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是长琴的。
炎君抬眼望去,只见长琴立在不远处,白衣飘飘在一片黑中尤其明显,诱哄似的朝她伸出手,又是一声“炎君”。
她看着这架势,毫不怀疑地相信自己此时象是长琴要活捉的猎物,若她稍有迟疑,他便会扑上来,将她绑了带回去。她拍拍驺吾,让它朝长琴靠拢。
周围所有皆不入长琴的眼,浅色瞳眸中只有她的身影。长琴忽觉时光缓慢下来,她朝自己的走得每一步所耗去时间都显得那样漫长,等得他心焦如焚。她一到伸手可及处,他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拦腰抱起,紧紧箍在怀中。
长琴一身凉意,沁得炎君打了个哆嗦。
“我也没去哪里啊……”炎君这才看清那片黑压压的竟都是飞禽,他身后还有许多她昨日才见过的、没见过的小神小仙来──这庞大的阵仗一直维持至他们回了榣山才散去,他委实有些兴师动众了。
炎君不曾见过长琴这般一惊一乍的样子,简直像换了个人似的,开始反省是不是刚刚偷袭时下手太重,把他脑袋打坏了。
长琴却没有让她回先前那间屋子,而是到了隔壁屋。一进门就能看见方桌上放着一张五弦琴,地上还倒着一张。地上那张的琴弦泛着一层白色柔光,炎君就多看了眼,有点惊悚地发现好像是伏羲琴。
“那不是──”她想问那琴的事,却忽地被压到桌上去。长琴动作有些猛,她头便悬空于桌外。五弦琴被她竖着压在身下,头正好枕着琴的岳山,才免去了梗着脖子不让脑袋倒垂的境地,长琴柔美如月华的俊颜近在咫尺。
“我们生个孩子吧。”她听到他说。
炎君差点被口水噎着,真不知道他怎么冒出这异想天开的念头。她笑着正要叫他别闹了,却看到他眼中浓重的慌张。
长琴眼睛生得好看,眼角微微上挑,瞳眸不很黑白分明,而是浅浅的褐,眼里光影流转,只淡淡一眼就能够了魂魄去。只是现下他长睫低垂,更显眼神朦胧,只透着不安与惊慌,压在她身上的身体紧绷且轻轻颤抖着。
像只被逼到绝路上的兔子。
炎君一下就笑不出来了,露出愧疚的表情来:“长琴……”
长琴一下贴住她的嘴唇,他不想听。堵住她的嘴,就当她其实是愿意的,就当他们是两情相悦。
她只想着十几万年前的长琴是如何,他便做出她心里的样子与她看。她最见不得他委屈,他偏偏软弱与她瞧,惹得她愧疚不已。
可是她从来薄情,他的身子她不记得,他的感情她不稀罕,他不知如何才能留住她。
有了孩子,她呆在他身边的可能性会不会比较大?
就算舌头被长琴缠得发麻,胸乳被他捏得疼痛不已,炎君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什么动作刺激了他。前日被他撩拨得不能自己,那感觉她不想再试。
趁着长琴总算放过她的舌头,黏糊糊的吻向下游移到脖子处时,炎君才试图晓之以理:“白日宣淫……总不大好……”
长琴一僵,伸手在炎君眼前一拂,她眼前立刻一片黑暗。他贴着她的耳轻声道:“现在天黑了……”
目盲术……
炎君无话可说了。真的有这么等不及么?她是不愿意,可是为了安抚长琴,勉强为之也不是不行。
只是,夺去五感的法术虽不很难,但口诀皆繁复冗长。目盲术的口诀足有整整四大页纸,而且完全不能简化。要用,就只能老老实实将四大页口诀念完。炎君觉得此类法术没什么实战意义,念口诀的时间都够对方杀你好几遍了。她记性又不很好,就略过没有学。
问题是,这么短的时间长琴是怎么施展出目盲术的?
