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十来天过去,今日也如往常一般,月麟和苏蝶吃完早饭,便往青菊院的竹林内走去。
来到平常的练武地点时,除了乔妹子已经在那里练拳外,还多了一个人,那就是杨过妹妹。
杨过妹妹由於是自己班上,武功最差的学生,所以在班上没什麽朋友,但在认识了苏蝶和月麟後,她便喜欢来找两人玩,甚至和月麟等人一起练功。
不过也不是所有班上的最後一名都得被孤立,月麟听说有不少班级里,武功最差的学生往往会向班上的强权摇尾乞怜,藉此获得庇护与接纳,这同样是一种不用受排挤的方法,不过杨过妹妹何等傲性?根本不可能做那种事,因此她才被孤立。
「杨姐姐!我们再来比拳法!」苏蝶直接跑去找杨过妹妹玩,最近这两人很喜欢相互切磋,虽说苏蝶的内功比杨过妹妹要差,不过两人又不是拼命,纯粹是比技法上的高低。
「嘿嘿!苏妹妹已经输人家好多次了,真是输不怕。」杨过妹妹一脸得意的笑着。
「哼!今天我一定要赢你!」苏蝶满脸斗志的说。
「好啊!那就来吧!」杨过妹妹也磨拳擦掌,两只萝莉便到竹林的另一处去切磋。
苏蝶经过这段时间的勤练,已经把武当清风掌与武当剑法给完全练会了,月麟看时机成熟,便在十二天前,开始教她太极拳。太极拳的基础招式很简单,月麟只花一天就把所有东西都教给她,之後便让苏蝶自己去摸索。
太极拳重意不重招,月麟如果把自己悟得的招式,强塞给苏蝶,他知道这样只会局限与误导对方,太极之理玄奥无际,每个人心中都有属於自己的太极意境,月麟清楚自己和苏蝶所领悟的必有不同,所以除了基本拳理上的解释外,月麟不给苏蝶任何意见。
起初苏蝶靠自己摸索,那真是练得一蹋糊涂,前三天都还在玩基本招式,感觉一时间似乎找不到方向,不过好在这种状况没有持续太久,因为有一次杨过妹妹找苏蝶切磋功夫,後者在攻防的过程中,竟意外对太极拳有了一番新的理解,也是从那时开始,苏蝶渐渐掌握到属於自己的太极拳之路。
而这ㄚ头发现自己能这样练太极拳後,就每天找杨过妹妹切磋功夫,利用实战来增强自己对太极拳的领悟,算是比较特别的方法。
至於月麟可就没那种本事,他属於在自我修练的过程中,不断寻找突破的可能,甚至有时月麟会藉由观察天地万物或宇宙星象,来增广自己对太极拳的领悟,然後再於实战中,将这种领悟予以活用,这是月麟自己的方法。
另外,对於太极拳的领悟,月麟其实并不着急,要知道功夫这种东西,是练得一朝、精於一朝,功夫只要不断修练,必定会达到大成之境,他现在反而比较在意自己的朋友。
月麟一边拉开架式,轻柔的练起太极拳,同时一边转头,看向正在对着一大片竹林,练习掌力乔妹子。
竹子很有韧性,乔妹子不断用排云双掌去轰击大片竹林,是为了藉由竹子的韧性来化解她的掌力,而反覆的重击下,便能够增厚自身的掌力,这是乔妹子的独特训练方法。
不过她虽然打得大片竹林都沙沙乱颤,可是月麟还是觉得有些可惜,因为乔妹子光是用排云双掌,威力就大得如此惊人,那若是她用降龙十八掌,岂不是惊天地、泣鬼神?
可惜降龙十八掌可是丐帮的镇帮绝学之一,不可能捐献出来给无极山综合武侠私塾,所以月麟虽然很想让乔妹子练降龙十八掌,但却苦无机会。
且不只是乔妹子,令狐妹子和杨过妹妹,这两人也都是当大侠的料,也都有属於她们的武功绝学,而且很重要的是!她们比乔妹子要有机会多了!
没错!月麟想的正是独孤老师!根据原着的设定,月麟记得令狐冲和杨过两人,都受了独孤求败莫大的好处!比方像令狐冲学的独孤九剑,正是独孤老师所创!而杨过所学的玄铁剑法,也是来自独孤求败!不过在月麟看来,玄铁剑法严格而言,与其说是一种剑法,不如说是一种内功!别忘了,杨过本来是没有足够的力量挥动玄铁重剑,後来是因为在山洪与怒涛中,练成了独孤求败的独特内功,这才领悟出使用重剑与木剑的法门,甚至悟出无剑胜有剑的概念,但这些都是建立在杨过练成独孤求败的内功所致,甚至是杨过後来所创的黯然消魂掌,也是依靠了独孤求败那雄浑霸道的内功,才能有那样的掌力,足以媲美「天下第一掌」的降龙十八掌!
