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酒待了整天的办公室,连午餐也没有踏出公司一步,是在员工餐厅打包一个便当,配着电脑里今日报表吃完的。
江上酒进了公司就听见不少关於自己的风声,有好的有坏的,坏的就说他是万花丛中一点绿,流连於花草中,男女通吃。
好的就是会看报表吧,江夕连看都不看,抬手一挪,丢给了其他秘书,而自己则是看报表当作家常便饭,有时候甚至来不及了,吃饭也配着看。
他被员工的评价很两极,有人说自己不解风情,是个钢铁直男。有人则说自己其实是钢铁的包装,内心骚得要命,是情场高手。
江上酒当时听到员工说自己骚得要命时,脸上认真的表情,不忍流出了两滴汗。
门突然被敲醒,庄秘书的声音从门後传出来,「总经理,晚上有晚宴,董事长吩咐你必须换装出席。」
啧。江上酒在心里抱怨了一声。
自从几年前进到江式以後,江夕以很多名义,明里是邀请自己的儿子参加宴会,多点人脉,暗里则是相亲大会,江夕身边总会围绕着一圈的女人,等江夕招手让他过去,就像是鸟入牢笼,动弹不得。
江上酒讨厌那时的氛围,周围的人不安好心眼的打量,等着自己开口做一个决定,江夕看上的女人通常都带有一种浓厚的胭脂味,飘入江上酒的鼻子里,闻久令人恶心。
他朝门外的庄秘书答道:「不用了,今天我不出席,说我有事。」
江上酒又重新打开了报表,冷峻的眉眼反映在冰冷的萤幕上,江上酒对上萤幕里的自己的眼睛,竟也是一眨眼也不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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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人倾随着顾爸顾妈来到小姨家,小姨家住在市中心的一栋公寓里面,外面街道车水马龙,旁边是高楼大厦,好在公寓有一处公共花园,满足小姨喜爱赏花之心。
顾人倾提着大包小包,她先搭电梯到10楼,顾爸顾妈随後才到。顾人倾出了电梯门後,小姨早已经到门口等着他们。顾人倾觉得,小姨是她见过,除了顾妈以外,看起来最年轻的女性,脸上脂粉未施,唇上还带着粉。脸颊透着淡红,就像精致的洋娃娃一般,可惜小姨暗自宣布终身不嫁,否则肯定有一大票的人等着追她。
小姨今天穿了身碎花洋装,脚上踩着平跟凉鞋,头上戴了顶遮阳帽,她接过顾人倾手上的礼盒,拍拍顾人倾的肩膀,扬起颊边浅浅的酒窝,「人倾,那麽久没见,又长高了。」
顾人倾摇头,「小姨,是这双鞋高,我可不想再长高了。」她指了脚上穿的那双马丁,「这至少垫了五公分。」
小姨明亮的眼睛闪了闪,不免惊呼,「这麽高啊,得小心不要摔才行。」
顾人倾有一瞬间脑袋晃过了江上酒的身影,他前几天也用一样的语气提醒她,小心摔。
顾人倾对磁砖踏了几步,像是要取得小姨放心似的,「这个是止滑,很安全。」
顾爸顾妈的脚步声从顾人倾的身後渐渐靠近,顾人倾挽着小姨的手臂,小姨也顺势搭进顾人倾的臂弯,四人有说有笑走入电梯。
刚上车,顾人倾开车,正要转过一个路口,准备停车,眼角却瞄到很像江上酒的影子,实在是太像太像了,顾人倾把车子停好後,等所有人都下车进到屋里,又走回刚刚那个路口。
可能是一时眼花,顾人倾揉了眼角,明明方才这里就站着一个人,
也才短短几分钟,连人都跑不见踪影。
顾人倾思索着,自己这几年实在没什麽长进,新的一年总还惦记着江上酒,玩海的时候不敢放胆玩,因为怕自己有什麽意外,伤心的是顾爸顾妈,还怕江上酒冲到自己屍体面前对着自己的眼睛骂。
冷风把顾人倾得浏海吹乱了,再待下去恐怕其他人都觉得不对劲。
顾人倾欲准备转身走回家,裤子里的手机像算着点似的疯狂震动。
是一通电话,顾人倾接起。
「我是江上酒。」江上酒的嗓音很低,低到在这宁静的小道里,彷佛有一阵回音。
「怎麽了?」顾人倾问。
「陪陪我。」
顾人倾的心跳胡乱蹦了几下,接着控制不住的抓狂乱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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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上酒:骚得用对地方!
先对宝宝们说声新年快乐!过年後我们看收藏数适时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