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高干之糜途深陷(NP)--132番二

包厢门是虚掩着的,大胆这一踢,包厢门大开,又是那种浓重的味道扑鼻过来,她一下子皱起秀眉,抬眼看向里面,林校让廉谦从身后抱住,跟小孩子撒尿一样的姿势,对面揽过来另一个少年,正把林校夹在中间,跟个夹心饼干似的。

林校的声音,低低地在那里呜咽着,窜入大胆的耳朵,把她给狠狠地惊着,那个也不知道从哪里窜起的勇气,直接地冲过去,把两个少年给狠狠地推开,自己一个人把林校给扶住,手脚迅速竟是极快地把林校身上衣裙弄好,就要拉着她出去。

少年们慵懒地躺在沙发里,身边各自带着面容姣好,身段更是已经发育得极好的少女,带着兴味的眼神瞅着她的动作,不上前阻拦,就那么看着,就是连那廉谦也是淡定地拉上裤链子。

“啪——”

清脆的声响,昏暗的朦胧灯光下,陈大胆愣在那里,一手捂住脸,不敢置信地盯着打她的人,那出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脸上还带着激(情)红晕的的林校,她低低地喘着气,那目光瞪着大胆,跟要吃人似的。

脸上好疼,大胆还从来没有挨过一次李美玉女士的巴掌,这一下还真让她有点懵,那手捂着自己被打的脸颊,有一股子烫意,那手直接地挥过去,冲着林校过去。

“啪——”

她这是下意识的反应,直接地回过去,黑色的眼睛淡漠在地瞅着林校被她打得侧过脸去,从鼻孔里冷哼出一句:

“林校,你别给脸不要脸,你爱做这些个肮脏事,我不管,今天晚上,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都得跟我回去,过了这个周末,你爱跟他们一起玩,我都管不着!”

林校直接没曾想她会回自己一巴掌,这一巴掌着实打得她生疼,身子刚才还在高处放纵,一下子被人给狠狠地打断,身体里头最深处的欲(望)折磨得她身子发疼,硬生生地把她从无边的欲(望)扯出来。

脑袋里似乎清醒了一些,她瞅着陈大胆冷起的脸,还是头一次见到大胆这个样子,手心里还残留着刚才甩出去一巴掌的劲儿,有些疼,一清醒,就知道情况对自己不利,若是今天的事儿让大胆说出去,她完全不用做人了。

“大胆,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是不是打疼你了?”她连忙着不顾自己脸上的疼意,一边脸已经红肿起来,紧张地去看大胆的脸,“这可怎么办,都肿了?”

包厢里的人都津津有味地看着这一幕,看着刚才还在少年身下婉转哀吟的少女狠狠地给拉开她的少女一记巴掌,然后那少女瞅着挺软和的性子,到还是知道还手,看得他们到是兴奋地瞪大眼睛。

不过情转直下,到底是林校棋高一招,还知道用话哄着人,看着那少女顶着半边红肿的脸,听着林校的话,走出去,两个人一起回家。

“瞅着你好象还挺心疼的样子?”廉谦瞅着那两个人一起离开,摇摇头,拍拍沈科的肩头,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怎么刚才不拦一下,都让人打了脸?”

沈科倚在门边,壮实的身体,显得旁边的包厢门都有点过小的样子,斜眼眯向廉谦,怎么看都觉得这个兄弟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我看你好象也挺心疼的,怎么不见你上前拦,你站得更近一些吧?”

“哎——”廉谦长叹一口气,斯文的面容,带着一股子遗憾,“你说,我要不要明天去他们学校瞅瞅?瞧瞧我的大胆儿,那脸上有没有消肿的?”

“什么?你的大胆儿?”这个称呼,没得让沈科差点儿给噎住,这肉麻的人见多了,那些个被他给推上高处的女人,兴(奋)之时,那小嘴里喊的声儿是千奇百怪的,都肉麻的话,都听过,“还真叫大胆?这么简单的名字?”

听林校那个自动贴上来的女人说起过她的名字,还以为是小名呢,想不到还真是就这么个名,让他差点儿给笑岔气。

“是我的大胆儿。”廉谦没花什么力气地重申,怀念她小脸儿泛红的样子,尤其是刚才那一下,把他给推开,那白嫩嫩的小手儿一碰到他的身子,那种感觉跟夏天里吃冰淇淋一样,激得人舒服极了。

沈科到没曾想,她竟会跟着到这里来,先前没有放开林校,还在胡混着,放肆着,不过是想探探那个涩果子,清秀的小脸红得快滴血似的,让他没得来由地涌起汹涌的欲(望)来,花样百出地折腾着林校。

“那么个涩果子,你也好意思去啃?”他嘴上这么说着,早已经有打算,一手插在校裤口袋里,“逗逗就好,别玩过头了!”