「我该怎麽样才能从独孤老师那里,搞到这两种绝学呢?」月麟一边练着拳一边思索着,他希望这些原着中的角色,都能和原着中一样,强大又厉害,他相信每个金庸书迷都会这样想。
「慕大哥,你怎麽了?」忽然,一旁练完掌力在休息的乔妹子,开口问:「有心事吗?」
月麟停下动作的苦笑:「算是吧。」
「慕大哥有什麽心事,可以和我讲啊!我都愿意听的!」乔妹子马上说道,好像一副月麟会想不开似的。
「没有那麽严重啦!只是在想点小事而已。」月麟挥了挥手的笑道:「聊点别的吧!话说妹子你知道独孤老师住在哪吗?」
「独孤老师?我记得…好像是住在城外北面的一座山泉边。」乔妹子回答。
「在城外?那有办法去找她吗?」月麟问。
「找独孤老师?慕大哥你为什麽要找独孤老师?」乔妹子不解。
月麟当然不可能解释给对方听,那牵扯太复杂了,因此只是敷衍道:「算是有点事想问啦!总之你先告诉我,有没有办法出城去找她?」
无极山综合武侠私塾采取的是比较驻校式的教育,学生除非读到玄武院六年级以上,否则不能擅自离开这座私塾所建立的城市,要随意出入,要嘛是有特别证件,要嘛就是有毕业证书,否则城门那边的守卫根本不会让学生离开。
「如果只是去找独孤老师,可以向自己班级的老师申请特别的出城证,但只有一天的期限,要是一天後不归还出城证,就会被视为逃学。」乔妹子回答。
「喔?原来找自己的老师就行啦?真轻松!啊……不过这麽说起来,我最近经过自己班级的练武庭院时,怎麽都没看到张恕成?」月麟心下一阵不解,但既然有办法,他也不管那麽多,虽然月麟不敢说自己有绝对的把握,能让独孤老师教自己这些绝学,可是不试怎麽知道?
「妹子!我离开一会,帮我看着苏蝶她们。」
「好,知道了。」乔妹子一脸相夫教子的模样点点头回应。
离开竹林内,月麟快步奔向一年八班的练武庭院,可是就在他来到庭院院口时,却看见庭院内的学生都聚在一起,而他们的前方站着两女一男,由於是背对着自己,月麟看不清是谁,只看到那个男人是坐着一辆木制的四轮大车。
「…情况就是这样!所以之後就由我担任你们班的新导师,明白了吗?」
月麟听到这样爆炸性的发言,差点没一个踉跄,赶紧走至庭院内问道:「怎麽回事?为什麽要换老师?」
话一出口,全班都看向走进来的月麟,其中有大多数都带着不屑或不想理会的表情,但月麟没管那些,他反而奇怪,为什麽突然要换老师。
这时,那辆四轮大车被一名中年妇女往回推,正好面对上月麟,他这一看,立刻吓了一跳,只因坐在四轮大车上的,竟然就是张恕成。
「老师!你…你怎麽了?」月麟连忙走上前,半跪下来的慰问,但班上大部份的同学却是非常不齿,因为他们都知道月麟除了早上会来上见闻课外,其他时间根本都没在练武庭院内,也没和自己的班导多亲密,此时表现得这般肉麻,让他们更加鄙视月麟这条干夷狗。
不过月麟没有想到这些,确实他和张恕成的关系并没有多亲密,可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道理,月麟还是知晓的,加上他对张恕成的印象也不差,所以见张恕成此刻像病人一样的坐在轮椅上,怎能不让月麟忧心?
