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老師,少變態 — 40我好恨我自己,愛他

那个女仆流着泪奔出门口时不知道是太伤心还是泪水模糊了视线,撞了我好大一下,害我重心不稳差点又出糗。我感觉到她好像对我怀抱着极大的恨意。

「听我解释。」他说,神情紧张,像是被我活捉在床。

听他解释?干嘛?找错人了吧?

「其实,整个情况我应该比你更清楚,因为我刚刚就站在那里看得一清二楚。」我抬起头,不知为何带着沾沾自喜的笑容,却只因为我第一次比蔚言修早掌握第一手讯息。

我真没想到原来我这麽在乎这一点。

他将自己重新打理好。幸而那女孩没再往更後面继续,所以我还没有看到胃炎身上任何不该看到的地方,不然我可真无法这麽淡定地杵在这。

「一清二楚?」他抬起一道眉。

「欸,先声明喔!我不是共犯!」我激动地为自己澄清。

蔚言修露齿灿笑,模样真有够魅惑。他站起身打着赤脚朝我走来,我双手环抱在前,有所防卫。

「不是共犯?那是专程来找我的?」他听起来好开心,我真不想吐他槽,但这是我非做不可的事啊。

「没错,专程来找你的。」只是不见得是什麽好事。

他倾身向前,我将身子往後抽离以免他碰到我,结果他伸出右手以手肘抵门隔出了我们之间的距离。「上次要我别再出现了,这次却主动找上门,改变主意了?」

改变什麽屁主意啊?

「你自大的症状再这麽严重下去我怕会没药医。」我睨了他一眼,好心警告。「我来这里只是想告诉你,你……」糟糕,我来这里干嘛的啊?我是要和他告白吗?不对,我是要来臭骂他这自以为是的家伙!

「告诉我什麽?」他追问。

「要你早点去看医生啦!自大鬼!」还有那袋钱。「对了,还有个东西要还给你。」我打开背包,拿出那袋原封不动的「巨款」。「警告你喔,下次不准再把这麽危险的东西塞给我了,我不需要。」

他嘴角抽搐,看来十分不高兴。当他抬起左手时,我以为他要动手了,因而用手遮脸往後退了一步,那只疼痛的脚使得我一个重心往後又要摔了。蔚言修顺势搭着我的肩膀靠向他。

「脚还痛?」

「废话。」我低语,红着脸颊无法直视他。我害羞什麽啊!

「杨沐希,你是想要惹我生几次气才满意?」他口气严厉,前几秒钟的温柔瞬间灰飞烟灭。

「是你要打我我才会差点跌倒的欸!而且我才是要跌倒的人,你干嘛对我发脾气啊!」这家伙真的很莫名其妙。

「打你?你觉得我忍得下心吗?」他听起来很受伤,但随即又恢复满腔的怒火。「你有哪句话听不懂吗?我给出去的东西就不想再看到,你竟然还带着伤找到这,就为了把这包垃圾带回来,我能不气吗?」

「我就是想要早点还给你摆脱你啊!」

「那家伙到底在干什麽的?他没带你去看医生?」蔚言修低吼,额间的青筋明显突出。

「就说他有名有姓叫做──」

「我不在乎那家伙叫什麽!」他咆哮道。

「你干嘛一直对我凶啊!」不过就见面这麽几分钟,我们就开始烽火交战了。我实在受不了胃炎这家伙,於是很顺手的就抡起拳头往他胸膛上一拳。

这一揍才让我又忆起我第一次对他出手的情况……

我瞬间折弯了腰,咬着牙忍住痛抱着拳头在腹间。我怎麽就记不得这个教训呢?这种没有一点赘肉的男人真的是不好欺负……

蔚言修站在我身前一动也不动,只是静静开了口。「手来我看。」

「我又没怎样……」我怎麽可能就这麽承认我攻击他却自己有事呢?

