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红的夕阳像火焰一样在灼烧天空。璀璨的金,温柔的橘,热烈的红,衔接的紫,浓稠的蓝与深不见底的黑……从西至东,这天的天空异常瑰丽,瑰丽到近乎惊心动魄。
元乐水被陆秋带着一路小跑到陆家,她看着陆秋打开前院的艺术铁门,听着陆秋在陆光“小秋慢一点!小心摔倒!”的声音里朝庭院里喊:“我回来了!天哥!我带姐姐回来了!”
呼——
有气流拂过元乐水的齐肩的发,一片葱翠的绿意当中,元乐水觉得自己像误入了异世界的爱丽丝,既惊慌错愕,又好奇疑惑。
不过元乐水毕竟不是爱丽丝,不是不知道自己到了什麽地方的爱丽丝,明白自己这是在往别人家里闯,还有可能会惊扰到别人家里的客人,她本能地想要抗拒着陆秋不由分说的横蛮,却还没来得及把心思说出口就被陆秋带进了陆家的前院。
还好陆家的前院只有一个人在。
“小秋——”
戴眼镜的青年愕然地看着像头莽撞小鹿一样闯进院子里来的弟弟,接着就这样逆着夕阳和被弟弟拉着小跑的女性对上了视线。
陆天第一次见到元乐水就是在这个时候。
陆天对元乐水的第一印象元乐水不知道,总之元乐水对陆天的第一印象就是:有点可怕。当然,这是因爲陆天逆着光,元乐水看不清他的面目与表情。
元乐水的视线只是从陆天的脸庞上轻轻掠过。眼镜之後陆天的目光也在元乐水移开视线後转移到了跟在陆秋和元乐水两人身後的陆光身上。
——陆天只是处于礼貌才提出要不要带点食物去看隔壁邻居家那个据说生病了的独生女。哪知完全不懂得客气的邻居居然欣然地接受了。说出口的话,哪怕只是表面上的客套话也不能收回。陆天这个一家之主不可能丢下所有的客人去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陆光清楚哥哥想法,便主动请缨替哥哥跑一趟。他会带上陆秋是因爲陆秋一直在被附近的阿姨们摸脸颊、掐脸蛋儿,一会儿问他有多大了,一会儿问他在哪里念书,搞得陆秋疲于应对。
因爲邻居说自家的独生女病了,所以陆光敲了好一会儿门、门那边都没有反应的时候,他其实有思考要是再过两分锺还没有人应门,自己是不是要叫救护车来。好在房间里的人终于有了动静。
门打开的那一刻,陆光怎麽也没有想到厚脸皮邻居家的独生女居然就是那天在城市另一头的地铁站里遇到的女子……世界有时候就是这麽的小。
其实以陆光和她的年纪差来说,他应该称她一声“阿姨”。但是女性、尤其是年长的女性总是希望被年纪小的异性叫年轻一些的,所以嘴甜的陆光才会喊她一声“姐姐”。
就在陆光思考元乐水这位“姐姐”就住在隔壁,爲什麽这些天来自己和陆秋进出隔壁的新家都没有看到她的时候,陆秋已经对着元乐水喊出了:“姐姐果然是我的命运!我就知道姐姐肯定是我的命运!”
