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媚色倾国(古风NP,高h)--乍见冤家心生悸(一)

元劭伸出的手来不及收回,尴尬的停在半空中,毓灵已经袅袅娜娜的走了出去。元劭自打做了皇帝就不曾有过被拒绝的经验,不由的微微一怔,继而露出无奈的苦笑,紧随着她的脚步追出殿门外,轻声唤道:“毓儿,你要去哪里?”

刚才见到王思懿嚣张的神情,又听说朝中大臣都在催促元劭选秀纳妃,毓灵感到一阵胸闷,听到元劭的呼唤,头也不回的赌气道:“我觉得闷得慌,出来透透气。”

元劭身高腿长,只是几步就赶上了毓灵,拉住她的手臂,温柔的赔笑道:“是我不好,你回来了都没能好好陪你,正好今日维扬太守进献了几株琼花,毓儿同我一起去观赏一番可好?”

毓灵心里正在别扭,一回头却正对上他温柔如水的笑容,胸中的怒气顿时消散了一大半,从小她便最难抗拒元劭这样的笑容,他的温柔总是能打动她心底的柔软,这个男人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每当她生气时就会这麽笑着哄她,而她也总是吃这一套。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毓灵虽然心里气消了大半,但还是撅着小嘴故意道:“陛下日理万机,政务缠身,何必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还是赶紧去忙你的军国大事吧。”

“毓儿这麽说,岂不是戳我的心窝子吗?”元劭神情黯然的轻叹一声,执起毓灵的纤手放在胸前,诚恳的道,“身为国君,很多时候也是身不由己,要尽君王的义务,要对大魏的千万百姓负责,所以即位以来我战战兢兢,从不敢掉以轻心,生怕对不起列祖列宗,有负天下臣民。然而,社稷虽重,你也是同样重要,我既承诺会一心一意的待你,就一定会做到。目前我暂时还不能休了王思懿,她毕竟是太子生母,但我与她夫妻情分已尽,只是空留名分而已,希望你能谅解。毓儿,你才是我的真爱,是我想要一生一世携手共度的人,除了你,谁也不配做我的皇后。这个国家还很新,百废待兴,有很多困难需要解决,毓儿可愿帮帮三哥?”

元劭已经很多年不曾这麽掏心掏肺的跟她说话,这麽娓娓道来,毓灵听了自然十分感动,低头道:“三哥,我明白你的心意,只是立后一事关系重大,就算我答应,只怕朝堂之上也会有很多人反对。”

元劭双眸发亮,喜得眉开眼笑,紧紧拥住她:“只要你同意,其他的事情就交给我吧。来,这会儿天色正佳,我们赏花去。”

元劭亲热的携了毓灵的手,登上了华贵的九龙御撵,朝栖凤台行去。

琼花自古就有“维扬一株花,四海无同类”的美誉,琼花娇贵异常,只生于维扬,若是移植他处,往往很快就枯萎凋谢。这一次维扬太守费了无数心思,请能工巧匠用花盆培植了几株,待得花朵含苞待放之际,赶紧命人快马送至健康献给皇帝。琼花喜阴怕晒,元劭就命人将其安置在背阴凉爽的栖凤台。

栖凤台位于建章宫中,毗邻皇帝处理政务的太和殿,当御撵经过太和殿门口时,突然停了下来。

“为何停车?”元劭沉声问道。

“启禀陛下,南越太师在殿外求见,说有要事与陛下商议。”外面侍从恭敬的奏禀。

南越太师?何许人也?毓灵好奇的掀开轿帘,偷偷望去,这一看不打紧,惊得她杏眸圆睁,俏脸煞白。

就在御撵前方不远处,站立着一位身着玄墨色锦袍的高大男子,只见他长身玉立,姿态潇洒,一双深邃墨黑的眸子神采奕奕,象牙般莹润白皙的肤色,眉心一点殷红显得格外妖艳魅惑。这副英俊邪肆到极点的相貌,不正是那冤家对头逍遥谷谷主殷洛秋?

