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仙魔路 — 捡到人

君羽涵下了山,感觉哪都很新奇,没想到另一个世界的空气如此清新,顿时心情无比顺畅。跟在君羽涵身后的两个弟子觉得师叔病了一次,起来以后怎么怪怪的,但是,因为身份地位的问题,他们也不敢多做揣测。

现在的君羽涵不是曾经的“君羽涵”,所以自然也懂世俗,当然知道出门买东西要花钱,可是他刚来这个世界,并不知道这个世界物价如何,但可以肯定的是,他这位师兄绝对不会亏待他。一路上想着来了就能做土豪,一定是前辈子做了很多好事才能在死后得到这样的优待。

半山腰处,不知为何,君羽涵总能感觉到血腥味和一些不友好的气息,以及内力的波动。但他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自从醒来以后就什么都不会了,也没有原主的记忆,但是身体上的感官依旧继承了原主的敏锐。

虽然感受到了血腥味和威胁,但因为自己并未继承原主的记忆,所以君羽涵想这可能是错觉。随后把这些一闪而过的想法自动忽略掉。

然而,后面两个保护他的弟子,却感受到了危险,他们提起了十二分的谨慎,跟在自家的师叔身后。他们希望来者井水不犯河水,因为他们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保护师叔。可那个师叔好像有一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的感觉往危险的地方一步步迈进。

二人接到掌门的命令是暗中保护师叔,所以也不敢冲出去和师叔说不要去那个方向

。他们现在也只能祈祷师叔不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如果发生了危险,他们两个可能会分身不暇,无法护师叔周全。

俗话说越害怕什么,就会遭遇什么。他们的师叔正在移动到危险区域,他两也只能硬着头皮保护师叔了。可是就是这么的巧,他们现在无法保护师叔,因为从四面八方涌来了一群黑衣人,二人感受了一下气息,应该是魔族,他们虽然很担心师叔的安全,可是现在实在顾不上,尝试冲出包围圈好几次,均以失败告终,只能祈祷师叔能离开危险圈,或者在危机时刻师叔能用掌门送的符咒自保。

另一头,君羽涵全然不知道威胁的降临,依旧像放风般的撒野。可是血腥味越来越浓,不像是幻觉。于是他决定去探险。穿过一片杂乱无章的草丛,一眼望去就像是发生了一场激战,惨不忍睹的感觉,草东倒西歪。君羽涵从草被压的痕迹上看,君羽涵本能的想远离这里,毕竟自己现在什么都不会,不应该去作死,可是心里好像有非去不可的理由,最终好奇心战胜了理智。

君羽涵自小在孤儿院长大,什么事都习惯了自己扛,因此会格外小心让自己远离危险,可这一次是怎么了?他想去看看。君羽涵不禁反问到自己,难道是因为来到这里有了家的温暖,胆子也跟着变大了吗?

君羽涵悄悄地顺着血迹找到了一个山口,里面很昏暗,君羽涵正准备拿出火折子点火,就在这时,一个听着像是忍受痛苦却不乏凌厉的声音问了句:“谁?”

君羽涵有些紧张道:“我只是路过的。”刚说完君羽涵就懊恼自己是不是被吓傻了,怎么能这样说,什么叫路过,路过还能追踪血迹找到洞口?自己现在什么都不记得,还没有主角光环。这种场合下就是在作死到路狂奔。

这男子流这么多血还能这样狠厉的问是谁,说明这个人不但对别人狠,对自己恐怕更狠,如果发现到威胁,也绝不会对自己这个陌生人手下留情。如果他以为我是威胁,突然和我搏斗起来怎么办,我能打的过吗?我能跑的过吗?

