现在家里的怪男人,为什麽他会出现在家里啊?
君宇仁看着我,随後露出无辜的样子并且对我笑了笑,他是幻觉还是真实的啊?还是我还在作梦?
我大力地赏了自己一巴掌,「啪」这个声响就能证明我没有出现幻觉或是在作梦。
「他怎麽会在这里?」我皱起眉头。
「他啊,他昨天送你回来啊,你又给我喝到烂醉了,你忘啦?」哥哥一脸不悦的看着我,想必是喝的烂醉让他感到反感。
「好像……有吧?」我撇过头不与他对视。
「是啊,好像有然後把别人吐的满身都是。唉呀,我怎麽有这种妹妹呢?不过我担心你嫁不出去的问题已经解决啦!」哥哥挑着眉说。
「不好意思,我跟他只不过是「朋友」关系。」我缓慢的说。
「是啊,不过你没听说过日久生情吗?」
「不好意思,那种事不会和我沾上边。」我笃定的说。
顿时,君宇仁走了进来,「那麽……既然没事了,我先回去了。不好意思,给你贴了这麽多麻烦,告辞了。」
「不会啦,道什麽谢?我才要跟你道谢呢,感谢你送我那白痴烂醉妹妹回家,要不然她在哪被捡了我都不知道。」哥哥客气的向他道谢。
两人的感情就像瞬间加温一样,看了有些许不满。慿什麽君宇仁可以跟我哥哥交情这麽好?我不喜欢这样,我不喜欢那麽莫名奇妙的男人接近我的家人。
两人肩并着肩走出房间,而且还有说有笑。我看了真想吐!
我看了一眼时钟然後回想着昨天,根本一点记忆也没有,只有我与君宇仁斗嘴的画面。
不过刚刚的梦还是停留在我脑海里,我想我最近的状况不太稳,可能需要吧,需要去给医生看看。
我打理好一切,悠闲的走到客厅,他们两个人早已踏出这个家门。
我背着包戴上墨镜,脸上的妆完美,踩着高跟鞋做着心理准备。
⌛
医院的药水真的非常重,我走到精神科挂号,没错,就是精神科无误。
「林香小姐!」护士打开门叫着我的名字。
我快步的走近诊疗室,医生亲切的向我打招呼,看起来就像邻家大伯一样。
「林小姐,听说你最近常常做恶梦?」医生看着我的病历问。
我点了点头,「嗯,而且是最近,不知道为什麽。」
「我估计你是因为压力太大加上睡眠不足才造成你最近作恶梦的现象,最近有什麽烦心的事吗?」医生把资料阖上,双手放再桌上一脸很有学问的看着我。
我大略想了一下,并没有什麽值得让我烦心的事情,除了那莫名奇妙怪先生的条件以外,其他的都不是值得让我烦心的事。
「没有欸,我觉得我这阵子还好啊。」我疑惑的看着医生,我总觉得他还有别种说法。
医生又沉思了几秒钟,「好吧,那跟刚刚的估计是一样的,请你回去好好的睡一觉然後生活作息记得要正常。」
我向医生点了点头,随後离开诊疗室。
压力太大?我觉得我的压力没有很大啊。生活作息要正常?我也只不过偶尔去酒吧到深夜才回家啊。睡眠不足?我觉得我的睡眠时间很充足啊。我到底怎麽了呢?我认真地思考着。
医生什麽药也没开给我,只要我好好管理我的生活作息然後多睡一点。真是奇怪中的奇怪。
随後我走出医院搭上计程车前往饭店继续工作,没想到君宇仁打了通电话给我。
我缓慢的接起电话,「喂。」
「我已经到你办公室了。」君宇仁在电话另一头说。
「现在?」我大声的问,司机从後照镜看了我一眼,我马上恢复镇定。
我拿出放在包包里的小笔记本,看着今天的行程还有工作表,今天刚好满档,我忘记排出时间。
「等等我回饭店要忙,今天我的工作满档。」我把笔记本塞回包包里。
「昨天我就说我十点会去你办公室,我也特别叫你把时间空出来。」君宇仁的口气很平淡。
「你不能先回去吗?改天我把时间空出来给你。」
他口气透露出无奈,「如果我可以,我还需要打电话给你吗?」
我开始思考着如何把今天的工作还有行程排开,除非我跟别人换班要不然我绝对不可能在办公室和他闲话家常,随後我缓慢的开口:「我联络一下MoMo问她看有没有人能跟我换班,如果没有我就只能另外排时间。」
「那你问完马上打给我,掰。」他说完话後不到三秒就把电话挂了,到底是有多急啊?
我连忙打电话给MoMo,幸好今天芬娜愿意和我换班,要不然我铁定会被他烦到死。
尔後我又打给了君宇仁,要他乖乖地在我的办公室内等我。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我就到了饭店,我快步地搭上电梯,用最快的速度到达办公室。
他穿的西装笔挺,那俊俏的脸肯定会把近来我办公室的人都吓一大跳,或者让饭店的女性都注目着他。
「来啦。」君宇仁坐在单人沙发上说。
我急忙地将自己的包包放回位置上,接着走到另一张沙发上,「要不要喝点什麽?」
他打量了我一番,最後看向别处若有所思地回:「不用。今天我会来这是想问你一些事。」他的视线又回来到我身上。
「说吧,尽量别浪费了我和别人换工作的时间。」
「我是要问你,明天的时间可不可以空出来?」他一脸正经地看着我,彷佛我和他的谈的事是很重要的合约般。
我故作没被他那股正经吓到回:「又要空时间出来?」
他点了点头,「嗯,明天有个相亲。」他说得很平淡。
我站起身,缓慢地走到我的办公桌翻起我桌上的包包拿出小笔记本。明天一早没什麽事,顶多就是在办公室内批批公文,但是下午要去他们举办的红酒试品会作客,所以大概没什麽问题吧?
我阖上笔记本将它放在办公桌上,再走回沙发坐了下来,「明天一早我没事,但是下午有你们的公司的试品会。」
他突然挑起眉,「好,明天约在我公司对面那条街的咖啡厅见,十点钟,可以?」
难道我能回不行吗?
—「是啊,不过你没听说过日久生情吗?」
「不好意思,那种事不会和我沾上边。」我笃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