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自己的双手则被高高吊起在半空中,手腕已经磨破,随着夹在魔鬼之间的躯体一起晃动,晃动间粗粝的绳索摩擦着手腕柔嫩的肌肤和上边破损的伤口,有如在火上炙烤般的疼。这该是为了方便对她行刑,否则她怕是已经脱力瘫倒在地。她的头发早已被汗水浸湿,一缕缕结成绺,被喉咙中异物的主人毫不费力的拉扯着拽向一侧。
身边的魔鬼远不止这三只,安安感到身边还有几股恶意的气息徘徊在身侧,她的两条腿分别被一只手捉住脚腕拽各自向一侧,脚腕被箍得生疼而无法挣脱,一边的小腿正被细细的条状物反复抽打,另一边则被尖利而冰冷的锋刃一下下割破;大腿被许多只手揉捏拧掐,不时会一根根的戳入一排钢针,奏乐般来回拨弹,玩够了便拔去,兴起时再换个地方戳入弹拨;高高吊起的手臂也不被放过,窄扁坚硬如戒尺般的东西上上下下不停抽打着,火辣辣的疼。这一切引得安安不住疼痛颤抖,冷汗簌簌而下,然而不要说反抗,被钳制在这些玩弄着她的魔掌中,安安连半点闪避都不能,只得任其为所欲为。
有时疼的忍不住想要大口吸气,却把口中的异物吞得更深,每当此时,头顶总会传来魔鬼的吼声,抓着她头发的手愈发用力,异物深深的顶入,直至把她的脸深埋入胯间,她便愈发无法呼吸。安安知道那是魔鬼的发出的吼声,身前与身后啃咬着她的魔鬼将热气喷吐在她颈项的同时,也会有类似的声音响起在耳畔。
那些魔鬼应该在进行她听不懂的交谈,时常爆出连续的单音,如同书中描绘的笑声,可如果真是笑声,那么这笑声实在是一种恐怖的东西,承载着满满的不怀好意。
除此之外,最多的,则是为了让她痛苦不停击打她的身体发出的声音,每响过一声,她的身体就禁不住瑟缩一下,那些魔鬼便又是一叠声的笑;似乎还有魔鬼为了进入更深而用力撞击她而发出的声音,以及异物在她体内一次次深入的那让她痛苦不堪的摩擦撕裂般的声音,交杂成一片,安安只觉得头脑愈发昏沉。
原本捉住她一条小腿反复抽打的那双手停止了动作,一根坚硬的状似手柄的东西塞入了紧抓她脚腕的那只手中,安安感觉那东西紧贴她的脚腕,硌得她生疼。
那只大手仍旧牢牢地箍成一圈没有半丝缝隙,手中的脚腕细弱的仿佛并不比手柄粗多少。腾出的那只手由脚腕处细细摩挲,蜿蜒而上,他的唇舌也随之贴了上来,一寸寸细细品尝那层叠的伤口,有的皮开肉绽,有的高高肿起,舌尖新鲜血肉的味道似乎让他兴奋,竟对着伤口啃咬开来,疼的安安又是一阵颤抖。
那唇舌渐渐过了膝弯,来到肌肤尚算完整的大腿内侧,一路舔吻直到肢体交缠的尽头。沾染着鲜血的唇舌洇湿了皮肤,那湿滑粘腻的感觉令安安心底一个激灵,莫名不安。如果安安能够睁开眼,就会看到舔吻着她的家伙正紧盯着她那被侵入的没完没了律动着的接合处,眼中透露出不耐与不怀好意。
终于,那人移开了摩挲的手,牙齿却对着大腿内侧狠狠咬了一口,又迅速退开,紧接着恐怖的灼热侵袭而来,被啃咬的地方一阵剧痛,皮肉烧焦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散开来。
这疼痛简直逼得人发疯,安安全身紧绷收缩,用力挣扎,想要躲闪,想要哀嚎,却无法躲闪也叫不出声。不等安安熬过这疼痛,新的灼热再次贴合而来,直到那一边的大腿内侧遍布烙伤。紧贴脚腕的手柄被抽走,抽打重又开始,不过不再落在小腿,而是落在刚刚那一片新鲜的烙伤处。一波波更为剧烈的疼痛席卷而来,丝毫不给安安一丝喘息的机会,只能绷着身子不停颤抖,冷汗簌簌而下。
进入她身体的三个魔鬼气息却倏然加重,紧接着律动的愈发激烈,安安甚至能够感觉到从下身紧挨着的两个小穴分别进入的异物在她的体内隔着稚嫩的壁膜剧烈撞击、摩擦着。三股热流几乎同时射入安安体内,之后体内的异物竟瘫软收缩了下来,随即先后从安安体内撤出。
虽然因为烙伤几乎失去意识,安安还是松了一口气,她因盲与聋靠触觉生活,对身体接触极为敏感,因而厌恶任何陌生人的碰触,哪怕是一个指头都不愿意沾的,何况是这种带着强烈邪恶气息的深度侵犯。试问谁能忍受眼睛或是内耳遭受异物碰触甚至进入,无论谁都要不由自主不顾一切的拼命抵抗。而对此完全无能为力时,又该是如何的恐惧无助。
口中突然涌入的液体灌入鼻腔,引得安安一阵呛咳,随着异物的瘫软撤离,粘滑腥臭的液体顺着无法合拢的下颌汩汩流下,沾湿身上的伤口,又是一阵蛰痛。然而那魔鬼似乎对此十分不满,他托起安安的下颌,猛地合拢,安安感到一阵剧痛,却仍是半点动弹不得,下巴被高高托起,腥臭的液体向咽喉流去,安安本能的拒绝吞咽,液体顺着唇角溢出,却换来对方狠狠几个巴掌,安安耳中嗡鸣,终于明白口中的血腥味如何得来。两颊传来闷闷的钝痛,却原来早已挨过不知多少巴掌,已经肿得面目全非。
随着三人抽身离开,余下众人也停手了,似是凑到一起争论着什么。
离开了魔鬼们的操控,安安的身体无力的瘫软下来,拉扯着吊在半空的双手,绳索深深嵌入手腕,仿佛要将双手生生勒断。
安安想要坐起来缓解手腕的疼痛,却发现身体几乎悬空,想来她原本是跪坐在地上的,此时却是双腿张开,又瑟瑟痉挛着无法合拢,只有两只脚堪堪拖曳在地面上,却使不上力。
这样的姿势令安安莫名恐慌,她努力地想要并拢那满是伤痕的双腿,奈何双腿只是抽搐的更加剧烈,只几不可见的挪动了一点点距离,却带得上半身摇晃的更加厉害,手腕阵阵剧痛,痛得身子发抖。
安安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不必强忍,那不知嘶喊过多久又或是被侵犯摩擦了太久的喉咙早已沙哑。整个人静默着,无力的颤抖晃动,宛如悬挂着的牵线木偶随风轻摇。
然而这木偶却是活的,是活受着痛苦的生灵,痛苦中冷汗从她每一个毛孔渗出,从发丝浸透到脚尖,和着血水与浊物低落在安安身下石板地上,聚成一滩,足以令人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