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有时间去害怕了,白晓深的大脑飞速的运转着。
坐在上位的米岁岁指尖翻阅过一页,表情让人猜不出在想些什么。白晓深想了片刻,咬咬牙跪在地上。
“小姐,对不起,是下人逾矩了,不该私自动用您的东西。”
“知道错哪里了还敢犯,听上去好像更糟糕了啊。”米岁岁抬头,看向正跪在地上的少女,头埋得快磕在地上了。
要死。白晓深心下叫苦,胡乱思索着如何能叫米岁岁把她私用车的罪名的注意力转移到别处,无论如何也得胡编一个借口。
按照李叔的话,米岁岁已经有几年没有离开这里,再根据这几个月佣人们的交谈里看来,这里杜绝一切科技通讯用品,除了日常会有家庭教师来上门授课,她与外界的接触基本为零吧……
死马当作活马医了。白晓深突然开始翻自己的包,在众目睽睽之下掏出了——一个波板糖。
包装下面还用着一根粉色丝带打成蝴蝶结固定。
空气仿佛凝滞了那么一秒,白晓深仿佛看见了站在米岁岁背后的安娜和莉莉那同情的眼神,和李叔那面如死灰的脸色。
米岁岁脸上微红,白晓深可不觉得她对自己会突生好感然后娇羞了,更像是被一根波板糖羞辱了的感觉。
别这样啊她还没解释呢!!“小,小姐,我出去也是想,想给小姐带些什么新鲜的东西……毕竟小姐总是一个人呆在这里不出去。”
没有用“出不去”而是“不出去”,白晓深默默在心里给自己的语文水平加分。
“闭嘴!”米岁岁猛地站起来,厚重的书掉落在柔软的地毯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众人心里噔噔直响,有些畏惧又兴奋地看着剧情的发展。毕竟城堡里沉闷了太久,难得有这么……欢乐的闹声?
“借口太烂了,你当本小姐是白痴耍吗!”
“啊不……不……”
“结巴什么,我长得有那么让你害怕么!”
“没……小姐长得特好看。”发火的样子是挺吓人的。
“哼。”米岁岁听到称赞,脾气稍微收敛了点,双手环胸前,扬起下巴,本来就高挑的身材,现在这个角度白晓深几乎看不见她那饱含蔑视的眼睛了,“算你还不瞎,下去到库房领罚,晚饭不许吃,工资扣半,滚吧。”
你羊驼的!
好吧,是她犯错在先,活该领罚,也许这个还算从轻发落的……白晓深含泪应声,拎着她的七彩波板糖灰溜溜的退下。
米岁岁出声喝住,“站住,放下手中拿的。”
“啊?”
“啊什么,谁说这是带来献给本小姐的?”
应该是想要找个发泄对象吧,白晓深正想把波板糖放在地上让大小姐的高跟狠狠碾碎以泄愤怒,头顶上的米岁岁又发话了。
“谁让你放那里了,菲亚,接过来。”
白晓深有种错觉,米大小姐的语速这么急切,对这个糖好像……很感兴趣?
米岁岁依旧用余光施舍白晓深,接收到了她疑惑的表情,冷艳一哼,“只是喂给米粒罢了。”
米粒是米岁岁养的萨摩耶。
白晓深不敢接话了,低头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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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所谓的惩罚,除去打扫厕所拖地板什么的,最让白晓深抓狂的一项工作就是帮米大小姐搞定入浴的物品。
大小姐为了保证每日的体香,每晚都要泡在木桶里,撒各种花瓣,周一菊花周二月季周三茉莉 周四刺槐周五玫瑰周末牛奶浴。
这么乱也不怕味道混了发臭。白晓深恶毒的想,手中折完最后一朵惨兮兮的玫瑰花船。
大小姐生活品味追求高,对于花的样式也有要求,觉得单是花瓣太普通了,要求让花瓣变成不同的样貌。
简单来说就是用花瓣拼接玩折纸游戏。
资本家的享受,闲的没事干才会有这种无聊的脑洞啊!
白晓深撕裂无数花瓣,摧残无数花骨朵,看得女仆们心惊胆颤,又怕惩罚不到位被小姐斥责,只好眼睁睁看着白晓深扯烂,换一朵,接着扯的无限循环。
好不容易粘糊成一个像样的小船,可能看上去更像一个篮子,白晓深欣赏了几眼成果,暗自觉得米岁岁看到这个估计再也不会让她来干这种活儿了。
事实上把入浴用品准备齐全,过了十分钟,白晓深就接到米岁岁的口谕。
“手艺不错值得磨练,以后天天来帮忙吧。”
白晓深宁可扫遍所有厕所。
不一会儿贴身女仆又传来圣母大人的口谕,那厕所也一并包了。且为了表彰白晓深不怕脏不怕苦不怕累的行迹,赏了白晓深口面包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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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з」∠)_大小姐部分告一段落,我要开始嫖游戏之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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