「快点。」

我依旧俯身盯着地板,始终不愿抬起头。

我的反抗没维持几秒,蔚言修那野蛮人就擅自作主将我抱起往床边走去,害我激动地只能朝空中胡乱挥拳再恶言几句。

「快点放我下去!」我大叫。「不然我真的会……」天呀,这床!这床会不会太舒服了啊!我这辈子没躺过比这还要令人销魂的床,不会太软,也不会有太硬伤背的问题,完全就是恰恰好!

「除了食物之外我还真不知道连床也能掳获你的心。」他没有坐下,只是笑着看我,好像觉得很不可思议。

我才要觉得不可思议,这床!我真找不到任何缺点了,要我每天躺在这张床上多久我都愿意。

「喜欢吗?」他问。

我舒服地闭上眼,很是满意的点着头。

「想要吗?」他再问。

我无法抗拒地又点了头。

「要带回去总得试试性能吧。」他说。

我满心欢喜地疯狂点头,想要翻过身在这张床翻来滚去的,但还没动作,我便感觉一股危机感潜伏四周,当我睁开眼,蔚言修那张俊脸距离我竟只有三公分的距离。

我侧过身再推开他的脸。「你干嘛啊!」

「不是想试试吗?」他狡猾一笑,两手撑床刚好将我困在他身下。

三秒後我才了解他的意思。

「你这精虫充脑的家伙。」当我再次出手前,蔚言修抓住我的手贴着他的胸膛,羞得我已经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再做什麽反应。

「感觉得到吗?」当他再次开口,我从他眼中只看得到认真。他抓着我的那只手很用力,像是十分渴望我能明白。

而这一刻,我确定我真的感受到了什麽。

「放……」

蔚言修吻上我的唇,这一次却不同於过往,他温柔且细腻,轻吮着我的唇瓣,循序渐进。我那原先已经摇摆不定的心又掀起大浪,凯斯的声音不断出现,我却没有力气再去挣脱蔚言修。

他以舌尖撬开我的最後防卫,不急不徐,灵动地在我嘴里滑动,技术纯熟到不知怎地令我有些生气。我推开他,停止他继续想施展他的「那一套」。

「怎麽回事?」他问,神情看来十分陶醉,蹙起的眉头则是不满我的中断。

「这麽好的吻技得跟多少女孩练过才能学来啊?」

他一听,笑得开怀,让我心中那把无名火烧得更是旺。

「不准把我当笑话!」这句话连我都觉得一点杀伤力都没。「懒得理你。」我翻过身就要离开这张床。

他没停止笑意,却将身子压低,不让我离开。「吃醋了?」

「没有。」我表现地冷淡,但我知道他看在眼里。

「那句话就当作是你对我的恭维了。」他笑着说,很快地终於敛了笑,直视着我的双眼,认真地说:「你会有这种感觉,跟经验没有关系,而是你值得我用心对待。」

望着他的黑眸,那样的真挚,使得我的心脏猛烈跳动,彷佛不弹出来它势不罢休似的。我真希望他没听到。

我清清喉咙,努力不让视线回到他脸上。「花言巧语。」

他没再说话,扬起嘴角又覆上我的唇,像在惩罚我中断了刚才的动作,这回他加重了些许力道。

我知道我输了,知道我正在允许一件错误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凯斯的声音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蔚言修沉重的喘息声和他吻吮时那令人脸红的唧吧声。当我们两人全身赤裸相拥在棉被里时;当蔚言修挺身进入我时;当我面颊红润额间冒汗止不住娇喘时,我都还维持着绝佳的清醒状态。

蔚言修停下冲刺,却还深埋我体内。「小希,留在我身边。」

有千万个不该在我脑边环绕,试图让已跌落深渊一半的我还能有生还的机会。

我看着他,最後做出了决定。

回覆他的是我第一次主动献上的吻。

蔚言修满意地笑了,笑得好快乐。他重新加满油一次又一次继续向前挺进,他声音嘶哑,呼喊着我的名字。

我头一次明白拥有理智是什麽样的感觉。

也是头一次有这麽强烈的憎恨感。

我好恨我自己,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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