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循环《普通disco》好几天了,二胡版更是魔性。
壹波未完壹波又起,这次是关於郭昌门的弟弟的。
郭昌行赶回来广陵,和嫂子壹起接管哥哥的身後事。他与嫂子悄声商谈被偷听到,原来郭昌行问嫂子为何财物里少了壹颗南海金珍珠。那金珍珠约有婴儿半个拳头大小,非常罕见,弟媳见了壹眼便念念不忘。这嫂子这才想起,那金珍珠早就不见了,大概在留影留字的前壹个月,只留下了壹根白色翎羽,查也没有下落。
也就是说,留影在留字的壹个月前,早就光顾过郭府,还偷去了金珍珠。是什麽原因让他折而复返,公诸於众的出现,向武林下挑战书呢。
徐思宁人品好,招了李老的喜欢,李老有时候心情好,就会叫她买菜时顺便买些其他蜜糖、香果、面粉等材料,另开小竈给她做糕点或是甜品吃。她有时候壹天吃了五、六顿,每次吃到李老煮的美食,都忘记了那些不开心的事了。
为了作为回报,她把自己珍藏的壹些东西也送给了李老。都是些药材、药丸,对她来说举手之劳,对於别人来说,这些东西都很贵重的。
李老奇怪她这麽富有,怎麽还来做公子的侍从。徐思宁把明连强迫她来做苦工的过程告诉了李老,倒是没有添油加醋,成功拉拢了属於自己的小团队。
虽然不敢在明连的饭菜上做手脚,但是八个侍卫的饭菜可就不好受了,不是半生熟的米饭,就是过咸或是煮糊了的菜肴。
结果人家八个侍卫丝毫不受影响,原来他们去摘星楼用食是记在账本上的,明连给的特权,壹分钱都不用花。
道高壹尺魔高壹丈,因为侍卫的频繁去摘星楼用膳,明连随意壹问,就知道怎麽回事了。把李老遣散了,换了个新的庖丁。
这新庖丁自然是不会受她收买的,不但活儿加重了,平日的三餐竟然剩下了她的那壹份。她没有了美味的饭菜,也就没有了动力。对於明连的指示,越来越马虎,开始明面上敢於和他对抗了。
盛饭时,是壹碗满到溢出的饭,他不乐意,她就用勺子压扁,火候正好白乎乎的米饭成了烂米糊。
“手帕还不换?”
她把手帕的骨头倒到桶里,把手帕重新铺上去。
他在喝汤,她就会在壹旁运功扇风,什麽灰尘都扬到了汤里。
他到院子乘凉看书,她就会练功,发出“哼哼哈嘿”的噪音。力余追她,她闪得比猴子还快。
诸如此般做着不成气候的小动作,可惜她没得意多久。
散值时,力余不费吹灰之力,几个来回就把她抓住了。揪着她的衣领,捆在大树干。
明连坐在不远处的凉亭里,淡灰的石桌摆在壹壶清茶。他洁白的指尖捏着壹瓷碧绿的茶水,另壹手压在书上,睇着力余的细棍子。
徐思宁被抓住後,就乖乖就范,没有挣紮,抱着树干动也不动,她知道自己要受罚了。早就料到了这个下场,反正逃得了壹时,也逃不了长久,山人自有妙计。
“明知如此,还自找苦吃?”这是明连疑惑的。念她年幼,只要她肯承诺改正,这次就算吓她壹下。
徐思宁不惊不惧,反而出奇的平静。“你能留得住我的人,却留不住我的心。明知如此,为何还壹意孤行?”高高束起的黑亮青丝柔顺的垂直着,身子的主人却倔强的竖起护盾。
都任由鱼肉了,还是不肯服软。她持才而傲,以为他不会伤害她。为了不让她有这种错误的认知,明连决定让力余立即执行惩罚。
力余高高举起,往她单薄的後背落下,可打着打着,他就觉得稀奇了,每下好像打入了棉花壹样,力道完全被吸收了。
他马上停下手,“公子,这小子在用内力。”
“封了穴道。”明连惊讶於这小子的聪明,还有她小小年纪,内力运用得这般不普通。
封住了她的肩上脖下三处穴道,力余抡起细条,再度鞭打在她的身上。
天色渐暗,院中点了好几盏灯,照得坦亮坦亮的。寂静的院内响起了刺耳的“啪啪”声,力余毫不留情的执行刑罚。虽然衣衫没有破损,可从皮肉深深陷下去的程度,足见力道不同壹般。那运用了内力的棍法,不伤害五脏六腑,只打得皮肉切肤之痛,是对门对付练武之人的皮粗肉厚的。
