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也,今天好像比较早呢。」
「提早结束,所以我买晚餐过来了,你煮了吗?」
黑子询问的目光飘向小厨房。
赤司微微一笑:「还没,想着你今天大概会过来,等你来了再说。」
「让你久等了。」黑子放下自己的侧背袋,盯着赤司:「征……受伤了?」
神色有一瞬间的锐利。
赤司倒也不隐瞒,直言:「擦伤而已。」
黑子便是如此,无论他再如何小心,伤口只要没有完全结痂,黑子就是能一眼判断,赤司甚至不知道黑子怎麽能做到,但他既不在意也不去在意。
怎麽把握尺寸,赤司已然敏熟於心。
「感冒好了吗?」
他一发问,黑子立刻说:「已经好了,不用去看医生。」
「你怕什麽,我说到做到,不会押着你去的。」
「我有带药来,是中药。」
黑子放下东西,一面解释着:「感冒药对我好像没什麽用,上次喝过有效,所以去拿药了。」
「你去看了医生?」
黑子迟疑着点了头,点头後又摇头。
「其实也不算是,我问了我妈,她说我们家喝中药比较有效,叫我去看中医。」
赤司随意选了话题一面说一面把黑子买的晚餐拿出来,黑子回应了几句,正吃着东西,他想了想,开口问。
「征,你今天要去实习吗?」
「今天不用,怎麽?」
黑子看着他,也不扭捏也不脸红,就是直接问:「那我今天能睡这里吗?」
「好啊。」
赤司笑了起来,「忍了很久?」
「很久,最近很忙,我觉得很久没跟你一起吃晚饭了,」
黑子移动身躯靠过去坐在赤司旁边,「也很久没像这样好好说话了。」
赤司放下筷子,伸手转过黑子的脸,另一手抱住人,二人嘴唇互相厮磨了一会儿,赤司微微有些哑声问:「你今天没有社团活动吗?」
「有,可是我比较想回来……我有看见你的讯息,你说你今天会在家……」
「这样啊。」
亲吻间,赤司压下黑子,伸手掀开他的上衣,接下来的发展无疑是只有一个方向了。
黑子发出了喘息声,仅仅是这样摩擦着,下腹就觉得火热无比,「征……你……不吃饭了吗……」
都硬着这样了,还想着吃饭?
「饭晚点再吃。」
彼此摩擦亲吻间脱去了衣物,呼吸和抚摸都变得凌乱而紧凑,情慾的味道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充斥了整个空间。
赤司缓下动作,勉强沙哑的说:「哲也,等一下,我去拿润滑液……」
他撑起身子,被黑子一把拉了回去,嘴唇重新被贴上。
黑子亲了一会儿才结束,定定说:「……那是有时间才在做的事,现在不需要那种东西。」
赤司看他一秒,手指直接插进他两腿之间,引得黑子轻声惊呼,手指在他穴口处轻轻戳弄,动作看似粗暴,其实很小心。
赤司搅了几秒才说:「哲也,你很紧,直接插进去,会受伤。」
赤司的脸上布满了情慾,使的他整个人看上去充满了异於平时的性感魅力,然而他强撑着那种情慾的感受硬是平静的说着这种话,这种硬是忍着的表情黑子很喜欢,
喜欢,但也舍不得让他忍太久。
「没关系,我喜欢你硬上。」
黑子温顺的顺着他的动作张开脚,夹住他,黑子低声呻吟了几声,就算是这种时候,赤司也握着他的生殖器弄着,他感觉非常舒服。
他说:「征的话,没有关系……套子什麽的也不用,射在里面……」
他的话无疑很容易让人理智全失,刚好那些人里就不包含赤司,赤司用手指抽插着穴口,低头亲吻着黑子的耳朵和侧颈,低声道:「我知道了,会满足你的,哲也。」
黑子抱紧了赤司的脖子,阴茎插入肠道时,他感受到一股痛楚,随即赤司就缓缓抽插起来。
有意放缓了步调,黑子心知赤司一定是很在意自己的反应。
「啊……征……」
一会儿後,他感觉体内渐渐有了舒适的感觉,不禁道:「征、开始、舒服了……」
赤司简洁的回应他:「知道了。」
「啊……」
恍神间,黑子没有印象是在什麽时刻,似乎是对方射在自己体内之後的片刻吧,他忽然间感受到一种强烈的饥渴,仍旧抱着赤司的躯体,忍不住张开嘴唇、伸长了獠牙,眼里看见的不再是赤司,而是血管……
那瞬间,黑子定住,瞬间的快感几乎要淹没他的理智──绝对不能用自己的牙去咬──他只有这个念头,最後忍着只是伸出舌头在那上面舔了舔。
充满了汗水的侧颈,线条优美。
赤司任由他亲吻舔舐,也没有任何疑惑。
晚间。
那天他们如之前无数次那样共枕而眠,黑子在半夜悄悄爬起,独自坐在赤司的沙发上啜饮。
血的味道。
最近不管怎麽喝,冷冻的捐血喝起来都毫无味道,加热之後更是难喝。
黑子微微皱眉,为了不让赤司起疑,他准备了两个一样的保温瓶,一瓶是真的中药,一瓶是捐赠的血液。
他趁着赤司睡熟时起身,尽量不惊动他,亦未开灯,身为吸血族,黑子在视力上有天生的优势,即使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也能看的很清楚。
黑子是天生的吸血族,说的更白话点就是吸血鬼,有时候会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但他跟赤司在一起,赤司总是让他很放松,从不让他为难。
黑子勉强自己喝血,就像是毫无味道的水。
真的很难喝,赤司的血的味道光闻着都让他觉得很香,在他身旁闻着那样香甜的味道却喝着这种难喝的东西,无异是天堂与地狱。
黑子感觉他似乎进入了能力的成长期,白天光是在路边待一会儿,都会闻到浓厚的血味,不管他如何控制,还是有轻微失控的时候。
也许一般人是毫无所觉,对他而言,那种沾了血液的纱布味道尤其让他的鼻子觉得刺激。
他大概对那种混合了纱布和消毒的味道过敏。
赤司身上的味道已经很淡了,黑子感觉的到赤司因着他的缘故有意让味道不那麽明显,至少他认为赤司并不想让他知道。
做到那种程度的话,一般人连他有受伤都不会知道的吧。
……他是否不该拆穿呢?
黑子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