似乎感受到毓灵偷窥的目光,殷洛秋悠然的将视线转了过来,墨玉般的明眸深深凝着她,薄唇微微扬起一丝玩味的笑容,透着几分阴险的味道,不过这异样的神色一闪而没,很快就消失无形,恢复了风轻云淡,不仔细看根本捕捉不到。但毓灵却看得清楚,不禁娇躯一颤,迅速的缩回去,躲到元劭身后。

元劭感觉到了毓灵的不安,但他并不知道毓灵跟殷洛秋的那段孽缘往事,所以也没有太在意她的异样,只以为她是不愿意见陌生男子。于是元劭让她留下,独自起身从御辇上走下来,上前与殷洛秋交谈。

眼下魏国正与南越结盟,而太师殷洛秋是南越王派来的心腹重臣,他武艺高强,又极具智谋,率领的象兵部队在广陵战役里更是立下奇功,故而元劭将他视作上宾,以礼相待。

毓灵躲在御撵中,心不在焉的听着外头元劭与殷洛秋客套的谈话,一颗心却砰砰乱跳,慌乱地想:他怎麽会在这里出现?竟然还做了南越太师?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殷洛秋此行没安好心,说不定有什么阴谋诡计针对她,刚才那匆匆一瞥,对方那兴味十足的眼神,仿佛自己还是他的猎物一般,这一切都让毓灵揪心不已。

“陛下携美出游,殷某就不打扰陛下的雅兴了,先行告辞,改日再来拜会陛下。”殷洛秋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之意,远远的飘入毓灵耳中。

“太师慢走。”元劭也不多留,转身吩咐身后的总管大太监,“常禄,代朕送太师出宫。”

元劭回到御辇上,见毓灵一副神思恍惚的模样,忍不住搂着她问道:“毓儿,你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毓灵这才回过神来,勉强牵动嘴角笑了笑,道:“我没事……三哥,这南越太师是何许人也?你为何对他这般礼遇?”

“毓儿有所不知,这位南越太师名叫殷洛秋,可是神通广大得很,听说他本是世外高人,不知为何却突然致仕入朝为官,别看他年纪轻轻,却深受南越王的宠信,在南越国大权在握,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次我国与南越结盟共同抵御燕贼,多亏有他从中斡旋,劝服南越王与我国合作,并且亲率奇兵前来助阵,帮助我们定下妙计,一举击败燕兵。”

说起殷洛秋,连一向自视甚高的元劭也不禁赞不绝口,充满溢美之词,毓灵见他对殷洛秋这般器重推崇,心里虽然仍有犹疑,倒是不好再开口相劝。毕竟她跟殷洛秋那段孽债只是私怨,又涉及很多难以启齿的细节,要她坦白的告诉元劭殷洛秋对自己的凌辱蹂躏,实在有些难以启齿。何况如今殷洛秋身为南越太师,位高权重身份特殊不说,还协助魏国破敌,是魏国的重要盟友,就算为了国家大义,此刻也不能随便得罪他。

毓灵想了想,还是决定暂时不告诉元劭逍遥谷之事,以免他心生芥蒂,只企盼殷洛秋真的只是为国事而来,不会来骚扰她。这里毕竟是魏国,她身旁耳目众多,殷洛秋既然身为南越太师,总该顾忌自己的身份,应该不会轻举妄动才对,这么一想,毓灵才略感放心,随着元劭继续前往清凉台赏花。

事实证明,女人的第六感往往是很准的,尤其是对于坏事的预感,很快毓灵心中忧虑之事就发生了。

深夜的未央宫一片静谧,窗外树影婆娑,一轮明月无声高悬,冷冷俯瞰人间。

毓灵近来常感身子困乏,因此早早就上床歇息了,睡到半夜,如同鬼压床一般,身上好像压了千钧重担,动弹不得。

“唔……”毓灵难受的低低呻吟,勉强睁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中感觉身上似乎压着一个人。

