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事过后总是分外疲惫,歩云罂蜷缩在床里边,眯着眸子昏昏欲睡。男人的手在她的腰间上下摩挲,有些痒,她忍不住缩了缩身子却被他一把拥进怀里。没穿衣服盖着被子总觉得有些异样,每一次只要有顾子逸在,她就会被强制裸睡。相反,顾子逸却是精神的很,略带胡茬的下巴刺的歩云罂有些疼,伸手摸上男人的面庞,一年没见他消瘦不少。
“胡子也不刮,丑死了”说出口的话却是相反,闻言,男人轻笑一声,在她白皙的胸口使劲啃了一下。
“小没良心,A市到这里我坐了两个小时飞机加八个小时汽车,你觉得能好到哪里去?”
忽然,他像是想起什么,扣住她的下巴抬高,迎着暖光的灯光盯着她。
“这几天天天送你回来的男人是谁?”
“他呀…”歩云罂眯着眼睛,笑的妖娆,像只偷腥的猫,
“隔壁老王”
“老王?”男人低低的重复她的话,一双凤眸似笑非笑。歩云罂最怕他这幅模样,指不定要怎么折腾自己。小女子不吃眼前亏,微微扬起脖子,粉嫩的红唇印上他的,缓慢的伸舌描绘,小心翼翼的讨好。顾子逸垂眸望着歩云罂粉白的小脸,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男人的吻放肆而霸道,轻叩贝齿攻城略地,勾出她滑嫩的小舌肆意纠缠,淡淡的烟草味带着他特有的凛冽气息,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沉醉着迷,直至,她喘不过气,推开他。
夜渐渐的深了,望着身边呼吸平稳睡的香甜的小女人,顾子逸深邃的凤眸开始加深了颜色,这一次,是我先找到你,你也别再想逃。
迷迷糊糊间,歩云罂似乎回到了二十二岁的年纪,大抵是夏季,刚刚毕业的她正在到处找工作,也是在那时,她遇上了一个叫白靖原的男人。文艺点说,当时歩云罂觉着白靖原就是山林中晨间那抹滴着露水的青竹,淡然雅致,郎艳独绝。于是,她化身小尾巴开始各种追踪了解这个男人,于是在上演了无数次的巧遇,白靖原第一次对她开了口。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明明是最专业的搭讪套路,可歩云罂知道,他确实是觉得熟悉而已。心中刚刚泛起的涟漪又悄然淹没,都巧遇那么多次了,还只是在哪里见过。
那时,歩云罂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自然不太了解男人们所说的欲擒故纵,等发现的时候,她早已上了一条叫做白靖原的船,下不去了。
白靖原第一次带她回家的时候,正赶上白靖原的爷爷六十大寿。一大家子亲戚齐聚一堂,而她这个初次出现的人,自然是大家的目光焦点。
白家老宅坐落在一个明清时代的古宅上,在原来的建筑上添上现代的一些设备,倒也并不是太突兀。但对于她这种路痴来说,曲曲折折的回廊,就是困住她的迷宫。
在一片玫瑰丛后,她终于遇上了第一个人影。那是个男人,背对着她,一身黑色的风衣迎风招展,扬起的衣边扫过玫瑰花丛,一地的花瓣雨。淡淡的烟味顺着风飘到了她跟前,加之本身感冒,
“咳咳…”
几声咳嗽打破了宁静,歩云罂顺了气,见男人转过了身,她尴尬的挥了挥手。原本还在想以什么样的开场白,现在倒是全都省了。
那是一个让人只一眼便印象深刻的男人,深邃的五官刻画着棱角,一双凤眸犀利寒凉,见到她后,眼尾有些上挑。顾子逸,白靖原同父异母的哥哥,刚才在前厅时靖原介绍过,她有印象。
“大…大哥,好巧,那个…我对这里的路不太熟,可以告诉我回去的路吗?”
顾子逸扫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掐了手里的烟头。晚风拂起她齐腰的墨色长发,对面的小女人笑的眼眸弯弯,娇嫩的红唇莹润饱满,似乎那一丛的娇艳都比之不足。他记得她,白靖原的小女朋友。白靖原换女人的速度不比他慢,只是带回家还是第一次,尤其是这样敏感的场合。在前厅溜达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一幕,眼前的小女人挖着半勺芒果往白靖原的嘴边递过去,他敛了敛眸,坐等她被拒绝。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她笑的烂漫,眼底流淌过一道细碎的光芒时,他总觉得有些异样,歩云罂一看就是温室里养出的娇花,鲜嫩、妖娆,美的让他直想摧毁。
不过这一次,他算错了。白靖原张口接下了那勺亮黄,顾子逸挑了挑眉,有趣。能让白靖原吞下从小到大最讨厌的芒果,这样的女人怎能让他印象不深?
“大哥…”
“别乱叫,还没过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