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拾叁』
朴正撤走了门口的护卫。千赫把门拉开了一个小缝,穿堂风从门缝里吹进来,虽然走廊里也有暖气,但是身上还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千赫把门关上,走回去坐在床边上,嘴角微弯,笑出了声,很无奈的。二哥放任她的自由,她却无法真的离开。她扯了扯身上一件新的黑色蕾丝睡袍。如果没有记错,现在应该十一月底了吧,穿这个出去,呵呵。
千赫光着的小腿前後摇晃着,她伸手从床垫下面拿出来一只纸鹤,包食物用的那种土黄色的纸,有一个油点儿,正好在纸鹤的翅膀上。
她已经打开看过了,正方形的纸有两边裁的不是很齐,带着点儿毛边儿。一个字也没有,她对着窗口看了很久,除了那个油点儿,折痕,什麽也没有。
鹤是最简单的折法,大概所有人上国小手工课的时候都学过。但是她就是知道这支鹤是谁折的。鹤没有头,头尾两边都没有折,分不清前後。他当年教她的时候,就没有教这一步,她折的鹤也是这样子,没前没後。
她看见纸鹤的时候,心就那麽没防备的皱紧了,然後又放开了。说不清楚是高兴还是伤心。她不期待着四哥真的能救她出去。她要真走了,二哥会迁怒很多人吧。而且他们能躲到哪里去呢,去了哪里,只要二哥还活着,就能把她揪出来吧。
但是她还是很开心,看着纸鹤,她知道四哥还在想着她。想来他也不会比自己自由多少吧,二哥之所以会“疯”,她想和四哥不会没有关系。这样看来,二哥还是顾及了亲兄弟的感情,起码他吃的还算有油水吧,还有时间折纸鹤,甚至有机会找人给她送过来。
朴正走进来的时候,千赫正陷入自己的回忆之中,脸上带着笑。看得朴正也楞在那里,不想要开口讲话,怕打破了这幅平静安宁的图画。
“几岁的孩子了,还玩折纸。”朴正揽住千赫,拿过她手里的纸鹤,纤细苍白的手指拉了拉尾巴,翅膀向一侧扇了扇,力量不平均,注定飞不起来。
千赫下意识的想要去抢,这才发现身边穿了一身黑的二哥。丝质的衬衣闪着幽暗的光,开了三颗扣子,露出苍白的胸膛。擡起头,二哥的眼睛很黑,却并不如记忆中那般带着野兽般的光芒。映着他手里的纸鹤,很安定,像个孩子。
千赫觉得心里有些怪,咽了口口水,坐直了身子。“二哥,你来了。”声音有些颤抖,是因为门缝里吹进来的风麽。
朴正觉得一边身子靠着的温暖离开了,就追了过去,搂着她,“其实挺怀念小时候的生活。什麽也不用想,什麽也不用做。吃饱了,睡觉。睡起来,玩耍。做错了,也有人给善後。”
千赫不知道朴正都说了什麽,她的眼神一直笼罩在他手中的纸鹤上面。她想要拿回来,却又不敢伸手去要。她很怕他一用力把它弄坏了。虽然只是一张纸,垃圾一样的,但是她在乎。
朴正把纸鹤放在一边,千赫的心跟着飘了一下。朴正腾出的手也环了上去,抱着千赫在床边轻轻的摇晃。他突然想起某年的某天,他站在走廊里,看着千赫的卧室。年幼的朴沁搂着更年幼的千赫,也是这样子,坐在床边。阳光从他们身後的窗子照进来,很温馨的感觉。
温香暖玉在怀,朴正觉得自己的欲望今天请了假。只想这麽抱着,就够了。
千赫不知道二哥在想什麽。她躲在他怀里,被动的跟着他摇晃着。突然有种小时候妈妈抱着自己,哄自己睡觉的感觉。她觉得这种感觉很危险,在二哥这样喜怒无常的人面前,这样放下自我防备,真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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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沁向後靠在枕头堆里,伸出手摸了一盒烟,抖了一只出来,放在鼻子下面嗅了一下。身边的女人蹭了过来,靠在他裸露的胸膛上,双手举着打火机帮他点上。他摆摆手,女人迟疑了一下,捡起零落在地上的衣服,穿上,走了出去。
朴沁呼一口气,嘴里叼着的烟亮了一亮。他不喜欢烟,不喜欢这些女人。但是他情非得以。烟可以用吹的,可是女人不行。他在她们身上泄愤一样的,可是心疼。他觉得自己距离千赫越来越远了。虽然他做的一切,是为了让自己距离她更近。人总是这样矛盾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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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拾叁』
