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那个……」我要怎麽解释我的遭遇才好?
「要不姊姊跟我走?」他说完就要拉起我,我的伤脚又扭了一次,痛得我哀嚎。
「唉呀,姊姊你怎麽了?大哥,大哥!快来啊,这里有个浑身是血的大姊姊!」
远方来了另一身影,估计便是这小孩子的兄长吧,这兄弟俩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姑娘!姑娘麻烦你先把衣服穿好……」他一看到我,便红着脸背过身去……我知道古代女孩子比较麻烦,手臂和背是不可以随便让人看的,原来这问题的严重性忒大。
这位兄长秒脱,把他的外衣扔给我。然而这位兄长脱掉衣服也是件危险的事呀,尤其他长得何其婀娜多姿。
即便如此,我还是满怀感激的披上衣服。
「姑娘,这里经常有野兽出没,十分危险,你……唔,你是离家的三小姐!」嗯?三小姐?
唔,原来我是有被安排身份的?
「这位大哥,你确定你没有认错?」
「姑娘,实在对不住了!」他一个手刀把我劈得晕头转向,昏死前听见小萌娃儿惊呼:「呀,哥哥,怎麽这样打晕姊姊?」
我醒来的时候,身处在一个陌生的地点。房里的摆设不俗,看起来是大户人家的闺房,而眼前有侍女一位。
「你是谁,我好像失去记忆了。」
她脸色惨绿,抽了三口气之後大呼:「小姐啊,你害我害得可苦了!」
「不成体统!遇到点事就离家出走,果真应验了你阿爹给你改的离姓!」
侍女应声而跪,「夫人!」
「等等,我就说我失忆了,求个解释!你们是谁?」
「你这把戏玩过几次,老娘早看透了!莫要再耍这些小聪明,给我乖乖的听着!」
我被她的怒吼吓得闭上了嘴。
「夫人莫要生气,小姐一向与罗俪最亲,罗俪会劝劝小姐的。」她说她叫什麽来着?萝莉?
这位太太眼神锐利的扫了我一眼,彷佛要砍我千刀似的,然後她便离开了。
「小姐啊,您就别再装了!」
「我真的没有装啊,我真的没有,我真没有……唔唔唔!」
嘴里被她塞进一块布,她想做什麽?
等我想到要挣扎的时候,已经被她五花大绑并且衣衫不整了。
她看着我的背,惊抽一口气,「您怎麽会受这麽严重的伤?这一定是画上去的。」她说完,还用手来按,疼得我哼哼唧唧。
她伸手揉我的头,按到一块肿包,又刻意加重力道。「唔,该不会真摔傻了?」说完她便停下手边动作,「小姐,咱们还是先洗洗吧?」兴许是看我这凄惨的模样儿,她良心发现。然而她眼底瞬间闪过的不怀好意,却也不是假的。
……
「小姐,别躲了嘛,让罗俪好生焦急!」
「小姐的身子这麽娇弱,怎麽能承受这种伤呢?」
「小姐,罗俪会好好疼爱你的!」
就知道我不能相信她!
「小姐,别急着走啊,不穿衣服会受寒的!」她一脸媚态,活生生的一妖孽。我错了,我再也不敢跟这个女人共处一室了!
「你不要过来啊,你再过来我叫人了!」我抓着浴巾,缩在墙边发颤。
「小姐,您不是最喜欢罗俪替您搓背了?」她站在我身前哼笑,阴影笼罩着我。
我试图制造野兽般的低吼以壮胆,然而并没有用。
她掏出一条软鞭,吓得我瑟瑟发抖。这……这是要玩SM的前奏吗?
她挥出鞭柄,点了我几个穴之後,我感觉全身脱力,动弹不得。
「小姐,我的姑奶奶,别再折腾我了,你究竟要装傻到几时?」她把我扛回床上,粗暴的给我上药,疼得我放生哀嚎。
「呜……我不知道……女侠你才是,你到底是谁,求解释……唉呦轻点!」
「你自己瞧这是什麽。」她抛出一卷金光闪闪的卷轴,卷轴落地散开,我不禁好奇上面写得是什麽内容。
唔,这是一道圣旨。
奉
天承运
皇帝诏曰:故国师离兑三女行姝,辞采斐然,精通音律,功於诗画,性行温良,淑德含张。朕甚欣喜,将纳此女。
定下月十五入宫,不得有误。
钦此。
天禧二十二年三月初八
等等,这个熟悉年号是什麽情况?
