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青浦回来後,林博和安琪被分别关了禁闭,两个人罪名不小,一是早恋,二是早恋被家长发现後逃跑,三是逃跑不成把兰博基尼开进河里,四是兰博基尼掉进河里导致了李净尔生病。
前两个罪名是林家和安家的家务事了,小兰废了彭靖云也没放在心上,反正那是白小豪的车,而白小豪设计偷窥自己,那就活该破财,彭靖云直接叫白小豪过来拖车了事。
小兰落水後林博、安琪、李净尔三个人都在车上,於是都成了落汤鸡。不过那河也是真浅,而且当时林海和彭靖云都跳下河救人,林博通水性,先把李净尔从小兰敞蓬顶上托了出来,林海又在河里托了把,彭靖云接下妹妹,把她托到岸上。所以李净尔是在河里泡得最短时间的那个,偏偏,就她一个生病。
安恕方当天从杭州赶回来,彭靖云正陪妹妹在医院打退烧针呢,打完针,安恕方把李净尔接回自己那里。
彭靖云无话可说,妹妹的病一半是掉河里闹的,还有一半就是自己害的,他把她累坏了,可能还受了凉。
於是只好先向学校请了病假,安恕方公司上海世博会的大项目刚好结束,他照顾净尔,带她看病,给她吃药,陪她做学校布置的作业,彭靖云有空就去安恕方家里看望妹妹,反正他的酒店他做主。
有时他也担心妹妹会不会把他对她做的事告诉安恕方,可每次去,妹妹对他依旧依赖,而安恕方的神情语气也没什麽不同,彭靖云侥幸的同时,也暗自警醒自己克制,妹妹太小了。
“克制”这东西,就是个邪性的东西。
你脑子里要是没那个念头,那压根就不用克制。而你要是不停不休地想着这件事,就算是把《道德经》搬出来砸你脑袋上,也未必能压得下去这股子邪火。
彭靖云觉得自己就是在那段时间里上了邪火,妹妹不在身边的日子,他过得特别难特别燥,连韩燕离都被他冷着脸骂哭过,他晚上要靠洗几遍冷水澡才能勉强入睡,白天见着妹妹,他拼命克制,又忍不住想抱她吻她,真是要命。
这天周末,下午他到安恕方家看望妹妹,安恕方留他吃晚饭,自己出去买几个菜。
净尔正在写作业,彭靖云调了下午的那顿药,看着妹妹把药喝下。
是药总是苦的,净尔苦着张脸。药是医院配的,中成药,跟黄连似的,安恕方这点强势,他说得按医生处方的量剂吃,一顿不能少,一口也不能差,尤其叮嘱了彭靖云。
彭靖云喝了口药,味道……还行。
李净尔眨着眼,“哥哥没搅匀,搅匀了可苦了,搅下再试试?”
彭靖云拿勺子又搅了搅,再喝了口,味道差不多,也不算太苦……噢!看小东西那副模样,分明指望他把药全试完了才好!
他索性喝了一大口,李净尔表情那个美。紧接着彭靖云就把她小脑袋定住,一手控住她脸,一手捏她鼻子,嘴对嘴,他把一口药哺进妹妹嘴里。
李净尔扁嘴委屈,不过除了安叔叔,她还最听哥哥的话,喝药最不开心,可是哥哥喂到嘴里,她只好喝进肚里,然後阿Q地觉得一口药多过滤了次,好象没那麽苦了。
一小杯Hello Kitty杯子的药,彭靖云喂了四五次也就喂完了,他舔舔唇,妹妹认命地闭着眼,小嘴微开,还等着下一口。於是他吻下去,吻住妹妹香糯小嘴里的软肉一刹那,他觉得自己真的愿意去死,啊?你想了一整晚不就为了这一刻吗?他对自己说。
他抱起妹妹往卧室里走,女孩子呜呜叫了两声,好象说作业什麽,在他把卧室门踢上的时候她彻底不能再想其他的事情。他太了解妹妹的身体,她水做似的,吻得深了,揉得化了,甚至只是含弄两只小耳垂上的软肉,都能让初尝情欲的女孩毫无抵挡地瘫软在他身下。
早晨的屋里阳光明媚,他已无暇去拉埋什麽窗帘,他已化身成狼。
他把她的毛衣扯开,T恤卷起,乳白的少女胸衣被推高,两只浑圆小巧的乳房在男人的大手下搓圆捏扁,极尽其形,两颗小奶头也变得俏挺,因为被男人的嘴和牙齿轮番地吸吮和舔弄,愈发地鲜艳欲滴。如果有人旁观,会发现女孩也已动情。她有扭动臀,她有撑起两腿,她有不自觉的用小腿磨着男人的胯,难耐是吗?渴望自己的下面,也被同样地疼爱?