张恕成见到是月麟,淡淡一笑,但却显得苦涩,说:「慕同学,真是好久没见了……你的武功好像又进步不少。」
月麟一时不知该怎麽回答这问题,只是嗯了一声,追问:「老师,你是受伤吗?」
「嗯,是啊……而且伤得不轻呢!双腿膝关节、踝关节和右手肘关节与臂骨,都被捏碎了,还好咱们学校的胡青牛老师,医术十分高超,帮我治好这些伤处,不过…武功也几乎废了,右手和两只脚也动不了了。」说到最後,张恕成的语气也变得苦涩无比。
月麟一听便大怒,问:「是谁敢把老师伤成这样?」
「是西域金刚门的和尚。」这时,方才出言要担任一年八班新老师的女性接话道。
月麟转过头,登时倒吸一口气,就见一名成熟漂亮的御姐,不知何时已站在张恕成的旁边,身着类似唐代女性所穿的那种前卫抹胸襦裙,领口开得很低,半露出她那强挺高耸的玉峰,同时她的裙上绣有红天降霜云纹,并外罩一件白底红边的宽袖褙衣,整个人显出一股冶媚气质。
只要是男人,看到这麽正的御姐,肯定都会失魂般的直盯着看,但好在月麟已然有了些免疫力,毕竟他也看过不少大小美人,看得多也就习惯了。
「请问你是?」月麟站起身的问。
御姐挺了挺胸,那对巨大的豪乳晃了几下,道:「我是大力神魔‧范松,因为张老师受了重伤,无法再带领一年八班,所以由我来接手。」
月麟微皱了一下眉头,心中思绪快转:「范…松?这名字怎麽有点熟悉,可是又不是很熟?是金书里哪一个重要角色吗?怎麽想不起来………算了!先不管这了,哪天或许就会想起来吧!」
「范松老师,张老师究竟是怎麽受伤?」月麟问。
御姐老师刚才才讲完一遍,不想月麟又问,她虽觉得有点不耐烦,但也只好再说一遍:「张老师受本校命令,和另外几名老师一同前往西域完成一件秘密任务,但过程中,张老师与那些金刚门的和尚发生争执,他们一言不合便打起来,那时张老师身边没有同行的老师,被那群和尚围攻,对方用大力金刚指伤了张老师多处关节与骨骼,好在後来是同行的老师前往救援,这才没让张老师继续遭毒手。」
「为什麽我们不讨回来?」月麟有些生气的问。
御姐老师耸了耸肩,说:「我们也想,可是那些西域和尚早就投靠了金国与西夏国,我们即使想报仇,却也因为两国的阻挠而投鼠忌器。」
「唉……慕同学,算了吧!是老师我本领太低,输了便没什麽好说的,能留下一条命,就是万幸了。」张老师微微抬起左手的摆了摆道。
月麟很是不甘,可是张老师都这麽说,加上对方远在西域,也不是说报仇就报仇,因此只能认了。
「那老师您以後要怎麽办?」月麟问。
「退隐啊,我年纪也不小了,又有两个儿子,是该享享清福了。」张恕成轻笑道,但是那笑容却看不见任何退隐後的平静,反而只有哀怨。
月麟望着那笑容,无法说出任何祝福张恕成退隐的话,只是紧握着拳头,缓缓道:「老师,请你放心!我会医治你的。」
张恕成以为月麟是想安慰他,便笑着摇头:「不用了,慕同学,就连我们学校的胡青牛老师都说我没救了,你就不用浪费心力在我身上。」
「不!我知道有个方法可以让老师的手脚恢复!只要有黑玉断续膏就行了!」月麟语出惊人的说。
他依稀记得《倚天屠龙记》里,武当七侠之一的俞岱岩,正是被西域少林派的和尚,用大力金刚指所伤,後来是张无忌用黑玉断续膏,使俞岱岩的手脚得以恢复,虽然武功不一定会恢复,但至少不用一生都当废人。
御姐老师和张恕成都是一惊,他们知道黑玉断续膏乃天下第一的疗伤圣品,就连胡青牛自己都认为,或许可用黑玉断续膏来医治张恕成,可问题是,这黑玉断续膏又不是随便大街上都能看到的货,那是金刚门密传的药品,怎可能那麽轻易就得到?因此胡青牛纵使有医治之法,却无医治之能,这才让张恕成心灰意冷。
「慕同学,你怎麽会…。」
「老师你别管,总之我若有机会,一定会找到黑玉断续膏给您,不会让您一直这般下去,请告诉我您要隐居在哪,我若得到黑玉断续膏,便会去找您。」月麟郑重的道。
望着月麟那义无反顾的模样,张恕成竟忍不住流下泪,其实他也清楚,自己要恢复的机会微乎其微,可是这个平时和自己并没有那麽熟的学生,却愿意为他寻找治疗的药品,即使只是哄他开心,却也让张恕成老怀欣慰。
「卢州…普识镇…那是我的家乡。慕同学,你和苏蝶同学要好好保重。」张恕成说完,帮他推着车的中年妇人便带着张恕成离开,不过离去前,那名妇人也用很感激的眼神望了月麟一眼,这让後者更加确定,自己得想办法找到黑玉断续膏。
