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珩羽靠着粗糙的树干,抱着光裸的身子,落寞的蹲在地上。腰背有种奇异的酸痛感,下体的撕裂感更加清晰。
她刚才和师傅做的,就是那罔顾伦理的交合吧。师徒的禁忌,在衾渊那处多多少少被说教到,可她就是情不自禁了。她贪婪师傅不顾忌的亲近,明知道是错的还是去赴行,可见她骨子里的渴望。
她晓得自己对师傅的情感很复杂,在他一再的督促下,早就依赖成性。曾经的师傅在她心目中是无所不能,现在却是分外脆弱,但这无损他在心目中的高大。
从开始的久病不起到现在的入魔失心,都是因为她。师徒乱伦,今后该当如何自处!?
等到天色将明,她才敢进去结界。师傅双眼闭合,眉头紧皱,四肢大开的躺在乱叶上,胸膛衣衫大开,裤子半褪在大腿的位置,下体毫无遮掩。平静中的男性象征是沉淀得略深的粉色,周边毛发稀少。
叶珩羽跪在他的腿旁,凑近去看,并伸手偷偷的摸了一下。咦,是软的,很好的手感,不像是刚才又硬又热的“坏家伙”啊。
她咬着嘴唇,呢喃:“师傅,你人这么好,怎么会长了那样的坏家伙呢?昨晚我差点被它害死了。”
天色将明,时间无多,她放下好奇,起身替他把衣服穿戴好。抓起师傅的手,见到他掌心和指间黏腻着一些白色的液体,沾上一点在手指,闻了闻感觉那是属于师傅的味道。穿到外层的宽袍时,上面的血迹已风干,布料硬硬的像纸片一样。
回头去寻自己的衣服,想起昨晚先是被狼咬烂,然后师傅一撕毁之。
她为难的看着自己的身子,肩膀和腰身小腿处还有些被狼抓出来的血痕,被师傅看到会担心的。于是,她盘坐着,运功疗伤。半暇时光,她满头冒汗,力不从心。被师傅泄了大半的灵力,疗伤很是吃力。
纤长的睫毛颤了几下,叶真雨缓缓张开眼睛。他头痛欲裂,脑子沉重得好像装满了石头,完全不能思考。待他身体有所作动,四肢百骸被拆解了的痛感传来。
九年了,每次月圆夜过后都这样,他早已适应这种痛感,只是这回的痛比之前更胜一筹。
“师傅。你还好吗?”叶珩羽总算敢开口了,她跪在旁边,扶起他。
叶真雨往旁边随意一瞄,这下,大吃一惊,忙扭头。“小、小羽!你这是作什么?”
她畏怯的说:“师傅,我的衣服被大灰狼抓烂了,我不知道怎么办……”
叶真雨避开与她身体的接触,脱下外衣,递给她。“先穿上。”
因为他不肯看她,所以没发现衣服上的血迹。他用障眼法替她易容了一番,把她带回客栈。
还好她替他带来剑,可以御剑回去。
两人回到客栈,各自梳洗一番。叶珩羽收拾完,急急的跑过去敲门了。“师傅!师傅!”
“勿大呼小叫,成何体统。”他坐在椅上,淡淡的说。适才想明白了昨夜之事,其中的记忆却全然无印象,他有些恐怕自己会做了一些无法挽回的事。
叶珩羽站在他身前,点头。“师傅,你的身子好些了吗?”
“甚好。”他一语匆匆带过,垂下眼帘,从来都不会多看她一眼。“为师有些事问你,须诚实作答。”这么说,是怕她懵懂不识人事,有所说漏。
“师傅请问。”她知道师傅的审判总会来的,却没想到自己先傻傻的送上门了。
“昨夜,狼将你的衣裳……”他斟酌用词,“毁了?这个过程是如何的?”
“师傅,狼……”她被他审视的眼神唬住,低下头软弱的说:“是狼把我的衣服撕了,它们想吃我,把我抓了好多伤痕,后来是你救了我。”
这样心虚的举动让他晓得有所隐瞒,他有些生气,沉声喝道:“我见到你时,你身上的衣服虽然破烂不遮体,但好歹是能遮羞的。今天早上,怎不知羞的脱了个干干净净了!”
他只顾着一味去质问她,却没有留意到她脸容的憔悴,唇瓣白得像纸片。
“师傅,是……”叶珩羽慌得舌头都打结了,这是师傅头一次这么严厉说话。“我自己脱的。”绝不可以让师傅知道,师徒交合的逆天之罪,她一人承受即可。
“你!”叶真雨一直以为她心性单纯,没想到也有欺骗他的一天。“为师平日是如何训导于你,今日尽是糊弄我!走了九年,没学好,反倒是坏的带了一身。是不是妖气入体让你失了心性,谎话连篇!”
叶珩羽被他几件严厉的话语说哭了,手揪着袖子,情急之下红着鼻子顶撞他。“是师傅你失了心性,不然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还问我作甚!”
也许她走了九年之后,回来真的是全变了。不但欺骗他,还敢顶撞,这番话却压得他哑口无言。
叶珩羽见师傅久久失了心神,这才惊觉自己的放肆。但是那件事,她知道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出口的。“师傅……我……”她上前拉着他的袖子,示弱的道歉:“师傅,对不起。我想得很清楚要听你话的,可是刚才……昨晚……是……我自己脱的。衣服烂了,穿不了。”
叶真雨气她,更气自己,物是人非,果真物是人非。前世的她如是,今生亦然。他还有何德何能去约束管教于她,不过是自取其辱。他冷淡了眉眼,缩手收回袖子。“你暂且回房,其他事容后再说。”
看出师傅的疏离,她无能为力,心头抽痛的难受。她垂头丧气的走出房间,关上门。
叶珩羽站在窗子前,没什么精神的看着外头的车水马龙。以前她每次在师傅那吃了瘪,很快都会淡忘了,可这次就是无论如何都放不下。也许是发生了交合那件事,她总觉得两人的关系很微妙。
这几天赶路之际,师傅一句都没搭理过她,就连她的主动讨好也是冷漠以对。她没有前世的记忆,所以理解不到师傅内心的纠结。这是他们之间一直存在的隔阂,无论之前相处得怎么融洽,总有一天是会表现出来的。
往后的路途中,城镇村庄不见了,人影罕有。路上的草木皆结了冰霜,越走越是寒冷,尘渺海的寒气,传到了几百里外。这种程度,对叶珩羽来说,却还不够冷呢。
叶真雨几人打算去尘渺海施阵擒恶龙,让叶珩羽误打误撞的遇到。说起来,几个凡人去抓拿那万年修为的恶龙,有点惊人骇闻。道教门派对于修仙的门道各有千秋,而上清门最擅长的无异是法阵了。法阵相当是一个媒介,有四两拨千斤的威力。
见此,叶珩羽悄悄问过他,为什么不拿珏绯大神的元神,而是要冒险摆阵。
叶真雨冷冷的回她一句,“此事不可与他人讲,为师自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