还状似好心地奉上劝告,他也不进包厢,失了兴致,索性往外边走去。

“谁说逗逗就算了,养成计划你听说过没?”廉谦把话给挑明了讲,往前几步,就与他并肩,把包厢里的人都给抛下,“现在瞅着是个涩果子,总有一天得成熟的吧,到那会采起来才算是有滋味。”

此时,坐在公车里,捂着脸的大胆突然间打了三个喷嚏,嘴上喃喃着是不是有人在背后偷偷地骂她,而她身边的林校同样是捂着半边脸,身上白色的长裙皱得跟刚洗好、用手拧干后没弄直的样子,跟个带丝一样,还是遮不去她姣好的容貌。

沈科脚下没停,眼瞳里已经暗上一些,扯开嘴角,笑得挺乐,“呃,你还想得挺好,指不定才养成,就让别人给摘去了,到时你哭去吧!”

当时,他说这话,不过想掩饰一下自个儿心里头那些个龌龊的念头,廉谦的话不正是他心底里的话?

涩果子,养养就好的,都养着吧,看谁才是摘的那个人吧!

廉谦还不懂这个兄弟的心思,就是一个眼神就能看出来的,自小一块儿长大,连这点眼力界都没有,那算是白混一起的,“那天她真来放风筝了,我可是没见着有什么风筝的?”

这话到是提醒到沈科,这样的天,放风筝地才是奇怪的事,又不是踏青的季节,这学校外边可是大马路,来放风筝,不想活了吗?

“知道这么多干嘛,大胆这么说,你就这么听着得了!”他没好气地丢过去一句话。

他们这边各有心思量,大胆这边已经跟着林校快到家门口,脸上疼得厉害,一摸比刚才好象还要肿,心里想这都是什么事儿,好端端地受一巴掌,苦个着脸,眼看着离自家越来越近,那脸更是苦得跟吃过苦瓜一样。

“要是阿姨问起,你怎么说呀?”

她心里烦闷着,担心着,不好跟李美玉女士交待,就听着身后慢吞吞的林校那么问,一回头,才注意到林校的走路姿势不对劲儿,跟个水鸭子一样,明显地像经过什么事儿似的,至少她是那么想的,包厢里的情形她是见过的,自然要往那里想。

“还能怎么说?”她没好气地回过去,脸上的手印还能看得清清楚楚的,还能说她自己摔到的不成?哪条大马路是长得跟手一样的呀?“你想个办法呀,我这个脸,我妈见了,非得担心死不可!”

她一巴掌已经打回来,早就把打算把刚才的事儿忘记,索性着找林校要主意,林校这个成绩好,脑袋灵活,自是比她要有主意的多。

林校的脸隐在夜色里,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反正着走得很慢,双腿间的嫩肉儿给肌肤摩擦得挺疼,中央儿还残留着一丝个浊(物)儿,刚才在公车里,都不敢坐偏一点儿,两条腿儿都紧紧地夹住,就怕没了底裤的她,会让人瞅见。

是的,白裙子底下啥时没,胸前让散乱下来的长发给挡住,看不出一点儿突出的异状,还有下处,让她的斜挎包给挡住,今天这事儿让大胆知道,差点没咬断自个儿的牙齿,先前还沉浸强烈的快慰里。

现在,她清醒了,知道大胆与她关系不是很好,小时候她可不知道欺负过大胆几回的,万一要是大胆嘴上没个把门的,一说出去,爸妈还能饶得了她?

她不敢想象那种结局,对她来说就是天昏地暗的,好学生的名头会消失,更是惹来别人异样的目光,或者还有指指点点,说她是个乱搞的“破(鞋)”?

“大胆,你不会说出去吧?”她困难地追上几步,一把抓住大胆的手臂,那力道重得很,她没太注意,急切地盯着那张清秀的小脸,“大胆,你不能说出去,你要是一说出去,我就玩了,我七月就要参加高考了!”

手臂给她拽得生疼,再加上脸颊上的疼,大胆差点儿没控制住眼泪,“我不会说的,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的?”她还真是没想过要跟别人说,这种事儿,林校有脸做,她这个看到的人,那是没脸说的。

“大胆,你别说……别说出去,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我可没脸去念大学了……”林校仿佛还是不太满意她的话,一个劲儿地说道,“我知道我挺坏的,小时候还常常把事儿推给你,让你被阿姨驯……我现在跟你说‘对不起’……”

话到这里,大胆心里可真不是滋味,以前给李美玉女士驯的时候,林校可是在旁边还是委委屈屈的样子,想起来,她的委屈真是还挺多的,正想抬起头,把她的手给弄开,那里给弄得好疼。

“在干嘛呢?”

猛听得熟悉的声音,大胆想拨开林校手的动作就停下来,那一手赶紧得挡住脸,挡住那半边肿起的脸,跟作贼似的,不想让人发现证据。

那还能是谁?

