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的事查得如何?」
「狩猎当日只有南河郡主拿合金箭矢,其余都是一般铜铁。还有当日郡主在繁乱的人群中淡定的饮茶,不少亲王都有看到。难不成是郡主出手的?」
「就只有她拿合金这也太过於明显了,她应该不会笨到如此地步。」
「那天也没见到甚麽其他的外人出入狩猎场。」
「难不成是她?本王亲自去会会她才是。」朱墨望着窗外那棵桃花。
玄弦欢喜的端着茶进来。
「小的退下了。」陈宇离开时顺便将们带上。
「不是让你好好待在床上吗?」
「我已经好很多了,而且待在床上闷的荒。」
「本王找了人来陪你说话,应该快到了。」
「甚麽人要来?」玄弦好奇的想从朱墨口中得到答案。
「殿下,京城守备糸大人到了。」门外的陈宇通知了殿下。
「是哥哥!」玄弦开心地望向门外,此时糸需孺开门走进来。
「见过殿下王妃。」糸需孺恭敬的问候。
「你怎麽来了?」
「当然是来看你啊!现在还好吧?」糸需孺关心着玄弦的身体。
朱墨自己走出房外,好让他们两兄妹可以好好聊一聊,朱墨轻轻的将门带上。
这个下午,朱墨骑着马外出,并未和府里的任何一个说包括陈宇和玄弦。他在一扇漆红的大门前停了下来,将头往上仰看见了匾额上头写着『南河郡王府』
他上前敲门,立刻有人答应。
「来者何人?」
「是我。」
大门轻轻的打开了,一位婢女毕恭毕敬的请他进门。
「谁来了?」郡主悠闲地躺在卧榻上看着院子里的风景,身旁还有两位婢女拿着大羽扇搧着风。
「是闵王爷来了。」
「真的?」郡主立刻从踏上跳了起来,四处张望。
这时朱墨正好从院子的另一端走来,先是将两旁的婢女支开。
「闵王哥哥您怎麽会到我府上?」郡主满脸喜悦的。
「今日来是有话和你说的。」
「甚麽话?」
「本王在意的谁也碰不得,这你知道吧!倘若有人动了,本王什麽也不多说……下场如何你应该知道。」
「闵王哥哥您到底在说什麽,未央有听没有懂。未央没有动您的东西啊!」
「没事,本王只是假设,你应该了解本王吧?」
「是,未央知道了。」
「多趁这些日子在京城玩玩,本王走了。」
「是,未央送您到门口。」
「不必了,本王自己就行。」
朱墨离开了郡王府就直接回去府上。
「陈宇本王要你查狩猎那日所有人员包含宫女太监的名单。」
「是,殿下。」
夜已深,府内安静地连一片花瓣落在地上显得有些大声,就在那一刻传来了敲门声。朱墨模糊的睁开眼睛,陈宇脸色沉重看着朱墨。
「发生甚麽事了?」
「京城守备他遭人下毒了。」
「甚麽?」朱墨被这个消息吓的清醒,犹豫是否将此事告诉玄弦。
朱墨将外衣穿上正准备走进玄弦的房间,发现房间里头还亮着烛光。朱墨轻轻的拉开门,玄弦正在看着杂坊的小说。
「殿下,您还没睡啊!」玄弦笑着。
朱墨点点头,心里很是沉重,玄弦似乎看到他那沉重的表情了。
「怎麽了?殿下您不舒服吗?」玄弦担心疑问,朱墨只是摇摇头走到她面前坐了下来。
「有些事必须告诉你。」
「这时候有些晚,不如殿下早点休息,明天再和我说吧!」
朱墨摇摇头。
「刚才接到消息,京城守备和三叔身亡了。」
「什麽?您说哥哥他怎麽了?不……不可能,早上还与我有说有笑的。」玄弦整个人从坠子上跳了起来,眼眶还泛着泪。朱墨上前安慰她,抱着情绪激动的她,有些於心不忍。
「我要去见他们,我要见见他们。」玄弦似乎不想相信,朱墨紧紧抱住玄弦。