彭靖云摸索到妹妹的裤腰。她穿了牛仔裤,因为生病,里面还穿了毛裤,但好在骨架小,即便是臀部肉最多的地方也生得圆润小巧,彭靖云把妹妹的裤子扯到胯下,一手托着赤裸的臀瓣,另一只手沿着妹妹光滑的耻骨一直往下,两指剥开闭得紧紧的蚌肉,一指撸着珍珠小核,一指硬挤了进去──
“噢……噢……净尔……”他边吻边哄,开始总是这样,妹妹怕疼,何况今天的姿势又特别地别扭,他停在一处等了等,里头好热,好紧,摺子一层又一层,包了再包,裹了又裹,根本一丝一毫都动不了,可是他分明觉到手上的热流,小家夥无师自通地分开腿,拱起屁股,腰里使劲,下面那张精巧的小嘴也在拼命呼吸,分泌着春水,助他往前,邀他入内。
彭靖云眯着眼,不仅失声於指下的触觉和美感,他更深深迷恋妹妹把身心都交给自己的当下。
安恕方回来的时候净尔睡了,“大概是做作业做累了吧。”他洗菜做饭,还接了几通客户电话,忙得没时间进屋。傍晚的时候,汤煲好了饭煮得了,净尔还没起来。彭靖云问他要体温计,安恕方擦了手把体温计找出来,一量体温,又发烧了。
“怎麽搞的?”安恕方把冰箱里的降温贴拿出来贴净尔额头上,还好烧得不太高,暂时还不需要吃退烧药。
一桌的饭菜没人去动,安恕方忙里忙外,彭靖云心虚内疚,到八九点锺的时候,净尔醒了回,坐起来喝了点水,安恕方把米饭加水熬的稀饭她也没吃几口,一会又睡下了。彭靖云告辞出来,扒了西装在早春的风里疾走,把发热的头脑吹凉。
咚──咚──咚──咚──t
凶狠地,一拳一拳,他发誓,再禽兽不如,有如……
“哎哟!” “格宁做啥?脑子大概有问题噢……” “小夥子!有啥事体想伐通啦……”
围观人多起来,国人向来八卦,对这个拿拳头砸外滩情人墙的年轻男人从疑惑到猜测,从不解到同情,以为小夥受了什麽打击了,有好事的,还准备打110。
彭靖云抬起头,拿西装抹了抹手背上的血水,分开人群走了。
走到公寓楼下,他的幻影嚣张地横在楼底下,正好来辆宝马也要开进去,宝马车按喇叭按得起了公愤,车主下来瞅了瞅,幻影那身价摆在那儿,既不敢踢也骂街无人应,最後倒了车,另找地儿停车去了。
彭靖云用指膜开了车门,车子里一鼓子酒气,他把车开到地下停车库去,停完了还脑子迟钝,自己什麽时候喝的酒?还酒後驾车堵楼底下?
噢──
白小豪来了!
白小豪喝得倒不多,他车里那位喝高了。
今天下午,韩燕离约他在一所中学碰面,白小豪莫名其妙,幸好他横竖无聊去赴约,结果,韩燕离拉他跟踪一群补课结束的高中女生,女学生们吃肯德鸡逛饰品店一哄而散,韩燕离盯牢个扎马尾的小姑娘,“是她吗?她叫安琪──琪儿。”
白小豪愣了半天,然後恶寒。
他不过就跟韩燕离说了一句,“彭靖云有个小女朋友,名字叫洁儿。”
这女人天翻地覆找“洁儿”,但彭靖云身边连名字里有“洁”的都找不到,韩燕离怀疑白小豪听错了,“靖云车里那个女人是不是叫琪儿?洁儿和琪儿就差一个字,你肯定听错了!她就叫琪儿,她是靖云妹妹的表姐……”
神经啊!白小豪死死抓着韩燕离,韩燕离大叫大喊,弄堂里人指指点点他俩,把他俩当神经病了,马尾巴女生也回头看他们,那女生长了张圆嘟嘟小脸,挺可爱的,不过跟视频里那个可不象。
说到视频,白小豪倒霉就倒它上了。
就因为韩燕离在他那儿哭了场,把白小豪的好奇心给勾起来了。他可不相信彭靖云喜欢男人,看Westin Hotel那场大乱後狗仔在北京机场拍到霍玉刚黯然神伤的样子,而在上海的彭靖云隔天却象没事人似的,还挺有兴致地参加他圈子里的聚会,难道这两只,散夥了?
