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湖泊底下的暗道游出,一路泛江,虽然她手腕上系上了避水珠在水中呼吸自如,奈何无法视物亦不敢开口说话。水里是他的地盘,他又促狭爱作乱,趁机挠她痒。她一边大笑着东躲西藏嘴里还接连不断地噗噗冒出气泡,接着两腿分别被他的双尾绞住,他嘴唇随即贴上来,吻得她天旋地转头脑发胀几欲溺毙,两个人像沉甸甸的石像一样直线往江底坠。
她急,伸手去推,才摸到这厮变成鲛人时长出的鱼鳃,正一张一合,怪不得嘴上连口气都不换,其心……可诛……就这么一想,他猛地松开束缚,恐惧攫住心脏,她在黑漆漆的水中无措地划水蹬腿。
然而就在下一瞬,他颀长灵活的鱼尾再次紧紧缠上她的腰,一卷一收,重重纳入怀中,然后迅速上浮,破水而出。
秦夕找到一艘泊岸的无人小船,托着她的腰上了甲板。“怕吗?”他手肘搭在船舷上笑晏晏地问,丝毫没有愧疚的自觉。
河面平阔,波光滟滟,他在水里,不着寸缕,赤裸上身遍布梳齿般齐整的半透明圆鳞,在月色盛华下淬出淡淡幽蓝,小臂处与脊背皆生出鱼鳍,细窄瘦腰逐渐向下由浅至深过渡为赪红双尾,间或点缀两三片灿灿金鳞。鱼尾曼衍轻摆,似花间翩跹的凤蝶,似当风而舞的丝绸。
“不怕,”她撇头,摸了摸方才在他胸口撞得生疼的鼻子,“就是你着实可恨,正在考虑要把你军法处置——”还没说完她就伏低身子用手狠狠拍击水面,溅了他一脸的水花。
“那……生吃了如何?”他乌发如瀑,半咬嘴唇,抬眸望着她,左眼下偏偏有一弧朱砂般秾丽繁艳的细麟,如同半阙玉玦,平添几分妖冶。
一贯晓得秦夕美,只是从未知道能美到这种地步,像泛黄沧桑古卷中,褪色斑驳墨笔勾绘的碧波万顷,烟月满目,鲛人唱晚之景终于成真。如果她是当年狄露的豪贵,怕是也不能免俗,也想将其据为己有吧。
“哦,真的吓呆了?那我只好赔罪了。”他撑着船沿,尾巴一弹,跃入船中,然后将她的足托于掌心,垂首,一个吻柔柔落在她脚背。
她惊愕,语气中有点为难,“别,那里不干净。”多年跋涉奔波,自己的脚肯定不是所谓的“纤纤玉足”沾不上边,脚上陈年的厚茧与皲裂的伤口一个都不少,被他这样对待,心里就莫名生出一种暴殄天物的感觉……
他伸手捉住她欲缩回的脚踝,极认真地说,“一点都不脏,以前你背着我,脚被利石割出见骨的伤口……”他舔着她脚踝那些伤痕,喃喃,“怎么会脏呢?”
是你的话,你脚边的尘泥我都愿意亲吻,他满怀情愫百转,终只余一声幽幽的叹息。
他坦然,她亦不再忸怩,仰面躺下,星曜与月华俱垂映眼中。而他以朝圣般的虔诚吻过她的脚趾,小腿,腿窝,眼下冰凉的赤鳞在肌肤上缓缓摩擦,腻软唇舌间若隐若现的尖齿浅尝辄止,温柔又克制,细碎的声响磨得她筋酥骨软,窜出抑制不住的痒。
柔情蜜意,总是难抗拒,流水漎然,她身体里的水声潺潺,口中的呻吟也那么软。
“云宴,坐上来,这里。”他翻身,让她上身直起,背对着自己虚坐在脸上,“我想好好……看看你。”
他双手抓捏着她的臀肉,肆意玩弄留下鲜红的指印,相反地,唇舌却耐心细致地吮吸搅动,如同探蚌采珠的细腻。舌尖挤入桃源洞中,他喉头轻哼着坏笑,这股持续的嗡鸣震动从他的颤动的胸膛与喉间传入她最敏感脆弱最不堪一击的地方。
“呃啊……唔……”强烈而富有节奏感的刺激让她全身酥麻,仰头弓腰连连哼叫,尾音柔媚婉转得不可思议,差点控制不住便要抽搐着泄了出来。她绷着腿死憋,再也无力支撑,趴在他身上,像求饶又像讨要,“秦、秦夕……缓一点,我快顶不住……”
“是么?”他笑里听起来要有多得逞就有多得逞,呼呼的气息一扑一扑喷在她下身,她的双腿不由得又夹紧了一分。
“平时都趾高气扬地叫我‘秦十三’,这下肯叫我的名字了?”,即使看不见她都能想象他眯眼享受这份快意的样子,他的中指又来回旋转着插入,曲起手指恶意地向上重重抠挖那块凸起的软肉。
“啊……嗯……你……可恶……”花穴倏忽收紧,他却抽出手指,只掰开了她的花户欣赏那副饱受蹂躏却欲求不满的样子,朝里面吹气时呼吸像羽毛一样又轻又痒,她情急之下便在他小腹啃咬了一口以示不满。
“嘶……”秦夕呼吸一窒,然后倒抽了一口凉气,她这才发现他并非所表现出来的如此轻松,逗弄她时他亦忍得艰辛,看那鱼尾的赤鳞艳丽欲燃便知……她忖度着这次势必要收回失地一雪前耻,尽管是鲛人,那玩意还是应该在两腿之间吧,等她摸索滑溜溜的鳞片寻过去,发现竟然、竟然是平的!