一旁的御姐老师,自然把双方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心里也不禁对月麟升起敬佩之情,暗想:「这孩子倒是义气冲天,黑玉断续膏哪有这麽好找!就是金刚门的弟子,都把这种药品奉为不外传之秘,但这孩子居然还肯替张恕成找来,医治他的手脚,真让人佩服。反倒是其他学生,明明和张恕成那家伙最熟,但一个个都没讲话,只是在那里搞哀伤,真是做足小女人之气。」
待张恕成离开,御姐老师这才喊道:「好啦!要哭丧到几时?你们的原老师也算光荣退休来着!快去练功吧!」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大家都知道这段时间皮要绷紧点,毕竟所有人都不清楚御姐老师的脾性如何,因此不敢违逆,纷纷像平时一样去练功。
月麟目送了张恕成後,转回到庭院内,目光搜寻了一下,要找御姐老师,不想当月麟看到时,却见御姐老师躺在张恕成平常用的那张躺椅上,竟然正在睡觉!一旁还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大纸伞,替御姐老师挡阳光。
「这老师也太有个性了吧?」月麟真是哭笑不得,不过他没忘自己来这的目的,因此迳自走向正在睡觉的御姐老师。
不过他才刚走几步,一旁马上横拦出一批人,月麟定睛一看,居然又是公孙礼那帮人,他身边除了张坤正和曾岳等人外,还又多了一些人。
「干嘛?」月麟不太开心的问,他要办正事,对方却来挡自己的路,实在有些碍眼。
公孙礼一脸看微生物的不屑神色,说道:「今天可真是大日子,我终於知道,原来狗嘴也有吐出象牙的时候,你这条干夷狗可真能拍马屁,平常明明总是不见你来庭院里练功,也没和张老师谈过几句话,如今就说得好像要为人家上山下海的,真是不要脸。」
「可不是,果然狗就是不要脸面。」张坤正也讥笑道:「话说你还在这干嘛?不快去给张老师找黑玉断续膏吗?你刚才不是说得一副很容易的模样吗?」
「唉!狗说的话怎麽能当真?那不过是在乱吠罢了!」曾岳答腔。
「是啊!会咬人的狗总是不叫,叫越大声的狗,却什麽屁用也没有!哈!」人群中,另一人也开口附和。
他们的话讲得挺大声的,班上其他人听到,也在暗自偷笑,但月麟没管他们的反应,只是冷笑了一下,道:「你们不用那麽老实,把自己的本性说得那麽大声。」
话一出口,公孙礼等人都变了脸色,他们当然知道这是藉刚才的话,反骂他们是狗,毕竟月麟从头到尾只说了一句话,但对方却说得又多又大声。
眼看气氛降到冰点,就在这时候,月麟突然感觉眼前一花,跟着御姐老师竟不知何时,飞到他们的身边,双手插腰的问:「干什麽?干什麽?叫你们练功,给我开恳亲会啊?要开恳亲会到外面去!别在这打扰为师睡觉!」
公孙礼等人见御姐老师发话,赶紧灰溜溜的跑走,只有月麟还留在现场。
不过月麟会留下来,除了有事要找御姐老师外,更重要的是,他有点被吓呆了。
御姐老师的速度非常之快,快到连月麟都没看清楚,只觉得眼前彷佛闪过什麽东西,跟着御姐老师就出现在自己身边,这可让月麟惊呆了,要知道他的武功已经不低,可是居然没看清楚,御姐老师是怎麽动的,甚至连她从哪里窜过来,都没有看到,可见其武功完全超越了张恕成。
说起无极山综合武侠私塾的老师,可不是所有都是超级高手,毕竟高手就那麽多,不可能遍地都是,加上这些私塾老师,基本上都是来自於不同门派,而江湖门派之间,人才水准高低不一,所以老师的武功强度也是高低不一。
比如张恕成,月麟认为他大概就是朱雀院五年级优等生的水准,如果他要用轻功闪至月麟面前,後者自认能看到,虽然不一定能反应过来,但至少能看到影子或动作之类的。但是御姐老师却完全不是这麽回事,闪一下就出现,活像有特异功能一样!这让月麟确定,她的武功比张恕成高出太多了。
见其他学生都走了,只有月麟一个人留下,御姐老师对其更有好印象,暗想:「这孩子胆量倒不错,居然敢留下,难怪独孤老师那麽注意他。」
「你小子不错啊!敢留下来,是有什麽事要对为师说吗?」御姐老师也不傻,大概想一下,就知道月麟是有事。
月麟被御姐老师喊了一下才回神,这才开口道:「老师,我想请你帮忙一件事。」
「什麽事?」御姐老师问,同时心下有些好奇,独孤老师对於月麟的关注,她是知道的,也曾听独孤老师说过,月麟有着非常恐怖的习武天分,因此御姐老师真想不出月麟要找她帮什麽忙,毕竟学生找老师帮忙,不外乎就是练功的事。
