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刚刚找到的东西。」弥勒伸手将掌中的物体展示给众人,「应该是那些奇怪的虫遗留下来的。」
弥勒法师撇除好色和到处招摇撞骗,当然还是拥有一定的能力————如果忽略他脸上鲜红的巴掌印会更有说服力。
法师手心中放着一块疑似某种虫子的翅翼残片,光滑的表面泛着甲虫特有的七彩金属光泽,翅目的区块则是闪耀莹光的纱幕状;若非体型大的不合常理,普通人一定会认为这是金龟子之类昆虫的残骸。
「然後如果像这样捏的话······」,弥勒继续补充。
「喀。」
只见法师五指使劲一握,虫翼便应声裂开化成雪白色的碎屑。
「这是?」阿篱捻起其中一块拇指大小的碎片,「纸屑?」
不仅如此,纸片上还用笔墨绘有繁复的图腾,由於图案已经分散在各个碎块中,所以分辨不出来原本的模样。
弥勒点头表示赞同,「看来袭击这个女孩的应该是类似式神的东西,因为上头没有妖气,所以阿篱姑娘的灵力才会不起作用。」
式神通常是拥有法力的人驱使的工具,但究竟是谁?又是为了什麽而派遣那麽多式神来追杀一个人类女孩呢?在场的人似乎都想到了一块儿,纷纷把目光投向娇小的女孩身上。
成为焦点的玲忽然间接收到多个视线,受惊似地将整个身体瑟缩到阿篱的脚後,只露出一双眼眸怯生生地回望着众人。
意识到自己过於露骨的眼神可能吓坏了女孩,除了犬夜叉之外的其他人都尝试挤出温和的笑容。
「······」看着这几张扭曲的面孔感觉更可怕了怎麽办?玲有些不忍直视地移开目光。
「搞不好是杀生丸那家伙招惹了哪个法力高强的僧侣吧?」犬夜叉用指甲掏掏耳朵,一边有些幸灾乐祸地贼笑,「所以说这个小鬼大概是被牵连罗~~」说完,犬夜叉还顺带轻口吹去指尖上的耳垢。
听见犬夜叉的猜测,几人心思各异地面面相觑。
「既然如此,不用去帮他吗?」因为琥珀的关系,珊瑚对於手足之情总是特别敏感。
事实上与犬夜叉同行期间,他们见识过不少次两兄弟之间的冲突,如果能藉着这个机会让他们和好也不失为一场佳话。
犬夜叉闻言露出像吃到苍蝇的作呕表情,「哼!那种家伙死了最好!」······反正就算自己真的去救,杀生丸也不会领情吧?
听见犬夜叉出言反驳,玲默默攒住阿篱的裙角,泪眼汪汪地咬着唇,『以前又小又软的小团子怎麽会长歪了?一定是遗传到那个笨蛋犬妖的关系!』
对女孩真实心声全然不知的阿篱见状,以为她在担心杀生丸的安危,母爱爆发地冲着犬夜叉步步进逼。
「犬夜叉,快道歉!」
「我又没说错!根本就不会有人在意杀生丸的死活吧?」犬夜叉当然不肯就范,继续口无遮拦的嘴硬着。
忍无可忍的阿篱深吸一口气,用最快的语速念道:
「坐下!坐下!坐下!······」
「咚!、咚!、咚!······」随着无数次的重击,地上的大坑被犬夜叉槌得越来越深。
「活该!(x3)」旁观的弥勒、珊瑚和七宝做出一致的评语。
「······」等阿篱终於罢休时,犬夜叉晕乎乎地抬起头,却看到刚刚还泫然欲泣的女孩,正蹲在正前方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的头顶。
「干、干嘛?」她该不会想打自己的头吧?
只见玲眼神发亮地将手掌放在犬夜叉蓬松的白发间,轻重适中地来回搓揉着那对犬耳。
「乖乖哦————」果然跟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好软~好好摸~~
「······喂。」不·要·把·我·当·成·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