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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将近，店里陆续接到客人当天的预约，想着明明是节日还要工作，心情就很郁闷。
好想约学长出来啊。
『你有考虑过学长不喜欢你的可能吗？』
脑中浮现沈培伦说过的话，内心不禁打消了约学长的念头。
是啊，不管我是不是喜欢学长，只要学长对我无感，那又如何呢？
或许，我就是害怕这个可能，才一直不敢直接向学长确认的吧？
唉，我到底在纠结什麽？
「约约，你看那个男生是不是很帅？」沈培伦指着篮球场兴奋叫嚷。
今天是假日，原本在家睡得好好的，莫名被沈培伦拖到他们学校看球赛，听一堆花痴尖叫。
我耳朵好痛。
「阿恭！」
後方球场传来一声呼唤，我吓一跳地回望，湛真恭的身影同时映入眼底。
好像很久没看到他了。
上次回家整理东西，二哥说他也搬出去住了，毕竟交情不如以往，他自然不会告知我，只是透由其他人转述他的状况，我还是觉得有点不习惯。
注意到场地中央放置比分的桌子，座位上坐着秦又璿跟方若葳，两人有说有笑的。
「喂李澄约，你在看哪……」沈培伦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察觉我注视的方向，顿时噤声。
「那家伙好像过得不错。」我笑说。
「嗯……」沈培伦一脸欲言又止。
「干嘛啦？你想说什麽？」
「没有啦，我想说的你应该也猜到了吧？」沈培伦抿了抿嘴。
「什麽啦？」这个人干嘛一直吊人家胃口？
「他跟秦又璿在交往。」沈培伦像是说了什麽重大事件的语气。
嗯，是一件完全不需要震惊的事情。
「沈培伦，你不要给人一种湛真恭是我前男友的错觉好吗？他喜欢谁跟谁在一起，都跟我无关。」
「我想说你们感情那麽好你又不喜欢那女的……」沈培伦小声碎念。
「我不是说过了，没讨厌她了。」我再次澄清。
「有时候人啊虽然嘴上说不会，可是行为和表现还是很明显的。」
「而且，我跟湛真恭感情也没那麽好了。」我叹气。
沈培伦嘟起嘴，没再接话。
「其实你也有感觉到吧？」我笑了笑。
沈培伦点头。
「我也不知道为什麽，湛真恭莫名就跟我变得不熟了。」可能是他喜欢过我，现在跟其他女生在一起了，不方便再跟我有交集。
不管怎样，失去一个朋友就会让人觉得很落寞。
中场休息，我在远方看着湛真恭，他没发现我的存在，喝着秦又璿递来的水，任由她帮他擦汗，周围的人立刻大声起哄。
「吼！要晒恩爱回家晒啦！」
「呕——大庭广众的甜蜜个屁啊？」
面对众人的调侃，他耸了耸肩，秦又璿则娇羞一笑。
「欸李澄约，你看那边的球场，那不是你最爱的学长吗？」沈培伦推推我，指着隔壁球场。
咦？
望过去，一群穿着篮球服的男生在做热身运动，我最先认出来的是昶熙学长，之後才看见坐在场旁地板的羊羹学长。
咦咦咦？
我记得很久很久以前，学长们不是网球社的吗？还是男生都一定要会打篮球？
哇，感觉羊羹学长一定很厉害！
一靠近学长们的球场，瞥见羊羹学长不同的发色，我瞪大双眼。
「学长想不开吗？」为什麽要挑这种颜色？
「你学长染头发喔？」
偏偏是我最不喜欢的亚麻色。
「羊羹！」
哦哦哦，有人把球传给学长了！
学长帅气冲向篮框，投出的球笔直奔往球门，在与球框撞击之际，垂直落至地板。
呃？
我想应该是学长尚未发挥出实力。
一转眼，学长们领先的分数被远远超越，而且绝大多是羊羹学长失分的。
学长根本是运动白痴吧？
啊，上半场要结束了，我去买瓶水给学长好了。
「你们学校哪边有自动贩卖机？」我问沈培伦。
「你渴了喔？那边有一台，要带你过去吗？」沈培伦指着十一点钟方向。
「不用啦，我马上回来。」
听见比赛结束的哨声，我赶紧拿着矿泉水跑回球场，远远的就看见一群女生围住学长们，纷纷递出水跟毛巾。
很好，那些女生的重心都在昶熙学长身上，这是我为羊羹学长效劳的机会。
「嗨。」一张脸猛然挤进我的视线范围，挡住了学长的画面。
呃，这不是……
「来帮我加油的吗？」
是同班同学也是同事的柳姓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