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墨一把合一丢在客厅自己则进了书房,没多久,外面传来了一阵不悦耳的声音。一开始他不打算理会,但声音的频率愈来愈快,以致开始感到有些烦躁。
北墨一打开门,白色的一团物体马上就从门缝间溜了进来,合一先是闻了闻他的脚确定味道後才在上面蹭来蹭去。
见状北墨一又要提牠的後颈,但这次被灵巧的躲过了,就在准备第二次行动时小家伙自己又跑了出去。
看着跑远的小狗,北墨一先是觉得莫名其妙,然後又关上了门。
不过多久,噪音再次响起。
这一次他在第一声时就起身去开门,心想要不是没有狗笼不然他就把牠关起来了。
门外合一吐着舌头、摇着尾巴乖乖的坐在那边,旁边还放了一个粉红色的塑胶碗,抬头盯着面前的人看,南馥蓉在前一天没力气後就没有喂牠吃过饭了。
北墨一准备再次关上门,但合一聪明的抬起一只脚,阻止了他的动作。
他开始不耐烦,回到书桌前拿起电话打给了白浩。
「买狗罐头来观馨园,再准备几套衣服给洛曲笙。」
挂掉电话後北墨一就把牠挡在了门外,合一也没有继续抓门,有些失落的趴在原地,眼神时不时飘向一旁的空碗。
白浩的速度很快,没多久就把东西准备齐全出现在观馨园。
「小浩浩我好想你啊!」见到白浩进门正好从楼上下来的洛曲笙飞奔过去,「我们有多久没见了呢?」
白浩闪身挡下了他的飞扑,转身换上拖鞋:「上礼拜才在医院见过面。」
「啊?真的吗?」
洛曲笙还在叨叨「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话,北墨一就从书房里出来。
「墨总,你要的东西。」
「嗯。」
见门打开後的合一就一直跟在出来的人身後,除了北墨一牠眼里彷佛没了其他人,也不看看现在是谁手上有食物。
北墨一走过来後面又跟着合一,见状洛曲笙拉过白浩像个小女人躲在他的身後。
「把狗喂了。」
虽然心里抱着疑惑,但白浩还是先完成了任务。
吃饱喝足的合一没有在四处走动,牠现在身子还太小爬不了楼梯没办法去找南馥蓉,乾脆找了一个舒适的角落自己玩耍去了。
洛曲笙说很久没三个闲着聚在一起,要小喝一杯,但北墨一哪里是闲着的?被拒绝後洛曲笙就以死相逼的挡在门口说「想要出去除非从我屍体上踏过」等等。
被他烦得实在不行,北墨一也作罢,他也很久没有小小的休息一下了。
三个人就这样坐在灯光明媚的客厅畅谈,时不时还会有爽朗的笑声,虽然大多数都是洛曲笙的。
难得睡了一个好觉,没有噩梦缠身。
南馥蓉睁开眼睛,房间里的灯光昏暗,恍惚间好像回到了新婚的那一夜……
也是这样,安静和昏暗。
她的头还有些晕,但相比昏倒前已经好了许多。
打开床头灯,她的水壶已经被人换了新的,边上还放着小药盒,上面有张纸条写着「起床记得吃药」。
这让她回想到自己在晕倒前好像看到了北墨一的身影,所以一切都不是自己的幻想?他真的回来了?
来不及把药吃了,她穿上鞋就往外走去,在看到楼梯口的灯是亮着时,心中又多了几分欢喜。
南馥蓉轻巧的下了楼梯,还没见到人她便先唤了声他的名字──
三人整齐的朝着楼梯口看去,穿着睡衣的人同样也愣在了那里。
……她没想到会有这麽多人。
「你醒了啊?」
「呃、嗯!」
先开口的是洛曲笙,在他没开口前,这女人的眼神一直驻留在北墨一身上。
南馥蓉朝他点了一下头,又回到北墨一身上,鬼使神差的她又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北墨一……」
他也看着她:「嗯。」
南馥蓉笑了,宛若一坛盛开的花似的,但在场没有人知道她这一笑是为了什麽。
在数个半夜被恶梦惊醒的夜里,一个人走在昏暗的楼梯间,轻声唤出的名字总是得不到答覆,如今能听见声音也能看得见人,她真的无比满足。
「你们在喝酒啊?要不要做几样下酒菜?冰箱有些食材!我先去换身衣服再下来!」她说完又回头上楼去,也没给他们回答的机会。刚睡醒的合一迷迷糊糊地听见南馥蓉的声音,等到确定是南馥蓉後正准备起身跑到她身边,人就消失在眼前了。
「看样子是退烧了。」洛曲笙拿起酒瓶往北墨一的杯子里添了一点,「你看她这都退烧了,我是不是可以……」
北墨一拿起酒杯的动作优雅而性感,无名指上的戒指敲在玻璃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衣服给你放客房了。」
「我去!你真的要这麽绝吗?」他把刚刚还没放下的酒瓶往自己的杯子里倒了整整一杯,北墨一酒窖里珍藏的每一瓶酒价格都不斐,彷佛这样可以宣泄自己情绪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