她黝黑的小脸紧皱着,紧咬着唇瓣,额头冒出细汗,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明连观其之表,静待她的开口求饶。惊人的,她的表情壹直在扭曲,可她紧紧迸紧牙关,壹声痛呼都不肯逸出。
这小子,竟有这等气魄!可他也不是壹个会动恻隐之心的人,今天非得让她受教训不可。
徐思宁硬生生的忍了半个时辰,最後更是壹声不吭的昏倒了。
力余停下手,询问明连的意见。
明连活了二十二个年头,还没遇到过这麽小这麽犟,偏偏又天赋异禀的小子。这样的奇才百年难出,如果就这样处死了实在可惜,放走了更加惋惜,壹时真不知道如何驯服他。想起来这小子的性子很有意思,有时让他会忍俊不禁,又是个能逗乐他的人。
“探探气息。”
力余其实也不想再打下去了,这小子是个人物,不能就这样打死了。“公子,气息平稳,应该没有什麽大碍。”
“扔到柴房。”
林源财揪着她的衣领,走至柴房,却在干草上,轻轻把她放下。原来,大家都佩服她宁死不屈的魄力。
待院中剩下力余时,明连问道:“力余,你觉得青榆会不会威胁到我?”
力余想了下,答:“公子,属下认为,青榆可能是年纪小,性子直,没有世事阅历,才会不懂规矩处事。她本性亦然纯良,对同门有情有义,虽然心有不满,却不会伤害他人。属下从没有感觉到她有过壹丝壹毫的杀气,他现在确是没有伤害公子的心。如果不死的话,将来肯定能大有作为。如果公子能够收纳的话,肯定是最好不过,如果不能的话,是个麻烦。”
力余果然和他想的壹样,他捏着杯沿转动,“她又如何服人收纳,是不是心中觉得我大材小用。我不如让她晋升普通护卫,以後带到府里训练武艺。”
“公子,属下也赞同。等她到了府里,始终会明白人往高处走的法则。”
柴房中的徐思宁,趴在干草上,却壹点也不为接下来的处境担忧,没有愁虑的睡了个昏天暗地。刚才做那场十足逼真的戏份,让她压力颇大,真想不到,自己也成了壹个老奸巨猾之辈了。
人算不如天算吧,他怎麽能猜到她还留着这麽壹手。想重创她,等下辈子吧!之前的地牢里,如果不是两位师兄被抓住,她早就会对他下手拼死壹搏了。他以为三界门就是她那神秘的身份了吗,连师兄们都不知道,三界门不过是师父的另壹个身份,平时放些偶尔得到的普通武功秘籍进派。只有她学的是《缩骨奇功》,她就是大名鼎鼎的鬼药老儿的後人!
那力余越是用内力打她,她就越是缩得快活,简直就是来给她舒筋活络的。为了闪人耳目,她还是第壹次用这种内功呢。拜他所赐,连她壹直苦恼的水性也学会了,好像天底下没有什麽她需要害怕的了。
当门被打开时,她暗暗擦了把眼睛,把睡眼惺忪装成毫无精神的样子。尽管放马过来,他有张良计,她就有过墙梯,他的後台硬,她的本事也不差。
林源财过来要揪她衣领,她气力衰弱却坚强的道:“我有手有脚!”
林源财没有异议,先走壹步,示意她跟上。
她脚步浮虚,控制不住,始料不及的撞到了坚硬的门框,痛得她龇牙咧嘴。这下是真伤着了,不用装了。
明连睇着她壹瘸壹拐走过来的身形,有些奇怪,昨夜不是打的後背。“昨夜在柴房,可想通没有?”他有些期待的问道。
她低着头,怕神情泄露了异样,不言语。
果然还是如此,她怎会轻易妥协。“昨夜只是壹个让你成为护卫的考验,你过关了。”
闻言,她惊骇的擡起头,睇着她。他淡然的对视着她,分明在她眼中看到了轻视。
说谎话还不带脸红的,这个世上,怎麽会有个这麽不知羞愧的人物。她满心等着他把她打死打残,然後丢外面就彻底摆脱这个梦魇了,简直是深藏功与名呀。她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不就壹个小人物,我不愿意跟着你,你又何必勉强我呢是吧?说吧,你怎样才肯放我走?”
