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浲瑛姐姐!你最近有看见花无荒学姐吗?」处理完事情的辉剑浲瑛回到天天堂宿的某日,已经接连3天没见到花无荒荆夜的真中啦啦疑惑的问道。
从法国巴黎回到天天堂宿後,因为忙着让受委屈打击的梦川唯打起精神,因此其他人渐渐忘记花无荒荆夜的存在。
回过神後,便认知到她近几日无影无踪的事实。
粉发女子不解的问道:「啦啦你找她做什麽?」
「就是⋯⋯想邀请她一起去美妙天堂,让小唯她走出阴影。」闻言,辉剑浲瑛顿了一下,露出了淡淡却引人深思的微笑:「花无荒她啊⋯⋯去横滨了喔!」
「欸?为什麽不和我们说?」「哪知,也许她有急事。」辉剑浲瑛非常敷衍的随便应付道。
蔚蓝如辽阔苍穹的眼眸平静深邃,让人不禁会沈溺在那抹绚丽的神秘色彩中。
「她啊⋯⋯只是去做点事情,没事的~」依然是轻浮愉快的语气。
自巴黎返还的第三日,花无荒荆夜暂时与家人们告别,只身一人前往横滨,花无荒荆夜对外的说明为看望亲戚外加朋友。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喜欢待在家中当宅女的花无荒荆夜,终於愿意伸展身子出门走走了。
只有辉剑浲瑛和花无荒荆夜明白所为何事,然而,喜欢看热闹的前者,和喜欢把重要事情埋葬在内心的後者,都不会和别人说那件事情。
泛黄的老旧照片与纸张,那本包覆着皮革的书本,以及那些因为风声而破碎的话语。
那都是不能公诸於众的事情,一但传开,只会造成恐慌与战栗的增加。
抵达横滨後,花无荒荆夜率先拜访了亲戚所开设的事务所:武装侦探社,一个负责处理警察与政府明面上不能处理的灰色地带事务所。
虽然很难以置信,武装侦探社的社长福泽谕吉其实是她的舅舅。
顺便一提,她的剑术也是福泽谕吉教的。
「花无荒!」「怎麽了,乱步先生?」正在帮武装侦探社的镇社之宝,唯一一个负责推理的侦探先生,江户川乱步拿弹珠汽水里的弹珠的花无荒荆夜疑惑的问道。
社内的其余人物工作的工作,休息的休息,气氛和谐稳定。
身着侦探服装的黑发先生难得将眼睛睁大:「你似乎最近遇上不错的人呢~」
「这也看了出来吗?」自认为表情与情绪有维持不变的黑发少女展露出惊讶的神色。
她以往拜访武装侦探社的时候,社里的侦探先生总是一眼看破她最近在烦恼什麽,这一次也不意外。
也是,乱步先生可是能在五秒内破解杀人案的名侦探。
「我说你这个笨蛋!别老是乱想什麽让自己的心情糟糕!」孩子气的江户川乱步拿过以及擦拭过的乾净弹珠,将手里的圆润珠子举高看弹珠的颜色变化。
虽然花无荒荆夜总是会对江户川乱步加敬称,其实他们两人的年龄只差了四岁。
比起後辈和可敬的前辈,其实他们两人的关系更像兄妹,孩子气的成年人和总是闷闷不乐的少女。
花无荒荆夜帮江户川乱步带路兼跑腿,而後者则在前者有需要时给予帮助或分享零食。
「偶而因为不同的见解而斗嘴,但两人总是会在最後和解。」旁观两个孩子的福泽谕吉说道。
毕竟他们两人可以说是认识已久,自福泽谕吉因江户川乱步而开设武装侦探社的那日起,到现今少说也有7年。
年少而聪慧的少年望着躲在福泽谕吉後面的小女孩,只是无奈的摇摇头。
迟了,那家伙已经陷入忧郁了。
「嘛⋯⋯反正你也多注意一下自己。」江户川乱步笑着指着闲闲没事做的社医小姐:「你因该不想被与谢野小姐她治疗吧?」
「嗯?花无荒你想被我治疗啊?姐姐我很欢迎喔~」「不必了,我可以自己疗伤。」一想到之前社里的其他人被与谢野晶子治疗时的惨叫,花无荒荆夜便下定决心,不要在她面前受伤。
因为这名医生小姐的异能力是让重伤的人痊癒,也就是说,受伤程度一但不符合,与谢野晶子便会把那日砍成重伤在治疗。
花无荒荆夜撇过头,逃出口袋里的手机点开萤幕,查看他人所传送的信息。
太宰治:今晚依旧是在酒吧喔!