“命运”。陆光最不想从陆秋的嘴巴里听到的就是这两个字。
这是陆秋的坏毛病。唯一的,也是最坏最恶最糟糕的坏毛病。
一想到陆秋的坏毛病又要犯了,陆光就感到头疼。这会儿他倒是把元乐水就在隔壁但是自己这些天爲什麽都没有见过她的疑惑给忘了。
不能怪不知道元乐水爲了工作几天都闭门不出的陆光疑心病太重。实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陆氏兄弟们不止一个人、不止一次的遇到过跟踪狂、偷窥狂、偏执狂和变态。有些性质恶劣的跟踪狂和偷窥狂做出来的事情远不止跟踪和偷窥这麽简单。那些变态和偏执狂就更不用说了。作爲一个大家族,陆氏兄弟搬家的次数可谓频繁,这其中就不乏这样的原因。
不过,这些在这个时候都是无所谓的事情。
收到大哥那询问的视线,陆光无奈地挑挑唇角,笑着解释道:“乐水姐……隔壁的姐姐是上次在地铁站帮过小秋的姐姐,所以——”
点点头表示对幺弟的心血来潮表示理解,陆天从屋檐投下的阴影中走了出来,笑着对元乐水打招呼。
“你好。”
夕阳之下的陆天被又重又大还很厚实的眼镜和长的让人觉得闷热的额发遮住了大部分的脸。他身上穿着白色的卫衣,卫衣里面是蓝白相间的格子衬衫。裤子是白色的,运动鞋也是白色的。一身白的陆天说不出的土气。
要知道当今社会,哪怕是阿宅也很少有做这种打扮的人了。更何况白色不适合BBQ这种活动。陆天的身上和脸上几乎是用大字写着“我爲了今天努力地打扮过了”,只不过他的努力基本上是白费心思。
“阿姨叔叔都在後院喝酒乘凉,你要去找他们吗?”
陆天像是说完这些话才想到介绍自己,他腼腆道:“我是陆天,是陆光和陆秋的大哥。上次的事情我听小秋和阿光说了,谢谢你……呃、还不知道你如何称呼……”
陆天实在不能说是个会交际的人。要是他这是在向女生搭讪,只怕女生没有对他颠三倒四的说明面露鄙夷也要心里给他个超低分了。
“我是住在隔壁的元乐水,你好。”
见陆天想要和自己握手,元乐水也伸出了手。只不过她的手还没碰到陆天的手,陆天就已经讪讪地缩了手——他的另一只手上还拿着抹布,看来是只有他一个人在收拾前院BBQ party结束後留下的各种“残骸”。
陆天颇不好意思地把还拿着抹布的手藏到了身後,自己也低头露出了羞涩的笑容。
不擅长与男性交往的元乐水忽然就忘记了害怕,也忘记了去担忧自己是不是打扰到了别人。对着陆天她甚至有种面对“同伴”的错觉。
可错觉就只是错觉,不可能变成真实。
陆天和元乐水一开始就不是同一种人,也不可能变成同一种人。元乐水会有这种错觉不过是因爲元乐水没有看透陆天的本质。
不过,认识陆家兄弟半年後连陆秋本性都没能看清的元乐水又怎麽可能在这个时候看透陆天的本质呢?
回想起来,元乐水才发现那个时候的自己傻的可怜,又自以爲是的可笑。
她怎麽能凭一个人的外表……甚至只是穿着打扮就能认定一个人是什麽样的人呢?
“姐姐真的好喜欢光哥喔!”
站在窗边的陆秋“嘻嘻嘻”的笑着,他手上的马鞭温柔地摩擦过元乐水的嘴唇,从元乐水的嘴角、下巴、颈项、乳沟到肚脐勾勒出一条弯弯曲曲的弧线。
“每次和光哥搞都要搞到筋疲力竭。但是就算被搞得筋疲力竭、近乎失神也要醒着和光哥温存……”
“……”
元乐水垂了眸子,不想说话。她浑身瘫软,脑袋也是昏昏沈沈的。即使如此,她也无法倒下。她的双手被陆秋用特制的红绳绑成後手缚。两条腿中的一条被从屋顶上垂下来的红绳绑得高高擡起,另一条腿则支撑着全身的重量。
不要说是倒下,就连缩起身体都不被允许。像被剥光的鸡蛋那样赤裸地被呈现在陆秋的眼前,连性器上都没有一丝遮蔽的元乐水被陆秋用马鞭擡起了下巴。
“姐姐对光哥真的好一往情深……”
小鹿一样纯然的大眼中倒映出了下体插着按摩棒的元乐水。“嗡嗡”的电动声中陆秋歪过头,像只可怜兮兮的小白兔那样轻声道:“小秋——”
“好羡慕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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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帮朋友搬家……好累喔……_(:з」∠)_
明天白天片区电路施工,要停电,明天也会更的晚一些,请见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