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如果,沒有如果 — 九、洪辰煙

------於他,我总有一种说不出口的情绪------

「会不会,有一天,时间真的能倒退,退回你的我的回不去的......」毕业典礼当天,骊歌悠悠响起。

三年时光,彷若弹指之间。

「辰烟!成绩出来了!你跟陆斯宸众望所归呀!」白诗语一手拿着花,一手拿着毕业证书,兴冲冲地向我奔来。

「停!」我伸出手指抵着她的额头,化解了她的飞扑危机。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会上第一志愿呀!」白诗语就像看着偶像一样,眼神闪闪发光。

「我只是想看看能不能赢过他而已......」我的视线飘到不远处。

男孩那样静静的站在那边,来来去去,好多女生满脸羞涩的走向他,但最後都掩脸而走。

男孩表情依旧淡漠,如同往常。

「陆斯宸也很厉害呢!五科都全对。」

「我错了一题。」三年了,我始终没办法超过他。

国一刚开学,我只偶尔听到班上同学在讨论数资班的某某某很帅,但我从未放在心上,我上学是为了读书,不是为了讨论谁谁谁很帅。

直到第一次段考,我考了全校第二名。

我以前从未对名次感到在乎,但当满分700,我得了698时,还只有第二的时候,我突然对第一名的那个人很感兴趣。

一次、两次.......每次的结果我都是第二名。

有天我从白诗语那知道,第一名就是陆斯宸。

长年霸榜第一名,而我就是那个『万年校排老二』

国中三年,考了18次段考,等同於我得了18次第二名,原以为我可以在考高中这次扬眉吐气,但没想到,我还是输了。

我们俩第一次说话,距离毕业典礼也只剩下短短几个礼拜。

教务主任让我们两个去参加一场模联,原本我以为这只是我们两个世界的短暂交会,却没想到我会因为他的举动而乱了心跳。

记忆里,同学们对陆斯宸的形容词不外乎就是:高冷、帅气、聪明、单身。

那天,我站在走廊的角落,等来了他将毛巾与外套递给了我。

其实我一直都有在教室多放一套衣服跟毛巾的习惯,可是我没有拒绝他。

尽管回到教室後被白诗语疯狂质问,我也没有向她说出外套是谁的,只是用手遮住了绣在外套上头的名字。

参加模联的前一天晚上,我满脑子想的都是我明天要做的事。

见面了,要讲什麽?

在车上,要装睡还是聊模联内容?

於是,我失眠了。

那天的模联,他对其他人说:「lamherboyfriend.」时,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而後,我回了「Yes,heis」

我知道他这样做让我不会再被那些男生骚扰,但我却不知道,我附和他的话的真正原因。

「辰烟?辰烟?....你在看哪?」白诗语大力的摇着我的肩膀。

「陆斯宸?...看来女生都选在毕业典礼告白呢!我记得你收到告白最多的时候是在考完大考的隔天吧!男生考完之後就放开了,哈哈哈。」白诗语勾着我的肩膀,看向陆斯宸的方向说。

「辰烟?你怎麽又在发呆了!」白诗语在我眼前跳来跳去。

「没事。」

「趁现在我还记得,下礼拜填志愿,你不忘记了。」

「恩。」

「你应该还记得自己的第一志愿是哪吧!」白诗语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一脸严肃地看着我。

「女中」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当然是要茗芢呀!他们制服超好看的,师资、设备都是一等一的!我之前进去参观的时候,就很爱。等等,你不是答应要跟我一起念茗芢吗?你想现在是要反悔了,是不是,是、不、是。」白诗语突然语气一转,一脸凶狠的对着我。

「没事,我会填茗芢。」我被她的样子逗笑,同校有这麽重要吗?以白诗语的个性,到哪都可以交到新朋友,根本不需要担心。

「太好了!不知道陆斯宸会填哪?第一志愿吗?榜首想填哪都行,而且以他的家境,其他学校给出的奖学金应该都入不了他的眼吧!」白诗语在我耳边滔滔不绝地说着。

过了许久,哭走了大概20多个女生後,我走向了陆斯宸。

「毕业快乐。」

「毕业快乐。」

「你/你...」我跟他同时开口,在听见对方的声音时,同时停了下来。

「你的志愿要填哪?」最後,当那阵风扬起时,我这麽问他。

「茗芢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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