「可以让我去见独孤老师吗?」月麟直接的问。
御姐老师微蹙了一下眉头,道:「你找独孤老师做什麽?为师可先说明白,要找独孤老师,可得有正当的理由,别去搞些有的没的。」
「我要请独孤老师教我她的绝学。」月麟不含糊,再次语出惊人的说。
这话一出口,一年八班全体学生都被雷呆了,所有人都保持着练武中的动作,像是被点穴一样,其中甚至有几名练兵器的学生,本来正拿着木制的刀剑枪棍在耍弄着,但一听到月麟的话,手中的兵器直接被甩飞上天,而他们本人还像木头人一样的不动,直到东西掉下来,敲到自己的脚和头,他们才「唉呦唉呦」的叫起来。
御姐老师冷笑了一下,哼道:「死小子,耍为师来着啊?看为师闷死你!」
月麟还来不及回答御姐老师,後者猛然出手,月麟连看都看不清,便觉後颈的大穴被拿,同时双手被反扣,接着月麟的头突然被压进御姐老师的双乳间,月麟立刻感觉到鼻孔与嘴巴被一大团柔软的东西给闷住,让他登时无法呼吸。
「呜…哇…这、这…是胸部!?」月麟愣了大概一秒多,才惊觉正挤压着自己脸颊,并堵住他呼吸的,竟然是御姐老师的胸部,虽然那触感舒服到月麟全身都僵住,可是无法呼吸的痛苦太折磨人,使月麟无法享受,反而觉得害怕。
「呵……这小子还是处男吧?一碰到胸部就僵成这样。」御姐老师心下好笑,但嘴上还是哼哼道:「为师刚来班上,便出现你这调皮捣蛋的小子,为师不好好整治你,还当为师好欺负?」
御姐老师轻笑的继续闷着月麟,後者不得已,只好运起龟息功,让他能憋气憋久点。不过其实若月麟愿意,他是可以直接用太虚鸿冥经,把御姐老师扣住自己的内劲倒吸出去,这样对方肯定会放手,不过月麟不这麽做,毕竟对方是自己老师,且他也不想把自己会太虚鸿冥经的事,搞得所有人都知道,因此他只好强忍不去吸。
「呜呜呜呜呜……!」月麟想叫御姐老师住手,可是口鼻都被封住,根本没办法说话,他只能呜呜呜的叫着,但却看得班上的同学好一阵妒忌,他们当然都看见御姐老师的胸部有多丰满,要说没有妄想绝对不可能,但对方可是老师啊!武功比自己高太多,因此男学生们都很自重。
可是如今却被月麟嚐了鲜,让全班男学生更加敌视他。
「怎麽样?还敢不敢再乱说话?」御姐老师得意的问。
月麟想摇头,可是头的两边都是巨大的乳团,夹得他无法转动头部,只能呜呜呜的叫着。
「就当你学乖了。」御姐老师笑了一下,便松开对月麟束缚,後者马上跳出御姐老师的胸部里,大口的呼吸着。
「老天…太恐怖了……龟息功差点就要被她的胸部给破功。」月麟余悸犹存的喘着气。
待呼吸顺了,月麟马上又说道:「老师,我是很认真的!没有乱说话!」
「还说没有?被闷得不够,是吗?独孤老师可是当今江湖的第一人,怎麽可能把她的绝学传给你?」御姐老师双手插腰道。
月麟也理直气壮,这方面他可不能认怂,否则令狐妹子和杨过妹妹怎麽变大侠?
「老师你这麽说就不对了!俗话说:〝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老师将自己的所学,传授给学生是天经地义啊!这是老师的天职!也是学生的权利,至少让我去见一下独孤老师,她愿不愿意教我是一回事,但老师你让不让我去见她,则是另一回事!」
御姐老师大笑,道:「说得好像你能办到似的……也罢!我去弄一张出城证给你。」
这话一出口,一年八班的学生更加惊讶,他们都没想到,御姐老师真让月麟去见独孤老师,要知道独孤老师何等厉害的人,可不是随便什麽人都能去见。
不过御姐老师和独孤老师有多年的感情,她很清楚独孤老师挺在意月麟的,既然他想去见独孤老师,相信独孤老师也不会在意,因此她只是做个顺水人情而已。
御姐老师刚转身要走,公孙礼便跑上前去,道:「老师!既然那条干夷狗都能去见独孤老师,我们也要去见!请独孤老师指点我们一二!」
「你们能打赢他,我就让你们都去。」御姐老师望了公孙礼等人一眼,冷冷的丢下一句话便离开。
公孙礼一阵茫然,没想到御姐老师给他这种难题。
其实在杀鳌拜的任务结束後,公孙礼经过几天的时间,细细想过一遍,很快便搞清楚,月麟杀鳌拜不是侥幸,而是他的武功当真强得不像话。公孙礼虽然阴险讨厌,可是能当上班长,他头脑可不笨,他清楚就是全班一起上,恐怕也打不赢月麟,因此只能瞠目结舌。
但是公孙礼懂,不代表其他人都懂,张坤正便是不懂的那种人,马上牛逼轰轰的指着月麟道:「喂!干夷狗,和你爷爷我打一场!我也要去见独孤老师。」
月麟白了对方一眼,压根不理他,搞得张坤正很火。