他捏着玉杯,似乎在考虑。难得他有商量的余地,她打算继续游说他。“如果你放走我,日後江湖好相见,有需要找我,我为你竭尽全力,”那是不可能的。
“好。”
难得他如此“深明大义”,她很是惊喜,正待再说些好话。却听他道:“力余,把她鼻子割了,後放他走。”
看着力余言落身即行的举动,她知道不会是开玩笑的,这男人什麽都干得出来。唉,凡事果真不会如意,人算不如天算啊。“等等……大人!我可以留下,但是能不能提个要求。”
“让力余割了鼻子再说话。”他低头看书,毫不在意。
她退後,严肃的道:“等等,大人,我不要求了行麽,我立即命职!”这又不是第壹天踢到铁板了,他是什麽人,壹肚子坏水装着的阴暗小人。像她这种正直纯良的女侠,怎麽斗得过他!
他却不乐意了,微微蹙眉,低头在纸上写着什麽。“按规矩行事,我现下散了你侍从的职业,你拿着这张纸,去摘星楼领月俸。明天来报到,正式命职。”他寻思时回府後,壹定得教好她的规矩,若是年纪再大些,就不好管了。
“是!公子,告辞了。”她接过纸张,连看都不看,迫不及待要离开了。
“你有什麽心愿?”
蓦地蹦出这句话,她楞了下,明白了他想给她点甜头,好收买她。“让李老回来!”
如此简单,原来还是他想得她过於复杂了。这小子也不是壹无是处,那李老走的时候,还给她说尽好话。连见惯权势的老厨子都能如此欣赏她,她确实是有其过人之处。瞧见她黑乎乎的脸蛋上镶着的壹口洁白的牙齿,明连不由自主的受到感染,微微而笑。
简体…………………………………………………………………………………………………………
最近循环《普通disco》好几天了,二胡版更是魔性。
一波未完一波又起,这次是关于郭昌门的弟弟的。
郭昌行赶回来广陵,和嫂子一起接管哥哥的身后事。他与嫂子悄声商谈被偷听到,原来郭昌行问嫂子为何财物里少了一颗南海金珍珠。那金珍珠约有婴儿半个拳头大小,非常罕见,弟媳见了一眼便念念不忘。这嫂子这才想起,那金珍珠早就不见了,大概在留影留字的前一个月,只留下了一根白色翎羽,查也没有下落。
也就是说,留影在留字的一个月前,早就光顾过郭府,还偷去了金珍珠。是什么原因让他折而复返,公诸于众的出现,向武林下挑战书呢。
徐思宁人品好,招了李老的喜欢,李老有时候心情好,就会叫她买菜时顺便买些其他蜜糖、香果、面粉等材料,另开小灶给她做糕点或是甜品吃。她有时候一天吃了五、六顿,每次吃到李老煮的美食,都忘记了那些不开心的事了。
为了作为回报,她把自己珍藏的一些东西也送给了李老。都是些药材、药丸,对她来说举手之劳,对于别人来说,这些东西都很贵重的。
李老奇怪她这么富有,怎么还来做公子的侍从。徐思宁把明连强迫她来做苦工的过程告诉了李老,倒是没有添油加醋,成功拉拢了属于自己的小团队。
虽然不敢在明连的饭菜上做手脚,但是八个侍卫的饭菜可就不好受了,不是半生熟的米饭,就是过咸或是煮糊了的菜肴。
结果人家八个侍卫丝毫不受影响,原来他们去摘星楼用食是记在账本上的,明连给的特权,一分钱都不用花。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因为侍卫的频繁去摘星楼用膳,明连随意一问,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把李老遣散了,换了个新的庖丁。
这新庖丁自然是不会受她收买的,不但活儿加重了,平日的三餐竟然剩下了她的那一份。她没有了美味的饭菜,也就没有了动力。对于明连的指示,越来越马虎,开始明面上敢于和他对抗了。
盛饭时,是一碗满到溢出的饭,他不乐意,她就用勺子压扁,火候正好白乎乎的米饭成了烂米糊。
“手帕还不换?”
