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又对诺林嘶吼一声,诺林退后几步,它的爪子想往前扫,走动几步,站不稳,摇晃着,诺林又退后几步,正疑惑的时候,它应声倒下,想挣扎的站起,却无能为力,最后只能趴在地上盯着诺林看,舔舔爪子,尾巴摇摆,似乎警告她要是上前一步,就把她剥皮吃了!
诺林看到它的肚子白毛处红色一片,应该是受伤了,她松了口气,退后几步,它的视线一直警惕状态,诺林也带着防备,不敢松开刀,穿上衣服,拿上两条鱼。
它的视线落在她手里的鱼,眼睛发亮,舌头不禁舔着嘴的一圈。
诺林愣了愣,故意把鱼放到左边,它的眼睛移向左边,把鱼放到右手,它的视线移向右边。
盯着鱼,嘴巴又开始舔着嘴巴一圈。
好吧!鱼比全裸的她还具有诱惑性……
她该庆幸吗?
诺林走前去,视线再次瞪着我,她往前再挪动一步,它吼一声,警惕着。
她在琢磨它的底线,这距离差不多了吧?她选了条比较大的,然后试着扔向它,刚好丢到它面前,它盯着诺林,再低头看向面前的鱼,许久,用鼻子嗅了嗅,用嘴舔舔,似乎在探究有没毒,用虎掌按住鱼,没有吃,视线再盯着她,不对,是手里的鱼。
你妈!还不够?太贪了吧?都不知道这鱼不容易抓啊!
不行!虽然小湖泊面积不大,但也不小,鱼在水里又敏捷,皮肤又滑溜溜,她可是费一番功夫才抓住的,不像师父,做什么都轻而易举。
诺林没理它,拿着鱼转身走,走得远远,她上斜坡忍不住回头看,隐约能看见它用两爪夹住鱼狼吞虎咽的吃着。
它受伤了,应该没事吧?被什么所伤的?
不知道伤得严不严重?
想到它警惕的眼神,就算伤了,它也不肯给她救,反而以为她要对它怎么样,惹急了,把她吃了也说不定,还是回去吧……
回到木屋,诺林心不在焉的烤鱼,心里都是躺在草丛里的老虎,它在那里待了多久?它似乎饿坏了,带着伤,行动肯定不方便,这样的它是很难抓到猎物的。
那条鱼肯定不够吃吧?
诺林收回视线,烤架上的鱼乌黑一片,我勒个去!
诺林和师父在面对的喝着蘑菇汤,两个人看着碟子上烤焦的鱼,神情各异,诺林心痛,他只是皱皱眉,用筷子挖开黑漆漆的表面,露出白嫩的肉,他的脸色才稍微好些。
诺林看见还能吃,幸好没浪费。
到了晚上睡觉,诺林听到雨水声,窗户外面湿漉漉的,外面正下着雨。
躺在床上翻转,不知那只老虎怎么样了?有没有离开那跑去躲雨?身上的伤能动吗?诺林看师父正在看书,想说什么却不知怎么说,他会回答吗?不会吧。
听着房顶的雨声越下越大的霎时,诺林终究忍不住,穿上鞋跑下楼,离开木屋。
去看看吧!去看看吧!去看看也比较好,至少能让自己安心,诺林淋着雨是这样想的。
漆黑一片,看不到路,只能凭着记忆感觉下斜坡,看到有草,诺林拨开草,走过去,发现鞋子进水,因为雨的关系,小湖泊的水上涨了,她抹黑的搜寻,并没有,应该离开了吧?
诺林安下心,拨开草,她愕然了,她看见了老虎了,它就躺在她拨这束草下,它应该吃力的爬到没有草的地方,想离开水的地方,然而体力不支,下半身还浸在水里,诺林跑过去,刚开始是迟疑的,用脚轻轻碰一下它,没预料的攻击和嘶吼,她赶紧去摸它,看见它看着她的眼闪烁着荧光,它似乎很痛苦,呼吸很粗重,很困难。
它想挣扎的,爪子像用尽力气扫向诺林,诺林的衣服被它爪破了,手臂被它划伤了,她不在乎,抛开对它的恐惧,抱着它的头,对它轻柔的说“不要怕,我是来救你的,不要怕,不要怕…”不忘轻抚它的头。
渐渐地它好像听懂她的话,停止扭动,嘴里发出粗重的呼吸。
雨下得很大,在这样下去它会完的,她尝试抱起它,不行,太重,太沉,再试着拖动它,地上的石头会令它痛苦,她不知道怎么办,如果师父在就好了……
有人把她推开,她惯性的退后两步,是师父,诺林惊喜!看见他如同救星,赶紧抓住他的衣服喊到,“师父,求求你,救这只老虎。”他无动于衷,看着地上的老虎,皱眉。
“师父。”诺林拉着他,祈求道,她不知道他肯不肯帮,因为他平常都是冷酷无情。
想起第一次遇见他时,他就让她杀了只兔子。
诺林忐忑。
他盯着诺林良久。
他皱眉头,最终蹲下,不知是不是雨下得太大,诺林听到一声叹气。
当师父拉老虎的爪子时,诺林知道他答应了,老虎有救,她松一口气,在她的帮助下,师父终于把老虎扛起,有点吃力,慢慢的走着。
因为雨水的关系,路面打滑,扛着这么重的东西确实不容易,上坡时有几次他不小心滑到,或向后仰,诺林在他身后按住他的腰背,希望稳住他平衡。
好不容易抬回木屋,师父把老虎放到暖炉灶旁,他则坐在一边,他和老虎都在喘气,他是累坏了,而老虎是受伤了。
她到卧室拿了块大毯子下来披在老虎身上,然后到暖炉点火,让木屋都温暖起来。
他们三个浑身湿漉漉的,拿了两块毛巾,一个是给师父的,另一个是给老虎擦身的,她掀起毯子,察看它的肚子,还在流血。
伤口很深,应该被什么东西刺伤,该不会它在捕猎时被角的动物刺伤了吧?
旁边丢了只瓶子给她,她看了看,是云南白药,诺林感激的看师父一眼,他没理她,走到一边,脱去上衣,诺林仔细的拨开老虎肚子的白毛,找到伤口,把瓶子的药粉洒在伤口上,不一会,见止血确实有效,找了条干净的布撕开,然后环着它的身体包扎。
见它没那么痛苦,诺林松了口气。
头上被什么盖住,视线跟着乌黑一片,她抓下,是毛巾。
她才发觉自己浑身湿透,擦拭脸上与头发的雨水,对他说声谢谢,明知道他不会回应,还是说了。
他已经换好衣服,把衣服搭在暖炉附近的架子上烘干。
诺林把视线移向老虎,包扎的肚子随着呼吸一上一下,闭着眼睛,神态安稳,分不清它现在是昏着还是睡着。
诺林带着好奇摸它橘红色的毛,很柔顺,尽管还是有些湿,接着摸向脑袋时,不知是它不情愿,还是痒,虎须动了动,嘴角掀起露出一颗尖锐的牙齿。
诺林没敢摸下去,站起身,看到师父坐在椅子看着她,她没理他,上楼梯,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