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上电话后,他们谁也没有出声,诺林感到很沉重,提心吊胆,似乎要失去什么东西。
当诺林来到机场,已经是9点半,飞机早已起飞,她有股失魂落魄,跑到站在不远处正巡逻的警察,抓住他,“警察,快让飞机停下!不要飞!”
警察有点不知所然,被诺林发狂的样子弄得一怔一怔,被妖艳男扯开,“发什么癫!”然后冷静对警察问道,“审查室在哪?”
“在那边,直走右转。”警察看到这么美的男人,有点失魂,想想不对,“不好意思,审查室不能随便乱进的,只有……”
妖艳男没继续听的意思,拉着诺林朝警察指的方向前进。
她眼泪不停的往下掉,还是迟了,要是,要是她早点发现该多好?那可是一部飞向死亡的亡灵飞机啊!
妖艳男冷冷的对诺林说,除了弟弟,他没有义务去保护无关要紧的人。
她骂妖艳男,骂他怎么能这么无情!骂他怎么见死不救,骂他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他笑了,笑得很妖媚,笑得很无情,他谢谢她的夸奖,他说他要验证,就是要看看飞机是不是如她所说那样会遇到空难,他说他第一次相信除了弟弟以外的人。
“如果这件事没有发生,会惹来什么后果?”手掌着诺林的后脑勺,眼里散发着阴狠,“我想你不会愿意看见我做事的手段。”
“我宁可被你扒了成皮,生脱火锅,我都不想看见那些无辜的人遇难!”诺林愤懑的捶打他的胸膛,恨不得把他的心挖出来看看这人的心是不是黑的。
他甩开诺林,诺林没站稳跌倒在地上,阴冷的盯着她,眼睛微眯,“你以为你是谁?一事无成,一味只会依赖别人,现在做一副逞英雄模样真是做作,要是你有本事,你去把飞机停下!”
诺林无力反驳,她真的没有那种本事,他的话一针见血,刺得她全身发冷,身体一阵又一阵的抽痛。
“失败的你,只能一直站在别人的背后,只能当作别人的阴影,棋子还有点作用,而你却连棋子都不如……”
下腹一阵暖流涌出,身体却是冷冻,裤子慢慢溢出鲜血,诺林呆呆的看着下身越来越多的红色液体,tnnd!停了几个月的M,怎么这个时候才来?
最后身体好像不是自己一样,瘫软在地上,在诺林意识模糊前,她似乎被谁抱在怀里,听到熟悉的声音在上方低吼“哥!你对她做了什么?”
是黎平的声音,幸好他还活着。
接着陷入一片黑暗。
当诺林醒来,看到是一片白色,第一个念头是,她又死了?
诺林想环顾四周,却看见黎平坐在她身旁,一颗悬在半空的心不由的平静下来,然后坐起身紧紧的抱住黎平,“平……”
黎平抱着诺林,头抵着她头顶,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孩子没了。”他冷淡的说。
诺林顿了顿,孩子?
她有点迷惘,那些血不是来m?她的m一直都不稳定,有时隔一个月,有时隔两个月,甚至试过有五月都没有来,但每次来的量特多。
孩子………诺林摸着她的肚子,没来由一阵失落。
“已经有三个多月。”
这孩子在她肚子里待了三个月,而她全然不知,正如悄悄地来,悄悄地走了。
“我和你发生关系不过三个月,你说这孩子是谁的?”冷淡的声音始终如一。
诺林吃惊的抬起头看向他,发现他面无表情,正冷冷的看着她,这样的他太过于陌生,让她无法与他对视,低下头,不知道去怎么面对他。
诺林从没算过和他度过多少个日子,总带着走一步算一步的心里,或许哪天他会抛弃她,只是没想到他算得如此精细。
他说这不是他的孩子,那岂不是黎……
头发被往下扯,头向上仰,强迫诺林再次与镜框里那双阴霾的黑眸对视,疼痛从头皮蔓延至神经。
“是谁的?”黎平的脸更深沉。
“恐怕是那晚同学会后和黎康叔的儿子发生关系而遗留下来的吧。”一个慵懒的声音响起。
这时诺林才发现病房里还有人,尽管头发被扯住,但那声音她认得是谁,而且还是她最不想见到的人。
妖艳男玩世不恭的坐在一旁沙发椅上,漂亮的脸蛋有几处乌青,并不失色,反而增添一种颓废的美,惹得身旁为他擦药的护士羞红了脸。
“啧!第一次和我闹矛盾竟然是为了这溅人,真是白瞎了你!”他冷嘲热讽,勾起护士小巧的下巴,“我说的话对吗?”
护士被他撩拨得点头如蒜。
“出去。”黎平面无表情道。
妖艳男眼里闪过一片阴冷,搂着两个护士邪魅的说“走,我们让病人好好休息。”
病房里恢复安静,静得连根针掉在地都能听到。
“这就是你不肯离职的原因。”他冷冷的陈述。
诺林无法反驳,因为……这是事实,尽管她已经辞职。
是不是由于上一世爱得太刻骨铭心,所以这一世还是无法磨灭对他的悸动?
诺林的默认使他的脸由白到青,再由青转黑,再由黑转为平静,他松开她的头发,起身脱下外套,随意的扔到椅子上,露出微笑。
这个微笑令诺林遍体生寒,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令她不断往后退。
“我说过,不要背叛我,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他边说,边扯下腰间的皮带。
这个动作,吓得诺林从另一边跳下床,快速逃离。
却被他抓住,用力扔回床上,因为女人的力量始终没有男人的强,也因为诺林刚小产,身体被这一扔,头晕眼花,只能虚弱的挣扎,嘴里不停的求饶。“黎平,不要这样,我错了。”
他扯下宝蓝色的领带,把诺林双手绑在床头前的栏杆上,翻过身体,背朝他,在她挣扎中脱下裤子连内裤,挥起皮带,“啪!”一声,令她痛不欲生,眼泪直流。
诺林哭求,从叫救命求饶到问候他全家十八代老祖宗,他气的把她的内裤塞进嘴里,此生此刻他给她人生中最大的羞辱。
皮带不断挥起落下,发出啪啪的声响,和嘴里溢出的哀鸣,在安静的病房显得突兀。
曾几度诺林想咬舌自尽,奈何嘴里塞着东西,这样的屈辱她一定要加倍还给他!
诺林眼里闪着恨意。
直到屁股血肉模糊,直到她疼痛渐渐消散渐渐麻木,直到他打到消气,直到他打到满意,他才停下手,冷冷的看着床上有点点滴滴的血迹,随意丢掉带有血痕的皮带。
诺林无力的瘫软在病床上,背部、屁股满是血痕,狼籍不堪,手依然绑着,隐约还能看见挣扎过后勒出的红痕,眼泪无声无息的流。
他靠着窗口,打开火机点燃烟,沉默看着窗外的风景,冥想着什么,烟雾轻叹的吐向窗外,消散在绿化环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