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纯情时代的荒淫王朝--后山藏娇娥

舜华瞅了眼四下无人,才凑近说,“醒来之后就一直不说话。”

碧风放下茶盏,抖了抖袍子上不存在的灰尘,“朕去看看她。”

碧风将张月嫱安置在后山上的庭院。她走到房中时,张月嫱正躺在床上闭眼休息。

碧风走过去在床沿坐下,“姐姐?”

张月嫱眼皮下的眸子滚了滚,却没有睁眼。

碧风从宫女手中接过参汤,舀了一勺递到她唇边,“姐姐难道不想知道,朕为何不杀了你?”

她紧紧闭着双唇,碧风也不恼,取回勺子,重新放在碗里,耐心解释道,“朕那日要杀你的时候,突然想到曾有一位故人和朕说,心中的杀气是难以消除的。所以朕后悔了,让人又及时给你服下解药。”

张月嫱浑身颤抖起来,碧风以为她会睁眼质问她,所以发下碗,端详着她等待,没想到她最终什么话也没说。

碧风叹了口气,“朕还没想好怎么处置你。放了你,是不可能的。把你关在地牢冷宫,又太委屈你。你想到主意了吗?”

她停下来等了一会儿,又自顾自地说:“难道上回的勾吻把你毒哑了?”一边说,一边帮她拢了拢耳边的碎发,“算啦,我改日来看你。下回,可不能装睡了。”

她刚回到未央宫,就隐隐听到婴儿哭啼声,能在她宫殿里哭的还会有谁?

碧风心里一紧,连忙向晏离宫殿赶去,“怎么了?”

殿里众人见碧风站在门口,连忙跪下,“陛下!”

碧风大步上前抱住晏离,哄得他渐渐不哭了,才问奶娘,“太子为什么哭?”

奶娘答道:“回陛下,太子殿下每回喝药,总哭个不停,奴才怎么也止不住。”

碧风脸一沉,“把药拿来我看看。”

奶娘赶紧把药端来,但见碗里黑乎乎一片,碧风还没凑近,冲鼻的药味就扑面而来。这种卖相,别说婴儿,就是大人也未必喝得下。

“把孙太医叫来。”

“是。”

孙宏伯刚跪下,碧风将碗递到他面前,“看看你给太子熬的药。”

孙宏伯恭敬地说:“良药苦口。”

碧风皱眉,“不能在药里加些果浆糖汁吗?”

孙宏伯答道:“殿下还未满一岁,肠胃本就娇弱。若服用果浆,会大大削弱殿下的胃口,进而减少母乳的摄入,对身体十分有害,不可取。”

碧风沉吟了一会儿,“这样吧,以后太子的药,你亲自送过来,喂他喝下。若是他有事,朕就拿你问罪。”

“微臣遵命。”

自此之后,孙宏伯每日将药送到未央宫中,喂晏离亲自服下,碧风有时累了,也会过来坐坐,哄一哄晏离。

这日,碧风抱着晏离,让孙宏伯喂他把药喝下,哄着他睡了,随口问道:“孙太医,你和夫人成婚多久了?”

“回陛下,到今年仲夏,就整整五年了。”

“五年也不短了,为何不生个一儿半女绕欢膝下?你看朕虽然国务繁忙,但每日见到太子,疲累就少了一半。”

孙宏伯低下头,碧风看不清他脸上表情,“夫人身体不好,微臣不愿让她受生产之累。”

是不能生还是不愿生?

碧风越追问,对他们夫妻二人和第非的过往就越感到迷惑。

但,孙太医夺走第非的爱人是毫无疑问的。孙宏伯固然风雅出尘,和第非一比,毕竟相形见绌了。多半是孟嫣然爱慕第非,却被孙太医暗中搅和,最终孟小姐被父亲逼迫,嫁给了较有权势的孙宏伯。

碧风想到此,将晏离递给奶娘,起身问道,“俗语有一句,‘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孙太医怎么看?”

孙宏伯垂着眼,站了起来,和碧风一同向外殿走去,“无论是兄弟还女人,都关乎一个情字,在微臣心中,不分伯仲。”

碧风莞尔,“你的回答,朕很喜欢。那你对你的兄弟和女人如何呢?”

孙太医忽然抬起头,直视碧风,“陛下从上回以来,多次旁敲侧击,可是我师弟告诉了您什么?”

碧风笑靥如花,“你师弟不肯说,不如你来告诉朕。”

孙太医眉眼舒展,似乎缓了一口气,“臣的家事,不敢叨扰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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