自然是李美玉女士,眼看着天色越来越黑,两个丫头还没回家,就到门外看看,刚好见着两个人走过来,都奇怪地捂着半边脸,一人一边的,“两个人路上闹了?”

“嗯的,阿姨,我们胡闹了一会。”林校立即接话,还递给陈大胆一个眼神。

大胆的反应不慢,跟着附和:“嗯,妈,我们闹过头了,晚上都煮什么了呀,我好饿!”

李美玉女士把两个丫头的手都给扯下来,看着差不多肿得一般高的两个半边脸,不由得叹口气,“你们俩以后可得注意点儿,下手轻点,要是给破相了怎么办?”

听得这样的话,两个人都同时暗地里松口气,看来是李美玉女士没有起疑,这是最好的结果,吃饭洗脸睡觉,明后天都是休息日,脸上的红肿在星期一时已经消得差不多。

“哎,你有没有听说过连澄呀?”

是林校打来的电话,大胆懒怏怏地倒在已经有些年头的沙发里,听着从电话里传过来的消息,听着是连澄的名字,那乌溜溜的眼睛一个闪亮,不过,嘴上可没有表示出来半分,“谁呀?”

她嘴上装作不认识,就那么淡淡地回问一句,那颗小心脏已经跳得极快,快得她都能听到那种 “砰砰”激烈跳动声音。

“呀,你这个人都不认识,真是的……”林校那边嫌弃着她的孤陋寡闻,“要不要过来我们学校,我们校庆,他要上台表演的。”

校庆的事儿,大胆早就听说了,那所高中,可是有八十年历史的,一办校庆,她这兄弟学校的学生哪里会没有听说过,更何况那消息里还有她望眼欲穿着的连澄,自然是格外地注意。

“怎么了?”她还是没个精神地软软应着,好似根本没把连澄放在心上,一丁点都没有的样子,“你们学校,我又进不去,再说了,我又听不懂他弹什么,去了也没有什么意思!”

这话说的,有一个缺口,让敏感的林校一下子给抓住,取笑的话就丢过来:“还说不认识,不认识,你怎么知道他弹什么,还说听不懂?”

大胆语噎,给硬生生地噎个正着,不由得想抽自己的脑袋,连忙着回道:“我没空去,等会还得去学校,我们老师说有点事儿,我得去一次。”

电话挂得很快,还是堵不住林校取笑的声音,她脸皮极薄,忍不住泛起羞怯的红晕,想起连澄那张脸,乌溜溜的眼睛里都几乎放出万丈光芒来,抓起丢在沙发里的斜挎牛仔包,还有一串钥匙,直接地跑出家门。

兄弟学校的校庆,给她们学校二十来个名额,她算是幸运的,一直老师眼里的乖学生,成绩也能保持着全年级的前十名,这个机会就幸运地落到她的身上,让她真是喜出望外,还想着到底用什么办法混进去,机会这么就来临。

据说接待他们的是那学校的学生会主席,叫喻厉镜的,一瞅那样子,就是个脑袋聪明的,一点都没错,就是感觉着让人不太敢接近,不只大胆一个人,跟她一起的同学都是这么个感觉,有些战战兢兢的,话都没敢说太重声。

大胆跟着后面,不时地瞅瞅那个喻厉镜,这个学校的人是不是都长得挺好的,就是那两个、那两个恶心的人,也是长得不错,做的事可不咋的,她想起廉谦与沈科两个人,面上的一点儿嫌弃之意毫无遮掩地流露出来。

“是不喜欢我们的学校吗?”

忽听得冷冷的声音过来,她诧异地抬起头,带着疑惑的目光扫过一张张熟悉的脸庞,见着他们都瞅着自己,有些感觉莫名其妙,下意识地伸手指指自个儿,“是问我?”

她嘴唇动一下,无声地问着同伴。

那些人集体地点点头,把目光对向那个学生会主席喻厉镜,面色有些同情。

“呃——”大胆有些不太明白地瞅向喻厉镜,只见同伴们都在他的手势下往前走去,她也想跟过去,到是给他拦下,眼见着离同伴的距离越来越远,她急了,“没有,没有的事,你们的学校比我们的好太多,没有不喜欢。”

“哦,原来是喜欢我们学校,那还真是好事呢,有没有想过来我们学校?”喻厉镜着那里,离她一步之远,却是把她的去路给挡住,对着大胆的身子打了个招呼,“翁老师好。”

翁老师年近四十,还未嫁,带着个严肃的黑框眼镜,就在大胆的身后,大胆听得他一打招呼,那个腿都快软了,当着自个学校教导主任的面儿,说自己自个的学校不如别人好,她这是给人下了套了!

