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天作之合 — 第二十六章 進行一個解毒的動作

是他先发现自己出生的秘密,他必须喊着「妈妈」的女子不过是不到二十岁的轻度智障的少女,好几次不小心叫成「妈咪」的阿姨却是阿姨。

「阿姨,我是小静被人强暴生下来的,对不对?」

「小谦,别叫你妈妈的名字。」

「你逃避问题了。」

许懿纠结看着外甥稚嫰的脸蛋,叹了口气,一边脱着丝袜一边往浴厕走去,好不容易生活重新安定下来,她的确兴起放弃的念头。

「阿姨,回答我。」

「太咄咄逼人不会有女孩子喜欢喔。」许懿坐上马桶,褪下内裤,回头看向追来门口的许谦,「你把小静叫醒,她晚上才不会睡不着。」

「我不想在她面前讨论这件事。」许谦向许懿说明,他今天已经看过她锁在密码箱里的文件,许懿不知道该骂他还是夸他太聪明,「那些司法官为难你,不就因为证据不足?阿姨,我就是证据。」

许懿好几次在梦中都想着如果有个正义英雄来拯救她们姊妹,把卑劣的坏人全抓去关就好了,没想到好些年後,决心站在她这边、挺直胸膛的是个孩子,还是她常常想揉进怀里的小宝贝。

「小谦,全天下九成的母亲对孩子的期待,就是希望你平安地长大、平安地谈恋爱、平安地结婚生子。整天纠结公平正义,不会有女孩子喜欢喔。想想长大以後,公司有八卦的老太婆问你怎麽没结婚,你就算心里不爽也没办法回嘴,因为你真的没有老婆,连个对象也没有。」

「阿姨,你又离题了。」

「小谦,我不想要你曝露在那些人的视线里,阿姨不想冒险。」

「可是什麽都不做,社会还会有很多人被欺负。」

许懿不知道许谦到底像谁。她以前只会随波逐流,哪边有钱就往哪边跑,才会让唯一妹妹遭受那种酷刑:「姊姊,我下面好痛……」。受了伤之後,才在那边哭喊社会不公平。

「既然你做好心理准备,我们就试试看。但我必须先告诉你,胜利的机会渺茫。想想你倾全力申告冤情最後却发现都是一场空,什麽都无法改变,恶人还是继续为恶,你会每天每夜每时每刻,都因为自己的无能想要去死。」

许懿诉说自己的心境,许谦过来握住她的双手。

「小谦,如果你以後坚持当好人,你要答应阿姨,不要让自己孤老终生。」

许谦没应声。许懿哪里没发现,这小子从小立志守护阿姨和很烦的小妈妈,完全不考虑自己的人生。

「算了,等一下要不要跟阿姨洗澡?」

许谦没应声,默默去放了热水,又从衣柜拿了自己和她的睡衣过来。看起来独立自主,其实很黏人,要是没了她,真不知道他一个人该怎麽办?

