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拾……”
一声喟叹混杂着欲望的气息游走在她的身上,淫靡的水渍吮吸声啧啧入耳,几乎是回神的一瞬间,她就酥麻得直不起身子,手掌重重的拍在赤黄的花榈木雕床栏上,虚无的撑住上半身。
也在这同一时刻,她也看清了自己正坐在一个男人的脸上,而身下的人托扶着她的双腿,长指撩拨开层层叠嶂的缝隙,舌尖挤入再放纵的吸嘬,碰到花蒂的长指不时用指甲抠挖按弄一番,嘴上功夫愈加猛势,这初醒的身子三两下就受不起了,惊叫着想要起身脱离。
那人却以为是欲情故纵的老把戏,硬是按住她的腰肢,软嫩的臀肉按压在他的下颚骨上,顶开那濡湿的门户,鼻尖刮蹭到软肉包裹的硬起花蒂,呼吸变得有些困难,而张口服侍她的唇齿似乎成了唯一的求生通道,胸膛起伏在加快,吸水声和吞咽声也愈演愈烈。
她只觉得腿窝发麻,心肝肺也要被他吸出来似的,宫腔内喷涌而出的汁水一波接着一波被他吞食入腹。
“够,够了……”
血肉之中的骚动停顿片刻,卷噬完一缕溢出的爱液,听话的放开了手,将她转身放平在床榻上。
她暗松口气,以为这场莫名其妙的交合可以结束,却见他跪身半伏在她的腿间,褪下最后一件半纱衬衣,露出那半勃起的性器。她慌张的摇头,比起继续,她更想有时间思考她为什么会在这里的问题。
夜半的月色只足以踏进房间的半角,床头的油灯早已燃尽,她只能依稀辨认出眼前散落长发的男人的轮廓,不算精壮魁梧的身材,身形修长精细,不像是精修武学的武士和常年在外风吹雨晒的村夫,没有结实的骨架和糙实的皮肤,落在她小腿上的发丝纤细柔软,懂得保养发质和肤质,会付出生计之外的支出,应不止是普通人家,刚刚顶触在臀肉上的右手无名指关节处粗糙,有可能是长年握笔造成的……
仅凭这些武断的猜想她也想不到有什么对策,面对连名字也叫不出来的人,臆断他是个白面书生之类的仓促应对反而会引起他的疑惑,在陌生的环境下被揪住什么把柄,她能想到的后果只有最糟糕的情况。
不是在即将登顶时失控的摆首,而是面对面,眼中尚有一丝清明中的拒绝。是新花样还是真的不想进行下去,对面的男人也有迟疑,却难得不听话了一次。欲取姑予这四个字他在她身上领教多遍了,到时没有满足她反成了他的过错……怔忪少顷,他扶起她的两腿,不容分说的缓缓推入。
畏惧所要承担的后果,她最终还是顺其自然了。
“呜嗯……哈……”
汁液润滑着使异物侵犯,从入口进入到至深之处,她能分明的感受到那肉物的形状,抵在花心口怒然膨胀的张狂,明明欲望几近临界,却被他抑制的不动声色,耐心的摩擦插弄穴肉,让她一次次收缩着穴道泄身,温柔无比的伏动和爱抚,她却感到令人畏惧的强势。
约是错觉吧。
他吻上她的心口,动作轻柔。
第二日清晨,艳阳初升,日出而作。
门外早有人来走往的脚步声,锦娘推开窗,老旧的青灰瓦檐上停靠着阳光,空气带着山间的春泥味儿,早间的雨露气重,看这天气倒是个大晴天,适宜浣衣的好日子。
锦娘拾掇好洗濯的衣物,端着木盆出门准备下山。走两步就是拾妹的屋子了,说起来今日怎么不见拾妹早起整顿那群大老爷们,到现在了还没个动静,莫不是昨晚太尽兴了……
“锦娘,锦娘——”
一个大块头体格的壮年男子快步走来,洪亮的声音隔着百米,中气十足。
“二当家的。”锦娘做个虚礼。
二当家本名洪剑,算起辈份,从上数三代起就跟在大当家身边了,如今在这山上的分量也是举足轻重。
“今可快到寅时了,竟然没见着拾妹人影,我就顺道过来叫叫她了。”二当家憨憨笑道,“前头可有消息,午时那票人可就要经过前头那九龙山,现在趁早就要埋伏,昨日拾妹还硬说要跟去,她可在里头?”
