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等待隆伯他们,我也调了五个连的蝗蚯虫和燕翅蜂,从地、空展开追击搜索。
他像只担惊受怕的鹌鹑来回走动;为了不让他如此烦躁,我顺带一问:
「我问你,你能看见女人的『潜能』吗?」
「『潜、潜能』?」他慌张的捏起手指。「小的不清楚……是处女的新行话吗?」
「算了,当我没问。」
果然。除了我之外,没人能「监定」数值吗。
这麽一来,就没办法直接购买潜能高的母体。我也没有大范围的判别手段,只能一个个过目……
天啊,又不是在找灰姑娘;这国家人口少说也有千万,一个人要挑到什麽时候啊?
「那,你知道『罗多之种』吗?」
「『罗多……汁种』?」他像个外国观光客重复我的发音。
「就是一坨墨绿,看起来像史莱姆大便,有点青草香和土味的东西……」
我比划着那东西的外型。
「哦哦,您是说『大地之种』吧?」
他第一次露出自信的笑容,像被问到熟悉产品的销售员。
「禁魔大人真识货,那东西是A级稀有度的商品呢。根据地方的不同,效果也不一样,有的能治疗风湿,有的能延年益寿,更有传闻有的能长生不老!」
原来有这些效用?但我似乎也没增加其他抗体,或获得更多能力。除了老二变人参外。但一天就复原了。
「这东西要怎麽拿到?哪里最多?」
「这不好说啊大人,『大地之种』是土地积累的灵气所孕育的果实。灵力较强的土壤自然能结出比较多的种子,反之可能什麽也没有,或者更糟糕,结出受诅咒的『灾厄之果』也说不定。」
「那你们是怎麽拿到货来卖的?」
男人额角冒汗。
「这、这个……请您谅解,是商业机密……」
「哦?机密?」我眯起眼。「你知道上锁的箱子怎样才会打开吗?」
「不、不知道……」
「打烂它的锁嘴就会开了。」
他像见猫的老鼠,吱吱吱後退。我打了响指,在林中伪装监视的「罗多树妖」捆住他。
「来,选择吧。是要自己讲,还是我打烂你的嘴再开口?」
「我、我不知道!商业机密是我胡说的!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我只是个四等商人,那种A级以上的商品不会交给我负责的!」他像在告诫般劈哩啪啦吐露一堆。
我又打了声响指。
他的裤头一松,露出内裤。
「咿……!禁魔大人!我说的都是真的!请相信我!」
树藤滑上他的内裤头,缓缓向下拉。
树妖张开受精口;里头闪闪发光的叶缘彷佛锐利的刀锋。
「求求你!禁魔大人!小的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呜哇啊啊啊啊啊!」
受精器咬上男人的下体,他凄厉尖叫,晕了过去。
「禁魔大人。」
隆伯等人刚回来,正好目击这一幕。除了管家恍若未见,其他男人都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胯下一抖。
「别担心,只是吓吓他。」不然村里半数的男人都成太监了。「人呢?找到了吗?」
「没有,俘虏里并没有金灵族的人。」
「会不会是你们看漏了?」隆伯就算了,後面那群整天只知道打炮的家伙,我很怀疑他们只会分辨公的或母的而已。
「我想应该不可能。金灵族的外表虽然接近人类,但耳朵比人长,身上会发出淡淡金光,很醒目。据说是餐餐都吃黄金的关系。这些特点无法隐藏。」
会发金光?这根本重金属中毒了吧?这样的种族没问题吗?
「如果这个男人没说谎,表示他逃走了?」
「似乎如此。」
但是,怎麽办到的?帮忙监视的人类先不说,最外层还有小家伙们和树妖守着,有任何动静我都会马上知道才对。隐形?瞬间移动?还是什麽我不知道的法术?