“翁老师——”她低下头,很没有骨气地唤着严肃的翁老师,到是没有解释,在一板一眼的人眼里,解释就是掩饰,所以她果断地没有解释。

“去吧,快开始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这招奏效了,至少翁老师没有给她除了严肃之外的表情,让大胆心里松老大一口气,看着翁老师走在前面,她忿忿不平地拿着眼睛瞪向害她出这个破状况的学生会主席。

岂料,那人两手背在身后,无视她丢过去的目光,面色微冷,保持着他倨傲的样子,仿佛一点儿都不把她放在眼里,她之于他,不过是逗趣的玩意儿。

这个念头,让她差点儿咬断一口牙齿,摆着个脸,这么光明正地阴她一回,让她老不爽的,这个人,她不认识,还是头一回见,就这么着不明不白地吃回瘪,心里哪能这么样子就算了,瞅着他的冷脸是挺可怕的。

不过,也不能这么子就算了吧?

她一直往前走,跟着前面的人,也没注意到与同伴们还带他们来的翁老师给分开了,迳自跟着喻厉镜往前,跟着他坐在挺前面的位子,还以为那里才是她的位子,落坐在那里,还暗自窃喜位子居然这么好,兄弟学校真是太给面子。

“你真呆——”

正着她暗自高兴可以近距离地好好欣赏一下连澄之时,耳朵里忽然间窜入一句冷冷的话,让她跟机器人一样僵硬在那里。

“干嘛说我呆?”她压低声音,不想引起太多人的注意,眼里带着几分怒意,乌溜溜的眼睛含着几分不爽的意儿,“你看起来更呆,板着个脸,看起来跟个老头子没什么两样。”

她这是气糊涂的,纯粹就是给气糊涂的,一个人平白无故地给耍一次,然后再指着你的鼻梁说你呆,是个人也是忍不住的,她还是——

怎么说的,那个时候年轻,还是有些血气的,就把话给堵回去。

“说的没错,唔,大胆儿说的一点儿也没错……”她的话音刚落,旁边就传来附和的声音,听那个声音带着浓重的戏谑之感。

大胆对这个声音一点儿都不陌生,没有回头望向自己左边的位子,下意识地往右边不动声色地一移,鸵鸟似的想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一点,好让别人不要注意到她在这里。

可那人似乎瞅出她内心的想法,偏不让她安静,还一手大方地揽过去,勾住大胆的脖子,纤细的仿佛一用力就会折断的脖子,把人往他那边揽过去,“大胆,别理这个老头子,到哥哥这里来,哥哥可是看在大胆的面子上,给你们学校一点儿名额的,怎么样,高兴吧?”

呃——

他的大言不惭,惹来喻厉镜毫不客气的冷瞪。

“这么个青涩的果子,你好意思吞?”

直接的话,大胆要是没有见过那晚包厢的画面,没有听过那些人说的话,指不定还要以为喻厉镜说的真是什么涩果子,现在她能听懂,这说的是她。

说的是她!

她觉得不安,强烈地不安,忙不迭地剥开廉谦的手臂,让他的手臂离开自己的脖子,没敢回头,怕看到熟人,也怕熟人认出她来,到底是还是十六岁的少女,没想太多,只想着千万不能让同伴们看见她,觉得很是羞窘。

可她是怕廉谦的,包厢里的那个样子,让她仿佛还能闻到他那时身上的味道,带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气味,那种气味让她害怕,深深地害怕,一步都不敢接近,那是吃人的毒药,见血封喉。

她要站起来,两边的肩头被重力给压住,怎么都站不起来,往两边一看,各自有手按住她的肩头,那股子力道,就算是让她使出全身的力儿,也是无可奈何,“我要回去了!”

再没有刚才说喻厉镜的气势儿,她软将下来,再不敢凭着一时之意气再把话给顶回去,张开唇瓣,轻轻地蠕动着,挤出话来,模样儿透着几分可怜兮兮的样儿,让人瞅着是泛起那么些子软意。

廉谦就是,没能扛住,不是没见过装腔作势的少女,也见过更柔弱的少女,明瞅着她变脸太快,还是瞅着那张清秀的小脸,在暗色里轻轻地用指腹划过她的脸颊,少女特有的柔嫩之感让他眷恋不已。

“没熟的嘛,我可以催熟了它,享受的过程不是更让人快乐吗?”他脸上的笑意一分未减,凑近她的脸,呼出的热气尽数献给她,视线落在喻厉镜身上,“喏,刚才是不是逗大胆了?怎么着你也有兴趣儿?”

大胆不是死人,离廉谦太近,近得都能看到他眼底没有一丁点儿的笑意,那张斯文至极的脸,说出来的话让她毛骨悚然,仿佛她已经是砧板上的东西,任人鱼肉。

“你看中的人,我怎么着也得瞅瞅吧,看哪里吸引你的?”

伴随着一股子冷冷的腔调,喻厉镜的手从大胆的肩头往下,落在她的腰间,别有意味地往她的侧腰那边一按,带着冷厉意味儿的唇角微微地勾起,“呆呆的,好象也有几分趣味,你说,是不是,大胆?”