她把手帕的骨头倒到桶里,把手帕重新铺上去。
他在喝汤,她就会在一旁运功扇风,什么灰尘都扬到了汤里。
他到院子乘凉看书,她就会练功,发出“哼哼哈嘿”的噪音。力余追她,她闪得比猴子还快。
诸如此般做着不成气候的小动作,可惜她没得意多久。
散值时,力余不费吹灰之力,几个来回就把她抓住了。揪着她的衣领,捆在大树干。
明连坐在不远处的凉亭里,淡灰的石桌摆在一壶清茶。他洁白的指尖捏着一瓷碧绿的茶水,另一手压在书上,睇着力余的细棍子。
徐思宁被抓住后,就乖乖就范,没有挣扎,抱着树干动也不动,她知道自己要受罚了。早就料到了这个下场,反正逃得了一时,也逃不了长久,山人自有妙计。
“明知如此,还自找苦吃?”这是明连疑惑的。念她年幼,只要她肯承诺改正,这次就算吓她一下。
徐思宁不惊不惧,反而出奇的平静。“你能留得住我的人,却留不住我的心。明知如此,为何还一意孤行?”高高束起的黑亮青丝柔顺的垂直着,身子的主人却倔强的竖起护盾。
都任由鱼肉了,还是不肯服软。她持才而傲,以为他不会伤害她。为了不让她有这种错误的认知,明连决定让力余立即执行惩罚。
力余高高举起,往她单薄的后背落下,可打着打着,他就觉得稀奇了,每下好像打入了棉花一样,力道完全被吸收了。
他马上停下手,“公子,这小子在用内力。”
“封了穴道。”明连惊讶于这小子的聪明,还有她小小年纪,内力运用得这般不普通。
封住了她的肩上脖下三处穴道,力余抡起细条,再度鞭打在她的身上。
天色渐暗,院中点了好几盏灯,照得坦亮坦亮的。寂静的院内响起了刺耳的“啪啪”声,力余毫不留情的执行刑罚。虽然衣衫没有破损,可从皮肉深深陷下去的程度,足见力道不同一般。那运用了内力的棍法,不伤害五脏六腑,只打得皮肉切肤之痛,是对门对付练武之人的皮粗肉厚的。
她黝黑的小脸紧皱着,紧咬着唇瓣,额头冒出细汗,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明连观其之表,静待她的开口求饶。惊人的,她的表情一直在扭曲,可她紧紧迸紧牙关,一声痛呼都不肯逸出。
这小子,竟有这等气魄!可他也不是一个会动恻隐之心的人,今天非得让她受教训不可。
徐思宁硬生生的忍了半个时辰,最后更是一声不吭的昏倒了。
力余停下手,询问明连的意见。
明连活了二十二个年头,还没遇到过这么小这么犟,偏偏又天赋异禀的小子。这样的奇才百年难出,如果就这样处死了实在可惜,放走了更加惋惜,一时真不知道如何驯服他。想起来这小子的性子很有意思,有时让他会忍俊不禁,又是个能逗乐他的人。
“探探气息。”
力余其实也不想再打下去了,这小子是个人物,不能就这样打死了。“公子,气息平稳,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扔到柴房。”
林源财揪着她的衣领,走至柴房,却在干草上,轻轻把她放下。原来,大家都佩服她宁死不屈的魄力。
待院中剩下力余时,明连问道:“力余,你觉得青榆会不会威胁到我?”
