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清晨,齐珍茫然睁开眼眸时,看着床顶上的床幔脑海还是一片空白,她的身体就像被重物碾压般,每根骨头都在酸疼,尤其是双腿间传来阵阵刺痛和清凉感,似乎被抹了药。
她看到身上穿上单衣,床上被整得的乾乾净净,而窗外透露过来的阳光显示已经不早了,要是在别家早就被骂懒婆娘,进门第一天就睡的不醒人事,还好秀才上无父母,不过想到造成自己卧躺在床上起不了身的罪魁祸首,齐珍就有些咬牙切齿。
昨晚他尽是折腾个没完,若不是自己体力耗尽,秀才还不肯就此善罢甘休,想到自己的丈夫体力如此好,齐珍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还好男人还懂得疼惜她。齐珍想着昨晚,粉嫩双颊涌上两抹红晕,水灵灵双眸望向四周,看四下无人,相公不知道在哪是否出门?
齐珍想从床上爬起身子,却发觉到全身虚软无力,身体每一处都散发着酸疼,骨头好像发出咔滋的抗议声,累的她趴在气喘嘘嘘,眼眶泛着泪光。
秦书晸端着早膳推开走进来时,印入眼帘的是她在床上躺屍,裸露出来的肌肤引人暇想,男人的眼眸顿时变得深沉。
听到门板被推动的声音,齐珍猛然回首看到丈夫穿着一袭青衫,就连头发也束了起来,相对自己还躺在床上就显得好狼狈。
「醒来了吗?先来吃早膳吧。我做了一点粥,不知道何不何你胃口?」他把食膳端到一旁的矮桌,她闻到散发出食物的香气,肚子饿的咕咕叫。
她半坐起身子,身子却疼的她瘪起小嘴,露出一脸委曲。
「我来。」男人一把将她抱起,让她半躺在床上,背靠着床柱,他坐在边上端起食膳,一副准备要喂食的模样。
齐珍只要看到相公温和尔雅的脸孔就回想起昨夜的激情,当他靠近时属於他的气息迅速包围着她,身体莫名奇妙起了反应,好像有串火苗在体内里燃烧,颤栗感划过背脊。
「张嘴。」齐珍脸儿还在羞涩时,男人已经把煮得白烂的粥用汤匙递了上来。
「相公,妾身自己来……」
「经过昨晚一夜,娘子还需要跟为夫客气吗?我可不爱娘子自称妾身,规矩是放在外面,关起门来,娘子是想与为夫保持生疏?」
这句话说得好有道理。齐珍眼珠子骨碌碌转动着,「我可以叫相公阿晸二个字吗?」
听到土里土气阿晸二个字,男人依旧面不改色把粥喂进她嘴里道:「在家里就随娘子怎麽喊,但在外面娘子不小心开口喊错……」
男人语带玄关,齐珍一想到後果,马上打个哆嗦。
要是在外面喊错了,外面乡民一人一口唾液就能将她淹没,指她不懂尊重夫道,怎能开口喊相公名讳。
「我知道了。」齐珍垂头丧气的模样让男人看了心疼不舍。
「在家中娘子喜欢怎麽称呼,为夫都乐於接受。」齐书晸心软道,抬起她的瓜子脸蛋,在她的下颚落下一个轻吻。
「就算骂你傻瓜也行?」齐珍有些赌气的意味,噘起小嘴道。
「随娘子怎麽叫,不过为夫也不高兴的话也会有所惩罚。」他笑的很温柔,话说的同时又往她嘴里塞了一口粥。
「什麽成法?」粥在她嘴里,她问的含含糊糊。
「让你快乐也是让为夫快乐的事……」他声音变得低哑,带着一丝魅惑邪佞在引诱着她,幽暗眼眸停顿在她雪白的香颈上还残留着昨夜激情的痕迹。
「什麽快乐……」话才说到一半,抬头看到男人裸露的眼神饱含着慾望,齐珍话才说到一半,热气几乎快冲上头顶。
「昨晚为夫还没尽兴,娘子的体力应该加强,以後为夫可不会让娘子偷懒。」齐书晸云淡风轻地说,她恨不得把头埋进棉被里,好丢脸。
「你别说了。」齐珍又羞又恼,昨晚他这麽疯狂,还怪她的体力不足。
「为夫有说得不对?」齐书晸还摆出一脸无辜的表情。
「这麽羞人的事……你也好说出口。」
「有什麽不能说的,夫妻齐心,凡事有话直说,难道娘子想什麽事都闷在心坎里,还是与为夫相待如宾?」他说话的同时三两下就把粥塞进她嘴里,没一会功夫一碗粥都进到她的肚子,齐珍还不知不觉,径自思考相公话里的意思。
要是没经过昨晚没羞没赧的情事,她还觉得相待如宾没什麽不好,但昨晚一夜之後,齐珍发觉丈夫要是摆出彬彬有礼的模样,她一定会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