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熙微的夏日炫阳微微地透过老旧的木窗子泼洒在春光外泄半躺半坐的可人儿玉娇上,仅一件外袍罩住那雪白,衣绣蝶舞翩翩,丝装感染了那热情,胸前玉乳喧嚣着一室燥热,一双好看的长腿野奔放地赤裸在外,本就一室暧昧,那娇身繁不胜数的点点爱痕更是大大地提升了偷窥男子体内的热度,恨不得他一把抓下繁华厚重的戎装,直扑那女人,将其吃乾抹净。
但他英眉一竖,眸色一阴,望见那可人隐晦腿心上的黏稠浓白,让他顿时间失了兴致,心头只余一把怒火。
大胆!她是我的!
他面容扭曲,简直无法想像没了他在身边,她那美好的玉体上夜夜覆着的是谁?是谁撕扯下她的衣袍,猥琐地和她交缠,随着慾望的娇吟没完没了的抽插捣弄着?
够了!真是够了!
眼底迸发着熊熊烈火,他愤盛的挺拔遮了一室的明,悲愤的从窗子一跃而下,他揽起睡得一塌糊涂的女孩儿,大手为她轻拭着嘴角的银丝,抱着她,竟一抽一抽得哭了起来。
谁...谁抱着我在...哭?
我迷蒙地睁开眼,窗外的烈艳嗖地刺入我的眼底,我被亮得睁不开眼,连忙向右彻过头去,刹那间,额发厮摩,隔着一寸眼帘的距离,我看到了......烔?
曾经英毅的双眼此时泛着泪光,堆满了自责和不舍的情绪,我困惑着,想用手替他拭去眼角的泪珠,却无奈被铁链禁锢住的双手,只能叮当叮当沉重得闷想着表示抗议。
「凝...凝...」烔抽噎着,这般悲伤的神情我从未在他阴冷带暖的俊脸中瞧过一次,我的左胸口隐隐泛着疼,不舍他哭得如此狼狈,如此得悲寂。
我只能让他依偎在身上,感受他修长的手指此刻紧纂着我松垮的衣狠狠地抽泣,「凝...凝...」他一遍一遍忘情地唤着我的名,惹人心疼的模样,害我也跟着哭了起来。
我们两个人抱在一起,狠狠地宣泄着对彼此的思念和疙在心头所有的悲伤,窗外的天彷佛目击此景,天竟渐渐暗了下来,压抑的乌云成一直线逼紧山顶,郁郁地就要下暴雨。
是烔先止住了奔腾的泪水,哭笑不得看着我,「怎连你也哭了啊?」他无语地拍拍我的头,仍是一脸悲戚的看着我,而我只是不停不停地哭,喉咙乾哑的答不出话来。
「好好好,不哭不哭。」我埋在他的怀里脑里默默想像着他现下无奈的表情,冰封许久的心门似乎正一点一滴得融化着。
「什麽呀...还不是因为你...」一出声我就被自己的破嗓给吓着了,这声音乾瘪瘪得没丝毫活力,粗哑得几乎不能入耳,我抱歉的望向他,却瞧见他的眼神更加的忧郁了。
「这事不能怪你,是爷对不起你,凝,对不起......。还有,爷好想你,无时无刻,日日夜夜,总是想着你现在过得怎样,在做些什麽,快不快乐,却没想到...却没想到...」他紧拥着我,将头埋入我的颈边,诉涌着思念,低沉的嗓音听在耳里还是那麽的悦耳,但说到最後他又不住得轻颤,我将头蹭了蹭他的表示安慰,却不料一滴湿润就这样滑落我的肩,直下衣袍深处。
「半年前,入殿那天,」他再度启唇,我听到那关键字,身子不住地轻晃了一下,烔加重了拥抱的力道,似是想予我面对的勇气,「父皇先前就有找我们来一次,说是为了要让爷和凐学会独立,而且也到了嫁娶的年纪,应该多为未来多做点打算,关於这点,父皇说会在早朝时和众臣子公开讨论,」他提到嫁娶的时候,眼神闪了闪,「但爷心里唯你一人啊!其他什麽名门小姐,不知打哪国来的公主什的,爷才没兴趣。」
说到这,我不小心笑咧了嘴,心头甜滋滋的,他看我笑了,毫不害臊地朝我抛了个媚眼,害我瞬间像遭电击般,全身一阵酥麻,热红又爬了满脸,「所以,爷不太乐意地表明现在心里已经有娇妻的人选了,今生今世,绝不再纳。」
他接续着说,可脸色愈来愈难看,「没想到,父皇大喝爷说爷一个堂堂皇子,怎可和随便路边一名黄毛Y头厮混直至终老,还和爷说了一大堆道理,真是吵死了。」严肃的气氛弥漫开来,我舔了舔乾涩的唇,抿了抿唇角,艰涩的开口,「可是,烔,这是事实。」
「不管我们再怎样逃避,皇子和乞儿终究是没有交集的那天的,永远...跨越不了那道身分的藩篱的,三皇子。」我使力将自己抽离他的怀抱,强迫自己用生疏来厘清我们之间的关系,冷着声,不带一丝情感的道,可是......,我的心却愈发得痛了。
「毕竟...皇上他,」我顿了顿,明知眼前这是双头刃,仍然义无反顾地捅向彼此,「可是,用龙身亲身证明过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