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轻轻抚过红艳艳的嫁衣。这是舟方准备,让我明日嫁给董祀的贺礼......他为什麽......
我抬起手,轻轻握拳。步出屋外,日落後天已微凉,是初秋。
脚步停在魏王寝屋的前院,眼前楼舍透出摇曳的隐隐灯火,窗棂上有他的影子。他千辛万苦找到我,如今我们近在咫尺,为什麽回来後,他却不来见我一面。
脚步踟蹰不前。
看见人影晃动朝门口走来,我慌张的背过身,想见他又不知道有什麽立场见他。
「你终於来了。」
身後传来熟悉的戏谑语气,让人朝思暮想的声音,不禁泪如泉涌。原来我那麽想他......
「哭什麽呢。」他走到我面前,把我的脸埋进他怀里,有他专属的淡淡香气。
「舟方.......」我抱紧他。
「难为你了......」他揽得更紧。
我在他怀里抽抽噎噎地吸鼻子。
「呐,跟我私奔,怎样?」
我抬起头,双眼红肿的看他,又一副捉弄人的模样「少在那边开玩笑......」
「不然怎麽办,明天你要嫁人了。」他淡淡的说。
我低下头,把脸埋进他怀里,两人就这样静静抱着,初秋的庭院,月光特别皎洁。
「......既然赎我回来,为什麽不来见我?」我喃喃开口「还有那个嫁衣......」
「你若想嫁他,我便成全你。」他的手轻轻搔着我的耳,满心宠溺。
「成为左贤王侍妾十几年,一直都是小拐在照顾我,要不是因为他,我可能早就死在上古都......所以我才......」
「小拐?」
「嗯。」我腻在他怀里点点头「就是董祀。」
「十几年......你跟他在左贤王身边十几年?」语气突然变得十分严肃。
我忍不住抬头看他。
「董祀明明知道我在找你」他轻蔑一笑「原来如此......」
我不明所以「什麽意思?」
「他隐瞒你的下落,让你在南匈奴那边待了十几个年头......」他嘲讽「是为了把你留在他身边?」
我整个身子僵在原地。
「为了防我,还跟我谈那样的条件,就为了留住你?」
「......条件?」这是怎麽回事......
「你还不懂吗?董祀怕你离开他,对我隐瞒你的行踪十几年,等你依恋他之後,加上这次匈奴讲和的机会,算准我会不计代价带你回来,於是跟我交换条件,他帮我向左贤王谈判赎你,但是必须把你赐婚给他,如此一来回中原後,便能名正言顺跟你在一起。」
我听得一愣一愣。
「若你不愿嫁他,他倒也没辙,但是没想到你居然傻的答应了。」他弹我额头。
「唔!」我摀额。
「罢了,从以前到现在你都是这样。」他捏我的脸「这烂摊,我帮你收。」
我手捧着脸颊,心情很复杂。当初小拐只要一封信给舟方,我便可以早早脱身,小拐却没这样做,竟然让我在南匈奴生不如死的度过十几个年头......我想起小拐说他不认识曹大人,撇开眼神问我待在上古都会不会怪他,到最後懊悔的抱着我说他迟了......我到底该不该恨他?
一滴水落在鼻尖,我跟舟方纷纷抬头,接二连三的水滴纷纷从天而降,我们匆匆跑到廊檐下,他帮我拂去发上的水珠,手停在耳际,低头挨近我,近得可以感受到他的气息,我自然地闭上眼睛。
「想要我吻你吗?」
我睁开眼,看见他在我唇边扬起嘴角的促狭笑容,我脸红的撇开脸「......你这人怎麽这样。」
「嘻,怎样?」他侧过头,出其不意的吻我,轻吸唇瓣,伸舌交缠,是他缱绻的眷恋。
雨滴汇聚在廊檐,成串的落下,我倚着廊柱,一条玉腿勾着他的腰,裙摆退至腿根,舌挑逗他的舌,花穴里含着他的粗壮,带出淫水与嫩肉进进出出,收缩的内壁让人想要得更多,我不自觉也朝他摆腰。
「你......」他露出难耐的神色。
我让他退出来,他硬得紫胀的下体沾着淫水发亮,在他面前跪下,放进嘴里,小舌缠绕他最敏感的前端沟槽与尖口。
他忍不住伸手箍住我的脑袋。
第一次看见舟方这种表情,以前都被他耍着玩,吃得死死的,居然他现在也能被我挑逗得如此心痒难耐,花穴缩一缩又更湿了。
他忍不住射在我嘴里,我任凭白浊从嘴角流下,继续一吸一吸的舔着,把他又弄得紫胀。
他闷吼一声,从我嘴里拔出来「可恶,你这家伙,我得惩罚你......」他把我压到地上,手指滑溜的深入花穴,摸上嫩肉不停颤弄。
「嗯嗯嗯嗯嗯.......」
他抽出手,撒出一地水,又深入,没有让我有丝毫喘息的机会。
「阿阿阿阿.......不行不行......太多了......」我抓住他的手,全身蜷曲起来。
他的手又从紧搅的花穴里抽出,然後又一股脑深入,按上软肉。
「不......我不......」我无法抑制全身颤抖,又泄出一摊水,他插进下体「唔.......」多次高潮的花穴紧咬不放,好像要把任何进入的东西生吞活剥,他闷哼一声。
「嗯...嗯...嗯...嗯...」跟着他的动作,我还住他的脖子,让他压得更近,插入更深。
淅沥雨声仍遮掩不住一场激烈的春色,最後他衣衫不整的靠在廊柱坐着,把几乎赤裸的我揽在怀里,两人凌乱的发梢交叠在长廊地板,彼此依偎着温热的体温。
他轻拍我的背,我从他怀里起身,他捡起散乱在地上的亵裤、贴兜、单衣、挂绸,一件件帮我穿上,整装後他把他的外挂披到我肩头「天晚了,我送你回屋。」从屋里拿出一把伞「明日,会是很长的一天。」打伞迈步至雨中,雨叮叮咚咚敲在伞上。
我停在原地不安的看他「明日......」
他牵我的手,拉进伞下「没事,只要你不愿嫁他,我便不让他娶。」
漫步在雨中,两人外侧的肩头都有些湿,伞下的双手握得紧,有经历三世的热度。
才送我靠近门口,屋外有一个久候的人影,我跟舟方止住脚步,那人在雨中转身,睫毛上的水珠让他频频眨眼,一脸受伤望着我跟舟方紧牵的手,突然间天空下起倾盆大雨,哗啦哗啦的打在他身上,也打在我们的伞上。
偌大的雨势湿了董祀一身,淋了他一片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