毓灵瞬间清醒过来,惊讶的瞪大眼睛望去,借着窗外的月色,看清来人一袭黑袍,与夜色融为一体,英俊邪肆的面庞含着隐隐笑容,赫然就是白天碰见的殷洛秋。

“灵儿,好久不见,我可是想念你得很呢。”殷洛秋轻抚她的脸,暧昧的说。

“殷洛秋,怎么是你?”毓灵吓得花容失色,伸手用力的推他,想要挣脱他的压制,却怎么样也推不动。

“怎么?你好像很失望的样子,莫非你希望来的是别人么?是元劭,是石隽逸,还是你别的什么情夫?”殷洛秋冷冷的说着,只用一只手就轻巧的制住了她,将她胡乱推搡的藕臂牢牢压在头顶,另一只手却毫不客气的解开了她的罩裙,露出绣着鸳鸯戏莲图样的红菱肚兜。修长白皙的手指缓缓滑过她细长白嫩的脖颈、精致性感的锁骨、丰满坚挺的乳峰,隔着肚兜覆住那团绵软技巧的揉弄,而后在尖端重重一捏,如愿听到一声柔腻的娇喘。

“别……你快放开……不然我可要叫人了!”毓灵无助的娇喘,扭动着身子挣扎。

“呵呵,”殷洛秋长眉微挑,自喉咙深处溢出几声低笑,“你以为这殿外那群废物能救得了你?实话告诉你,我进来的时候,给他们下了点药,这会儿他们早就坠入梦乡了,不到明天早晨是醒不来的,醒来后也不会记得发生了什么。所以,你最好乖乖听话!”

“你……这里可是皇宫,你竟敢乱来!你就不怕我告诉三哥,他一定不会饶了你的,到时候你们南越王也会治你的罪的!”毓灵瞪着杏眸,色厉内荏的威胁他。

“南越王?呵呵,那个老色鬼根本就在我的股掌之中,不过是我控制的傀儡罢了。”殷洛秋眸中寒光一闪,冷笑道,“至于你的三哥元劭,哼,你以为我会怕他?你可要搞清楚,如今到底是他求我多一点,还是我求他多一点?再说,以我的武功,若想取他性命易如反掌,我才不管他死了这天下会不会大乱呢!”

毓灵闻言脸色发白,殷洛秋果然是不怀好意的,而元劭却对此毫不知情,按照殷洛秋一贯偏激狠辣的性子,即使天下大乱生灵涂炭,他也不会放在眼里,她不死心的继续道:“你既然不是诚意与魏国结盟,为何巴巴的跑来相助?还有,你忘了你曾经对我立下重誓,此生不再踏足元魏半步的!”

她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起来就让殷洛秋想起自己在她身上吃过的两次哑巴亏,胸中怒火更盛:“我是发誓此生不踏足元魏半步,但你别忘了,元魏已亡,连都城都让人占了,如今剩下的不过是偏安江南的东魏而已!我之所以成为南越太师,促成两国结盟,率兵前来相助元劭,自然是为了你这个小妖精,不过你看起来一点都不领情!”

殷洛秋恨恨的瞪着毓灵,眼中竟含着怨毒之色。原来当日在逍遥谷毓灵被元泓元隽他们救走,而后很快洛阳就被燕国攻陷,毓灵也被燕帝宇文清岚掠走,纳入后宫。殷洛秋不肯善罢甘休,竟抛却了逍遥谷中的自由自在生活,他获悉南越王骄奢淫逸,性喜美色,就投其所好,将谷中一名精通媚术的绝色女弟子献给了南越王,南越王果然如获至宝,立刻被迷得神魂颠倒,日夜寻欢作乐,不理国事,对献了美人的殷洛秋青眼有加,封他为太师。殷洛秋阴险狠辣,手段高明,很快笼络了朝中重臣,独掌南越军政大权,借着与东魏结盟,率兵来到魏国。

听殷洛秋这么说,毓灵不禁呆住了,她虽然猜到殷洛秋对她贼心不死,但没料到他的执念竟然如此之深,一时也有些无语。

殷洛秋见她不言语,又阴冷的笑了两声,慢慢说:“灵儿,如果我让南越转而跟北燕结盟,一南一北夹击东魏,你说元劭可抵挡的住?”