「好,我带你去,别哭。」朱墨的眉毛都要揪在一起了,看着怀里哭的伤心的玄弦。
朱墨骑着马带着玄弦在午夜的大街上狂奔回京城守备府。一到京城守备府前,玄弦跳下马狂奔进了大门,朱墨也跟上去了。
「哥……叔……」两副棺材摆在厅里,玄弦缓缓走上前,眼泪不停的滑下来。
「怎麽这样……」
「都是那个女人害的。」定竹忍着泪握着拳头。
「什麽女人?」朱墨扶着玄弦的肩问着定竹。
「今晚三叔和糸将军都是喝了三夫人的茶……一定是她!」定竹语气加重。
「此人在何处?」
「我已将她绑在柴房里了,等候殿下和王妃发落。」
「将她带出来,本王有事要问。」
定竹去了柴房,将门锁打开後推门进去,权司祺早已逃脱,留着地上的绳索。
「不好了!三夫人逃走了!」定竹气喘吁吁的跑进大厅,将此事禀报。
「陈宇,派人找出权司祺。」朱墨下了命令,全程搜捕。
玄弦哭累了,趴在棺材上睡了去,朱墨将她抱起。
「定竹,剩下的事就你来处理吧!务必将他们的後事处里好。」朱墨下达最後命令,便带着玄弦回了闵王府。
隔日清晨满街都是权司祺的画像,四大城门都在努力审核每张脸,但是依然没有消息。
朱墨决定去万客楼等候消息,陈宇也随了去。
那日和朱墨见过面的战裕今日又来了万客楼,可今日身旁还有一位老人拄着拐杖走进店哩,那人一脸凶神恶煞的。然而那人前几年刚从锦衣卫指挥史的职位退了下来,他叫游练
「客官要什麽呢!」掌柜的女子说。
「我找山谷酒仙。」战裕回答。
「先生出个价吧!」
「这袋七十两三百四十五文。」那人将钱袋重重的放在桌上。
「爷,跟我走呗!」女子领着那人上楼,到了天字三号房门前敲了五下。
「四十五。」女子说完便开了小缝让那人赶紧进去,轻轻把门带上後就下楼了。
那两人进房後向闵王行了礼。
「今日带了消息给殿下。」游练锋利的眼神看了令人怯战,可朱墨却是淡定的饮着茶。
「想必游先生已决定合作了?」
游练微微一笑。
「今日带了什麽消息?」
「权司祺。」
「想交换甚麽消息?」
「找一个叫盛名兰的女人。」
「行。」朱墨轻轻松松就答应了他。
「这些是权司祺的消息全记在卷轴里了,没事的话先告辞了。」游练从衣袖里拿了个卷轴地给了陈宇。
当游练和战裕离开了厢房以後,朱墨摊开了卷轴。
他瞳孔放大了些,权司祺并不是宁国人,而是来自南方的方沙某个部落的公主。来北方的目的,竟然是成为暗探暗杀宁国将军,看来是已经完成任务归南方了。
回去闵王府以後,朱墨支开了陈宇独自进录了玄弦的房间,玄弦毫无精神的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风景。朱墨坐在床上静静地陪她,并将记载权司祺所有消息的卷轴放在床上。
「看了就会明白。」朱墨温柔的看着玄弦。玄弦抬头看了他一眼後将卷轴摊开。
就在看完卷轴的时候,玄弦的眼泪不停地流下来。
「我那时候应该好好查她的身世的。」玄弦难过的说。
「不是你的错,那时她早已将身世洗白,怎麽查也查不出什麽。」
「怎麽会遇上这种事……」玄弦哭的伤心,朱墨一手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摸着头安慰她。
玄弦安稳的在朱墨睡去,朱墨替她盖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