公孙礼正想劝对方算了,但不想张坤正恼羞成怒,突然使出所学的伏虎掌,一招猛虎拦山的攻向月麟面门。
月麟瞥了对方一眼,见他用的是比较阳刚的武功,便想拿对方试一下自己的太极拳。
张坤正拳招瞬至,眼看就要打在月麟的脸上时,他突然反手回压,後发先至的攻向张坤正,看上去像是要和张坤正对拼内力似的。
但太极拳中根本不会有这种对拼的招法,月麟实则是请君入瓮。
真气潜运、内劲化生,只见月麟回压的右掌内,突然旋出两团劲气,分别是一黑一白,就在他的掌招压向张坤正的拳头时,两团黑白劲气立刻旋凝成球状,将张坤正的拳头裹入其中,後者顿时感觉一阵怪异的不适,因为他发现自己的拳劲打不出、收不回,处於那种凝滞难控的状态。
月麟猛然将右掌往外横画半圆,张坤正的拳头无法自制的被牵动,拳劲便这麽打空出去,且由於牵一发动全身的关系,他整个人的重心都被自己的拳劲带歪,斜倒向一旁。
月麟现在所使的招数,是太极拳中的「阴阳抱」,属於进可攻、退可守的招式,不过月麟只是初窥门径而已,还未完全领悟招意,因此用起来,还是有些许不顺,但也正因如此,他才打算藉由实战来多练练招意。
左手执阳、右手执阴,月麟两手合画太极,双掌中转出一颗黑白色的太极球,大小和篮球相似,对着张坤正便轰了过去,後者只觉一股异常的内劲迫向自己,虽然想躲开,但全身力量都被自己的拳劲拖引而带歪,根本不可能做出闪避,因此只能眼睁睁看着月麟的「太极劲」压向自己。
砰的一声闷响,张坤正倒飞出去,并撞翻位於後方的公孙礼等人,一群人顿时人仰马翻。
说来也奇怪,张坤正虽然是个大男儿,可是飞起来的力量再大,也不至於把一群练过武的人给一起撞倒,那些人其实都想用内劲去接住张坤正,包括公孙礼也是,可是当他们碰到张坤正的身子时,却感觉对方身上的那股力量特别诡异,柔软得犹如流水般,碰之无处可依力,反倒使自己的劲力融入这股流水的劲力,全身真气不自主的被引动,结果这一群人几乎是被自己的内劲给摔倒,搞得他们躺在地上仍一头雾水。而一旁看戏的八班学生,见到月麟轻轻松松就打翻一群人,也是错愕不已,毕竟他们不知道月麟在刺杀鳌拜的任务中大显神威,他们只是听公孙礼等人的说词才得知详情,而他们的说词自然是把月麟往脏水里说,是故他们皆以为月麟的功夫很差劲,但不想其实都是他们一厢情愿的想法。
这时,御姐老师回到练武庭院内,实际上她已经在附近看了一会,对於月麟所用的武功,感到非常惊讶,她从未见过招法如此奇巧的拳法。至於他们打架的事,御姐老师压根不在意,无极山综合武侠私塾本来就允许学生相互比武斗殴,毕竟武林中人,还是用拳头说话来得快。
「呐!你小子自己去找独孤老师吧。」御姐老师从深壑般的乳沟间抽出一张折叠的纸,并交给了月麟。
「谢谢老师!」月麟说完,便迅速离开练武庭院,同时忍不住把那张纸放在鼻下闻了闻。
「…………温温的,还好香。」月麟稍稍爽了一下,便甩甩头不再去想,他也纯粹只是揩个小油,没有其他意思。
※
凭着那张盖有章印的出城证,月麟轻松就离开城市内,跟着他发足往北边疾行,奔了两里多,月麟穿过一片翠郁的树林後,果然看到一面超大的泉池,泉水自远处的瀑布泻下,顺着蜿蜒的泉径,流过鸠鸣幽然的密林,才注入在这座泉池,且这泉水特别清澈,完全没有月麟原本所住世界的那种脏污,反而天光水色、接乎一天,美得宛如地上仙界。
「啊!有人在湖边……是独孤老师!」月麟把视线从美景中收回时,这才发现在西侧的水畔边,有一个正在舞动的身影,月麟定睛细看,立刻认出是独孤老师。
由於见她好似在练武,月麟心想机不可失,连忙藉着附近树丛的掩蔽,迅速靠向独孤老师所在的位置。
没一会,月麟便转移阵地到独孤老师的附近,虽然距离还是有点远,但月麟将真气凝聚於双眼上,便能让视力大进,因此仍能看清独孤老师的样子。
只见独孤老师身上穿着和平时一样的衣裙,但并没有撑纸伞,反而手中拿着一根树枝,在轻松飘逸的演着剑法,那身姿若凌波仙女、动作似蛟龙游冥,看得月麟魂都飞出老远。
「这…这…太美了……不仅仅是独孤老师的样子,更重要的是,她舞的剑也甚是好看……啊!难不成?!」月麟猛然一惊,跟着全身都发抖的暗自兴奋:「这不会就是独孤九剑吧!?能破尽天下所有招数的顶天剑法,我竟然有幸看到!!」
月麟当下再也不管独孤老师的舞剑模样有多销魂,反而全心专注在她的剑法上,并为了不被发现,月麟还运起龟息功,尽量让自己的气息减弱。
