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连鲤心里再不想,杭溪旭的接亲队伍还是来了。
连鲤大早起的就被奶娘从床上捞起来梳洗打扮,困得连鲤眼睛都睁不开了。
一般的新娘都在成亲前亲手绣好自己的嫁衣和盖头,可是因为连鲤实在不会也不想学这个,连父又宠着她,叫人雇了绣娘给连鲤绣了一身嫁衣。
玲儿自从那次以后就没见过她了,连鲤不想过问她去哪儿了,不过一个下人,还妄想主母的位置,连鲤心中厌她恨她,能不出现就最好别在她面前出现。
连父自从第二天为那件事生过一次气之后就没再提过这一茬,连鲤也以为这件事情已经翻过去了,谁知道当连鲤盖着盖头,被奶娘背着跨出门槛的时候,看到了哥哥的靴子,看到连父的鞋子,旁边竟然有一双粉色的绣鞋,连鲤不顾仪式自己撩开了盖头,看到玲儿扶着连父的手臂对着连鲤笑,她站在连父的身边给连鲤送嫁,那本应该是主母的位置,连鲤心中恨恨,却被大呼小叫的奶娘又盖上了盖头,被拉着不能轻举妄动。
出门,杭溪旭接过了奶娘背上的连鲤,把连鲤背到了花轿内,放下的时候,杭溪旭还低声对着连鲤说:“总算是把你娶到手了。”
连鲤心中气着玲儿的事情,并没有听见杭溪旭的声音。
迎亲队伍绕着城中吹吹打打转了两圈,好不热闹,城中的所有人都在探头看架势这么大的婚礼,那嫁妆队伍绕了半个城都看不到头,杭溪旭一身红衣骑在高头大马上领着队伍前进,众人发现一向冷静自持的杭溪旭竟然笑得合不拢嘴了,见谁都拱手,惹得平日里多有些思慕的大姑娘小媳妇恨得咬碎了手帕。
连鲤下轿,被杭溪旭用红布牵着进了门,拜了堂,又被引到新房中等着新郎。
连鲤坐在新房中,旁边站的是自家的丫鬟和奶娘,连鲤又掀开了盖头。
“小姐使不得,新嫁娘的盖头是要新郎官才能掀的!”奶娘又在说她了。
连鲤不堪其烦:“我知道了,我就是太闷了,想透透气,你去门口看着,他要是来了跟我说一声,我再盖上。”
奶娘让小丫鬟出门看着,小丫鬟刚一走,连鲤就问奶娘要吃的,奶娘早有准备,手帕里包了点儿点心,连鲤饿了一天,又累又困,尤其想倚在柔软的被子上睡一觉。
之前连鲤就知道,杭溪旭的床铺最过柔软,不知道铺了几层褥子多暄的棉花才能到这么软的地步,一坐下去,恨不得就陷了进去,更不要说当时连鲤趴在杭溪旭的床上被杭溪旭压着侵犯的时候了......
然而连鲤从来都想不到这是杭溪旭专门让人为她多铺了几层褥子,还用最贵的绸缎做成单子铺在上边。
果然是城中的布庄大少......
连鲤之前就在这间屋子里住过一段日子,还是比较熟悉这里的环境和摆设,没有好奇房里多了什么,也就没有看到杭溪旭专门为她画的画像,专门挂在了外厅的大堂上,卧室中还有她的美人图。
连鲤倚在床边,坐在软软的床上,连鲤不住的犯困打瞌睡。
直到小丫鬟刻意的咳嗽声响起,连鲤被奶娘拉着坐起身,盖好了盖头,拍了拍身上的褶皱。
杭溪旭走进房中,他让奶娘下去了。
当这个屋子里只有两个人的时候,突然间没了声响。
杭溪旭没有去挑开她的盖头,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连鲤等不及要自己掀开盖头的时候突然她的手就被按住了,杭溪旭隔着盖头亲吻上了连鲤的嘴角。
连鲤有些吃惊,她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却能感受到隔着盖头的温热柔软的触感。
她知道那是杭溪旭,连鲤突然有些心安。
杭溪旭掀开了连鲤的盖头,现出了一位面若桃李眼似秋波的美人,美人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只看得他骨头都好似软了下来,他端起桌上的两杯红线连着的酒,要与连鲤喝交杯,连鲤这才变了脸色。
连鲤从来滴酒不沾,小时候她被淘气的哥哥强行灌了酒,不过小小的一杯,霎时天晕地转,自己都不再是自己了,再清醒的时候只看到哥哥惊悚的眼神,哥哥还向她发誓再也不让她喝酒......尽管她自己都不记得喝了酒她会变成什么样子......
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忘记大婚要喝交杯酒......
连鲤强做欢笑的模样接过了酒,准备在他喝的时候想办法把酒给倒了......
