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程远第一次坐在床上等她。
慕容嫣望着这个男子,清冷孤傲,她以往最喜欢看他坐在桌边品茗,然后被她威逼利诱上得床去。当那圣洁的外壳被她敲碎,露出暗藏情欲的模样,她便觉得,这世上再没有比他更为好看的男子,为他做一切都是值得的。
是什么时候,开始支撑不下去的呢?
慕容嫣站在门口,看着程远略显失落的样子,没有说话。
公主走至床边,空气中有种微妙的压力。程远替她脱下外袍,洗漱过后,竟不知道若她不开口,他应当怎么办。
后面几天,长公主再没有发出过凤头牌,晚间也没让程远侍寝,似乎一心一意的等待起那天的结果来。
没想到,却等来了信期。
还不等众人松口气,信期刚过不久,凤头牌便每天每天的发给儒将裴从峥。这下子,众人都知道,迎将军入门,只是时间问题了。
免不了的,看向程远的表情里,就带了些同情。
他性子冷傲,被慕容嫣欺辱已是他所能承受的极限,这些宫人的同情,反而让他更加难堪,没多久便寻了个借口,回到佛寺静修了。
可是,如今已是驸马的他,哪能跟往日一般跟众人一齐修行。寺里单独划了一处闲置无人的院子,安排他住了进去。
他心中苦笑,却也无法,只能接受安排。
转念想想,在这小院里,即便他情绪外露几分,也无人知晓,无人指责,倒也是个自在。
月中时间,慕容嫣来看他,便发现他不似以往那般僵持了。
难得的好心情下,她便让程远带着她四处转转。
在一处山间小路上,程远正指着前方佛寺的金顶讲解,公主却突然探入他的衣袍,握住了那肉棒。
感受到程远慢慢僵住的身体,慕容嫣粉嫩的舌头探进驸马的耳蜗,手下也不停歇,虽然衣带没被解开,但也相差不远了。
他衣领大开,整片前胸都袒露在空气中,腰带半挂不挂的缠在腰上,公主握着他的男根,破开衣袍来回撸动,连带着大腿都暴露出来。这样看着,竟比脱光了的白花花的肉体还要诱人。
“别紧张呀。他们都离我们远着呢,看不见的。”公主在他耳边暧昧道。
“如此.....不好。”程远艰难道,“我们先回去……”
慕容嫣轻笑了一声。放在从前,他定然已经发脾气离开了,现在这般忍让,可见已经被她污染的厉害。
“我觉得很好。你看,你这不是挺高兴的么!”
程远面皮渐渐泛出潮红:“不、不要在这......回去吧,求、求你了……唔!”
慕容嫣指尖轻轻刮挠着他蘑菇顶下的肉沟,看到驸马背上泛起热气,连身体都不自觉的微微抖了起来,心下更是满意。
“你不是爱佛么?对着这佛寺香客,想必快感更甚吧?”
程远咬紧了牙,本来这也不是什么人迹罕至的路径,现在时间香客又多,一旦有人上山后往这边走来,这般情景,如何见人!
他心里不禁就有些慌张,慕容嫣见他如此,就更是过分,蹂躏完他胸前两点,便双手齐下,围攻起他的男根来。
“唔!”
慕容嫣轻轻嘘了一声:“小声点!驸马应该不希望自己的媚声浪叫吸引来好奇的旁人围观吧?”
程远当下就是一抖,被长公主强把着,对着前方的佛寺,高射出了一串白浊。
高潮后的身体还沉浸在余韵里,慕容嫣在铃口处抹了剩下的,轻柔的擦在程远脸上:“你看,你这不是挺喜欢的么!”
程远眼睛缓慢的眨了一下,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直到慕容嫣将他牵回小院,都仍是冷着一张脸。
到了晚间,慕容嫣开始洗漱了,他才道:“今天这样……我不喜欢。”
慕容嫣拿帕子给自己净着面,听了只微微顿了一下,便行云流水的继续擦洗:“这与我无关。”
照他往常的性子,必定再不会开口了,今日,他却怔了怔,接着道:“公主,我们谈谈。”
慕容嫣停了动作,深深吸了口气,猛地将帕子甩回桶里,扭身看向他:“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以前是我错了,一心只想让你满意。可是,我无论怎么做你都始终冷着面,不愿回应。”
“我知道,你怨我把你从佛前拉走。可是,既然已成夫妻,事实如此,你是否也该试着回转性子?至少让我知道该怎么做也好啊!”
“可是,你终究没有。”
“人心都是会冷的。好,那我对你不再强求。若你愿意接受我,我便同你在一起,你若不愿,我也不强求。结果,你还是那副样子,既不高兴也没反应。”
“程远,我是个人啊!你怎样都不满意,怎样都不接受。从前我多少次试图与你好好谈谈,你没有一次回应。如今,我已经想通了。反正你是我的驸马已经逃不掉的事实,那么只要我高兴就好了,考虑你的意志干什么呢?”
“你现在说要与我谈谈。我要告诉你,不,我不要谈。从此以后,只有你来顺我的意了,我再不会考虑你的感受。你现在知道要沟通了,早些时候干什么去了?”
程远被她说的张口无言,一时间竟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慕容嫣上前捏住他的下巴:“你以后乖乖侍奉好我便是,但若再向以前那般给我脸色,我不会再忍了。”
说罢,毫不留情的松开他,继续没完成的擦洗,然后穿好衣服,进了屋子。
这是程远第一次觉得,自己大概真的失去了她。
又过了几日,长公主派人来将他接了回去,他没有拒绝。
虽然公主并未有孕,但仍是将裴从峥接进了府,还配了院子和宫人给他,俨然就等有孕那天,给他个名分了。
作为驸马,虽然今日不是正式的平夫进门的仪式,但程远仍要出席露面,以示大度。
慕容嫣显是十分高兴,即便是个小会,仍喝了好些酒,拉着裴从峥在院子里就脱起了衣服。
此时宾客已走,自然没什么所谓。
裴从峥闭着眼睛吻她,而她也回吻。两人在夏夜的花架下,显得深情又缠绵。
没一会,水声渐起,慕容嫣已跨坐在将军身上,硕大的肉柱顶着她的蜜处,她深深吻住他,那肉刃便缓缓划开臀肉,尽身没入。
程远听着公主的浅吟声,只觉得这画面刺眼,不忍再看。
曾几何时,他们新婚之时,她也曾拉着他在这花架下欢好。
他面皮薄,又刚从佛寺中出来,只觉得这席天枕地之事荒唐无伦,完事后满心懊恼羞愤,自然没给慕容嫣什么好脸色。
几次之后,她便再也没有与她这般亲热。
现在再看他们二人,竟无端的回想起长公主在佛寺小院中与他说的话。
也许......让两人变成如今田地的罪魁祸首,真的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