从小,李美玉女士就对大胆耳提面命的说:女孩子得洁身自好。

大胆一向把这话记得牢牢的,包厢里混乱的画面,努力让她忘记到九霄云外去,反正着一直没往心里去,总觉得那事儿离她挺远的,那是林校的事,压根儿与她没啥子关系。

她就是这么对自己说的,可谁来告诉他,当少年的咸湿手在她腰间那么一掐,然后再往上怎么办?还有那一边的也不甘寂寞,要往着她的腰际下,那又怎么办?

她都快急得哭了,两只手一边一个地想抓住那滑溜溜的手,她的手只有两只,别人的手加起来一共是四只,抓得了两只,抓不得另外两只,倒楣的个,她乌溜溜的眼睛眨来眨去,就是没能聚足精神瞅着台子上的校庆表演。

音乐与她无关,歌声与她无关,舞蹈更与她无关,一切都落在那只手上,让她羞窘难当,台下一片黑暗,前后左右的人是谁,压根儿认不出,可大胆隐藏着这个羞(耻)的秘密,小小的身子紧绷着,夹紧双腿,不想让人的手下去。

一手挡住自个儿还没有发育的胸前,她试图让两只贱手不能碰她一下,可偏就那点儿力气还没让两个十八岁的少年放在眼里,喻厉镜手上一使力,就把她往自个儿的方向一带,上半身就半躺在他的身上。

“大胆,名字叫大胆,胆子可真是小……”他有一种恶趣味,要不是廉谦打着给兄弟学校几个位子的名号来找他,还真的不会注意到这么个有趣的人,乌溜溜的眼睛眨呀眨的,瞅着呆呆的,随便一句话,反应真有意思。

“……”大胆想反驳他的话,这时可不敢了,廉谦的手可是不规矩,一点都不讲规矩,往她那处去,两腿儿一夹,手刚好在那边。

那处儿还真没让人碰过,她觉得羞耻无比,一个劲儿地不让他的手动一下,少女的心真是怕极,害怕包厢里的那事儿在自个身上出现,那个儿,眼睛一眨,眼泪就急慌慌地掉下来。

滚烫的泪水,一滴滴地,落在喻厉镜的手背上,黑暗中看不清他冷厉的面容有没有变一点儿,只知道他的手放开,至少从她的胸下滑落下来,不再往带着危险的感觉往上,往着还没有隐隐有些发育的地儿去。

“真是个小家伙……”廉谦一使力,那就挣脱开来,压根儿没把她那点力气放在心上,微叹口气,要是别人,指不定这手就是停不下的,可她一掉泪,那手就没想动下去,“吓吓你,还真是经不得,哭得个泪人样。”

泪人样到是没有,哭得两肩颤抖,没有声音地哭,那是有的,台子上的乐声惊天动地,廉谦已经把她从喻厉镜的膝盖上拉起,整个就是贴着她的耳朵说话的,那热气冲着她的耳垂过来,那里烫得惊人。

“坏蛋……都是坏蛋……”她哭得慌乱,嘴里嚷嚷着,不重,挤来挤去就是“坏蛋”两字,也没有什么新鲜的词儿。

“唔,哥哥是坏蛋,是坏蛋……”廉谦不否认,还真没有承认过自己是好人,一次也没有,包厢里的那事儿,也是没少做的,就是做的比沈科少上那么几回。

如今着一瞅,忽然间觉得自个儿那污秽来的,廉谦那是谁,向来是很有安慰自个儿的能力,这他要不是经历过,没准儿,要是真跟大胆在一起,两个菜鸟来的,能有啥乐趣?还不得把大胆给疼死?

你瞧,这就是他心里的想法,这么个想法,要是让大胆现下知道,还不得一蹦三尺高,自个儿先跑了事,可现下到是没想那么多,就是给惊着,眼泪多年没流,一下子有些失控。

“也是,他是坏蛋……”喻厉镜到是不慌不忙地附身过去,那手还在她的臂间,别有意味地捏捏她没几两肉的手臂儿,“嗯,好好地骂人,骂他个浑人,连我们大胆都敢碰,是个坏蛋,就是个坏蛋……”

这等附和的话自然而然地惹来廉谦的一个大白眼,那意思,他在这里哄着人,你喻厉镜来凑个什么热闹,要是人再哭了,他可不管。

大胆在哭,那个不是白哭的,听着两个人的话,心里就有了计较,不是没脑袋,她心里的小算盘已经给打得稳稳当当的,这一哭还真是有效,至少他们的手,他们放肆的手,没再放肆。

全场子给静下来,舞台中央出现一个少年,那少年身着简单的白色衬衫与黑色长裤,灯光全聚集在他身上,远远地看过去,眉目如画般精致,少年的脚步沉稳,似乎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怯场,自信地走向那架钢琴。

