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哲也……嗯……那里……」
赤司在情慾驱使下扯下了黑子的衣物,黑子就抬脚勾住他的小腿,赤司用力用手指侵入了黑子後穴,直到两人身体紧贴在一起,他才恍然放慢速度。
恋人靠在他身上喘息:「征,轻点……」
「抱歉,感觉怎麽样?」
黑子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手指往下碰了碰他,喘息都带着情慾。
「所以……你……嗯……长得……一点也不冷静嘛……」
赤司缓缓地做手指运动,满意的听见恋人的呻吟,低缓沙哑的回应:「你不要挑逗我……我就会很冷静了。」
黑子抱住他脖子亲他耳朵,吐气:「我喜欢对你做这种事。」
「那就没办法了。」
赤司微微笑,他也可以压抑那种感觉,但对着黑子他不想压抑自己,他抚摸黑子的身体,摩擦感让他身体很热。
「哲也,选个姿势吧。」
恋人贴在他身上,泪眼汪汪的──好吧,他可能形容得比较夸张──不知道是不是在享受这种温存的感觉,声音情慾中带着温柔。
「不选……选你现在想要的。」
「我怕你冷。」
「我不信……」
黑子低声在他耳边呻吟,让他忍不住抽出手指,一把翻过黑子让他背着自己贴在墙上,他只环住了恋人腰身,用力紧紧地扣住,然後抬起他的膝盖,毫不温柔的插入。
「啊……」
好热。
「征……我要你帮我……」
恋人的声音磁性的性感,回应他之前另一只手就往下抚摸挑逗他。
「好。」
黑子觉得脑袋好热。
跟平时的性交不一样,但他情慾上头无暇去分辨有哪里不同。
只是觉得好舒服,而且恋人也十分满足的样子。
那样的气味弥漫了整间浴室,停滞了片刻後,赤司离开了黑子的身躯,黑子稍微喘息,赤司就把他转过来,很熟练的把他的头轻轻按在自己肩膀上。
「征。」
赤司的声音带着习惯性压抑的平稳,手指轻轻摸着黑子的头。
「结果,我们忘了先放热水了。」
「现在放吧。」
黑子坐在浴缸边缘上看着赤司打开水龙头的身影,眼底浮现一丝丝的浅蓝色,赤司知道是他的视线所以并不在意,弄好水温一回头就被黑子抱住,赤司没有看见黑子的脸,只是轻柔的哄他:「哲也,会不会冷?」
黑子的声调跟平时他们做爱时不太一样。
彷佛来自某种深渊。
「……不会,稍微的有点热。」
他说着低下头,微微张开嘴,尖牙不断的在变尖和变平缓中来回浮动,每一次浮动黑子就深深的吸气和吐气。
糟糕……好舒服。
「呼……呼……」
赤司稍微有猜测,他没有问,就让他这样抱着自己。
还能感觉黑子的手指在揉屁股……肩膀有轻微的齿间摩擦的感觉,但是没有特别的感觉,可以缓缓地感觉到黑子抱着他的力道慢慢增加,然後又放松下来。
约莫过了三分钟,黑子才缓缓抬头。
「征。」
有牙印,征不会在意这个,只是……
赤司笑着在他额头亲了亲,「还好吗?」
黑子的眼瞳是他熟悉的浅蓝色,平时不会见到,模样看起来还是黑子,虽然有点不对劲。
「有点热,是舒服的那种热,所以没有关系。」
黑子开口,「……我看起来有什麽变化吗?」
「有啊。」
赤司开口,还是摸摸他的头,选择了他认为比较有回旋余地的说法:「变得一脸想撒娇的表情。」
「嗯。」
听见这个答案,黑子露出了柔和的笑意,像小动物那样蹭了蹭他,「你冷了吧。」
「不会,身体没怎麽湿,况且我还抱着你呢,很温暖。」
这麽说了之後,两人才将身体洗乾净,泡进浴缸里时,黑子周身的气场已经恢复了正常。
黑子很舒适的靠在赤司怀里泡澡,赤司像是对待小动物那样这里摸一下那里摸一下的,两人聊着近期日常的琐事还有黑子关注的连续剧和小说。
然後才终於弄懂了那个奇妙的荷叶边跟薄纱是某个奇幻超能力的料理的叙述……才一天不见就觉得好像哪里不对,过後他也要去补一下那部小说,那样的叙述怎麽会出现在学园题材里。
聊了一阵子,赤司环着黑子,温和地说:「水要凉了。」
「这样啊。」
黑子转头抱住赤司的脖子,拨开他的湿发:「会不会很难受?」
