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颂要赴外地拍戏,大约要去两个月。
她摊开超大的行李箱整理衣物和用品,苏澜则抱膝盖坐在一旁看着,眼睛骨碌碌随着她的动作左边转、右边转,但是很拘谨,欲言又止。
“……怎么了?”
“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忘记带?”他绞着手指紧张道。
“没,”她随意一翻,看了眼钟表,晚上十一点,“你还不去睡觉?”
电话响起,她走出阳台去接电话,乳白色窗纱在身后飞舞。
“我怎么可能睡得着嘛,告别前不应该你侬我侬、依依不舍的吗?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啊。”苏澜不满地碎碎嘀咕,踉踉跄跄站起来,两条腿都像话梅一样又酸又麻了,一边捶腿一边嘶嘶地吐凉气。电视里正在播一部抗战神剧,地下党被逮住后五花大绑,戴白手套穿军装的日本军官捏住了那人的下巴在厉声审问。
残酷,冷淡,微微皱眉的表情和她有些像呢……
而且绑起来?咦呀,好棒……
自从心怀不轨的温常装作很无辜地勾引他的明颂以后,他就有所准备,臭不要脸的温常想要扮弱,他能比他更弱。
然后他就激动不已地从地上弹跳起来,蹭蹭蹭地翻箱倒柜找出一大包东西钻到卫生间里。
明颂收线后回到房间里,发现灯全熄了,光线昏暗,只点着几根燃烧的蜡烛。
不是停电。眼睛对突如其来的黑暗尚不太适应,她摸索着找到沙发坐下。
“明颂、明颂,我在这里。”是苏澜努力压抑住兴奋却仍禁不住颤抖的声音,他端端正正跪坐在宽大的行李箱里,背脊挺得直直的,乖巧地眨眼,“把我一起打包带走吧,只占很小一块地方唷。”
喏,按照剧本,明颂就会被他的美色所惑,苦恼而无奈地道“真是拿你没办法”,他再得寸进尺地磨一磨,就能顺水推舟地做羞羞的事了。
他简直是天才。
“不行,带你去我会分心,而且你要留守在家帮白胖胖铲屎洗澡喂草。”她神色很平静,“还有你弄乱我的衣服了。”
“衣服重要还是我重要……”他很想悲愤地在她箱子里打个滚,干脆把所有东西都搅得天翻地覆算了,但其实并不敢……看来不得不使出杀手锏了。
在家本来是穿宽松的家居服,刚才换上白衬衫西装裤,规整地打好领结、束了皮带,甚至琢磨良久梳了一个复古的背头。
少年的青涩和男人的成熟混合,腼腆又典雅,放荡又严谨,蜡烛飘摇的火光中如同油画中的人物一样俊美。他走到她面前,半蹲,驯服地曲从后颈。
“新发型呢……坏孩子,想做些什么?”她右手顺着他的头发向后捋,抚摸过他的软软的耳尖,线条流畅的下颌,喉结略微突出的脖子,扯松领带。她微微一抬左手,他就极默契懂事地把唇贴在她手背,嘬吸指尖,吞入口中,小心翼翼地不让任何一颗牙齿触碰到她。
该怎么说?该怎样表现才能足够的稚气和浪荡?他把头靠在她双膝上,不着痕迹地用脸贴住温热的地方,贪婪地呼吸她私处隐秘的气息,“恩……我们做个游戏,冷漠军官拷打顽固犯人,你的机票被‘犯人’藏起来了,你要逼他招供。”
“真不听话啊……不过大半夜了,也确实是成人游戏的时间了哦。”她温存地笑,猝然起身将他推倒。软绵绵的地毯并不会让他受伤,反而使他对这粗鲁的开端未知充满了期待。
她跨坐在他身上,用力拉扯着领带迫使他仰头同她亲吻,随即腻烦了一样把沉溺其中的他压回去。再以牙齿灵巧地解开衬衣的扣子,解到一半,她习惯性地问,“喜欢温柔些还是鲁莽些?噢,不对,‘军官’的角色应该刚愎自用,那就以我的意愿为先。”
“直截了当些吧。”话音刚落,她双手揪住衣服向两边撕,线断,崩落,扣子一颗颗弹出后四处横飞,衬衣如同被残忍扼杀的白鸽无力地张开双翼,他的上身再无遮掩横陈眼前。
不,还有一样东西,他用红色的麻绳,将自己束缚起来了,虚弱又罪恶,只要看见了只会想将他绑得更紧而不是解开绳子。
龟甲缚,四个粗大的绳结明目张胆的盘踞在锁骨,乳中,胸骨,小腹,胸部尤为凸显,两粒小红豆不需拨弄已经挺起,绳子在躯体上摩擦出菱形的红痕,像生长在他身体中、汲取血肉来生长的藤蔓。
绑住他的是红色的麻绳,拴住她的是欲望的蛛丝。
“很贴心的犯人呢,小坏蛋告诉我,练习了多久才有这么漂亮的绳艺?”她啧啧赞赏,勒紧了绳子,他一挣扎,回应的只有麻绳无情的镇压。她饶有兴味地观赏他痛楚却欲罢不能的表情,“不过这样还不够,手也要绑起来才好。”
所以双手举过头顶,被脱下的领带捆了起来。“不要……不要……”他虚情假意地反抗一阵,演绎誓死不屈,她就见招拆招,重重地在他最不禁碰的腰上地拧一下。
又酸又痒……哈……如果真的被捕,只求让军官好好地把他就地正法,蹂躏一把,再把知道的秘密统统都告诉她。
喜欢苏澜的腰,清瘦略窄但不孱弱,有隐隐的肌肉又不像网络上那些油腻腻饲料鸡一样惹人生烦,每一寸线条都恰好符合她审美,百玩不厌。
起了慢慢狎弄的心思,她隔着西装裤搓揉他的性器,再在他隐隐期待的目光中解开扣子,握住了囊鼓起来的一大包,“嗯……骚骚的小可爱,原来这里也有一个绳结啊,只要一动就会被绳子刮擦得爽上天吧。”
“不、不是可爱。” 他眼神已经开始迷离,却仍在一本正经地纠正,“上次不是说我的又粗又大吗?我就挺喜欢这个形容的,可爱明明一点都不威猛。”
“闭嘴,闭嘴。”她托着自己的胸乳盖住他的脸,他几乎是立刻将“可爱”“威猛”的事抛到脑后,想用手时才发现被领带绑住了,于是忙不迭地用鼻尖在柔软丰盈的胸脯里面乱拱,如同幼兽舔水一般讨好地拿嘴吮吸,贪婪地咬住左边的乳头又舍不得冷落右边的草莓。
便宜他了呢……此时她的眼睛已经习惯黑暗,借着蜡烛的火光能看见地上散落的胶带,口球,自慰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