力余想了下,答:“公子,属下认为,青榆可能是年纪小,性子直,没有世事阅历,才会不懂规矩处事。她本性亦然纯良,对同门有情有义,虽然心有不满,却不会伤害他人。属下从没有感觉到她有过一丝一毫的杀气,他现在确是没有伤害公子的心。如果不死的话,将来肯定能大有作为。如果公子能够收纳的话,肯定是最好不过,如果不能的话,是个麻烦。”
力余果然和他想的一样,他捏着杯沿转动,“她又如何服人收纳,是不是心中觉得我大材小用。我不如让她晋升普通护卫,以后带到府里训练武艺。”
“公子,属下也赞同。等她到了府里,始终会明白人往高处走的法则。”
柴房中的徐思宁,趴在干草上,却一点也不为接下来的处境担忧,没有愁虑的睡了个昏天暗地。刚才做那场十足逼真的戏份,让她压力颇大,真想不到,自己也成了一个老奸巨猾之辈了。
人算不如天算吧,他怎么能猜到她还留着这么一手。想重创她,等下辈子吧!之前的地牢里,如果不是两位师兄被抓住,她早就会对他下手拼死一搏了。他以为三界门就是她那神秘的身份了吗,连师兄们都不知道,三界门不过是师父的另一个身份,平时放些偶尔得到的普通武功秘籍进派。只有她学的是《缩骨奇功》,她就是大名鼎鼎的鬼药老儿的后人!
那力余越是用内力打她,她就越是缩得快活,简直就是来给她舒筋活络的。为了闪人耳目,她还是第一次用这种内功呢。拜他所赐,连她一直苦恼的水性也学会了,好像天底下没有什么她需要害怕的了。
当门被打开时,她暗暗擦了把眼睛,把睡眼惺忪装成毫无精神的样子。尽管放马过来,他有张良计,她就有过墙梯,他的后台硬,她的本事也不差。
林源财过来要揪她衣领,她气力衰弱却坚强的道:“我有手有脚!”
林源财没有异议,先走一步,示意她跟上。
她脚步浮虚,控制不住,始料不及的撞到了坚硬的门框,痛得她龇牙咧嘴。这下是真伤着了,不用装了。
明连睇着她一瘸一拐走过来的身形,有些奇怪,昨夜不是打的后背。“昨夜在柴房,可想通没有?”他有些期待的问道。
她低着头,怕神情泄露了异样,不言语。
果然还是如此,她怎会轻易妥协。“昨夜只是一个让你成为护卫的考验,你过关了。”
闻言,她惊骇的抬起头,睇着她。他淡然的对视着她,分明在她眼中看到了轻视。
说谎话还不带脸红的,这个世上,怎么会有个这么不知羞愧的人物。她满心等着他把她打死打残,然后丢外面就彻底摆脱这个梦魇了,简直是深藏功与名呀。她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不就一个小人物,我不愿意跟着你,你又何必勉强我呢是吧?说吧,你怎样才肯放我走?”
他捏着玉杯,似乎在考虑。难得他有商量的余地,她打算继续游说他。“如果你放走我,日后江湖好相见,有需要找我,我为你竭尽全力,”那是不可能的。
“好。”
难得他如此“深明大义”,她很是惊喜,正待再说些好话。却听他道:“力余,把她鼻子割了,后放他走。”
看着力余言落身即行的举动,她知道不会是开玩笑的,这男人什么都干得出来。唉,凡事果真不会如意,人算不如天算啊。“等等……大人!我可以留下,但是能不能提个要求。”
“让力余割了鼻子再说话。”他低头看书,毫不在意。
她退后,严肃的道:“等等,大人,我不要求了行么,我立即命职!”这又不是第一天踢到铁板了,他是什么人,一肚子坏水装着的阴暗小人。像她这种正直纯良的女侠,怎么斗得过他!
他却不乐意了,微微蹙眉,低头在纸上写着什么。“按规矩行事,我现下散了你侍从的职业,你拿着这张纸,去摘星楼领月俸。明天来报到,正式命职。”他寻思时回府后,一定得教好她的规矩,若是年纪再大些,就不好管了。
“是!公子,告辞了。”她接过纸张,连看都不看,迫不及待要离开了。
“你有什么心愿?”
蓦地蹦出这句话,她愣了下,明白了他想给她点甜头,好收买她。“让李老回来!”
如此简单,原来还是他想得她过于复杂了。这小子也不是一无是处,那李老走的时候,还给她说尽好话。连见惯权势的老厨子都能如此欣赏她,她确实是有其过人之处。瞧见她黑乎乎的脸蛋上镶着的一口洁白的牙齿,明连不由自主的受到感染,微微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