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默生说过:一个向着目标前进的人,整个世界都为他让路。
可是我现在却来到一个陌生的空间,还有一个只出声不现身的男人说要给我体检!
“出……来!”我强装镇定地吼道。
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子便从透明的墙里走出来,细看墙上似乎有门形的痕迹,但他完全走出来之后,痕迹也跟着消失了。
“你……你是一个女人?”白大褂看到我时,眼睛瞪得像李子那么大,连声音都是颤抖的,好像我是史前大怪似的。
作为男科医生,我敏感地嗅到他身上作为医者独特的气息,但他空洞的眼神里仿佛透着某种说不清的怪异。
“既然知道我是女人,那好!带我去见你们的索索娜女王!”我昂首挺胸,故意摆出趾高气扬的样子命令道。
“可……可是想见索索娜女王必须通过体检才行,你……”白大褂面露难色,突然委屈地跪下来哀求道:“求你不要为难我,这是索索娜女王给我下的‘不做即死’的命令!”
不做即死?卧类个去!这个世界还真是无理取闹!
“好!那你说怎么样才算通过体检?”我不禁猜测那个纵欲女魔头的喜好,以她对修暗送秋波这一点看来,我这样的外貌合她胃口的几率实在微小!
“索索娜女王规定只有雄性激素达标的人才可以进宫殿见她……”白大褂为难的瞅着我,一边从兜里拿出一个针状的小钉子和一个似曾相识的袖珍仪器。
我猛然想起初次见柔柔公主的时候,她也曾拿出这样一套东西,还趁我毫无防备时在我脖子上扎了一下,以此来检查我的雄性激素,而当时的结果我的雄性激素是超标的!
“来吧!”我慷慨地伸出手臂,对测试结果成竹在胸,多亏我的身体里还留着银熙的血,我一定可以顺利通过测试去见那个女魔头!
“会有一点点疼哦。”白大褂客气地对我说道,迅速在我手臂上扎了一下,便用他那一套袖珍的仪器进行检测。
“怎么样?肯定没问题吧!”我催促他宣布结果,好让我快点去找江京圣。
白大褂犹豫了一下,怯生生的看着我说道:“差一点点……”
“怎么可能?”银熙的血不管用了?难道这唯一的砝码都帮不了我!
“非常抱歉……下一个!”白大褂冲我身后的大门喊一声,我紧张地回头看了一眼,似乎还没有其他人出现,但应该马上会有,而且出现的会是和我一样渴望见索索娜的男人!
“慢着!难道你对每一个想要见索索娜女王的人都严格测试吗?难道就没有和我一样差一点点但勉强通过的人吗?”
白大褂摇摇头:“没有。所有的人都必须达标才能见女王,上一个人还雄性激素超标……请不要为难小的。”
“等一下!我是女人,对不对?”我指着他质问道。
“是,可是……”
我打断他的“可是”,强势问道:“在这个世界,所有男人都必须女人惟命是从,对不对?”
“对,但……”
“作为医生,你应该知道人的雄性激素会受到很多因素影响,比如情绪严重起伏时可能会使内分泌失调从而刺激雄性激素疯狂分泌,所以……既然差一点点的话,情绪稍微有点起伏,结果也有可能会上浮达到要求的值,是吧?”提到我的专业知识,似乎停不下来,但看到白大褂蹙紧的眉头慢慢松开,我便知道见效了!
白大褂没有作声,但悄悄打开了他进来的那扇隐形的门,我冲他点了一下头,迅速钻过去。
呈现在我面前的是一条看似透明却又不透明的长廊,空荡荡的,看不到尽头。
我不由得想到这是两千多年后仅有四百多万人口的地球,他们有的是空间,可是我还要走多长的路才能见到江京圣呢?
“精尽人亡,或者不举身亡。”修的话又在我脑中回荡,我即刻奔跑起来,不管这条长廊有多长,我总会跑到尽头的,但是也许我跑慢一步就再也见不到江京圣了!
不知跑了多久,我只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和喘气声,直到一个猥琐低沉的男性笑声从我刚刚跑过的墙面里传出来。
我警惕地停下脚步,扭头盯着声音传出来的那一片墙,一个活生生的中年男人就这么从墙里头钻出来,好像电影里合成的特技,却真实地发生在我眼前。
中年男人看到我时,脸上的笑意即刻被惊讶的表情取代,随即他又警惕地将怀里抱着的小白箱藏到身后。
“那是什么?”我好奇地发问,刚问出口才意识到对一个初次见面的人这样发问很唐突。
“你想要就自己去争取!甭想觊觎索索娜女王赐给我的圣物!”中年男人仰头瞪着我,生怕我夺走他的东西。
“圣物?怎么争取?”尽管嘴里重复着他所说的圣物,但我严重怀疑那小白箱里的东西跟“圣”有关。
“只要让女王高兴了,你就能得到女王的卵母细胞!”他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好像刚刚拿了世界冠军似的,托着小白箱神气活现。
原来他那么宝贝的小箱装的是卵母细胞,这中年屌丝可以用来做体外受精从而制造一个和他有血缘关系的孩子,这也许还能提高他在这个世界的地位。
这简直是扭曲的性交易!这样的女人居然来自我所在的世界,真是可耻!
我冷下脸问道:“怎么让她高兴?”
“废话!当然是用身体啊!”中年男人有些不耐烦了。
“用身体……”我咽了口水,鸡皮疙瘩从脖子一直蔓延到脚跟。
“这都不懂?你装什么清纯啊?懒得跟你扯,我要赶紧回去找博士帮我繁衍尊贵的下一代了!”中年男人兴奋地摸着手中的小白箱径直撇下我扬长而去。
我还想从他口中打听应付索索娜的方法,他却无意多谈,可是他走了几步突然猛回头,见鬼似的瞅着我上下打量了三遍,机械地问道:“你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