“你……”毓灵原本想质问殷洛秋,没想到被他反将一军,心知殷洛秋此人喜怒无常,思维行事异于常人,不得不软了下来,不再挣扎,柔声道,“你别生气,你要我做什么,我听话就是。”

“哼,为了元劭,你什么都肯做嘛?他就那么好吗?”殷洛秋见她态度瞬间改变,心里反而酸水直冒,泄愤似的猛地一把扯开她身上最后的遮挡,一具曲线玲珑凹凸有致的胴体便袒露在他的眼前。

朦胧柔和的月色下,身下的佳人眼神娇怯,乌发散乱,冰肌玉骨,衬着暗红色的床单上,说不尽的魅惑妖娆,足以令任何男人迷乱。殷洛秋感觉多日来积累的欲念如开闸的洪水奔涌而出,象牙色的俊脸蒙上一层薄薄绯色,,墨黑的双眸亮得惊人,恨不得一口吞了她下肚。

殷洛秋充满掠夺意味的眼神让毓灵有些畏惧,但此刻早没了退路,今晚看来无论如何也是逃不脱被这恶魔般的男人再次凌辱了。

“你最好乖乖听话,你逃了那么久,我已经忍耐了很久,你要是敢挣扎反抗,我难保会控制不住自己,到时候弄伤了你,可不要怨我。”

想起殷洛秋从前对自己的种种凌辱蹂躏,毓灵泛起一阵寒意,连带着臀部和大腿处的刺青都隐隐作痛,她咬了咬唇,顺从的闭上眼,眼角却有些湿润了。

毓灵勉强的脸色自然瞒不过殷洛秋,他皱眉道:“跟我上床这么委屈么?我哪一点不好?我哪次没让你欲仙欲死,丢了又丢,要说床榻上功夫和手段,怕是普天之下也难找出比我更好的了;要说长相英俊,我自认也不输给你的任何一个男人,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

毓灵被他说的心烦,愤愤的瞪着他:“殷谷主何时变得这么婆婆妈妈,要做便做,罗嗦什么?”说罢,竟直起身子主动贴上他的薄唇,热烈的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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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劭伸出的手来不及收回,尴尬的停在半空中,毓灵已经袅袅娜娜的走了出去。元劭自打做了皇帝就不曾有过被拒绝的经验,不由的微微一怔,继而露出无奈的苦笑,紧随着她的脚步追出殿门外,轻声唤道:“毓儿,你要去哪里?”

刚才见到王思懿嚣张的神情,又听说朝中大臣都在催促元劭选秀纳妃,毓灵感到一阵胸闷,听到元劭的呼唤,头也不回的赌气道:“我觉得闷得慌,出来透透气。”

元劭身高腿长,只是几步就赶上了毓灵,拉住她的手臂,温柔的赔笑道:“是我不好,你回来了都没能好好陪你,正好今日维扬太守进献了几株琼花,毓儿同我一起去观赏一番可好?”

毓灵心里正在别扭,一回头却正对上他温柔如水的笑容,胸中的怒气顿时消散了一大半,从小她便最难抗拒元劭这样的笑容,他的温柔总是能打动她心底的柔软,这个男人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每当她生气时就会这麽笑着哄她,而她也总是吃这一套。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毓灵虽然心里气消了大半,但还是撅着小嘴故意道:“陛下日理万机,政务缠身,何必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还是赶紧去忙你的军国大事吧。”

“毓儿这麽说,岂不是戳我的心窝子吗?”元劭神情黯然的轻叹一声,执起毓灵的纤手放在胸前,诚恳的道,“身为国君,很多时候也是身不由己,要尽君王的义务,要对大魏的千万百姓负责,所以即位以来我战战兢兢,从不敢掉以轻心,生怕对不起列祖列宗,有负天下臣民。然而,社稷虽重,你也是同样重要,我既承诺会一心一意的待你,就一定会做到。目前我暂时还不能休了王思懿,她毕竟是太子生母,但我与她夫妻情分已尽,只是空留名分而已,希望你能谅解。毓儿,你才是我的真爱,是我想要一生一世携手共度的人,除了你,谁也不配做我的皇后。这个国家还很新,百废待兴,有很多困难需要解决,毓儿可愿帮帮三哥?”