看得一阵,月麟越看越不懂,他是知道独孤九剑同样属於重意不重招的绝世武功,且根据金庸的描述,独孤九剑讲究无招胜有招,料敌先机、有进无退,因此根本没有固定的招法轨迹可循,因此月麟能明白,独孤老师的剑法肯定不会有重复的剑招,但没有重复剑招是一回事,看不看得出剑意,那又是另一回事!月麟自认自己练了太极拳後,已经开始注重招法的意境,而不拘泥於招法的形式,是以当月麟在面对一项武学时,多少能观察出该项武学的意境和重点是什麽。
可是此刻独孤老师所演练的剑法,实在让月麟看不出有何无招胜有招的意境,甚至有时使剑时,独孤老师竟然还会回剑做出防守的剑势,这更是完全违背独孤九剑的剑意,月麟可是还记得很清楚,《笑傲江湖》里,风清扬说独孤求败一生无败,且其剑法之高,甚至没人能令他回剑自守,这是原着的描述,可是这个世界的独孤求败,使剑竟然还要防守,让月麟好生失望,同时也更搞不懂,独孤老师到底是在玩什麽。
独孤老师又玩了一会,跟着才将树枝丢到一边,然後站在原地,不知在干什麽。
月麟由於角度的关系,看不见独孤老师背对自己在做什麽,因此又紧张起来,不知道她又要做什麽。
但下一秒,就见独孤老师脱下自己的外裙,并慢慢拉开衣领,眼看就是宽衣解带的节奏,让月麟心下一愣,反射性的心想:「咦?她…她干嘛脱衣服?啊…难不成独孤老师要到水里去练内功?《神鵰侠侣》里的杨过,也是在水中练习玄铁剑法,才习得强大的内功,莫不是独孤老师就是要练内功?」
不过这可笑的想法,很快就被月麟排除,练内功不一定要脱衣服啊!这明显是独孤老师要去洗澡而已!
「呜…这就不能再看了,先去附近溜达溜达吧!过一会再来找独孤老师。」月麟连忙转过身要离开,但却突然听见噗嚓一声,同时脚下一阵恶心的感觉传来,月麟低头一看,忍不住啊的一声叫出来,他居然不小心踩爆了一只青蛙,只见那只青蛙死得血肉模糊,着实恶心到月麟。
「谁?」独孤老师的清吒声传来。
「干!死定了!快溜啊!」月麟正想溜之大吉,却忽听得背後气劲声大作,月麟因为练了风雷听与太极拳的关系,听劲异於常人,是以他光听声音就知道不妙,那似乎是剑气破风袭来的声响!
本能的使开洛神步,月麟连忙一个横窜想躲开,但可惜动作还是太慢,就见他原本所在的树丛位置,立刻炸出剧烈的气劲,那气劲中夹带着慑人的剑气以及霸道的真气,雄浑异常,即使月麟没有被直接命中,但光是扫到一下,也让他内息有些混乱,这还是有太虚鸿冥经护体的关系!
若非那些使他内息不顺的真气,一下子就被吸进月麟体内,所以才没受伤,否则换成一般的学生,早就爆体而亡了。
这时,独孤老师已经整理好衣衫,施展轻功的快速冲来,但一看摔在树林外的人竟是月麟,让她着实感到意外。
她本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男老师来偷看自己,但不想却是一个学生,而且还是令自己印象深刻的人。
「慕同学,你…你在这干嘛?」独孤老师一时有些不知所措的问。
月麟沉默的流下冷汗,他以为独孤老师在怀疑自己偷看她练功。
曾在书店内打工过的月麟,对於江湖常识知晓不少,因此他很清楚,偷看他人练武,乃是武林大忌,即使是同门师兄弟,都有可能因着未告知的偷看,而闹得门派内哄,更别提月麟和独孤老师之间,还是师生关系,学生偷看老师练武,那不是找抽?这要换成是正常状况,月麟恐怕早就被挑断手脚筋、废去武功的逐出无极山。
不过如今情况并不太正常,因为独孤老师第一时间,根本没把月麟往偷看武功的方向去想,反而怀疑月麟是偷看自己入浴。
至於月麟则是一心不想让独孤老师以为自己是在偷看她练功,因此不惜铤而走险,都想要掩饰自己偷看的嫌疑。
「我……我是想偷看老师洗澡!」月麟心思一念百转,接着突然就说出惊人之语。他知道自己偷看的嫌疑太重,越是否定只会越描越黑,那倒不如爽快的承认!毕竟自己是偷看什麽东西,这还有转圜的余地,因此月麟便说成是偷看独孤老师洗澡。
独孤老师听见,瞬间僵在原地,一时之间,白嫩的小脸上染起微微的粉云,看上去艳如桃花。
「他…他在说什麽啊!哪有…哪有偷看人洗澡,还这麽理直气壮的道理!这人也太无赖了!」独孤老师心下一阵慌乱,其实若换成随便一个男人偷看自己洗澡,独孤老师就算不杀他,也会狠狠修理对方一番,什麽断手断脚、挖眼割舌都不在话下,可是面对月麟,後者却没办法有那种想法,反而只觉得月麟那种过份的老实,让她一个女孩子家如何保得了面子?