锦娘想想昨晚听到的隐约喘声,淡笑道,“许是昨日在后山那儿操练过头了,如今还睡着呢。”
二当家点点头,“小姑娘家的这么拼命,也难为她了,自老三去了以后也没见她休息好过,整天毛毛糙糙的跟着群大老爷们儿耍刀枪的……”
锦娘低眉顺目,“二当家的,这话别再让拾妹听过去伤心了。”
洪剑抓了抓后脑的那团乱毛,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锦娘可又生气了。
她自是知道洪剑虽有好身手,大脑可就跟不上动作利索了,性子太过实在。再闲聊几句后就告了辞,“二当家可在院子里等大当家的,锦娘手上还有活,就不陪下去了。”
相视点头,院子里除了几只乱扑腾的母鸡,就只剩二当家傻傻的等在门口了。
寅时很快就到了,屋内终于传来有人从床上下地的摩挲响声和茶具碰撞后的倒水声。接着又是沉寂,而后是穿着衣服的动静,洪剑自幼学武,耳朵灵敏,等到屋里头人都准备完善,等解开门闩,木门被拉开,他兴冲冲地健步一跨上去迎接,“大当家的——”
“大当家还在睡着,二当家还是别作这么大声响好。”
洪剑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是正当兴奋时被浇头冷水的尴尬和愤怒,他等了半晌迎来的却是眼前这个从头白到脚的软虾子,顿时气从鼻孔出,没了好脸色,见他那气定神闲的白脸相,吐出的话都有七分咬牙切齿的意味,“长清,你这毛头小子不好好在你的破屋里头算账,又敢跑来大当家的屋子!”
那白衣男子斜睨一眼洪剑,懒作解释,绕过他径直走出院门。
洪剑气的牙痒痒,对着他的背影怒声哼道,“不过是个被掳来的酸少爷。”
马后炮式的呛声只是过个嘴瘾,洪剑转身看向屋内,小心翼翼的探头探脑,见内屋床被鼓起,还有少女疲惫的轻鼾声,想也是该给这位年少当家一个休息的日子了,轻手轻脚的拉合上门,准备带领弟兄下山单干这一把。
脚步渐行渐远,被窝里的人才敢冒出头来。
其实她一早就醒了,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好继续装睡,等到门外有人声的时候从两人的只言片语中分析情况,然而身旁人似是故意作祟,侧着身子,抬起她的一腿,体内从未退出过的巨物坚挺着又复始抽动起来。
她屏息,惊愕地看着共枕的男人。
他面无波澜,仿佛在如此戏弄人的元凶不是他。
锦娘和二当家的对话很仓促,她却为了能获取更多的情报集中精力听清楚,尽力忘记身体内兴风作浪的肉物。
他也是一时兴起,并未有想被人发现的意思,门外的二当家的功夫也不是吃素的,挺腰抽送的频率放慢许多,只是从拨开花穴的两瓣软肉处开始,再缓缓顶进她的小腹里那最禁忌的关口。
她咬着枕头死都不敢出声,眼眶里都溢满泪,无论是中途的抽动和顶到门关的快感都是无形的刑罚。等到门外的声音消失,体内的性器也抽了出来,换成手指毫不客气的插进,指腹找到内里的那块敏感点,转换着手指反复搓揉按摩,她蜷缩身子,天知道她有多想大叫出声。
不多时她就丢盔弃甲,他收回的手掌上都淋满了她的爱液,起身看了眼床上还在蜷在一团憋着喘气幅度神志不清的人,走向桌前,湿了的手指并拢斜指向茶杯口一段距离,茶壶里的水顺着手留下,带走了指尖的黏稠液体,隔空距离略高却精准的全被接入杯口,水流过瓷器清脆悦耳,让她稍有清醒。
自昨晚开始到他离开房中,他都未言一句。
她随意披了件布衣就出门,寻到了锅炉房,舀了几大桶热水提进了浴室就泡了进去,开始思考起刚才所见所闻中的消息。
自己出来的屋子比周围的要高出些,装饰也用心得多,光是那梨木雕床头,摆着的仕女屏风,彩绘陶瓷和挂在墙头的几把利刃就不是凡物,但终究不是大户人家的建筑规模,放眼望去很多人家都是平房和草屋,院子里甚至还有母鸡和菜园。
那位二当家的意思,十有八九是抢人财物的贼寇,而自己八成就是山贼头子。
张开自己的穴口,引导出残余的动情液体,那人没有射进来倒是省了许多麻烦。快速的清洗干净再猫着腰跑回主屋打理自己。
锦娘言语轻柔,生性温和,能和她住在一个院子里的必是与原本的“她”亲密之人。
二当家中气饱满,是个鲁莽心善之人,对“她”也多加呵护。
而“她”……名中带拾,是个世代为山贼的现任老大。
屋内的陈设繁华,但衣物和妆容品粗糙简单,反倒是那墙头刀刃亮得很。铜镜内模糊的映出她的模样——
不是我。
她脱口而出。
镜中被风雨岁月磨砺和刀光剑影下生存下来的少女不是她,叫做拾妹的人不是她。
哀伤惆怅须臾,她又思索最后那个春宵一度的男人……长清。似乎不太受二当家待见,且两人苟合的事情也不是大秘密,且房中并没有他的衣物和物件,态度也冷清得很,应该不是夫妻关系,以拾妹在山寨中的身份地位,那么这位被叫小白脸的大概是被掳来充作男宠的?
突然想起他那冷淡的表情和那绵里藏针的气势,交欢时的恶劣,她背后发冷,直觉他不止表面那般简单。
可惜她不知道的太多,与其胡思乱想,自作聪明的判断,还不如找个最烂的借口。
她看向屋内最结实的那根顶梁柱,狠狠心一股脑撞了上去。
诶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