这便是连澄,万众瞩目之下的连澄,他是上天的宠儿,天生就应该站在聚光灯下,享受着众人喝彩声的顶礼膜拜。

大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先前是注意着怕让人发现自己被人乱碰,他们不担心,她心里担心死了,怕有人认出她来,现在,连澄的出场,让她连眼泪都忘记掉下来,所有的事都给丢到脑后去,两眼睛就直直地盯着舞台里的人。

连澄弹的什么曲子,大胆听不出来,她是个音痴,以前念小学时音乐老师总爱那样子,弹一个音,让学生听听弹的是哪个音,大胆从来就没有猜中过一次,别惊讶,真是猜的,那琴键发出的声音,对大胆来说都是一个样儿。

连澄弹的曲子,没能品出个道道来,就是觉得还挺好听,因着是连澄弹的,就是这么曲子在大胆的眼里也得高看一眼。

一下子,廉谦感觉自个儿失去她的注意,他是个不甘寂寞的人,怎么以这么样子就消停下去,指定是不可能的,当然,这一不消停,就容易出妖蛾子。

“大胆,好象喜欢看那个人?”他故意的,没说连澄的名字,以“那个人”代替,话才一出口,就见着大胆羞怯地低下头。

这样子,让他心里跟挤根刺一样,原来还没曾对她有多上心,这会儿,就有些闷闷的,人其实都有种少根性儿,别人不在意,你就觉得不对劲儿,别人要是一个劲儿地在意你,又不放在心上。

他正处于这么一个阶段,见不得她眼里瞅着别人,刚才掉泪滴儿的眼睛这会儿晶晶亮地盯着另外的人,让他心里颇不是滋味的,合着他刚才那么一哄,还不如连澄那么一个甩假把式的?

喻厉镜也不瞎子,却不如廉谦那样子上心,到底是才见过一回,逗乐过自己一回,也没得再往心里去,他的未来已经摆在那里,玩玩可以,当不得真,他们都一样,哪个都没有当真,要乐的时候就得乐,要消谴的时候就消谴。

女孩儿喜欢连澄,他到是不惊讶,旁边里听着廉谦的话,到是不动声色地坐在那里,回味着手心里的触感,涩果子到底是涩果子,比不得成熟的果子,咬在嘴里也难咽。

大胆没有回答出声,可耳际一下子泛红,比刚才那样羞窘之时还要红,要不是台子下太暗,还真瞅见她那里红得跟要滴出血似的。

她一向是中规中矩的,十六岁的生命里从来没有出现过什么叛逆期啥的,心里最大的秘密就是暗恋连澄,少女情怀总是诗,她的诗就是连澄,远远地瞅过去,一眼就瞅中,那颗心瞅着人,就“砰砰”乱跳。

“不许乱说——”嘴上可是不承认的,她瞪大还残留着湿意的眼睛,直直地瞅着台上的人,位子很好,瞅着人真真切切的,比她爬墙过来,跟作贼似的找人要好的多,“我可没有……”

否认的话说得软弱无力,把她的心思泄得个通透,再说廉谦与喻厉镜都是个人精儿,哪里能让她欲盖弥彰的样子给哄过去,那眼睛儿亮的,跟五百瓦电灯泡一样,谁要是看不出来,那就是个睁眼瞎。

“要不要上台去献花?”喻厉镜开口,淡淡的语气,习惯性地带着冷冷的腔调,面色冷厉,没有一丁点儿软化的意思。

廉谦有些惊讶他说出这样子的话,献花的早就有准备好的,谁的节目好后,准会有献花的,这不是热情的观众,是早就安排好的人,必要的程序,“要不要去?近距离地接近连澄?”

不过,他向来不放过任何机会,附和着喻厉镜的话,满脸的笑意,瞅着还露出几分女儿娇(态)的少女,没有一丝笑意的眼底,闪过一丝暗沉,“快做决定吧,还有几分钟就结束了,错过这村可没有那店了。”

他提醒着,好心地提醒着。

天上没有掉下来的免费午餐!

这话是李美玉女士说的,大胆是深以为然。

连忙谨慎地先瞅瞅他,又侧过头瞅瞅喻厉镜,她心里跟巨浪在翻滚似的,狂吼着让她去上台,去献花儿,把自个儿推到连澄的面前,让他小小的注意自己一下?

“真的行?”她压抑不住内心里的激动,试图委小心地问出品。

“有我们的学生会主席大人在,哪里能有不成的事儿?”廉谦调侃道,点出喻厉镜的身份,当然,还有的话没有说出来,就算不是学生会主席,就凭着他与喻厉镜,上台献花,不过就是开开口的事儿。

好象有容易的事儿?大胆终于相信,那样子跟中五百万体彩一样,也顾不得刚才喻厉镜那手欺负过她,好了伤疤忘记疼,大抵说的就是她这样的。

只见她扯住喻厉镜的衣袖,“我真能去吗?有什么条件?”当然,脑袋还没糊成一片,还知道问最后的条件,总不能白白地就给她这么个机会吧。

喻厉镜把自个儿的衣袖从她手里拉出来,微侧过半边脸到她的面前,丢给她一句话,“知道怎么做吧?”