彼此沉默着,两个人,脑中有着两种心思,可是却完美的扣合成如今的场面,让人啧啧称奇。
「那个…老师对不起!我以後不敢了!」月麟没发觉独孤老师的羞涩,只见对方没有怀疑自己偷看练功的样子,便马上给双方台阶下。
「……这次我就不追究,但下次可不轻饶。」独孤老师露出些许嗔貌,并提出严厉的警告,但实际上她心里真不敢确定,如果月麟真的又来偷看她洗澡,该怎麽办?难道真要对他施以酷刑责罚,或废除武功赶出无极山?独孤老师自知自己下不了手。
「……乾脆以後假装没发现他偷看我?」独孤老师心中泛起些许旖旎,但马上就抛至脑後,毕竟实在太羞人了。
月麟见独孤老师没生气,心下暗喜,迅速爬起身,贫起嘴的笑道:「独孤老师,其实学生来这,也不是故意要偷窥您洗澡,学生还有别的事想请您帮忙。」
「别再提洗澡的事,快说吧。」独孤老师对月麟的贫嘴有些反感,可是心下却又感觉有趣,让她又气又好笑。
「我想请老师教我您的绝学!」月麟直接道。
「我…我的绝学?」独孤老师大惊,这岂不是要拜她为师?
「慕同学已身负太虚鸿冥经与太极拳两门绝学,天下什麽武功还会让他感到眼红?怎麽还会想向我学功夫?」独孤老师一阵不解,在她看来,月麟其实已经比很多人,都领先许多了,假以时日,成为绝世高手根本不在话下。
独孤老师想了一会,最终她正色的回答:「对不起,慕同学,我不能当你的师父。」
月麟听见独孤老师的话,心里马上咯登一声的沉下去,虽然多少想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可是不想独孤老师这麽决绝。
其实,若论月麟在独孤老师心里的印象分数,那自然是极高的,如果他没学会什麽绝学,只是个普通的学生,独孤老师肯定愿意指点他一二,甚至将自己所学倾囊相授,但如今月麟身负奇功,独孤老师觉得,根本不需要自己去教月麟,再者!独孤老师并不是很想当月麟的师父,她心里对月麟一直有份特殊的情愫,这份情愫起源於月麟刚入学时,她在月麟面前胡言乱语,还在他身边呕吐。
古代女性较为保守,即使是江湖中的侠女,多少还是有些封建社会下的习气,无法完全摆脱。除了洗澡以外,在男性面前喊着什麽好想嫁人之类的,在月麟原本的社会里,可能只会被人当成是闺房秘辛的话题,不至於闹出什麽妖娥子,可是在这个古代社会下,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儿家讲这种话,那当真是把脸都丢到南极去了,更别提独孤老师还不小心在月麟身边吐了。
一个大美女因喝醉而呕吐,这在台湾的夜店里没啥特别,但在古代却很不得了,这等於把自己最难看的一面展露於别人,而且还是展露给男人看,对於未出嫁的女性而言,根本和在对方面前裸体没什麽两样。
虽说事後独孤老师知道自己失态了,所以羞涩的向月麟道歉,还给了他赔偿,但独孤老师的心中,终究被月麟占去一个大位子,使她有时总忍不住会想到对方的事。
是以正因为这份感觉,让她不想当月麟的师父,她不想自己和月麟之间是套上师徒这层隔阂,她说不出为什麽,纯粹就是不想。
「不过……。」见月麟一脸失望,独孤老师心里也有些不舍,因此突然又改了口风,道:「指点你一二,倒是还行,你且说说你想学什麽,拳掌还是刀剑?」
月麟听独孤老师这番话,马上又重燃希望,喜出望外。
「嘿…果然独孤老师嘴硬心软,人真好!肯定是觉得我的习武资质不错,才愿意答应。」月麟心下很开心,便也不客气,道:「我想学老师的独孤九剑和玄铁剑法!」
独孤老师一顿,过了几秒後,才狐疑的问:「独孤九剑……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