正这么想着,君羽涵突然反应过来心想:不对,为啥我还要等他先行动,不如我现在就跑!刚准备就绪,就听见里面的男子声音像咳出了一口很大的血,君羽涵心道:我不是圣母婊,我也不想救他,这个人很危险,我要尽快离开。

虽然君羽涵很快退出了洞口,但是心里总有点不忍,怎么说也是一条生命,何况也许这也就是缘分。君羽涵心里又想:我如果不好奇,就不会遇见他,也不会现在犹豫不决要不要救他。如果不跟踪血迹,他死了也就死了,可是偏要遇见,那就死马当活马医,给他弄到药店,我就走,何况刚才人家也只是问了句谁,也没有要伤害我,可能我自己想多了,背过去我就走。不给自己惹麻烦,不给掌门惹麻烦。

君羽涵虽然这样想,但心中不免又在怀疑,这会不会现实版农夫与蛇的故事?虽然心中万分挣扎,但也还是跨不过良心坎,背着黑衣人朝山下走去。

可是君羽涵就是这个运气,刚走没多久,他迷路了,迷路也就算了,这天好像就是故意要欺负他似的,头顶的乌云越来越多,最后只能用乌云密布来形容,而受伤男子的血也流的君羽涵的肩膀上和背上都是,君羽涵觉得黏黏糊糊的,但又不能把他摔下去,毕竟已经决定救他了,就算不会照顾他很久,但至少决定背他去郎中那里。

为了躲避大雨,君羽涵带着受伤的男子来到了一座破庙,在这里,君羽涵点起了火,让彼此都温暖些。背着少年走了那么久,君羽涵竟也不觉得累,可能是因为这剧身体是个男人,又或者原身因为修炼,体能好,肌肉记忆还在,所以自己不累是占了这具身体的便宜。

突然,少年开始喃喃自语,看着表情好像很痛苦,君羽涵无奈的走到男子身边,准备检查一下他的伤势,看看这个少年能不能活下去,他可不想和死人待在一起。

借着火光,君羽涵第一次这么认真的观察眼前的少年,虽然脸上有污渍,但浓眉大眼,高挺的鼻梁,唇色像樱桃一样红润,脸上的血渍也遮盖不住精致的五官,脸庞就像用刀削过的一样,泾渭分明,君羽涵感叹道:是个干净利索的脸庞。

看着少年英俊的脸庞,君羽涵自言自语道:“既然长的好看,我还是打点水,洗干净,也许到了郎中那里,郎中也不会太嫌弃他。”

在男子表情痛苦的脸上,不知何时眼角挂上了泪珠,看着让人心疼,而这时男子的喃喃自语,也让君羽涵终于听明白了,他嘴里一直自语道:“娘,不.....不要,不要,不要。”君羽涵心里想,看来这是一个有故事的男子。

这时他发现男子的脸上有些粉红,疑似是感冒了,君羽涵立刻用手去摸,果然与猜测的一样,这名男子发烧了。当他准备站起去打水给这名男子降温时,发现自己的衣服竟被男子死死的拽住,每次尝试把衣服拉开,男子的表情都会因为他的动作,显得格外痛苦,没办法,为了给男子降温,他只好把衣服割破出去打水。

君羽涵在破庙发现了一口井,君羽涵没找到盛水的容器,干脆就直接提着井里的桶子去给男子降温。到了庙里,才发现没有降温的布条,看了一眼被自己割破的外衫,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反正都破了,再破点也没关系。这么想着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好善良,来了这里感受到了温暖连行为也变得温暖起来了。

说难听点就是破罐子破摔。君羽涵把外衫撕了几条下来,做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布包,方便对男子进行物理降温。此后,边给男子降温,边为他擦去血迹,擦干净以后,君羽涵不自觉的笑了,心里想,这男子的长相果然和刚才的猜想一样,真够俊的。

男子有些伤口已经结痂,而有些伤口似乎还一直在流血,周围也没消毒工具,君羽涵只能尝试给男子把血污清干净。最后,君羽涵准备去换一桶水备用,然而,男子似乎把自己当成了自己的娘,抓着想要逃跑的手,闭着眼哭喊着:“娘,不要离开我,娘快跑。”

