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家大爷夫妇,死的惨烈,夫君刎颈而亡,其妻咬舌自尽。相爷当场晕厥,醒来之後,第一件事便是写了休书休妻。
相府太太──夏氏,当天下午便被应天府唤去,晚上便就被关到女牢去了。本来像这等官家女眷犯事,应该调查仔细之後,方会传唤上堂,即使上堂,一般也不轻易收监,但相府主母残杀嫡孙一事,在相府大爷夫妇当堂自尽之後,可说是审无可审,几乎是立即被收监了。
夏氏虽然不停喊着冤,但又有谁信她冤枉?此事太过惨烈,竟上达天廰,连圣人都忍不住骂了句毒妇,可说是为此案定了论。
夏氏娘家甚至将太太从族谱中移除,不过仍是被御史告了一状说是教女不严,最後被夺了官位,全家人灰溜溜的回到了祖籍,自是不会留人帮夏氏打点。
而相楚玉虽有心帮帮母亲,但这事闹到兄嫂都悲愤自尽了,她虽是母亲的女儿,但也是相家女儿,又能做些什麽?
况且她也没空去管生母的事了,因为李姨娘落胎了,而且落下的还是一个已成形的男胎,六个月大的胎儿,都己然成形了,下来时还哭了两声,在稳婆的手里哭没两声就没了气息,而李姨娘也血崩,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跟着孩子一起走了。
李姨娘母子双亡一事也彻底惹怒了关之卓,当下就把相楚玉给禁了足。天地良心,相楚玉这次可真没对李姨娘出手,当然,她不是不想,而是没空!
但没出手就是没出手,李姨娘落胎一事可真不关她的事,不过关之卓母子压根就不信。有那麽一个母亲,女儿又会是什麽好东西。这话说的虽粗,却是世间的常理,李姨娘一出事,关之卓马上把相楚玉给禁足了,这下相楚玉想为她母亲打点一下都无法了。
当然,如果相楚玉还是相府千金,关之卓也不好为了一个姨娘做的那麽绝,但自相谨彦死後,相爷没多久就休妻辞官,一个不在官位上的相爷,又如何护得住子女?
夏氏没了夫家,没了娘家,甚至於连自己唯一的女儿都撒手不管了,在监狱里的日子委实难熬。
一般女牢不轻易收女犯,因为女人一但进了女牢之後,便没了清白,被狱吏、牢子们淩辱也是常事。一般这等子淩辱之事都是私底下,暗地里进行,不过碰到这麽一个千古难有的毒妇,自然是人人得以轻贱之。
一开始大夥还碍着夏氏娘家和候府不敢太过折辱,不过见夏氏娘家灰溜溜的溜回老家,而相楚玉压根就没派人打点过,大夥对夏氏就开始不客气了。
每日的辱骂自是不会少,动手动脚更是不在话下,夏氏虽然生有一女,连外孙都有了,但看起来也不过才三十许人,容貌亦是精致的很,像这种贵妇中的贵妇,牢子们怎麽会放过她呢。
不过再怎麽的也曾是相府太太,辱骂一下,平日里送饭时摸个小手还能忍着,但真要对她怎样,夏氏可不应了,寻死寻活的,牢子们也怕她真死了,不敢真淫辱她,直到……
「这药成吗?」一年轻牢子问着另一位年长牢子问道:「老刘,你那朋友可不可靠啊?」
「一定成!」老刘淫笑道:「这可是妓院老鸨子专门用来对付小妓女的好药,吃了这个之後,混身无力,只能让男人操了。」
「嘿嘿!」那年轻牢子笑道:「老刘,等会可要让小弟先啊,我还没娶老婆,这女人的滋味可是想了很久了。」
「去!」老刘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王小子你平常女犯还玩的少吗,上次不是才把那偷窃主家的小女婢给玩烂了。」
说到这他就气,那小女婢还是个雏呢,照着他们的规矩是先调教个几天,大夥都玩够之後,再收钱给外人操的,结果这小子第一天上工,不懂规矩,自个玩过之後,提上裤子当下就让外人来玩了。
一个刚开苞的丫头那经得起那麽多男人,穴都被玩烂了不说,人也疯了,可怜他们几个还没玩够瘾呢。
小王喊冤道:「那丫头不是我操坏的,她经的男人可多了,谁知是谁操烂的。」
刘没好气的拍了一下他的头,「得了!那个小丫头的事先不论,这次的这夏氏不比常人,咱们私下玩玩可以,可别再让外面人来操了,这事流了出去,咱们都得陪葬!」
小王还有些不满道:「那个女犯不是让大夥轮着干的,怎麽这个就特别了。像这等毒妇,就该让千人骑,万人操才对。」
「人家好歹是官家女眷,又曾做过相府夫人,能当一般罪妇看吗。」老刘没好气道:「去!叫你张哥和几个兄弟进来,见着有份,大夥今晚一起把她给辨了!」
俗话说:单嫖双赌,赌钱带伴,嫖妓单个。不过这婆娘可不是普通人,要是不让大夥都沾上一沾,他也不敢奸了她。
「好咧!」小王兴冲冲去叫人了,老刘笑了笑,反手把那迷药倒进犯妇的食水之中,命牢中仆妇给夏氏送去。
夏氏因为不肯让牢子们『摸摸』,被牢子们饿了两日,连水也给多少,求了老半天才给了那麽一壶水,三下两一就喝了个乾净,虽觉得水的味儿有些古怪,倒也没多想,只当是这些贱民不注重卫生,水摆久了所致,若是以往她是绝计不会喝的,但现在饥渴之下,那顾的了那麽多,两三下就连忙喝完了。
夏氏不屑的扁扁嘴,那些牢子再横,也不敢对她太过,她虽然被老爷休弃,但她娘家兄嫂还在,而且她的女儿贵为候夫人,一根指头就可以辗死他们,只要那应天府找不到什麽可靠证据,最後还不是得放她出来,到时她绝对不会放过这些牢子……
夏氏是坚信自己最终还是会被放出来的,她没做过就是没做过,连老爷都找不到证据冤枉她,更别提应天府的衙役们了。从她来了之後,那应天府压根没唤过她上堂就可看出一二了。
当然,做了一辈子人上人的夏氏没想过世上有一种与论力量能把她未审先判。
夏氏一边思索着出来後该怎麽辨?回相府肯定是不行,先不说老爷把她给休弃了,光就相谨彦之死一事,老爷就绝计不会原谅她。
生平第一次,夏氏後悔自己当年做的太绝,如果她当年手松上一松,老爷多上几个庶子,怎麽会对相谨彦这唯一的儿子如此宝贝。
夏氏幽幽一叹,此事之後,娘家也算是被她连累了,嫂子绝对容不下她,与其看人脸色,过的委曲,还不如拿着嫁妆在外面过活,或是直接住到候府别院去吧?事到如今,她也只剩下亲女楚玉还会顾着她了……
夏氏思前想後的,越想越是觉得头晕,「这水……」夏氏也觉得有些不对了,但来不及反应,人就昏厥了,从此落入无尽淫狱中,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