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鳩穆菟情 — 第二十六章<上>劫奴場,鬥璆主(十)

第二十六章<上>劫奴场,斗璆主(十)

璆螫锈火急火燎的赶至奴斗场,眼前的情景可谓是人仰马翻且一片狼藉,他环视奴斗场周围被火光照耀得犹如白日,打水救火的打水救火、抓捕逃跑奴隶的抓捕、抢救物资兵器的抢救,其损失目不可数,此灾可真是狠狠的在他心尖上抽上了一大鞭。

「璆城主。」一个低哑的声音自他身後传来,叫唤了他一声。

璆螫锈闻声而震,面色虽难看但还是强表镇定的转身,应道:「营隽大人。」

「才一夜便闹得如此之大,我这得损失多少在你这仑鉄城里呢?」松营隽目光如炬的看着眼前景色,一张脸也被火光照得阴沉。他盘据在此地多年,还从未遭受到一夜之间便被人炸了场子、放了奴隶逃窜,如此犹如兵荒马乱的事情!

「是我一时失察,没想到会弄到这地步……」璆螫锈自责懊悔的向他坦诚过失,千防万防就是没料到冷穆扉他们行事会如此胆大。

「璆城主,你这可不是一时失察而已。」松营隽一只手搭上了璆螫锈的肩膀,五指突然发力的收拢紧掐着他肩头,一字一句里都包着浓烈怒意继续说道:「如此不细微谨慎,你的脑袋是想早些搬家吗?」

肩头被掐得骨头丝丝发疼,松营隽的功力远高於他,即便自身功力不减也不免俗地在此人手上认栽。「自、自然是不想的……还望营隽大人帮忙……」

「帮忙?哼!」松营隽冷瞪了他一眼,怒而松手的衣袖一甩,「我分据多处却将其中重要的一环座落在你仑鉄城中,那是贵人交办才不得已而为之。如今眼下情况,我看璆城主还是亲自向贵人解释去吧!」

松营隽最後一段话无疑是在璆螫锈的头顶上浇下一桶冷水,所有的责任皆由他自己承担,好话一句也不愿去帮他说上了。

「冷穆扉……」松营隽覆於身後的双手缓缓握成了拳头,其实他也没有想到璆螫锈会在冷穆扉手上栽了根头,也不知奴斗场下之事被掌握了多少……这才是真正的麻烦!

此时的怀姗楼-

「结果,我们这都算是被岩青麟搓在手心玩弄了一番!但也因他得以脱身,本郡主就不跟他计较了。」白绮纭虽有不甘但也不可置否地被救了一命,她甩了甩手後继续说道:「还有,穆扉……你说这剑上刻着二皇子的字,会意味着什麽呢?」

「不知……」冷穆扉摇摇头,不敢妄加揣测其中深意,毕竟他们也只是拾获了一把残剑,未见事情全貌就更不能轻率了。

「皇子私铸兵刃可是大罪,事情恐怕已经超出我们所想了。」震靳洺眉头深锁的盯着残剑,心中更是担忧赤雷府与此事也有所关联。

「而且也不知那些已铸好的兵刃被运往何处、有多少的量,我们若离开仑鉄城便也无从查找了。」列刑阳将接下来可能要思考之事提出,一旦出了城门就等同於断了线索。

经列刑阳一提,冷穆扉旋即将目光挪往轶宸身上,问道:「对了,轶宸!你可有拿到帐册?」

「啊!差点忘了这事。」轶宸被一语惊醒的赶紧从胸口衣领里将帐册拿出,「虽然拿到手了但璆螫锈当真是只老狐狸!这帐册里头所记帐目居然不到一半。」

「这麽说来,我们岂不是白折腾了?一无所获!」陆邵天简直欲哭无泪的扯着嘴角苦笑。

「倒也未必,这帐册固然重要但也不能说我们一无所获。」冷穆扉翻看了一下帐册,未深究其帐目便将帐册放回了桌上,「璆螫锈虽然命人去追回轶宸,但最看重的却是奴斗场那一头所发生之事,虽说是双管齐下但也是声东击西之法,试探璆螫锈的反应。」

「环环相扣,如此一来那我们还需将与他接头的人口贩子给找出来,顺藤摸瓜才能弄明白他们究竟在背後谋划着什麽了。」白绮纭只手撑着下巴缓缓的说着,她这一趟出门可真是入了不同境地了!让她眼界大开了不少。

「穆扉,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要尽快出城去。」震靳洺偏头看着他说道。

「嗯。」冷穆扉认同的应声。

「可是出了城之後,我们又该怎麽去找那些兵刃的去处呢?还有那个接头的人口贩子。」白绮纭对此提出了与列刑阳一样的疑虑。

「我们继续待在城里并不妥当且只会更危险,其余之事等出了城之後再商议也不迟。」冷穆扉回答着。

「不过,眼下我们又该如何才能出城呢?」一直待在一旁聆听到最後的娄琅四开了口问道。

「如今的情况,璆城主肯定会在城门口设下重防并严谨把关进出城之人的。」李桐也跟着附和说道。

「要马上脱身出城是不可能的。」娄琅四与李桐所言,他自然知晓,「还需再待上几日,去找找能出去的法子。」

「还有,也不知道把小菟带走的那个人何时才能将人给带回来呢!」白绮纭叹了口气。对凌荼菟,她嘴上虽不在此刻多提但内心却仍是担忧着的。

「现在外头森严,也只能静候了。」冷穆扉抬起脸看向窗外夜色,岩青麟待凌荼菟非同一般,仅凭这一点就让他多少是能放下心来的了。

此次南行所遇变数之多,他都有些怀疑自己带凌荼菟同行究竟是对还是错?六年间,即便他出门多次数日也只要一回城府便能见她安然无恙的身影,一如既往的待在自己身边、无处不在。可如今却在这短短的时日里,她的行踪与安危却成了他最为忧心之事,甚至是她的心思也变得无法轻易琢磨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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