许懿在心中做出第一千零一次的祈祷:拜托哪个好女人来把这个可爱的孩子带走。

经历今夜之後,白珍发现自己真的好舍不得许谦。

「许谦,虽然说生同衾死同穴,但我要是真有万一,你可要好好活下去。」

「不要。」

「不要任性啦。」

白珍想说来个安抚亲亲,许谦微闭上眼,看来也做好准备,但一旁的申老头子又发出恶人的笑声。

白珍看申老家主以半扭着脖子的状态歪斜站起身,就算她一点也不想花心思在老男人身上,也发现到对方实在不寻常。

「有传闻说你去改造身体,你该不会真的变成生化人了吧?」

「咯咯,我得到长生不老的秘术。小珍,你想要的话,我可以与你共享。」

「不用,反正我到一百岁还是会人见人爱。」

白珍不管申老头吃仙药还是改造人,只要他不早点去死,他这个阴影就会一直纠缠许谦不放。

白珍不只脸皮厚,心理上也没什麽弱点,申老家主又把注意转移到许谦身上。

「小谦,做得好,娶到白氏的女儿,只要好好哄着她,她身後所有财产都会是你的。」

一直无视於申老家主的许谦,第一次正眼看他,就为了举枪瞄准他。

「杀害尊亲属可是重罪。」

「我这是正当防卫,你明显对我老婆心怀不轨。」

白珍听许谦这麽顺口叫她「老婆」,不由得呀呀叫了两声,有点害羞呢。

「我不会让你死,我的目的是要当年的事翻上台面,切断你和你家族的皇帝大梦。」

申老家主放声大笑:「你不知道地检和法院是申家开的吗?」

「所以我会好好活下去,等待腐败的司法被後人清洗的那天,再与你法庭相会。」

许谦说完,从腰身抱起白珍,让她尽可能受到他的遮蔽,直直往直升机走去,不管申老家主在後头大喊「追诉期早过了」、「你是摆脱不了我的」,头也不回地离开。

白珍等直升机升空,安全离开申家这个魔窟,才真正放松下来。

白珍看着帮她拉好毯子的许谦:「说实话,你来得也太帅了吧?」

「只是顺路搭上便车。」许谦淡然表示。

白珍望向对她比姆指的正副驾驶,怪了,她怎麽没顺路坐过直升机?

许谦拉过白珍的腿,从脚趾开始检查,怕她有哪里受伤忍痛没说。

「没有受伤,没被老头子碰到一根毛,都是你的。」白珍一脸纯良,没说她用力抓了人家的鸡鸡。

可是当许谦扳开她双腿,想要检查白珍下体,白珍才想起一件不太妙的小事,而那里已经随着许谦的鼻息涌出汁水。

「许谦,那个,我好像中了毒,你能不能帮我解个毒?」白珍咬紧牙根,药效从腰椎开始涌上大脑。

许谦听了,赶紧摸着白珍的额头,又轻手按住她的颈侧:「是什麽毒?你哪里不舒服?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是春、春药。」

许谦看向前座的驾驶,再看向春潮涌动的白珍,低声问道:「你还能忍吗?」

「可以再撑一下……许谦,你先摸摸我好不好?」白珍向他软声哀求。

许谦先用消毒设备清理好双手,藉毛毯掩护,把手指插入白珍的阴道。

「好一点了吗?」

白珍下面含着许谦两根手指,渗出更多爱液,轻吟道:「还要……」

许谦手指缓缓抽动,指节不时磨过白珍的肉豆。

白珍以为稍微解渴,没想到这般爱抚引来更大的欲求。她颤抖抓住许谦抚弄她的手腕,眼中含着些许泪光:怎麽办?她现在好想被肉棒填满。

许谦也是天人交战,这是他们出任务的专机,总不能在上面做爱。

「哥,没关系,我们会当作没看到。」

许谦冷眼以对:「闭嘴。」

正副驾驶立刻抿上唇,呼吸也不敢出声。

这让白珍看出来,许谦不是借助某个神秘组织的帮忙求援,而是他就是神秘组织的老大。

许谦把另一手的手指探进白珍的软唇,轻声哄着她:「你先咬着我,咬到出血也关系,再忍耐一下。」

白珍知道许谦是好意,但这对她根本是火上加油,抓住许谦的手,把他压在椅背上激吻。

许谦没有使出全力抵抗着:「白珍,不行。」

白珍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把许谦剥光。

「你这辈子都是奉公守法的小公务员,难道不想试试违纪的快感?」

许谦正视着白珍:「奉公守法有什麽不对?」

白珍停下动作,前排驾驶俩对她做出节哀的动作:白嫂,你踩到白哥的雷点了。

许谦正处於使用光枪第二个副作用──暴躁,白珍为了想跟他做,精虫上脑,变得像许静一样无理取闹,结果人生第一次被许谦摆了脸色。

「这是我私人请托,救人不是他们的义务,现在首要让所有人安心睡上一觉,你却为了私欲增加飞行的风险。」

「对不起,我错了。」白珍含泪夹紧双腿。

「哥,不要再骂了,嫂子也是不容易,遇上这种事还能自行挟持主谋出来求救。你就用你的精血为她收收惊。」

「对嘛。」

许谦不为所动:「请在原定点降落。」

两名驾驶帮白珍画了十字祈祷:祝你不要下机就被分手。

白珍一边向许谦撒娇求饶,一边给两个年轻人挥手:别咒我,去去去!