谁知杭溪旭喝完连鲤喂给他的那杯酒之后又喝过了自己手里的那杯酒,连鲤睁大了眼睛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杭溪旭却捧住了连鲤的脸,把嘴中的酒全部渡给了连鲤......
这下可好......
连鲤趁着自己还有些理智,主动献上了红唇,伸出舌头勾引杭溪旭。
杭溪旭自然顺从的放连鲤的小舌进来,抱着连鲤倒入了松软的床铺内。
床真的十分柔软,连鲤被杭溪旭扒光了,当杭溪旭俯身上去的时候,杭溪旭也脱光了。
酒中大约是有些助兴的成分,连鲤用脚用小腿磨蹭着丝滑的绸缎床单,莹白的身上显出了动人的潮红,张开了小嘴呼出胸腔内燥人的酒经过的灼热......
难受......
连鲤翻过来翻过去,食管到胃一路灼烧,难受的心里都在疼。
杭溪旭侧躺在一旁欣赏着连鲤动人的模样,大手从连鲤的肩膀抚摸着,从肩膀到锁骨再到奶子......入手处无一不滑嫩无一不柔软......
杭溪旭动情了,引着连鲤的手摸到自己滚烫的胸膛,心脏在咚咚咚咚的快速跳着。
他竟然在紧张......
连鲤身上被他摸过的地方竟然感觉到了舒服......想要被抚摸......想要被疼爱......
连鲤翻身滚到杭溪旭怀中,搂着杭溪旭的腰把脸埋在了他的胸膛中,浑身赤裸着磨蹭着旁边的裸体......
很舒服......
这种人和人毫无隔阂拥抱在一起的感觉很舒服......
被人拥在怀中的感觉很有安全感......
身下的床铺让连鲤错觉睡在了棉花堆上......
累了一天的连鲤想睡觉,然而,来回抚摸着连鲤背部的大手仿佛并不像放过她,当身后的手摸到胸前的时候,连鲤就皱眉打掉了......
第一次被拒绝的杭溪旭愣了一瞬,又摸到了细腰最后滑到了臀部,轻轻一捏。
“啧!”连鲤睁开眼睛,怒看他。
杭溪旭笑着说道:“娘子,新婚之夜,竟然要丢下相公一人去会周公吗?”
连鲤喝过酒之后就十分容易被激怒,好似体内就埋着暴烈的火引子,喝酒只会把引子给放在明面上来......一点火,就足以炸裂......
当连鲤一点都不娇媚一点都不温柔地坐在杭溪旭身上的时候,杭溪旭还没有感觉到危险,还以为连鲤要在上边伺候自己,惬意的双手枕在脑后看着骑在自己身上的小美人怎么行动......
连鲤一笑,千娇百媚,扶着身下昂扬的凶物容纳进了自己的身体,慢慢的往下坐着,然后轻轻的起来,一切都很慢,杭溪旭也很享受这种慢慢的床事......看着连鲤自己取悦自己然后慢慢没有理智最后到达高潮......
这是十分令人享受的一件事......
然而没想到没有理智只是下一瞬间的事情,连鲤深深坐了下去,杭溪旭都觉得太深了,刚想起身扶着她的腰起来一点,谁知就被连鲤一只手卡住了脖子压在了床上。
杭溪旭没有预料到就被偷袭了,还是被在自己身上动作的小美人给偷袭了......
杭溪旭准备翻身过去压住连鲤,却被连鲤死死压在床上,连鲤俯下身,用舌头舔着杭溪旭的嘴角,一边舔着一边还笑。
“不想休息是吗?那你今晚就不要休息了......”
连鲤往下舔着杭溪旭的喉结,好像并没有故意引诱的成分,小兽一般尖利的牙咬着喉结,身下还深埋在柔软滑腻的穴中,杭溪旭心头有种危险的感觉,但是又沉溺在这种奇怪的舒爽中......
今晚的一切都好像有点不对劲了......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
杭家厅外摆的酒桌还在觥筹交错好不热闹,这边陈晨赵栋武和连锦一桌喝着酒,陈晨问连锦,“我想起来连鲤以前跟咱们一起出来玩的时候好像都没喝过酒啊。”
“对啊,连鲤不能喝酒......女孩子家喝什么酒......”连锦的表情却有点不对......
“今晚上应该还有交杯酒吧......”陈晨问道。
“杭大哥应该不会让她喝吧......”连锦干笑。
陈晨捕捉到了什么:“连鲤不能喝酒吗?”
“不是不能喝......”连锦神色中还有点恐惧的成分......
“她以前被我灌过一回......”连锦十分不想回想的样子。
“发生了什么吗?”陈晨不识趣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她把我给揍了......”
陈晨睁大了眼睛......
当时的连鲤可是不会武艺的柔弱女子......而连锦是武艺精湛的练家子......
被打了是个什么概念??
两人抬头望月......
突然间有点心疼杭大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