元劭已经很多年不曾这麽掏心掏肺的跟她说话,这麽娓娓道来,毓灵听了自然十分感动,低头道:“三哥,我明白你的心意,只是立後一事关系重大,就算我答应,只怕朝堂之上也会有很多人反对。”

元劭双眸发亮,喜得眉开眼笑,紧紧拥住她:“只要你同意,其他的事情就交给我吧。来,这会儿天色正佳,我们赏花去。”

元劭亲热的携了毓灵的手,登上了华贵的九龙御撵,朝栖凤台行去。

琼花自古就有“维扬一株花,四海无同类”的美誉,琼花娇贵异常,只生於维扬,若是移植他处,往往很快就枯萎凋谢。这一次维扬太守费了无数心思,请能工巧匠用花盆培植了几株,待得花朵含苞待放之际,赶紧命人快马送至健康献给皇帝。琼花喜阴怕晒,元劭就命人将其安置在背阴凉爽的栖凤台。

栖凤台位於建章宫中,毗邻皇帝处理政务的太和殿,当御撵经过太和殿门口时,突然停了下来。

“为何停车?”元劭沈声问道。

“啓禀陛下,南越太师在殿外求见,说有要事与陛下商议。”外面侍从恭敬的奏禀。

南越太师?何许人也?毓灵好奇的掀开轿帘,偷偷望去,这一看不打紧,惊得她杏眸圆睁,俏脸煞白。

就在御撵前方不远处,站立着一位身着玄墨色锦袍的高大男子,只见他长身玉立,姿态潇洒,一双深邃墨黑的眸子神采奕奕,象牙般莹润白皙的肤色,眉心一点殷红显得格外妖艳魅惑。这副英俊邪肆到极点的相貌,不正是那冤家对头逍遥谷谷主殷洛秋?

似乎感受到毓灵偷窥的目光,殷洛秋悠然的将视线转了过来,墨玉般的明眸深深凝着她,薄唇微微扬起一丝玩味的笑容,透着几分阴险的味道,不过这异样的神色一闪而没,很快就消失无形,恢复了风轻云淡,不仔细看根本捕捉不到。但毓灵却看得清楚,不禁娇躯一颤,迅速的缩回去,躲到元劭身後。

元劭感觉到了毓灵的不安,但他并不知道毓灵跟殷洛秋的那段孽缘往事,所以也没有太在意她的异样,只以为她是不愿意见陌生男子。於是元劭让她留下,独自起身从御辇上走下来,上前与殷洛秋交谈。

眼下魏国正与南越结盟,而太师殷洛秋是南越王派来的心腹重臣,他武艺高强,又极具智谋,率领的象兵部队在广陵战役里更是立下奇功,故而元劭将他视作上宾,以礼相待。

毓灵躲在御撵中,心不在焉的听着外头元劭与殷洛秋客套的谈话,一颗心却砰砰乱跳,慌乱地想:他怎麽会在这里出现?竟然还做了南越太师?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殷洛秋此行没安好心,说不定有甚麽阴谋诡计针对她,刚才那匆匆一瞥,对方那兴味十足的眼神,彷佛自己还是他的猎物一般,这一切都让毓灵揪心不已。

“陛下携美出游,殷某就不打扰陛下的雅兴了,先行告辞,改日再来拜会陛下。”殷洛秋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之意,远远的飘入毓灵耳中。

“太师慢走。”元劭也不多留,转身吩咐身後的总管大太监,“常禄,代朕送太师出宫。”

元劭回到御辇上,见毓灵一副神思恍惚的模样,忍不住搂着她问道:“毓儿,你怎麽了?脸色这麽苍白,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毓灵这才回过神来,勉强牵动嘴角笑了笑,道:“我没事……三哥,这南越太师是何许人也?你为何对他这般礼遇?”