当一个性别为男的人,把半边脸凑到你的面前,嘴里还说“你知道怎么做的吧”,只要是傻瓜都能知道那人在索吻,到底是颊吻,还是更火辣的舌(吻),大胆不去猜,果断地选择第一个。

选择是选择,做起来还真是有一点难度,除了李美玉女士之外,她好象还真的没亲过别人,更别提说这些个什么时髦的颊吻还是舌(吻)?就是给李美玉女士亲亲,还是小时候,正是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的时候。

现在离那时已经很远,让她那么去亲一个男孩子的脸,做起来难度不是普通的大,要是此人是连澄,那么她可能眼一闭,就赶紧得献过去了,可这人,分明不是,不是连澄,就是个瞅着想给她机会,明着却是拿着这个机会刁难她的人。

“不想去吗?”

这是戏谑的声音,她已经很能清楚地分辨出他们的声音,这个是属于廉谦的声音,瞅着一张极斯文的脸,做出来的动作都是万般优雅,却是个危险的人物,让她都不敢太接近。

她想去,极想去,怎么可能会不想去,终是一咬牙,黑暗里把喻厉镜的方位瞅个清清楚楚,闭上双眼,再迟疑一会儿,跟壮士断腕似的,朝着那个方向把唇瓣递过去。

温热的触感,似乎有正在敲开她的唇瓣,她微惊讶,睁开眼睛,竟然发现两个人竟是唇瓣相抵,他那里正试图地敲开她紧闭的唇瓣儿,放肆地想卷入她的嘴里。

大胆给强烈地哧一跳,脸色顿时通红,忙不迭地要往旁边退,那边是廉谦,正等着她的后退,双手已经握住她的腰肢,这一退,就落入他的手里,把她往他那个方向一扯,粉色的唇瓣就立即脱离喻厉镜的掌握。

“唔,大胆挺热情的嘛——”用着微冷的嗓音说着夸赞的话,这是喻厉镜常做的事,脸上没有第二号表情,即使暗夜里看不清他的表情,还是那个样子。

大胆的脸红得不能再红,两边都烫得惊人,还没等她出言反驳,那厢里廉谦已经扳过她清秀的脸,不理她的不愿意,自顾自地印上自个儿的薄唇,狠狠地描绘着那片娇(嫩)儿,嫩嫩的触感落入他的薄唇间,忍不住加重力道。

“轻一点儿,别弄疼大胆,要是把人给吓着……”旁边伴着喻厉镜微冷的嗓音,跟头狼一样盯着廉谦的举动,双手已经接手大胆的腰肢,紧紧地箍住那里。

他不是个安分的主儿,别瞅着表情永远是那个冷厉一号,骨子到是跟廉谦差不多,什么事儿不敢做?披着光明正大的外衣,做得是极尽完美,容不得一点儿到瑕疵。

腰肢儿给箍住,大胆被唇间的放肆给弄得心慌,不知道怎么的,微微的疼意竟是伴随着一股子她说不出来的甜蜜似的,那态度,明明在肆虐她的唇瓣,竟是让她觉得好象不那么让人讨厌。

当时,她不明白,满腔的羞怯,恨不得把自己给躲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自己被吻的样子,到底还是第一回让人吻,不是她曾经期待过无数次的吻,也许曾经做过梦,献给连澄。

终于,待得廉谦餍足地放开她,她觉得那唇瓣都有些木木的,一站起来,两腿儿就觉得有些不自禁地打颤,被喻厉镜领着过去,从原先安排好的人手里拿出花束,朝着舞台中央过去。

钢琴曲在连澄的指间流动,每一个音符被他赋予鲜活的生命,即使听不懂那曲子想表达得是什么,大胆听得是如痴如醉,满脸的艳红,朝着专心弹琴的人接近。

待得她接近,一道曲子已经弹毕,连澄已经站起身来,所有的光亮都落在他的身上,眉目如画,精致得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物,面色清冷,面对台下的欢呼声,似无动于衷,就那么例行性的一个谢幕,就要退场。

大胆看呆在那里,手里的花差点儿忘记给献过去,瞅着他要走,终是把差点飞走的理智给狠狠地拽回来,大步地迈过去几步,直接地挡在他的身前,把花塞入连澄的手里,转身就跑,跑得那叫一个快的!