长琴余光一瞟,见到的就是炎君一副神游天外的表情。他苦笑,她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打击他。咬咬牙,将她翻了个身,看不到她的脸……就好了吧……
他抓住她的后领往下一扯,便露出蜜色的背来,一手伸到她身前,将前面的衣襟也扯下,却立刻摸到了光裸的乳房。他用力捏了两下,乳肉从指缝中漏出:“怎么不穿肚兜……”
炎君手肘撑在桌面上,朝后一缩,却更贴近他的胸膛:“那件被你扯坏了……”曜华只变了外衫给她,这里又没有多的让她换,不是不穿,是没得穿。
“我这次会温柔点……”细碎的吮吻从肩峰一直延伸到锁骨上,温热中带着点酥痒。他的双手一边一个托起她沈甸甸的乳房,不紧不慢地揉捏着。食指绕着乳晕打转,动作轻缓如羽毛刷过。
炎君觉得胸乳又沈又胀,难受极了,却不知如何纾解。手臂的力气渐渐流失,上半身缓缓伏倒在桌面上,双乳连着长琴的手一起压在琴弦上。长琴心中一动,两指捏起她的乳尖,向琴弦拨去。
“嗡──”五弦琴发出单调的音节。
“唔──”炎君身体微微颤抖,被他捏住的乳尖颤颤巍巍地立了起来。
“喜欢?”他轻笑。
炎君直觉地否认:“没……有……唔!”长琴捏着她的乳头又是一下弹拨,细微的快感迅速从乳尖蔓延开来。
“小骗子……”明明就舒服得把乳房往他手上送。他揪着她的乳头,在琴弦上前后摩擦。细细的琴弦摩擦着敏感的乳尖,不过三五下,乳头就硬得不成样子。
“我、不小、了。”她的声音里沾染了情欲的色彩,听得长琴一阵悸动,胯前隆起的衣料被弄湿了一块。
“大骗子……嗯?”他从善如流,手窸窸窣窣地把堆在她腰部的衣料解了扔到地上,又俯身上去,沿着她脊骨的凹陷一路吻下去。
双乳遭遇前所未有的酸胀,胸口闷得好像连气都要透不过来了,被他揉着的话似乎还好一些。
难不成她要出声让他来揉自己的胸部么?绝对不可能!
炎君不知道自己怎么被长琴弄到了这种难堪的境地,难受地扭动了一下身体。深陷进乳肉的琴弦不经意地摩擦到了殷红的乳蕾,舒服得炎君直发抖。她得了甜头,便笨拙地捧着乳房上下磨蹭琴弦,闭眼汲取着那一点快慰。
“……”炎君双手再无暇顾及双乳,慌乱地攀住琴头才没有叫出来。她的臀瓣被他分开到一个绝对羞耻的地步,瑟缩着的后穴一览无遗。湿软的舌滑过她的股沟,就这么抵上了那个小孔。她甚至感觉出他的舌尖在后穴口不住地要往里伸。
那里……怎么可以……
尽管炎君想着不可以,蜜穴里却兴奋地收缩着,吐出一股又一股的蜜液,流下来将琴弦弄湿了一片,又一滴连着一滴落到琴木上。
“住、住手──”当后穴骤然被温暖包裹,身后传来听起来异常淫靡的舔舐声时,炎君终于忍不住叫出来。
“不是很喜欢么?”长琴用小指在她花瓣间来回,不一会儿便沾满了蜜液,斜斜刺入花瓣间的蜜洞。里面比外面更潮湿,蜜液就这么顺着他的手指流了出来,将整根手指都弄湿了,他才缓缓旋转着没入:“流了很多水呢……”
“少……废话,呃──”
他舔吻过菊穴与花穴间被爱液弄得湿淋淋的敏感肌肤,朝花穴轻轻吹了口气便凑上去用唇舌爱抚了。沾染了爱液的小指则轻松探入了被他舔得略开的菊穴。
不行,太猥亵了!炎君有些承受不住,膝盖撑在桌面上就想往前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