朴正撤走了门口的护卫。千赫把门拉开了一个小缝,穿堂风从门缝里吹进来,虽然走廊里也有暖气,但是身上还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千赫把门关上,走回去坐在床边上,嘴角微弯,笑出了声,很无奈的。二哥放任她的自由,她却无法真的离开。她扯了扯身上一件新的黑色蕾丝睡袍。如果没有记错,现在应该十一月底了吧,穿这个出去,呵呵。
千赫光着的小腿前后摇晃着,她伸手从床垫下面拿出来一只纸鹤,包食物用的那种土黄色的纸,有一个油点儿,正好在纸鹤的翅膀上。
她已经打开看过了,正方形的纸有两边裁的不是很齐,带着点儿毛边儿。一个字也没有,她对着窗口看了很久,除了那个油点儿,折痕,什么也没有。
鹤是最简单的折法,大概所有人上国小手工课的时候都学过。但是她就是知道这支鹤是谁折的。鹤没有头,头尾两边都没有折,分不清前后。他当年教她的时候,就没有教这一步,她折的鹤也是这样子,没前没后。
她看见纸鹤的时候,心就那么没防备的皱紧了,然后又放开了。说不清楚是高兴还是伤心。她不期待着四哥真的能救她出去。她要真走了,二哥会迁怒很多人吧。而且他们能躲到哪里去呢,去了哪里,只要二哥还活着,就能把她揪出来吧。
但是她还是很开心,看着纸鹤,她知道四哥还在想着她。想来他也不会比自己自由多少吧,二哥之所以会“疯”,她想和四哥不会没有关系。这样看来,二哥还是顾及了亲兄弟的感情,起码他吃的还算有油水吧,还有时间折纸鹤,甚至有机会找人给她送过来。
朴正走进来的时候,千赫正陷入自己的回忆之中,脸上带着笑。看得朴正也愣在那里,不想要开口讲话,怕打破了这幅平静安宁的图画。
“几岁的孩子了,还玩折纸。”朴正揽住千赫,拿过她手里的纸鹤,纤细苍白的手指拉了拉尾巴,翅膀向一侧扇了扇,力量不平均,注定飞不起来。
千赫下意识的想要去抢,这才发现身边穿了一身黑的二哥。丝质的衬衣闪着幽暗的光,开了三颗扣子,露出苍白的胸膛。抬起头,二哥的眼睛很黑,却并不如记忆中那般带着野兽般的光芒。映着他手里的纸鹤,很安定,像个孩子。
千赫觉得心里有些怪,咽了口口水,坐直了身子。“二哥,你来了。”声音有些颤抖,是因为门缝里吹进来的风么。
朴正觉得一边身子靠着的温暖离开了,就追了过去,搂着她,“其实挺怀念小时候的生活。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做。吃饱了,睡觉。睡起来,玩耍。做错了,也有人给善后。”
千赫不知道朴正都说了什么,她的眼神一直笼罩在他手中的纸鹤上面。她想要拿回来,却又不敢伸手去要。她很怕他一用力把它弄坏了。虽然只是一张纸,垃圾一样的,但是她在乎。
朴正把纸鹤放在一边,千赫的心跟着飘了一下。朴正腾出的手也环了上去,抱着千赫在床边轻轻的摇晃。他突然想起某年的某天,他站在走廊里,看着千赫的卧室。年幼的朴沁搂着更年幼的千赫,也是这样子,坐在床边。阳光从他们身后的窗子照进来,很温馨的感觉。
温香暖玉在怀,朴正觉得自己的欲望今天请了假。只想这么抱着,就够了。
千赫不知道二哥在想什么。她躲在他怀里,被动的跟着他摇晃着。突然有种小时候妈妈抱着自己,哄自己睡觉的感觉。她觉得这种感觉很危险,在二哥这样喜怒无常的人面前,这样放下自我防备,真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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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沁向后靠在枕头堆里,伸出手摸了一盒烟,抖了一只出来,放在鼻子下面嗅了一下。身边的女人蹭了过来,靠在他裸露的胸膛上,双手举着打火机帮他点上。他摆摆手,女人迟疑了一下,捡起零落在地上的衣服,穿上,走了出去。
朴沁呼一口气,嘴里叼着的烟亮了一亮。他不喜欢烟,不喜欢这些女人。但是他情非得以。烟可以用吹的,可是女人不行。他在她们身上泄愤一样的,可是心疼。他觉得自己距离千赫越来越远了。虽然他做的一切,是为了让自己距离她更近。人总是这样矛盾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