连澄至今还记得那个画面,两个人首次见面的样子,光亮的大胆,一张清秀的通红小脸,唇瓣有些不太正常的肿起,更让他惊奇的是她献花的举动,就是硬生生地把花塞给他,仿佛怕他会拒绝似的,跑得飞快。

后来,她出现在他面前的机会好多,身边不是伴着沈科,就是廉谦,要不就是喻厉镜,一个个地都带着一股纵容的意味儿,让他瞅着还是挺有意思的,那三个主儿,他们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哪能不晓得他们心里打的是什么个主意。

他是知道的,连澄承认,他是个什么人,最清楚不过这些人主儿,能做出什么事来,一件件的都让一般人觉得不可思议,谁让他们是天之娇子,他仿佛脱离尘世的那个人,站在云层的顶端,俯瞰着众生相。

一次次地看着她接近自己,露出笨拙的笑意,朝着他靠近,他就那么冷眼旁观,仿佛一切都是她的自作多情,与他无干,一切都是她自愿的,没得与他有半毛钱的干系,面对着那几个横视他的目光,他撇得极清。

两年,时间过得真快,大胆从来不知道连澄心里的想法,就一次次卑微地接近他,那时候的她都低到泥里去,只知道自个儿喜欢那个人,喜欢到快从心里溢出来,每一次的接近,都让她更加的喜欢。

有那三个人的牵线,她那时是如鱼得水,过得极是快乐,转眼都已经是高三,临近高考,她不是本地户口儿,得回去参加高考,即使有个已经是省府中位居高位的老爹,还是不能免俗,有时候她甚至都怀疑,她这么个大活人站在他老爹妈面前,估计也是认不出来的。

她很少想这些事儿,李美玉女士不想,她也不想的,过得日子太过平顺,以至于她想得太过天真,不过几个吻,就能让她守到连澄的一切,满心欢喜,却没见着那几个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见着她说起连澄那种眉飞色舞的样子,脸色更是黑得跟炭一样。

她毫不知情,许是他们没在她的面前太过于放肆,就那么几个吻,到现在,她不得不承认,人都是习惯的动物,开始着,她很不习惯去吻他们,或者递上自个儿的唇瓣,慢慢地,慢慢地,竟也习惯,也不抗拒。

或者他们三个人,也是极有作战原则的,从不同时三个人出现,一个一个地来,那都是些什么人,别瞅着只比大胆大两岁,人家早就经历过这世界的风雨,不像大胆还是个慕懵懂少女。

他们都在等待,等待着一个机会,把人给吞吃入腹,等待着那颗涩果子慢慢地成熟,慢慢地在他们的身下绽放开来。

事情总是凑巧的,大胆万分期待着的“约会”,在她看来是约会,在连澄的眼里,不过就是陪着她走一遭,恰逢那时,他竟然给崴了脚,两个人走得有点远,本就打算着放风筝,荒效野外的,还真没个人,就他们两个。

大胆当时急的,她身上是没有手机的,连澄居然也没带,他的脚疼,旁边都没个车子经过的,不知道他当时是怎么想的,还是想试探一下这两年来总是时时刻刻都出现在他面前的少女到底能为他做到个什么地步儿,弄得自己不能走的样子。

她到是没让他失望,还试图把他给背起,他到底是成年男子,她还是个花季少女,且不说年纪如何,男女天生的力气就有相差,她却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硬是连背带拽地把他弄到大马路边。

他们站在那里等车,他全身的重量都倾向她,明明见着她几乎支撑不住的样子,还是没有收回来,冷眼旁观着,车子很少经过,要不就是经过的车子与他们回城的方向是反的。

等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有车子停在他们的面前,那是沈科,阴沉的脸,就那么阴阴地盯着大胆,然后笑起来,那个笑容阴阴的,像是蓄满着一股子暴虐感。

车里还没人,廉谦与喻厉镜都在车里,脸色都不是太好看,瞅着大胆几乎全力支撑着连澄的样子,那个样子仿佛是眼里只有着连澄,他们几个就算是用尽手段都不能插手进去,这个想法让他们的心跟被猫爪子狠狠地挠过一样,疼得紧。

他们疼了,那怎么行,怎么着也得让叫他们疼的人也一起疼,独疼不如众疼,好东西就得是大家分享的,合着他们精心养成的果子,眼看着就要成熟,要落入别人的怀里?

不成,万万是不成的!

车子缓缓地往回开,气氛沉得很,大胆还不知道危险已经朝着她逼近过来,还无意识地拿出纸巾替连澄抹去脸上的一点儿汗意,还自觉得有些羞怯的样子,把手迅速地收回来,冲着他们几个吐吐舌(头)。

“大胆,你快来,就等你一个了,怎么还不来,今天可是我生日。”

几天后,大胆刚回家,还没来得及把脱鞋进房间,就被林校一通电话给叫去,她不知道的是,那一晚,就是她的噩梦,她的一切,都将在那一夜毁得干干净净,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深深地染上他们的滋味,永远都脱不出他们的魔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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