「从马车的痕迹判断,对方应该是逃入国越山脉,通往枯戮枯戮主城。不过从那里进入,最快也要一个月才能离开山区,对我们的影响不大。」隆伯拈了些胎纹泥土说道。
一个月吗……即使将消息传给主城,行军前的整备和移动起码也要一个多月。也就是说,最快也要两个多月才会见到主城的大军。
如果没有缩短移动时间的魔法的话。
「那种高难度的魔术即使是金灵族也不是人人都会,只有少数的强者才能随心所欲的运用。况且……没有大数量的移动方法。」
隆伯是在告诉我,即便真的让人通风报信,军队也无法瞬间出现。
「把他带回去,问出他同伴的所有情报,还有如何和金灵族进行交易。别弄死就好。」
隆伯行礼退下。
我回到村内,到俘虏区视察,希望能找出蛛丝马迹。
绕了一圈,还真让我发现蹊跷。
负责看守的其中一只「两面鬼蜘蛛」,饱食度竟然是满的。
满的喔。
其他只都是普通偏饥饿,就只有牠是满的。
根本是被食物贿赂的看门狗嘛!
这太夸张了,不只胖子会为了全家分享餐出卖我,连血浓於水的小家伙们也会?
顺着这条线往下探,我又在最後一层看守防线,发现五棵刚受孕的树妖。
食物完後是色相吗……
五棵……
……为了逃出去,那家伙还真的是拚了命呀。
但如果是单纯的贿赂,为什麽只有他一个人逃走?
因为不希望太多人消失引起注意,还是有其他特别原因?
只能问问目击者呢。
「喂,你。」
倚在门柱上的男子手握酒瓶,抱着长枪垂头。我又叫了两次,鼾声从帽缘下传出。
我叫你站岗结果在睡觉?不要说人消失,房子不见搞不好都不会注意到。
这素质不就摆明要我电你吗?
我弹了响指。十三秒後一棵树妖风驰电掣的现身。
「给我吸。」
树妖藤蔓麻利的退下男人的裤子,缠了上去。
「呜喔……什麽东西……?」男人搔搔颈子咂咂嘴,哼哼嘿嘿的淫笑。
很爽是吧?让你升天!
他浑身颤抖,首射完毕。树妖继续。
「哼呵,小骚货,这麽……这麽会吸……看大爷……干死你……哼哼啊啊啊啊啊……!」
第二发结束。得到我的许可,树妖没在客气,抽水马达似卯起来稀哩呼噜的吸。
第三回合他终於意识到不对,满是啤酒泡泡的两眼半开半阖的浮沉溜转。
「睡得舒服吗?」
「禁……魔……大人?」
他像是嗑药初醒,迷迷糊糊的望着我,再转头欣赏他的胯下,神智瞬间恢复。
「禁魔大人!我做了什麽?你要这样对我!」
「做了什麽?我想想,也没什麽大不了的,只是让一个金灵族的俘虏逃走而已。」
「俘虏……逃走?」
「酒很好喝,春梦很香,看守很无聊对吧?」
「大、大人……我知道错了……!请、请给我一次机会……!」
「我当然会给你机会。来,说说你看守的这段时间都在做什麽?发现什麽异状?」
男人的脸垮下,泪水滴答而出,恰似堤防的缝隙,溃堤前的徵兆。
「我……我……我不知道……我只是喝酒而已啊!提斯他们还擅自离开,去俘虏区抓女人玩!我没有啊……我没有……」
这群家伙……
本来就不是正规军,加上愿意服从我的多半是社会底层等三教九流,纪律对他们来说跟屎一样,又臭又讨厌的东西。虽然原先就对他们不抱期待,但这样下去迟早会扯後腿,不,早就在扯了。
我必须更加详细且严格的制定规范,确实执行……我必须……
建立国家……?