“毓儿有所不知,这位南越太师名叫殷洛秋,可是神通广大得很,听说他本是世外高人,不知为何却突然致仕入朝为官,别看他年纪轻轻,却深受南越王的宠信,在南越国大权在握,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次我国与南越结盟共同抵御燕贼,多亏有他从中斡旋,劝服南越王与我国合作,并且亲率奇兵前来助阵,帮助我们定下妙计,一举击败燕兵。”

说起殷洛秋,连一向自视甚高的元劭也不禁赞不绝口,充满溢美之词,毓灵见他对殷洛秋这般器重推崇,心里虽然仍有犹疑,倒是不好再开口相劝。毕竟她跟殷洛秋那段孽债只是私怨,又涉及很多难以啓齿的细节,要她坦白的告诉元劭殷洛秋对自己的凌辱蹂躏,实在有些难以啓齿。何况如今殷洛秋身为南越太师,位高权重身份特殊不说,还协助魏国破敌,是魏国的重要盟友,就算为了国家大义,此刻也不能随便得罪他。

毓灵想了想,还是决定暂时不告诉元劭逍遥谷之事,以免他心生芥蒂,只企盼殷洛秋真的只是为国事而来,不会来骚扰她。这里毕竟是魏国,她身旁耳目众多,殷洛秋既然身为南越太师,总该顾忌自己的身份,应该不会轻举妄动才对,这麽一想,毓灵才略感放心,随着元劭继续前往清凉台赏花。

事实证明,女人的第六感往往是很准的,尤其是对於坏事的预感,很快毓灵心中忧虑之事就发生了。

深夜的未央宫一片静谧,窗外树影婆娑,一轮明月无声高悬,冷冷俯瞰人间。

毓灵近来常感身子困乏,因此早早就上床歇息了,睡到半夜,如同鬼压床一般,身上好像压了千钧重担,动弹不得。

“唔……”毓灵难受的低低呻吟,勉强睁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中感觉身上似乎压着一个人。

毓灵瞬间清醒过来,惊讶的瞪大眼睛望去,借着窗外的月色,看清来人一袭黑袍,与夜色融为一体,英俊邪肆的面庞含着隐隐笑容,赫然就是白天碰见的殷洛秋。

“灵儿,好久不见,我可是想念你得很呢。”殷洛秋轻抚她的脸,暧昧的说。

“殷洛秋,怎麽是你?”毓灵吓得花容失色,伸手用力的推他,想要挣脱他的压制,却怎麽样也推不动。

“怎麽?你好像很失望的样子,莫非你希望来的是别人麽?是元劭,是石隽逸,还是你别的甚麽情夫?”殷洛秋冷冷的说着,只用一只手就轻巧的制住了她,将她胡乱推搡的藕臂牢牢压在头顶,另一只手却毫不客气的解开了她的罩裙,露出绣着鸳鸯戏莲图样的红菱肚兜。修长白皙的手指缓缓滑过她细长白嫩的脖颈、精致性感的锁骨、丰满坚挺的乳峰,隔着肚兜覆住那团绵软技巧的揉弄,而後在尖端重重一捏,如愿听到一声柔腻的娇喘。

“别……你快放开……不然我可要叫人了!”毓灵无助的娇喘,扭动着身子挣扎。

“呵呵,”殷洛秋长眉微挑,自喉咙深处溢出几声低笑,“你以为这殿外那群废物能救得了你?实话告诉你,我进来的时候,给他们下了点药,这会儿他们早就坠入梦乡了,不到明天早晨是醒不来的,醒来後也不会记得发生了甚麽。所以,你最好乖乖听话!”

“你……这里可是皇宫,你竟敢乱来!你就不怕我告诉三哥,他一定不会饶了你的,到时候你们南越王也会治你的罪的!”毓灵瞪着杏眸,色厉内荏的威胁他。

“南越王?呵呵,那个老色鬼根本就在我的股掌之中,不过是我控制的傀儡罢了。”殷洛秋眸中寒光一闪,冷笑道,“至於你的三哥元劭,哼,你以为我会怕他?你可要搞清楚,如今到底是他求我多一点,还是我求他多一点?再说,以我的武功,若想取他性命易如反掌,我才不管他死了这天下会不会大乱呢!”

