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张科裕。
「我要报案——」只见他气喘吁吁的吐出这几个字,小林认得出他但却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大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门口便又出现了另一道身影,对口回道:「我来帮你做笔录吧!」
追在张科裕後边进来的不是别人,而是年慕昊,见状,原本伏在桌边的张科裕立即软了腿,整个人猛地倒在地上,不断喊着救命这两个字,看着年慕昊缓缓走近,更是直接爬进了当值台里抓着小林的腿不肯放,看得出来十分害怕。
「警官大人,就是他,他刚才拿着一把枪抵住我的太阳穴,你快点把他抓起来,救救我!」
外头这麽大的声响亦是引来了内部休息的其他警员出动,林冠然出来的最早,看着卧在地上的张科裕和门口处的年慕昊,同样不解,可张科裕一看见他就像看见了救星一样,撒了抓着小林的双手,改去揽住林冠然,嘴里还是不断喊着救命,毕竟之前在『四方餐厅集体中毒案』中是由他接见张科裕的,不算面生。
「小队长,你们这是⋯⋯」林冠然忙着把地板上的张科裕搀扶起身,一边问道:「这是发生什麽事了?」
「他是你的小队长?」闻言,张科裕眼睛瞪得老大,「那他身上有枪不是因为他是黑道?原来他也是警察!」
「我是警察,你刚刚的自白我也已经用录音笔记录下来了,谢谢你,如果你还有什麽想要补充,如你所愿,我马上可以协助你做笔录。」
殊不知,这段话却让张科裕更加害怕了起来,那支录音笔里录了什麽他最清楚,那一字一句的都是关於『四方餐厅集体中毒案』、『加工厂卖淫案』以及眼前『人证重伤害案』的有利证词,反言之,张科裕在年慕昊的枪口下自首了。
「没有,你拿枪威胁我是犯法的,那段录音不作数,你身为警察还知法犯法,根本是罪加一等!」慌乱之下的张科裕开始自我防卫般地大声咆啸:「林警官,我要检举这个人,他动用私刑强迫我问话,还拿着枪指着我的太阳穴,我要验伤、我要告他,你们警察不可以这样的!」
「你出产那些罐头时怎麽没想到你是犯法的、你逼着那些工厂女员工去接客时怎麽没想到你是犯法的、你把周佑芬抓走的时候怎麽没想到你是犯法的、你们在做那些肮脏事的时候怎麽没想到你们是犯法的!」
年慕昊气头都还没过,又听见他说这些更是气得没有自制力,一脚上前来抬手就是想揍他,所幸其余的同事们眼明手快,几个人一起上前来拉开了张科裕也拦住了年慕昊,才没有在警局内爆发二次冲突。
这场闹剧,在蒋至舜与黄宗翰连夜赶至警局後暂时落幕。
然而,因为暂时无有效证据的情况下,张科裕无法进行假扣押,只得看着他大摇大摆的走出市警察局大门,反观年慕昊则是紧紧的捏着那支录音笔,被请进了局长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