黑发少女的眼眸倒映着信息,微弱的光点浮现於这片纯黑。
指尖点在键盘,发送了自己传递的话语。
花无荒荆夜:我明白了。
即使表情维持的不错甚至微不可见,但江户川乱步还是一眼看出花无荒荆夜所想。
翠绿的眼眸闪过乍现的光芒,孩子气的侦探先生只是说了一句模糊的话:「到时候记得让自己提起精神啊。」以及,只有他们两人知道的暗示。
纵使江户川乱步的声音小若蚊子,但花无荒荆夜那灵敏的耳朵仍察觉了那句只有自己能听见的话。
明白花无荒荆夜有不能明面说清的苦衷,因此早在4年前,江户川乱步便与花无荒荆夜约定,以後在公共场合时尽量用暗号。
那个曾经躲在大人背後的女孩,如今则成长成能担当责任,处理他人无法触及之事的少女。
纵使自己有自杀的念头,也会因为他人的安危而暂时放下,游荡在生死之间,在黑白交界之处奔走。
看着少女从什麽事都无法做到,到如今能在战场大杀四方,江户川乱步难得有欣慰的感觉。
果然是相处久,在怎麽无情无义都会起感情了,侦探先生如此想到。
「某种意义上,辛苦你了。」已经做得不错了,原罪的黄衣代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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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蓝的苍穹在时间的洗礼下逐渐昏黄,那彷若金色圆盘的火烫夕阳往连绵山脉西下。
那抹破晓的曙光撕裂了天空,湛蓝而波光粼粼映照着温柔而短暂的黄昏色彩。
横滨的街道行人渐渐没入阴影,夜幕低垂的时刻,潮湿的烟雾弥漫着城市的角落。
一间名为lupin酒吧设在灯火阑珊处的阴暗角落,那不起的位置与微弱的烛光,成为了这混乱与秩序并立的港口城市中,小小的一盏明灯。
横滨的夜晚是既危险却使人陶醉於其中的美酒,无论是陷入沉眠的街道,亦或是那抹皎洁的月光,都十分吸引人而足以致命。
踏着平稳的步伐,呼吸着冰冷的空气,明白此时为横滨最危险时刻的花无荒荆夜,面无表情的一路走向目的地,那间不起眼的小酒吧。
花无荒荆夜推开大门,慢慢地走下阶梯。
昏黄的灯光配上悠扬的乐声,小小的酒馆的内部装潢与酒香对於一些疲於奔命的人们来说,是放松与朋友闲话家常的好地方。
「花无荒!你终於来了!这里这里!」听见熟悉的呼喊声,花无荒荆夜原本那生人勿近的冷淡表情逐渐趋於温和:「坂口先生和织田先生也来了啊。」
坂口安吾与织田作之助,带着眼镜的西装男子与一名留有胡渣的男性,太宰治的友人,两人分别坐在太宰治的左右侧。
花无荒荆夜坐到织田作之助的旁边,向酒吧老板要了一杯柳橙汁:「老板,麻烦一杯柳橙汁。」一杯装着犹如璀璨水晶似的冰球的冷饮放到少女的前方。
毕竟是未成年人,还不能喝酒,而且她就算成年了,她也不愿意碰酒。
「难得我们四人齐聚一堂,花无荒你没有什麽要说的吗?」太宰治笑着问道:「比如很想我们,超级想和我们聊天之类的。」
「太宰你就别为难花无荒小姐了。」替花无荒荆夜说话的是坂口安吾:「你明知道花无荒小姐她不善聊天,而且她肯定不会不想你,织田先生你也说句话啊。」
「花无荒,好久不见。」「好久不见,织田先生。」花无荒荆夜点头示意。
坂口安吾与织田作之助,一人为港口黑手党的情报人员,一人则因为不愿杀人,而担当港口黑手党的最底层的人员。
四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他们都很有共识都避免去谈工作与私人问题。
终於,太宰治把话题转向了黄衣修道士:「不过说起来,最近港口黑手党的人员一个接一个失踪,彻底失去联络,那些异教徒可真是可怕啊!」
即使是向往死亡的自己,也不想被那群疯癫的异教徒拿去当作祭祀用的肉体。
「是啊。」身为情报人员的坂口安吾也十分同意,他轻轻的酒杯放下:「而且他们的情报还都很模糊,能打听到的都几乎是都市传说。」
回荡在城市的是,那些破碎的故事与不可考据的传闻。
仅仅只是没有证据的小道消息,也会令人产生毛骨悚然,头皮发麻的战栗与惊愕。
「什麽都市传说?」身为底层人员的织田作之助几乎做着调停他人纠纷与找宠物的工作,根本碰不上那些事,因此他对其他两人所说的内容感到一头雾水。
「是关於【黄衣修道士】与其组织的分支机构的传闻。」花无荒荆夜出声解释,身为被卷入的当事人之一,她知道的情报比其他两人还多。
「【黄衣修道士】原本是教徒们的自称,後来信奉着黄衣之王的组织合并,其中最中心的教团取名便是【黄衣修道士】,其余组织皆为分支。」
「那个教团传言会用活生生的人类绑在柱子上,隔开皮肉引出血液来画召唤阵。」太宰治开始述说他听过的传闻与情报。
「那些教徒们通常是阅读过一本名为【黄衣之王】的诡异复制版剧本,便出现精神感染,思想与梦境的扭曲,价值观产生改变,并因此追求超自然力量。」
「而【黄衣之王】这本收到诅咒的剧本,目前以大量复制版出现於教徒们的手中。」太宰治露出略为苦恼的神色:「不过他们目前也只透露出这些。」
「他们始终没有说出造成这一系列事情的因素,黄衣之王的真面目,还有真正的【黄衣之王】剧本的所在地。」身为港口黑手党的五大干部之一,没有一个俘虏能在他的拷问下不说出情报。
唯一的例外,便是精神收到扭曲的【黄衣修道士】教徒们。
虽然超出预料的事情很有趣,可以使向往死亡的他对事情略为上心,可这一系列的事情给他一种没完没了的感觉。
「最近那些教徒有出现在横滨的消息,我想这也是花无荒小姐来到横滨的理由吧。」提起装有冰球与番茄汁的剔透酒杯喝了一口,坂口安吾的眼神飘向花无荒荆夜。
「嗯,我确实是来进行剿灭的。」花无荒荆夜那墨黑的眼眸染上昏黄的色泽,那画面犹如缩小版的熠熠星火点燃黑夜。
「真希望这些事情赶快解决掉,我还想要自杀呢!对吧,花无荒?」太宰治笑眯眯的问道。
花无荒荆夜点点头,在令人沈醉的灯光下,她的眼神越发黯淡。
不能让他们越限越深,必须尽快解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