白小豪觉得这里面有猫腻,绝对有,所以才有了换车这一出。
他安的微型摄像机能把拍的视频通过卫星通道直接传到他手机,实时直播,那个先进,说了是宇航级别的嘛。可有一样,这玩意是太阳能续电,彭靖云把车扔地下车库一停几天,还天天下雨,太阳能电池板里的电用光了,视频传不出去,偏偏,音频没那麽耗电,白小豪耳机里你侬我侬的,屏幕上雪花一片,急得他抓耳挠腮,心说兄弟你挺住啊!
好个宇航级别的,果然挺住了,彭靖云把车开到草莓乡,电池板的电就充得差不多了,白小豪瞄到眼副驾驶座上的李净尔,还来不及惊艳什麽的,摄像头就被一堆衣服给挡了九成九,白小豪吐血三升,恶毒地在彭靖云High High的时候打电话,心说你不让我High,我也不让你High!
可白小豪的恶属於那种男人或者说大男孩的恶作剧,他很清楚,这事跟韩燕离可不能说,对性过分洁癖的男女都是可怕的生物,何况这女人狠起来割自己的脉都不眨眼,可是,他就是嘴贱,说出後立马就後悔了。
男人贵乎责任与道义,白小豪觉得自己要负责,於是他负责地把韩燕离拖去喝酒,喝了半天,他发现韩燕离醉了。
韩燕离有一半的朝鲜族血统,虽然不怎麽喝酒,但喝起来吓人,一杯杯,不论颜色度数,来者不拒,而且越喝越冷静,越喝眼睛越亮,炯炯有神得连男人都自愧不如。
这阵仗白小豪见过,女人麽,跟男人不一样,醉了後,再加点佐料,就能解了千愁。这佐料麽,叫做──One Night Stand。
白小豪心怀鬼胎地把韩燕离灌醉弄到家里,事後他悔得肠子都青了,想上女人就上呗,酒店或是他家,车里野外都行啊,犯得着把女人弄到她喜欢的男人家里去上吗?
他自己喝得也有点犯昏,居然跟着彭靖云车里的GPRS导航开到了彭靖云租的公寓楼下。韩燕离醉得跟滩泥似的挂在他身上,但朝鲜族人的血液里彪悍因子不容小觑,白小豪脸上挨了好几下,颈子上也多了几口牙印,才终於顺利地把韩燕离弄进屋。
“我说你这人……有病!我就是大夫……包治百病……做一次治表,两次治本……三次……痊愈!呵呵……现在就试……马上试……”
白小豪气喘吁吁,韩燕离从最初的拳打脚踢,到放声大哭、再到现在柔顺安静地躺他身下,鹅蛋脸上挂几颗泪珠,这女人这样子还真有几分柔弱的美,颇惹人怜爱,唉,他容易嘛,陪酒陪谈心还陪上床,牺牲色相的干活!
其实说醉也没完全醉,韩燕离已经睁不开眼,脑子却还清醒,“白小豪。”她叫。
埋在她胸口的头颅随即抬起来,男人的额抵住她额,湿滑的舌头溜进她嘴里。
“啊!”白小豪捂住嘴,疼得咋舌,这女人,又咬他!
“把我绑起来。”韩燕离说。
两手被领带绑住,半裙褪到一条腿上,大腿被打开拉成一字,若大个卧室找不到能绑的东西,“外面沙发……”韩燕离闭着眼,让白小豪抱自己去客厅, 把脚绑在贵妃椅式的长沙发两边金属扶手上。
“我看起来象强奸犯?”白小豪弯着腰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好好的做爱,弄得象强奸一样,不过这样也好,省得一不留神,这女人又赏自己一脚。
“上我。”韩燕离把脸转到一边。
白小豪再无顾忌,恶虎一样扑上去。
可惜,如果恶虎的脖子被掐,然後左右眼又挨上两记重拳,会成什麽样?
白小豪顶着两只熊猫眼晕头转向倒在地上,彭靖云把韩燕离手脚解开,拿外套裹了抱起来,跨过去的时候犹不解气,飞起一脚,把白小豪踹进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