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年纪相仿,在手冢住院治疗期间,陪着他在病房中治疗复健打发漫漫时光的人就变成了奈奈。
这一辗转就是一个春夏,半年的时间过去,初期的治疗已经结束,接下来只是需要一定的时间来做力量练习,奈奈托着下巴坐在他的床前,她的面前摊着一本陈旧泛黄的医书,一遍遍的背着复杂的中医理论,两只小手下意识的在他身上比划起来。
饶是手冢这样冷清的人也不禁有些面热,“浅川。”
“嗯?”奈奈抬起头,无意识的眨巴眨巴眼睛,对着空气念念有词,“菟丝子,味辛平,主续绝伤,补不足,益气力,肥健,汁,去面皯,久服明目,轻身延年。充蔚子,味辛微温,主明目益精,除水气……”
“浅川!”他坐了起来,严肃的盯着她,奈奈猛地挺直了背,“到!”
手冢右手虚握成拳举在唇边,有些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这周末……”
他顿了一下,奈奈自顾自的接了下去,“这周末我有事,就不来陪你了。”
“舞会吗?”他刚好听到自己的主治医师提起过这件事,周末是学院一年一度的联谊舞会,不知道她有没有男伴?
其实他的手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嗯!”奈奈收拾好自己的课本和资料,在起身的瞬间看向了床上的少年,他面无表情,一切表现都正常无比,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看出复杂这种神色的。
“你……应该可以出门的吧!”她哗啦哗啦的翻阅着他的病历,看着他最近的检测指标,肯定的点点头,“嗯,没有问题!”
黄昏的光线在她的脸上投下暧昧的阴影,在灯光亮起的一瞬间,奈奈俯下了身子,认真的看着他,“做我的男伴吧,国光!”
听到这个称呼,从头红到脚的手冢国光直到她离开很久都没能缓过神来,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有没有答应她的要求,手冢国光,你真是太大意了!
时间一晃而过,奈奈征得了老师的同意,带着手冢去选礼服。临出门之前,惯来严肃刻板的中年男人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说了一句,“记得戴套!”
想起老师如临大敌的神情,奈奈没心没肺的笑了出来,啊,老师可真是为她操碎了心!
靠着精液为生的她怎么会戴套呢?嗯?
从商场出来的时候还不到七点,奈奈拉着一身黑衣面容冷淡的手冢进了舞会大厅,灯光一点点暗了下来,拖着男伴滑入舞池的红裙少女笑得眉眼弯弯。
“手冢君,”奈奈靠在他的怀里,冷不丁的踩了他一脚,“其实我不会跳舞。”
“嗯。”他惜字如金的应了一声,因为她对自己的称呼感到一丝不快。
“教我跳舞吧,手冢君。”她扬起雪白的小脸,即使是对着一张冰块脸也能笑得春光明媚。
舞池中挤满了旋转的男男女女,手冢的手搭在她的腰上,皮肤接触的地方浮起一层细粒。奈奈刻意的穿了露背的红裙,娇嫩的肌肤在他的手下变得滚烫,她贴近了几分,在他的颈侧呵气如兰,“国光……”
“嗯。”手冢的身体像是绷紧的弦,浑身的肌肉随着她的贴近而更加僵硬。
奈奈踮脚轻吻着他的下巴和喉结,白嫩嫩的小手已经离开了他的肩膀,一路向下滑去,按在了他的腰带上,手冢不动声色的制止了她。
就在这一刻,贴面舞的舞曲响起,头顶的灯光已经熄灭,四方晦暗,从她的角度看来,只能描摹出他锋利的五官轮廓。
他一动不动,只是盯着她,都给她清晰可辨的压迫感。
淡淡的慌乱滑过,他的眼神又恢复了一贯的冷静淡漠,似乎能轻易的剖断人心,看穿她所有的情绪。
他的拒绝虽然没有说出口,但奈奈还是看出了他的不赞成,她不屈不挠的探向他的胯间,这一次,手冢国光果断的攥住了她纤细的手腕,皱起了眉毛,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浓重的冷气。
“为什么?”他严厉的瞪着她,将她扯到了一边。
“因为喜欢你啊!”奈奈抽出了自己的手腕,揉了揉被他的手指攥得青紫的皮肤。
他的神情缓和下来,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闭口不言。奈奈看着他的冷脸,终于耐心告罄,“生气了?”
手冢没有说话,连眼神都没有给她一个,薄薄的双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好吧,那我去找别人。”她无所谓的耸耸肩,她体内的储备已经不足,今晚她是一定要吃到精液的,如果他不愿意,她也不能霸王硬上弓不是!
“等等!”手冢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神情更加冷凝,“你去哪?”
“手冢君,”奈奈甩开了他的手,“既然你不喜欢我,我去找别人还不行吗?”
他自己不愿意上她,还不准她去上别人吗?这是什么道理!
喜欢?
手冢国光思考着她说的话,他不喜欢她吗?
他不知道。
其实手冢还有一点不知道,他的性器已经被奈奈看了很多次,无数个寂寞的夜里,急需精液的奈奈一次又一次悄无声息的迷昏了他,趴在他的两腿之间吸食着他的精液来维持自己的生命。
所有那些让他湿了床单的旖旎梦境,都不是他的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