管理什麽的很不擅长啊,连房间都像三国大战无法一统,国家什麽的更不用说了。
留下女人其他全杀?不行,这样会激起对方反抗到底的决心,战争更难打。
……真麻烦,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吧。
「你说的那些人在哪?带我去。」
「带大人去的话,可以不要处罚我吗?」
「少废话,你的帐晚点再说,不然我就把他们的份全部算在你头上。」
那家伙抖到快出尿。
「我知道了……但是……能不能先帮我把牠弄下来?」他指着胯下的老树盘根。
「不行,这是惩罚。快带路。」
一路上大伙指指点点。不用宣传,我们的屁股後面自然而然跟了一群凑热闹的家伙。
来到东半边的村落,这儿的民宅都关着能够生育的母体。我们一间间查看,终於在倒数第二间发现小家伙外的人类。
他们发觉屋门敞开,停下摆动的腰肢,一个个像在酒店被突袭检查的嫖客。
「噢,是禁魔大人啊,也想来玩玩吗?」
「嗯。」
我跨进屋内,狭小的空间塞了十七个人,只有六个女人;有的在床上,有的在地板,有的在壁炉角落,有的在厨房餐桌,有的在厕所……所有人衣衫不整,充满汗水与体液味。
「负责看守的是哪些人?」
他们交换眼神。
「全部都是,禁魔大人。」
带路的男人耳语道。
「看来你们精力不错嘛。」
被压在床上的短发少女喘着息,神色迷蒙,活像刚跑完十里路脱力。
「我让你们去站岗,是吧?」
「禁魔大人……」
「你们现在在干什麽?嗯?」
「我们相信您的全能,大人。」一名削瘦的男人解释。「即使没有我们,大人您依旧无所不能的。」
众人一致附和。
「这和能力没关系。你们违背了我的命令。」
附和沉默。
「搞清楚,我们是去打仗,你们以为是去野餐吗?」
「大人……」
「好啊,既然你们这麽有精力,就让你们发泄个够。」
门口挤进十一棵粗壮的树妖,个个摩拳擦掌。
「禁魔大人!请给我们一次机会!」
「禁魔大人!」
现在才露出见识地狱的嘴脸,太迟了。
「好好干。」我关上门,切断身後的嚎叫。
「你,给我守在这,有人跑出来,那十一棵树妖都算你的。」我对带路的男人下令。然後将视线扫入看热闹的人群:
「所有人给我听好了,我们是去打仗,不是旅游观光!你们以为万一我被做掉,还能拍拍屁股说不干你们的事吗?少天真了!你们会跟着我被肃清,凌迟到死,斩首示众,连原先给垃圾的角落都不留给你。他们逮到机会,能够名正言顺的清理你们这些社会底层的渣宰,一个也不剩的清光!」
人群肃穆。
「但是你们有机会,因为我来了。我不管你们的过去是好是坏,是垃圾还是人才,在我这里只有实力!想要财富吗?那就去抢!想要女人吗?那就去夺!想要地位吗?那就去拿敌人的首级给我!」
我一拳捶上门旁的梁柱。
「我知道你们服从我,大多数的人都是被社会放弃的边缘者,只是怕死或偷鸡摸狗的捞好处而已。可是现在你们有机会,让那群高高在上,看人不起的贵族大吃一惊。抢过他们的财产和老婆女儿,让他们嗤之以鼻的嘴脸再也笑不出来;用你手上的剑,割开他油腻粗短的脖子。让他们的眼中充满恐惧,为我们的步伐颤抖,因我们的嘶吼祈祷神的怜悯!」
我停顿;人们的眼中卷起争斗的火苗。
「但不会有人回应他们。因为他们的神不存在,而我就是你们的神。」
「你们随不随我?」
人们眼中的火苗转眼熊熊燃起,他们彷佛炙烈的火海,激昂怒吼;像沸腾的岩浆热浪,高举手臂挥舞拍打。
这一刻,他们成了战场上准备杀敌,并确信自己会是夺走一切的士兵。
啊啊,这才像话嘛。
「一起夺走世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