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学我说话?」
「......已经出现幻觉了吗?」冰凉的手再次贴上我的额头。
我猛然睁开眼,坐起身,侧首看向床边。
「怎麽了?」牧桓安柔声问。
「我吃药了?」
闻言,他挑起一道眉,「清醒了?」
「我一直以来都很清醒!」
「是喔?你吃药了吗?」
「......」这人怎麽可以这样?!!
他轻蔑的笑了笑,站起身,走向床旁的桌子。
「你要干嘛?」我好奇地探头。
「你躺好。刚刚你有先吃退烧药了,烧也退得差不多了,现在先好好休息,等一下再吃一次药。」他走过来,递给我一杯水。
我接过,但没有喝,「为什麽还要再吃药,烧不是退了吗?」
「谁叫你衣服不穿多一点,一切都是你活该。」
我拿起旁边的一颗枕头,"用力"的朝他丢去,他则悠悠的闪开了。真够挑衅。
「唉!」我重重叹了一口气,呈大字型仰倒在床上,让自己任由还残有余温的床铺吞噬。
这是病人该有的样子吗?
我揣测着,想像中的病人,感觉起来就是患有重病,正在静静等候死亡。什麽事都做不来。
我是吗?病人什麽事都做不来吗?
思及此,我又再次起身,并打算下床。
「不管轻重,病人就是病人,既然是病人,就该好好休息,也不管你病前是怎样,生病了,就好好的接受它,别想逞强。」坐在床边闭目养神的牧桓安缓缓睁开眼,随即歛下眼帘,用着近乎呢喃的音调,「就像他一样......」
「你说什麽?」我困惑的望着他。
「没什麽,你好好休息。」他那双带着秘密,散发着生人勿近的神秘气质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我。
不知道他晓不晓得,但我还是捕捉到了那番话。
他是谁?是"他"还是"她"?
牧桓安他读出我的心思了吗?
我想是。疑惑是很好读出的表情。
那又为什麽不说呢?到底是发生了什麽事?
我第一次这麽讨厌人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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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应该说,我不知道带着困惑,我能睡多久。
「醒了?」妈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我应了声,便掀开不知道谁替我盖的棉被,下了床。
刚抬起眼,就看到端着餐盘的妈妈,看来不怎麽担心。
「还有什麽不舒服吗?」她边挪着桌上的东西,空出位置放餐盘,边问。
我摇了摇头,坐在床畔。
「没事就好,你先吃一些东西吧。」她把盘上的碗端起来,递给我。
我接过,後知後觉的问:「牧桓安会去了?」
「早回去了!」
听闻,我望向墙上的时钟。
八点四十。
我是早上就回来的,妈妈通常忙到四点多才回来,意思是牧桓安陪了我将近八个小时有余。这也代表着,我没吃午餐,早上吃完药後,也没再吃药了。
「是吗?」我漫不经心的回,舀了一勺粥,吹了两口,送进嘴里。
「是啊,你看,他都送你回来了,还帮你买药,照顾你到我回来,清楚交代你从早到晚做了哪些事。桓安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咳、咳!」听了那一番话,我差一点噎到。「这是不可能的事......就算真有那亿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不喜欢他。」我否认道。
「真的吗?妈妈告诉你,高中就是要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以後想起来才不会後悔。你放心!妈妈我极力支持你谈恋爱!」她信誓旦旦的说。
我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那爸呢?你确定他会答应?」
「这没什麽好不答应的啊!爱情也是人生必经的一环!」
「谁说的?大阿姨终生不嫁,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你大阿姨虽然不嫁,那是因为还没遇到对的人,等她一旦尝到了充满爱的人生,是回不去无爱的世界的,再说,她整天忙於工作,哪里活的好?」
我耸了耸肩,「钱多?」
「切!她啊,钱多没错,却也不知道能花到哪!」她说,「好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吃完就把碗盘收一收,放到厨房水槽。」
我点了点头,妈妈就走了。
我边吃边回想大阿姨,她鲜少露面,我对她的印象大概就是,严肃、端庄、不苟言笑、永远的白衬衫加黑色及膝长裙,我好像真的从来没有在大阿姨身上看过任何快乐的影像,又或许,她快乐过吗?
陶瓷碰撞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我已经把那碗粥吃光了,却没如约收拾端下楼,而是坐在床上发呆,想什麽都没关系,因为只是想先在自己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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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耶!收藏破十了(容易开心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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