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晏华是真爱,单独给他写了两章剧情戏,以后应该不会有男主有这个待遇了。虽然这剧情写的不咋样,但主要是想把他的大致性格特征写出来。下一章上肉。
关于女主性格特征,因为晏华是众多男主中最正常的一个,也是女主的真爱,所以这会女主在他面前还是个软妹纸,不妨碍后期黑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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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风定定地看着他暗如曜石的眸子,半晌笑道:“霸王死了,高祖大概也会有些怅然,毕竟是纠缠了多年的对手。我和父皇之间,也是如此吧。”
“但愿如此。”否则,我救你的心也白费了。
他欲放开按住她的手,被她握住,“怎么,你很在乎吗?”
晏华眼中墨色加深,用另一只手撩了撩她耳边的碎发,“碧风现在是在挑逗我吗?”
碧风脸一红,放开他的手,负手蹦跳着向前走去,“多谢你今日请我看戏。”
回府后,两人各自回房休息。碧风一边洗澡,一边想着白天的事情。
晏华说得没错,今后的路,只能她靠自己。那么,从忘记凌霄给她的伤痛开始吧。
不知今生和哥哥是否还能见面?泽修如今已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她却沦落为隐姓埋名的孤女。
哥哥不想见她,也不是没有道理。实在是她曾经连累他成为阶下囚,还让他亲眼目睹自己和凌霄的苟合。他如今还愿意让晏华收留她,已属宅心仁厚。
往事不可追,不如探寻前路。不知寻常的民间女子是如何谋生的?
她枕着桶壁胡思乱想着,渐渐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有人在叫她的名字,一个微凉的手轻轻拍打她的面颊,而后将她从水中抱起。
碧风浑身滚烫,挣扎着睁开眼,有个人影在为她擦拭身体,然后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坐在床边看她。
那人清越萧散的眼光始终落在她脸上。碧风此时已神智不清,凭本能抓住这人的手。
这人的手,骨骼分明,修长而有力。是她握过的那双手。
晏华欲把手抽开,“碧风,你在水里泡了几个时辰,现在身体受了凉。我去请大夫。”
碧风死死拽住他的袖子不放,胡言乱语道,“……不要留我一人……哥哥……我好怕……”
晏华看着她陷入沉思,良久盖住她的手说:“如今看来,是我做错了。”
他瞧着她苍白清丽的笑脸,忽然想到很多事。
晏华初见碧风时,以为泽修要他救的是个天真任性的公主。后来她在他眼中是一个被兽父强迫的孤苦少女。
他生性散漫不拘,不愿轻易插手别人的事情。只是那日看着她浑身赤裸,颈项布满伤痕的时候,终究还是抱着她回府。
碧风醒来以后,一直郁郁寡欢。他昨日看到碧风为凌霄流泪,刚刚又口口声声念着泽修的时候,忽然有些愤怒。
他以为给了碧风自由,但或许她想要的,不过是宠爱和羁绊。
他插手她的人生,连带他的心也陷入泥潭。
不该这样。
碧风睁开眼的时候,猛然看见一个人影坐在她旁边,不由吓了一跳,揉了揉眼,是晏华。
她一起一动之间,隐隐觉得不对:被子底下的自己光溜溜的,还一直死死握着晏华的一只手。
碧风羞得赶紧将手缩回来,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头。
晏华皱眉看了她许久,方才说:“碧风,你现在是否觉得孤独?”
碧风不解他的意思,拉下被子,抬眼询问他。
晏华慢慢地说:“有一件事,我想了许久,还是决定告诉你。其实陛下并非不来看你,是我骗他说,你已经死了。”
泽修不知道她还活着?
他看到她神色一变,继续说:“陛下若知道你还活着,一定不会放你离开,但以你从前的身份,在宫中的日子必然不会好过。所以我自作主张把你藏起来。如今看来,你年纪尚小,实在不该一人流离宫外。”
他说话的时候,碧风一直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等他说完,她将被子挡在胸前坐起来,讥讽道:
“你是担心我哥哥发现我在你这里,连累你?还是你小瞧我,认为我出了宫就活不下去?”
他有些诧异,哑然失笑,“碧风误会了。晏某做事一向凭心而为,若是害怕权势,当初就不会几次三番救你。我之所以现在告诉你,是听你梦中还念叨你哥哥的名字。我如今把所有实情告诉你,至于是去是留,由你自己选择。”
碧风愣了愣,有些怅然地说:“我在梦中叫他的名字?大概是我昨晚忧虑未来的事,身边却一个熟悉可相助的人也没有,所以思念起哥哥。”
她接着又笑了,“我对他的确还有挂念,只是眼下他是帝王,而我身负罪名。我们已经不是同路人,再去找他,纵使他愿意冒天下之大不韪帮我,我也觉得无趣。你说的不错,以后的路,还需我自己走。”
她顿了顿,“还有,多谢你救我的这份心意。”
晏华沉默地看了她半晌,低声说,“我一向以为自己能轻易看透人心,今日却有些看不透你了。”
碧风一愣,抓住他的衣袂促狭笑道:“父皇曾说,看不透一个人,或者是对方城府深沉在你之上,或者是你喜欢对方。你今日是哪一种?”