毓灵闻言脸色发白,殷洛秋果然是不怀好意的,而元劭却对此毫不知情,按照殷洛秋一贯偏激狠辣的性子,即使天下大乱生灵涂炭,他也不会放在眼里,她不死心的继续道:“你既然不是诚意与魏国结盟,为何巴巴的跑来相助?还有,你忘了你曾经对我立下重誓,此生不再踏足元魏半步的!”

她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起来就让殷洛秋想起自己在她身上吃过的两次哑巴亏,胸中怒火更盛:“我是发誓此生不踏足元魏半步,但你别忘了,元魏已亡,连都城都让人占了,如今剩下的不过是偏安江南的东魏而已!我之所以成为南越太师,促成两国结盟,率兵前来相助元劭,自然是为了你这个小妖精,不过你看起来一点都不领情!”

殷洛秋恨恨的瞪着毓灵,眼中竟含着怨毒之色。原来当日在逍遥谷毓灵被元泓元隽他们救走,而後很快洛阳就被燕国攻陷,毓灵也被燕帝宇文清岚掠走,纳入後宫。殷洛秋不肯善罢甘休,竟抛却了逍遥谷中的自由自在生活,他获悉南越王骄奢淫逸,性喜美色,就投其所好,将谷中一名精通媚术的绝色女弟子献给了南越王,南越王果然如获至宝,立刻被迷得神魂颠倒,日夜寻欢作乐,不理国事,对献了美人的殷洛秋青眼有加,封他为太师。殷洛秋阴险狠辣,手段高明,很快笼络了朝中重臣,独掌南越军政大权,借着与东魏结盟,率兵来到魏国。

听殷洛秋这麽说,毓灵不禁呆住了,她虽然猜到殷洛秋对她贼心不死,但没料到他的执念竟然如此之深,一时也有些无语。

殷洛秋见她不言语,又阴冷的笑了两声,慢慢说:“灵儿,如果我让南越转而跟北燕结盟,一南一北夹击东魏,你说元劭可抵挡的住?”

“你……”毓灵原本想质问殷洛秋,没想到被他反将一军,心知殷洛秋此人喜怒无常,思维行事异於常人,不得不软了下来,不再挣扎,柔声道,“你别生气,你要我做甚麽,我听话就是。”

“哼,为了元劭,你甚麽都肯做嘛?他就那麽好吗?”殷洛秋见她态度瞬间改变,心里反而酸水直冒,泄愤似的猛地一把扯开她身上最後的遮挡,一具曲线玲珑凹凸有致的胴体便袒露在他的眼前。

朦胧柔和的月色下,身下的佳人眼神娇怯,乌发散乱,冰肌玉骨,衬着暗红色的床单上,说不尽的魅惑妖娆,足以令任何男人迷乱。殷洛秋感觉多日来积累的欲念如开闸的洪水奔涌而出,象牙色的俊脸蒙上一层薄薄绯色,,墨黑的双眸亮得惊人,恨不得一口吞了她下肚。

殷洛秋充满掠夺意味的眼神让毓灵有些畏惧,但此刻早没了退路,今晚看来无论如何也是逃不脱被这恶魔般的男人再次凌辱了。

“你最好乖乖听话,你逃了那麽久,我已经忍耐了很久,你要是敢挣扎反抗,我难保会控制不住自己,到时候弄伤了你,可不要怨我。”

想起殷洛秋从前对自己的种种凌辱蹂躏,毓灵泛起一阵寒意,连带着臀部和大腿处的刺青都隐隐作痛,她咬了咬唇,顺从的闭上眼,眼角却有些湿润了。

毓灵勉强的脸色自然瞒不过殷洛秋,他皱眉道:“跟我上床这麽委屈麽?我哪一点不好?我哪次没让你欲仙欲死,丢了又丢,要说床榻上功夫和手段,怕是普天之下也难找出比我更好的了;要说长相英俊,我自认也不输给你的任何一个男人,你到底还有甚麽不满足?”

毓灵被他说的心烦,愤愤的瞪着他:“殷谷主何时变得这麽婆婆妈妈,要做便做,罗嗦甚麽?”说罢,竟直起身子主动贴上他的薄唇,热烈的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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