她能不能呼天抢地唾骂造化弄人!
“你呀……小色胚子是吓萎了不成?”秦夕这老狐狸,不,这条老滑鱼还是没改掉喜欢捉弄她的毛病,他忍住笑带着她的手拨开鳞片,那根莹润粗长的尘柄终于急不可耐地弹了出来,物似其主,它甚至还得意洋洋地在她脸上拍了拍。
“你才是呢。”她调转身子,乜斜瞪他一眼,一幅懒得理睬的样子,手上却抓住了肉棒在小穴洞口吞吞吐吐地磨蹭。
鲛人的体温只比水流略高,与常人相比自然是偏低,茎首才刚进去,就感觉像是有一波充沛的热流在上面源源不断地灌溉,浇得他百骸俱酥。
“万一哪天我不行了?你还愿意和我一起么?”他气息浊重,一边揉搓着她形态姣好的双乳一边问。
“哪有这么说自己的?”她前后晃腰,挪了挪身体里那个突突跳动的物事,又腿心发力夹紧了它,“这个不行,你还有手啊,嘴啊,再不然,你这么好看我只看着自己来也行。”
“这么漂亮,就算是头兽,女人也是愿意张开腿让你干的。”
闻言他眸色骤沉,反客为主,卸下所有温文雅致只余兽性,发狠一般将她压在甲板上操弄,每一次动作双尾都会拍打木板,阳物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角度刁钻,力度霸道,那停泊江上的小船几乎都要随这剧烈的晃动而四分五裂。星与月在她眼中都化作晕眩,只有灼目的红鳞愈燃愈烈,烧得江水蒸腾。
她下身欲念积蓄已久,加之他一直通晓她敏感的地方,不消几下迅猛的冲撞就迎来畅美的高潮,神志一点点回聚,隐隐听得不远处有人声絮语,似乎是早起的渔家出船,她担心这边这么大的动静惹人注意,捧着他的脸低声道,“有人来了……”
“恩……”他正处于兴头上,置若罔闻,下面抽插的动作丝毫没有减缓的阵势,反而还堵住她再欲言语的嘴。脚步声逼近,即将暴露人前,却仍要抵死缠绵贪欢,她渴望快点结束又期盼将这份欢愉无限延长。
“秦夕……快走,我求你了……真的要来了……”她紧张不已,竭力将所有声音压入舌底,下体收得更紧,秦夕粗喘着不管不顾更为用力向更深处捅,似乎较着劲要逼她破功。
“啊……”要命……她憋不住了,无论是上面还是下面,即便这一刻是天倾西北地陷东南,她也只能随着他堕入这无边无垠的欲海情潮。
在呻吟脱口而出的刹那,秦夕揽着她随着“扑通”的水声翻身下了小船,一手还不忘拿走衣衫,“喏,你怕了吧……我又哪里舍得让别人看见你……”在水底他把未曾熄火的阳物重新挤入她腿心,双尾如莬丝子一样攀缠交织,笑意狡黠眼角眉梢却满溢春情,他以指作笔,柔柔地在她心口书道。
“云宴,须做一生拚,尽君今日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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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有两门考试,长篇大论写得我几乎手抽筋,但是,哼哼,我可是说更就肯定更的人。
啊,居然发现我有宝物了哎,谢谢沐果冻,太太太开心了,为此我可以多吃两碗饭嗯!
还有留言的各位也衷心感谢,没有留言的文跟咸鱼有什么区别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