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还好吗?是不是很痛?」
医生看过了,也涂了伤药。但她脸色苍白依然,看来还是很痛的样子。
「没有,好多了。」摇了摇头,她柔声安抚。
这一句话後,他们也静了,空气弥漫窒人的尴尬气氛。
「子翔……」她想劝他别再执着於她了,不值得的。他却抢先一步把她拥到怀里,说:
「小雨,我爱你。」
泪珠滑下雪嫩苍白的脸庞。子翔的怀抱温暖一如往昔,但她已经不是昔日他珍惜的颜雨了,现在的她不过是一个男人的娃娃而已。
「子……」
「没关系。无论你跟他做过什麽也没有关系。我不介意!我不介意!真的……那个讯息是我写的,但我来不及发给你我的手机就被偷走了。小雨,对不起……我知道我是应该相信你的,我知道我是不应该犹豫的,但我好怕,我打了很次电话回家也没有人听,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所以我不敢将那个讯息发给你……我好怕收到你的回覆说,你讨厌我了,你要我别再骚扰你——是我蠢我笨!才害得你被迫与他……小雨,对不起、对不起。我爱你。这一句话我是应该一早就说的,我爱你 ——」
「子翔……」她从没有想过真相是这样的。
是命运的戏弄?还是命中注定他们没缘份在一起?
闭上眼睛,颜雨接受了宋子翔压向她的吻。不像他,每一次也激烈的教她的唇腔沾满了他的气息。子翔的吻永远是那麽的高尚。
在交缠的唇齿间,她嚐到他与她冰凉的泪、炙热的唇,咸咸涩涩、苦苦甜甜,交织成揪肠蚀心的甜蜜与酸楚……那,属於他们的逝去的爱情的滋味……
换了是以前,她是要醉了。
可惜,一切已经太迟了。她的身体已经被他注满。不单是刚才那一回,昨天的、还有以往欢好的每一回。假如不是小杏,她怕是早已怀了他的孩子。
颜雨的身体已经是属於顾言斯的了……
把宋子翔推开,颜雨收起了眼底的无奈与伤悲,脸无表情的揭破宋子翔想要制造的假想,残酷地把她与顾言斯交欢的真相呈现在他眼前。
「子翔,你误会了。他没有强迫我,刚才是因为我很想要,他才满足我的。昨天也是,他什麽也没有做,连指头也没动一下,我就主动爬上了他的床,替他把裤子脱下……」
「够了!」他不想再听下去。
但她没有停止,她要彻底摧毁颜雨在他心目中的形象。
「子翔,我很喜欢与他做爱啊。他在我里面的时候,我舒服的舍不得让他出来了。我明知道他只当我是他的吹气娃娃,一个泄慾的工具,但我依然心甘情愿的留在他身边,就因为我很想他爱我,我忘不了他干我的滋味。子翔你想像得到吗?我与他一天欢爱的最高纪录……」
「别再说了——」把她的脸拥到胸前,他阻止她说出更多更不堪的话语。「求你……别再说了……我懂了。我不会再为难他,也不会再勉强你。你无需再刻意羞辱你自己了。但是小雨,有些话,你要好好的记住:我爱你,无论何时、何地,无论发生了什麽事,我也会等你。只要你说一声,我就会去接你。在我心目中,你永远是我最纯洁的颜雨,永远不会改变。」
捧住她的脸,宋子翔烙下最後最虔诚的一吻,就带着泪离开了。没有看见她空洞的神情,压抑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