「你可否告诉我当今皇子们的大名?」
「太子齐青綋,二皇子齐青霜,三皇子齐青枫,有什麽问题?」
听闻三位大名,我又惊又喜!
搞了半天,原来我穿越到自己写的小说里,但这下可好,天禧二十二年的皇帝并没有纳新妃呀,是我改变了故事的走向吗?
这个世界观是我捏造的,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立了他孙子惠帝朱允炆之後,朱元璋之子朱隶不服,起兵造反,是为明成祖。朱允炆流亡在外,後来失踪了,皇城再也没有他的下落。
其实朱允炆是在无意间走到另一个世界。在那里,原先起兵造反的朱隶已被禁军摆平,朱允炆复辟後,继续当他的皇帝,但是他并没有杀掉朱隶,反而还他原有的爵位。後来,朱隶上奏,建紫禁城,惠帝欣喜,便大大的丰赏自己的叔叔。
由於建造紫禁城的工程浩大,国库资金不足,朱棣由此又上奏对民间增加税额,但此时国家日渐衰颓,百姓们自然叫苦连天。
紫禁城竣工後,朱允炆和他的妃子们大行享乐,引发民怨,官府课税日益加重,人民无以负担,终於形成了起义势力。有直隶军、川南军、粤军,其中以直隶军势力最为壮大。几年後直隶军大获全胜,明朝被推翻。直隶军大元帅齐嵬武,便是律朝开国太祖。
「你说你叫萝莉?二字怎麽写?」她听闻,沾了我的血,在纱布上大大写下二字「罗俪」,我嘴角抽了三下,敢情是我YY过了头?
「这圣旨里的『三女行姝』又是谁?我先说,我姓黎,蚩尤那个九黎族的黎,名小墨,不是什麽离行姝。」
行书,我还楷书呢!
「小姐,您闺名墨,行姝是您的字。这名女子千真万确就是指您!」
卧槽,真希望我可以「既来之,则安之」,却又无法说出违心的话。
敢情我真与这个什麽离墨女人的脱不了甘系?我一来到这个世界就没好事发生,现在还要悲惨的代替她结婚?
「闺女儿!你够了没有!」太太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走了进来,低声怒喝。
罗俪福身,「见过夫人。」然後退下。
「你莫要以为你装疯卖傻就骗得过老娘!」她掐住在床上动弹不得的我的脸,「皇上圣旨都扔进咱府了,你胆子可真大,居然敢逃,还胆敢给我失踪十五天!」
啊,好熟悉的剧情。不对,好痛啊!
我吃痛得嚎叫,一边思索我该如何回话。
「呃,老娘!你也不为女儿的幸福想想!皇上年纪都一大把了,我做他孙子都差不多,你想让我独守半辈子的空闺吗?」
「那是圣旨,你要狡辩自己和皇上狡辩去!」她愤怒的将手甩开。哎哟!这一下子我的脸成猪头了,又肿又痛又红!
「阿娘,你看我现在这样凄惨,要如何进宫?」我又开始做小伏低装可怜,却不小心拉扯到脚踝,才安抚好的伤这时又刺痛了起来。
……
是以我进宫的事就这麽不了了之。我乖乖的在家养伤,时有亲友前来探望。
我自己下不了床,罗俪便随侍在身旁,她总是趁着机会揩我油,在亲友面前也不好发难,我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偶尔,会有一个身穿蓝衣的男人,站在窗帷外边,默默的望着我。他脸上总是带着面具,下巴的线条很好看。有时与他面具後边的脸对上了视线,我贪婪想多看一会儿的时候,他便转身,毫不留情的离开。
我直觉这名男子跟我这个凄惨定是脱不了干系。
「闺女,你醒着没有?」一天下午,太太亲自来探视。
「呃,阿娘,您先别过来……」我手忙脚乱的藏起东西。
「干什麽别过去,你这死丫头又在偷偷摸摸做些什麽事情!」她一把掀开棉被,然後,我才数好的满床的银子都被她搜刮走了。
呜呜……别啊,那银子都是大姨们给我的慰问金啊……
……
我整整被困在床上两周,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肌肤在高级药材的调养下也恢复了吹弹可破的白皙,肚子也顺带胖了一圈。
於是我跟罗俪商量,让我出去晃晃。
她起先是不同意的,理由是我一定会闯祸,我怒嗔。後来我灵机一动,说我会帮她买黄本子,她便答应帮我搭梯子让我翻出墙。
当我爬上梯子最高处後,她脚一踢,我跌了个狗吃屎。
我忍痛爬了起来,隔着墙往里边大骂,「没心没肝,不知道是谁养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