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清了喉咙,郑重地和女生说:「不好意思,我对你并没有太多的感情,而且在这之前,我们也不认识,你怎麽就确定自己喜欢我了?」
叶钦的话让我冷汗直流,拒绝人家的词这麽锋利,会吓到对方吧?
身为旁观者,连我都害怕叶钦的气场了,何况是站在他前面的当事人?
「我、我。」女生语带慌张,语句中感受到她快要哭出来。
「请不要随便说喜欢,有些事情,不是一句喜欢就好了。」他面无表情,眼睛直视前方,没有看女生的脸。
「学、学长,对不起!」女生低下头,双手用力揉着眼角,「我、我很抱歉!」
见他没有接话,女生有说了一句对不起,急急忙忙冲出了社办,我还来不及闪躲,和她撞个正着,不过她也没有看我,直接低头跑出社办。
被那麽可怕的方式拒绝,还被同届隔壁班的人撞见,任谁都不知所措吧?
「不进来?」我还在原地没有移动脚步,叶钦倒是一脸轻松,问着我是不是被吓到了。
「哪有你那种拒绝方法的?」我拉开木椅坐着,和他面对面,「太狠毒了吧。」
恐怖到,让我不敢轻易和他说,我喜欢他。
「我是很认真在说这句的。」叶钦解释,完全没有哪里不妥,很认真地和我说:「有些事情,不是有喜欢就能承担得起的。」
我静静地看着他,不知为什麽,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看见他眼底有深沉的惆怅和无奈。
「每个和你告白的人,你都这样回吗?」我很怕,如果我哪天忍不住了。也和那些人一样说喜欢,他会不会觉得我踩他底线?会不会也收到那麽残忍的答覆?
「看人吧。」他苦笑,「不过,我希望,可以不要有人喜欢我。」
再他说完这句话的同时,我的心彷佛被针扎了好几下,冲击的难受。
「为什麽?」我小心翼翼的问,不单纯是因为怕他不高兴,也是担心自己承受不起他的回答。
「之後有机会的话再和你说吧。」他突然站起身,到角落抱起两把吉他,「那是一段很长的故事。」
「喔。」
「我们先练琴吧,明天就要表演了。」他把吉他递给我,「倒数一天,有紧张了吗?」
「目前还没。」我想我如果没有真正上台实际感受到台下观众的盛大,心情应该不会有太大起伏,「但明天上台就不知道了。」如果人数出乎我的想像,又有那麽多双眼睛注视着我,我只希望我不要失常。
「那我们还不练习一下?」他大笑,「为你上台留扣打啊!」
「嗯。」我把吉他在腿上,随便刷了几下,「你不坐吗?」
「要。」他微微漾笑,坐在我的正对面,开始刷起前奏。
听到熟悉的旋律,我想起那天和于宥涵学姊在天桥的对话。
「你有没有想过,要问他为什麽?」
我有没有想过,要问叶钦为什麽要弹第二次《永不失联的爱》的原因?
经学姊这麽一说,我才想起来,我从来没疑问过这麽一点。
於是我突然起了好奇,抬头看着叶钦,他仍专注在吉他上,神情认真,头微微往左边倾斜,看着他的侧脸,我的心跳有些快。
可能是接收到我的目光太久,他抬头,疑惑的眼神打量着我,看我没有要说话,他停下刷动作,「怎麽了?」
我缓缓开口:「我发现我好像从来没有问过你,为什麽要弹第二次这首歌?」
他沉默良久,若有所思,然後放下手中的吉他,让它靠着墙壁,「你想知道吗?」他很认真的问我,神情不容许一丝玩笑,「如果你想,我就全部告诉你。」
「好。」我不知道是什麽原因让他突然变得严肃,可是我想,就是他对这首歌有很大的喜欢吧?
不然要怎麽样,才能冒着观众可能减少的风险,也坚持表演这首歌呢?
「因为这首歌,是我想唱给我前女友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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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抱歉,我调错时间所以晚了六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