直升机在废校的操场放下许谦和白珍,再度升空离开。

天蒙蒙亮,带着清晨的冷意,许谦跪下来,背起仅仅披着毛毯的白珍。

「回家再做。」

「好像没感觉了,不用了。」白珍还想体验一下药物带来的激烈性爱,但看来申家这淫药药效不太持久,真心感到遗憾。

许谦没再说话。白珍其实不讨厌他对她发脾气,好像更接近他真实的样子,但他生完气又会对自己生气,还是不要太常欺负他比较好。

到许谦停车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白珍拨弄许谦的发丝,发现不少藏在里头的白头发。从手机的光线仔细看去,眼角也有几丝细纹。

因为许谦比她小,白珍一直觉得许谦很年轻,但事实上,许谦也到了会被喊叔叔的年纪。

「我从来没有害怕过,但是今晚我却怕得要命,以为再也见不到你。」

白珍环着许谦脖子:「抱歉,让你担心了。」

许谦停下脚步,抹开眼角流下的液体。

「许谦。」

「你问过我知不知道生父是谁,对不起,是我欺骗你。」如果他实话实说,白珍就会对申家有所提防,就不会发生今晚的坏事。

「没关系啦,我也没告诉你,其实我早就通盘查过你的底细──除了你的直升机夥伴。」

富豪人家为了避免突然被告知你家那个声称黄家闺女的媳妇其实是酒家小姐,婚娶的对象都会做身家调查。白珍收到报告後,考虑良久,还是没跟兄姊坦诚,许谦是申氏强暴弱智少女生下的私生子。说了大概会被反对,良家民男可以,但申家人不行。

「白珍,我们分手吧?」

「你不要哭着说这种话,我都不知道该怎麽办了。」

白珍想下来跟许谦面对面好好说,许谦却死活不让她下地,不想光着脚的她沾到泥沙。

「既然连这点小事都舍不得,那就不要分手嘛。」白珍受不了地说道。

「白珍,你还有反悔的余地。」

什麽余地?她明天一早八点就想去户政登记好吗?每次婚事延迟果然没好事。

许谦回头过来,白珍看他眼中盈满痛苦的泪水。

「我其实想过无数次,把你囚禁起来,这样你就能属於我,只属於我。」许谦咬紧牙根,事实证明,他抵挡不了血液中疯子的基因,「我怕你再不走,我会像那个人渣纠缠你一生,不死不休。」

「可我就想被你纠缠一辈子。」

许谦低下头,埋头往前走去。

「白珍,我们先分开一阵子。」

白珍无奈地叹息,这她经验多着很,先分开冷静一下,久了就被无痕分手。

「好吧,先分开八小时,你去上班,我也去上班。想到可怜的青子,虽然刚被绑架,我还是认命到公司去。啊啊,想不到中午要吃什麽,要是有个好男人给我送饭就好。」

许谦想到白珍忙起来就不顾三餐的作息,实在放不下心。

「老公。」

「……你想吃什麽?」

「想吃饭配你。」

「好,我会带饭过去。」

「谢谢老公,最爱你了!」

白珍觉得自己演得有些浮夸,毕竟她有点累了,无法在细节处多下功夫。好在许谦没有嫌弃,驼着她缓缓前行。

「白珍,谢谢你。」

这一刻,白珍感到彼此心意又相通在一起。她知道他是真切爱着她,他也明白到她费尽唇舌想让他安心,就算痛苦得想要放弃,但怕她会累,还是继续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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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白珍来说,被绑架都没有被提分手来得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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