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景明野史(h,np,女尊)--霸道女皇强宠小娇夫

这回的奏折又批到了深夜。清仁帝上了辇车,本想去端懿皇子那儿坐会,路上却碰着了捂着肚子匆匆赶赴太医院的宗传星。

“陛下……”他抬头极快速地看了她一眼,又赶快惊慌似的撇开眼,挺着肚子跪在了宫道上。

清仁帝最恨他这幅不情不愿的样子,前几日在露香楼里想起他的那点子柔情,被他这样情态给毁了干净,心底又是一阵恼火,手紧握成了拳。

宗传星跟了她三年,为她生了二子一女,自己后宫男子虽不少,有品级够资格生皇嗣的却没几个。连上祈贵人的二皇子在内,皇子皇女们数他生得最多。小五出生没多久,如今他肚子里是将将两个月的小六。偏生自己四个孩子的爹,对她最是生分。

平常对她是能避则避,生完三皇子坐月子的时候,自己已经把他接进了宫里,知晓些事的宫人们嫌他入宫前同女子不清不楚,伤了陛下的心,吃穿用度上总短他一些,他也忍着不肯说,就是不愿意来见自己,仿佛自己是能吃人的恶兽,而不是他的妻主。

就连眼下,他大约是孕期小腹疼,知道自己的觅翠宫里都是皇帝的耳目,忍下了疼,自己扶着肚子去太医院拿药,怕的就是陛下闻风而来,驾临他宫中。

明明已经是嫁了人的人了,孩子都有了四个,还对以前的情姐姐念念不忘,自己都忍下了那样的不堪,也不知他哪里不满意,要怎样才让他死心。

哼,你费尽心思让自己远离我,我却偏要步步紧逼,看你最后退无可退,只好向我束手就擒。

宗传星腹内疼痛,为了不伤着胎儿,下跪的姿势也别扭得很。这青砖上的凉意透过膝盖一丝丝凉到了他心底,孩子的母亲始终也没令自己起来,他摸不着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只当是她又厌弃自己了,孕中本就心思敏感,这样想着,心头忧思更重,整个人又多了许多解不开的郁气。

忽然她像是从龙辇上下了下来,踏着一双面软底牡丹锦鞋走到他面前。宗传星不敢抬头看她表情,只敢望着她豆青色的烟纱裙角大气不敢出。她行止间系在腰上的珠线穗子绦也轻轻一荡一荡的,晃起许多零零碎碎的玉石声音。

她伸出手将他扶了起来,紧接着又极快地撤了回手,手指微凉的触感还残留着,宗传星借了胆子似的看了她一眼,也不敢细看,只觉得她一如既往地容光照人。

“淑君有了身孕就不该乱跑。一会儿朕拨个太医上觅翠宫,哪不舒服就别忍着。”她像是一个温柔贴心的妻子般,一边说一边替他拢了拢外袍领子,“外头风大,先回宫再说。”

因为她的到来,寝殿里的宫人们特意燃起了暖香。宗传星坐在床边上乖巧地捧碗喝着药,偷偷错开碗沿瞧坐在下头的她。清仁帝雪肤花貌,明珠耳坠贴在脸颊边,她偏着脸看不满三个月的五皇女,时不时伸出手指逗弄她。成日里爱哭的小婴儿见了母亲也出奇得乖巧,咿咿呀呀的。

宗传星恍惚觉得,热汤药下肚腹内满是暖意,连带着心头也暖暖的。他小口小口喝着药,只盼这日子天长地久了才好。

可真等药碗撤去,两个还刚会走路的儿子被宫人领走,小女儿也被奶爹抱下,偌大的殿里只剩他和陛下两人时,他反倒措手不及了起来。

他在偷眼瞧她,清仁帝等他饮罢药端坐床边的时候,其实也在打量他。

小宗氏其实也是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只是当时他哥哥的风采过人,将平安城里所有男孩子的艳光全压了下去,连带着小宗氏也显得不那么惊艳。

宗家几百年来盘根错节,族里整占下了都城里一个镇子大小的地,因为宗家贵公子们好穿黑面缎服,到了时节,少年们成群结队沐春游玩,连袂成云,堪称一绝,于是又称作乌衣镇。而小宗氏,就是那群春日少年郎里,将乌衣穿得最好看的一个。