晏华眼尾上挑,眼波如星河璀璨,“碧风,被子掉了。”
“你……”碧风慌忙放开他,将被子扯起来挡在胸口。
晏华大笑着长身而起走出门外,“你留在宫外也好。日后想做什么,我会帮你。”
又被这家伙戏弄了一顿,碧风气得险些捶床。
不过,她想做什么呢?
对了,做菜!
碧风自幼宫中长大,虽未曾进过庖厨,胜在尝遍宫廷美食,眼光境界比寻常人高。如果她亲自下厨,做出来的东西会怎么样?
细细想来,她吃过的名菜之中,属樱桃肉看起来最容易做,不过是将樱桃和肉放一处炒烩,适合她这个新手。
心随意动,她找了身衣服套在身上,兴冲冲奔出去。
厨房里的帮工瞅见她进来,大感稀奇,听她说要做宫廷菜,顿时对她刮目相看。
想不到大人的这位娇客看起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竟然还会做饭。
下人们立刻围住她,看她如何炮制宫廷佳肴。
碧风对着厨房的食材,摸着下巴犯了难。猪肉自然是有的,但眼下序属深秋,哪里有樱桃?忽然,角落的一箩山楂吸引了她的注意。
啊,樱桃和山楂长得差不多,用它来代替,想必差不离。
半个时辰后,厨房着了火……
一个时辰后,碧风灰头土脸地从厨房跑出来,厨房里的用人赶紧在背后把门关上,谢天谢地终于送走了这座小瘟神。
暮色四合,临近初冬,天暗得越来越早了。碧风乐颠颠地端着盘中那团黑乎乎的东西,兴冲冲奔向晏华的院落。
晏华庭院的月洞门微掩,碧风不由好奇地从门的缝隙向里望去。
皎皎月华之下,庭院被缥缈的烟雾笼锁。背对她站立的那个男子,正从井中提出一桶水,而后高高举起,从头顶灌溉而下。他修长白皙的脊背上有水珠蜿蜒流下,宽大的裤子松松地系在腰间,似乎就要滑下来。
碧风倒吸了一口气,不由向后退了一步。
“谁!”
背对着门的晏华猛然回头,浑身杀气如秋风席卷,碧风还没来得及逃窜,晏华已鬼魅般站到她面前。
他低头看到是她时,眼中的霜雪渐渐融化为揶揄,“碧风?”
晏华此时身上匆忙罩了件玄色锦缎长袍,只在腰间松松一束,领口微开,胸前两点透过光滑的衣料隐约凸起。
碧风突然觉得唇鼻间湿湿滑滑的,一摸,鼻血。
她尴尬地捂住鼻子,顾左右而言他,“啊,你大冷天用井水洗澡,不冷么?”
“晏某有常年用井水浇身的习惯。碧风找我有何事?”
她恍然想起此行目的,连忙端起手中的盘子,“我做的,你尝尝。”
晏华扬起眉,神情古怪地打量着黑黢黢的盘中餐,嘴角噙着笑,侧身让道,“进来再说。”
碧风随他进入房中。晏华房中焚着袅袅沉香,房中摆设初见不显山水,细看却处处透出名贵高雅,每一样家具细节都彰示主人品味。
晏华踩着木屐,踱步到一张撇脚案旁的矮榻上盘腿坐下,抬了抬下巴示意身旁的空位,“坐。”
碧风得意地将盘子放在他面前的桌案上,然后跪坐到他身旁期待地看着他。
晏华在她殷切的目光下勉为其难地夹了块肉,面无表情地咀嚼良久才吞下,然后偏过头问她,
“碧风,这菜你自己吃过吗?”
碧风看他云淡风轻的样子,心想总不至于难以下咽,不由豪气地夹了块最大的肉放入口中。
“呸、呸、呸……”
肉没熟不说,汤汁还又酸又咸又涩。呀,山楂果然不行!
晏华笑着看她沾满烟灰的小脸愁云密布,鲜艳的红唇上还黏着一坨黑色酱汁。
他唇角漾起的笑慢慢止住了,忽然,伸手将她拉到怀里。
碧风不由将头向后折,他用眼神摩挲着她的唇,然后用指腹沿着她的唇线,一寸一寸擦拭。
碧风一动也不敢动,她心跳得很快,颤栗地承受他的粗砺与柔情。
晏华眼中的情欲逐渐加深,眼角的细纹荡起暧昧的弧度,他慢慢俯下脸,碰上她的唇。
他在她柔软而微凉的唇上细细辗转,舌头扫过她芬芳的牙齿,像拂过树隙的晚风,流过白石的月光。而后,慢慢深入,将湿热幽邃的气息在传递到她的唇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