君羽涵自小没有父母,但也可以体会亲人离开的痛苦,就像当年院长离开自己时候的感觉一样,甚至更甚,君羽涵安慰道:“我就在这里,不会离开你,你安心睡。”男子似乎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放开了君羽涵的手。可是君子在昏迷过程中一直在发抖,他还在发烧,这种情况下,可能身体感觉到是冷的。

刚才男子的喃喃自语,似乎触碰到了君羽涵的某条神经。他回想到以前自己生病,发烧或者感冒,院长就希望自己出身汗,然后病就好了,于是君羽涵有了一种同病相怜的错觉。君羽涵赶快为男子在庙的周围找了很多柴,希望让男子好过些。可是男子依旧全身发抖。看男子的样子大概也就18或者19岁,但是脸上却挂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痛苦。君羽涵决定就一次,主动抱着这个陌生人,让他感受到更多的热量赶快出汗,明天就背他见郎中。

可男子的伤慢慢的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的复原,好在君羽涵已经睡着了,不然可能会被吓跑。君羽涵牢牢的抱着男子,已经把自己热的一头大汗了,可仍旧没有放手的意思。男子睁开眼,看见自己被另外一个男人抱着,还以这样及其暧昧的姿势,顿时脸上黑了一片。再看看陌生男人身上穿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像是被什么撕烂的。这时男子头上的布条掉了下来,男子好像明白了什么,但依旧不客气的把君羽涵推到了一边。

君羽涵头撞地后,立刻就清醒了。看见这个不友好的男子,讪讪笑道:“我叫君羽涵,你叫什么。”

男子道:“不要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回答你的问题,你们那些心思还是收起来的好,我是谁难道你们不知道?”说完一副戒备的状态。

君羽涵似乎看到自己曾经的影子,自从院长死了,自己好像就不怎么相信人了。君羽涵听见这样的回答也不生气,然后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你伤的很重。”君羽涵没有提及昨天晚上他的喃喃自语,而只是避重就轻。

男子道:“发生什么,你们比我更清楚,何必惺惺作态。”

君羽涵好笑道:“你这孩子还真是有点个性。”

男子道:“你接近我有什么企图。”

君羽涵觉得这孩子真是让人有些头疼了,这样根本无法对话,于是随口道:“我能有什么企图?看上你了呗,不然救你干嘛。”

男子被君羽涵的话揶的有些诧异。君羽涵见状内心道: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一个男人和另一个男人还能发生点什么呀,有什么好害羞的。君羽涵打趣道:“你看你脸红的,难道你喜欢男人?”

男子听出了话中的揶揄,也不欲与陌生人多交谈,看着人也不想追击自己的那些人,便道:“谢谢你救了我,就此别过,以后有机会定当登门拜访。”

君羽涵内心道:防备心太重,好歹我也帮了你,你就这么冷漠?

男子刚走出门两步,就又转头了。君羽涵心里想难道这孩子想到了什么感谢词?

男子问道:“你说你叫什么?”

君羽涵道:“君羽涵。”

男子道:“就是修真界那个不愿意继承掌门,后来中毒醒来以后变得很没用的君羽涵?”

君羽涵听罢嘴角有点僵硬的抽了抽道:“什么叫没用!”

男子心下有了计较,道:“我叫夏渊,你能做我的师父嘛?”

君羽涵被这突如而来的转变惊的不知作何反应,这是闹的哪一出?刚才还说自己没用来着,还没等君羽涵震惊完,夏渊已经开口叫了师父了。

君羽涵道:“我不收徒弟,更不会收没有灵根的徒弟,你这是想干嘛?”夏渊道:“我已经拜师了,从今天你就是我的师父,刚才我拜师,你没有拒绝。”君羽涵心里想,好像遇见了个无赖,拜师这种事情不是应该讲究个你情我愿?怎么就被强迫当了别人师父。等离开这里,人多的时候我再甩掉他好了。别人都是捡主角,而我捡无赖,老天可能看我最近过的太幸福,来给我安排一点意外,体验一下什么才是真实的生活,常言道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自己才刚如意了些,就碰到个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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