「我觉得这样有点难施力,要不要我帮你擦乾头发,我们可以回床上继续。」
赤司摸着他的胸膛肚腹,语气柔和:「随便你想对我做什麽,好不好。」
这句话让黑子脸红,原本就因为泡澡泡得红通通的脸颊看上去已经像是蒸熟的大明虾。
「征,这种说法太诱惑了。」
「我倒是满喜欢的。」
赤司揉他的脸,笑道:「被喜欢的人骚扰,我一点都不讨厌,对我来说,就是喜欢。」
「你很少跟我这麽形容的吧。」
「因为委婉的说法哲也你听不懂啊。」
赤司小心的扶着黑子,一面让他慢慢跨出浴缸,一面继续说:「还是你想听我说复杂又充满修辞,只在戏剧或小说中才会出现的情话?」
「那样我听不懂。」
黑子鼓起脸,拉着赤司让他安全的出来,不满的抱怨:「而且你只是在逗我吧。」
「我不认为你想听,不过你真的想听的话。」
赤司在心里稍微盘算了几秒,认真说:「我可以去借话剧剧本来念给你听,爱情剧本从古至今都有很多,筛选一下会有合适的。」
「不用啦,你不要当真。」
黑子抓过浴巾给赤司披上:「征你不需要用嘴巴说什麽甜言蜜语,你已经常常用行动在说了,再说,你已经很……要是还学会念那种浪漫到可怕的台词的话,我说不定会被你……」迷倒。
赤司微怔,黑子没有说完,但他看见口型了。
他没说什麽,用平稳的姿态给黑子擦头发擦身体,笑笑的不理会黑子「我自己来」的抗议。
回到床上後又温存说了一会儿话,更晚一点也没有吃消夜,而是窝在床上一起看手机瞎聊,然後赤司就睡着了。
黑子盯着恋人的脸庞稍微的脸红。
他没有特别说,但那晚接到赤司电话,恋人曾经提了一句,询问要不要等他回来,黑子拒绝了。
拒绝的理由是他很清楚知道赤司那句话并不是「说说而已」。
赤司是个看起来很好说话的人,基本上是在自己面前,他会回答自己的每一个问题,如果是商业机密就会明确的告知,即使是商业机密似乎也并不完全是不能让他知道,如果是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也会明确的表达。
黑子始终不太能了解为何恋人对自己如此宽容又包容,但他明白那也许就是赤司宠他的方式,就像赤司一向也不明白黑子的某些特质毫无道理,但黑子在赤司面前就是那麽耿直又坦白。
黑子知道赤司身边总是跟着很多人,跟监的保护的报导的慕名而来的……自己一直和他活在不同的世界里,而自己也努力的和他产生了深切的交集,赤司就像是以维持这样的交集为目的在宠着他。
对恋人来说,自己是可以信任的依赖的存在,黑子怀着想珍惜的念头,忍不住去拨弄赤司的发丝。
赤司中途有微微张开眼睛,然後大概知道他在玩,也没管他就继续睡。
就是因为这样,在警局的那个时候,铃木拓先生才说,赤司曾经做好了永远不会知道的心理准备吧?
所以他想坦白的时候,赤司看起来甚至十分不悦。
不悦的理由……直到现在黑子才有点回过味来。
他的征总是在这种地方体贴的让人吃惊。
黑子接着思考自己刚刚对赤司磨牙这件事。
他现在已经不会想对赤司吸血了,不,这麽说也不正确,他还是十分渴望着恋人的血液,但现在已经不会有想用牙去咬的冲动,甚至觉得自己可以控制这种感觉。
在浴室时也觉得有点奇怪,那时意识很清醒,没有失控,也没有之前那种忍不住想咬下去的感觉,清醒的到了冷静的地步。
但那只是他不想伤害赤司而已。
他在那个时候,只是单纯的想要。
想要他成为他的。
想要……
这种独占的念头在那一刻爆发出来,却还是感觉自己很理智,而且见到赤司脖子那麽显眼的地方有自己磨牙的牙印,甚至觉得很愉悦。
浅蓝的颜色又浮出黑子的眼底。
又觉得热了,并不难受,只是很渴。
他用力扼住自己的喉咙,下床去了客厅取血。
即使坐在客厅,也依稀能闻到赤司的味道。
意识里很清楚的感知到了赤司的存在。
这并不是他平时的状态,黑暗中就算闭上眼睛,还是能感知、能知道每一样东西的形状和位置,能感觉到赤司的位置和呼吸的规律,这在之前是完全没有的现象。
自己……在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