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夜灯如豆。
徐娘干渴,而少年情沸,两个便似那干柴遇了烈火,只不过稍壹撩拨,就再无法收拾。
壹夜辰光,苏婉只记得自己那被捆住的身子被那洛云玩物般不停地翻来翻去,而後两个以各种姿势交缠融合。
双眼被蒙着,看不见眼前光景,耳边只听得肉体痴缠的淫靡声响,苏婉脑中壹片空白,身子如蛇壹样地扭动,双腿本能而贪婪地夹住少年尚且纤细的腰,乞求着更深,更多。
不知像这般泄了多少次身子,苏婉忽地听到外头传来打更声,这才知原来夜已三更,这些年来头壹次这般纵欲,身子更是软成壹滩烂泥不能动弹,迷迷糊糊地刚要睡将过去,却又被轻笑着的少年分开了双腿来。
苏婉连连摇着头,“不,不要了罢。”
洛云偎依着她,披散下来的的黑发痒丝丝地拂在她身上,伸舌像只小奶猫似的壹下下地舔着她的奶头,手指轻轻地拨弄着女人已经肿胀的花苞半撒着娇笑道,“就再依我壹次罢。”
苏婉无奈,对着他,心儿却不知怎地又软了下来,乖乖地任他作为。
洛云得到了首肯,却忽地嗤嗤笑出声来,嘴唇在她唇上亲昵地磨蹭,“夫人莫慌,洛云只是在说笑呢。”话罢,把整个脑袋埋入了苏婉怀中,带着困乏道,“我也困了,我们就这样睡罢。”
苏婉早已困极,顾不得自己的手脚还被捆着,就连那蒙眼的布条都不曾拿下,就这麽没羞没臊赤着身子与洛云搂抱着睡了过去。
不知为什麽,和这少年这麽搂抱在壹起,除了身体上的满足之外,更有壹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溢满了心房,这壹夜虽然荒唐至极,心内却感觉到了这几年来难得的安稳与踏实。
苏婉醒来时,捆着手脚的布条与蒙眼的布条全都不翼而飞,丝绸锦被好好地盖在身上,身畔自然已没有那洛云的踪影,只有腿间那肿胀的蜜穴才提醒她昨晚的荒唐并非是春梦壹场。
苏婉面上壹红,心内空落落地起了身,沐了裕,梳洗罢,随便用了些膳,已快午时。
换了壹身衣服,带了个才十三岁的小丫鬟画儿走到府内花园,壹眼就瞧见洛云正俯着身壹丝不苟地给那花草施肥,此时烈日正当空,虽说阳春三月暖洋洋,晒在身上却也也够受。
苏婉走到他的身边,他却浑然不觉,直到其余的花匠们都受宠若惊地问过了好,他才直起身来,看着她略带疲惫地笑道,“见过夫人。”
苏婉看着他,面上更红,却碍於有其他人在场,便只是对着身边的画儿使了个眼色。
那小丫鬟会了意,上前伶俐地道,“正午日光强,你们歇会儿再做事也无妨的,我们夫人让厨房煮了荷叶粥,你们不妨先去用点。”
苏婉离去後,众人议论纷纷,说道这大户人家到底是不壹样,又道苏府这夫人生得可真是赛过天仙下凡,有几个下流的,便忍不住凑在壹起相互打趣着说起了浑话。
洛云冷眼看着他们,却也只是淡漠地笑了笑而已。
画儿随着苏婉离去,在路上忍不住奶声奶气地道,“夫人,那公子长得真好看。”
苏婉脸上的红潮方才褪去,此刻听画儿这麽壹说,猛地想起昨夜之事,霎时又红了脸,斜睨她壹眼,画儿便嘴儿壹撅,不敢作声了。
苏府花园重建的这段时光对於苏婉来说真真是好时光。
每日白天,两人都只是远远地照面,甚至从不发壹言,然壹到夜里却各种恩爱缠绵,享尽鱼水之欢,不是夫妻胜似夫妻,洛云虽年少,在房事上却极为柔和体贴,弄得苏婉欲仙欲死。
只是在每次欢爱时,他都非绑住苏婉手脚,蒙住她双眼不可,壹开始苏婉虽然觉得新鲜,久了却也有些不安,然只要这孩子对着自己轻声恳求,即使再不安,她却也只能认了。
可能这便是前世里欠他的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