如今的小宗氏不复少年的懵懂,连日的病使他面容白皙得有些透明,乌发长如流水,微开领口的暗纹中衣松松散散掩住隆起的小腹,这两年为人夫下来,年纪还是幼小,身量却已经长成,曼妙得很。

清仁帝大有养成的乐趣,只是又恼怒他曾经被一个胸只点墨的盛靖儿骗去芳心,总也不肯给他舒服。每每同他做那事,全然不管他疼不疼,受不受得了,只一味得蛮要,自己爽快了才算完,连对芷兰殿里的少年们也不见得这样糟蹋。

夫妻事拢共也不算多,四五夜罢了。

只因为小宗氏肚子实在争气,来一回怀一回,月子刚刚出完,侍寝了一夜就又有了。而就这么有限的几次,每到了第二日下朝,觅翠宫里的宫人就面有羞色地通报她,淑君今日难下塌了,腿又合不拢了,私处破皮了,解手都解不出来。等她过去一看,果然还躺在床上,一掀起被子,昨夜里掐的咬的全显现在玉白色的肌肤上,他蜷着身子,面上也是难堪得要命。

他年纪小,她却不怎么肯哄他,一来见他瑟瑟缩缩怕她的样子就讨厌,二来盛靖儿与他的前尘往事是她心里的疙瘩。不多的几次也没一回让他舒服,他心里怕她触碰,见了她胆子只有一丁点儿大,这些她全都知道,可她和男子相处上,经验也少得不得了。

和宗传辰是强强结合,二人心有灵犀,没有和小宗氏相处这样使人头疼;和抢来的端懿皇子姬清雪是君子之交,她敬重他亡国前的一力顽抗,他的旧部不稳,所以她暂时也没有和他谈情说爱的心思;至于一些男宠,自己也懒于揣度心思去相处,从来只有她受人讨好的份。

她横行霸道惯了,是以眼前小宗氏见她脱了外袍爬上床,整个人害怕得缩到了一角。

清仁帝见他这幅模样见久了,心中也忍不住生出奇异的残暴快感。眼下她只不以为意地笑笑,又拿手去强扯他中衣,露出水滴状的完美孕腹,和那日露香楼里见到的花魁比起来,全无一丝赘肉,形状漂亮得恰到好处。

她毫不留情地用力捏了捏,怀了孕的他小腹绵软,里头有个小硬块,肤质又好又光滑,可以说的上是手感上佳了。于是又抓着他的脚踝用力将他扯过来,沿着他扑腾乱动的腿舔吮轻咬,就要亲到羞人的大腿内侧去。

“不……不要……陛下……求你……呜呜……臣侍还、还怀着身孕……”小宗氏喃喃恳求,瞪大着一双眼,泪水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砸到被她脱得光溜的胸膛上。

“……朕会让你舒服的……”她用牙细细咬着他粉嫩光洁的龟头,一边从枕下拿了小罐春药往他挺直的中干上面抹。

自从那会后,陛下再也没有在他孕期碰他过,如今这是怎么了?小宗氏浑身赤裸无力,承受着身上人蜻蜓点水的吮吻和轻咬,泪水模糊了眼睫,思绪回到了那一个混乱的夜晚。

那时他刚承皇恩雨露不过两个月,陛下迟迟不来见他,族里长辈们都认为宗家再捧上去一个君后的计划失败了,他的勾引更是一败涂地。出乎意料地赔了身子不说,陛下事后还连看也不看,就命人一卷锦被将他沿着皇宫小门里出去,直接把赤身裸体的他送到宗家庙堂上示威。

只是他千瞒万瞒的事,被不满于宗家插手的陛下这一闹,到底还是让盛靖儿知道了。

“靖姐姐!不要……不要!别让我恨你……呜……”他受陛下床上折磨,初承欢的身子伤痕累累,休养一个月都不够,就被气红眼的靖姐姐抱得骨头都快散架了。

靖姐姐诡异地冷笑了几声:“恨我?你背叛在先,有什么资格恨我?”说罢就开始狂乱地吻他身子。尽管穿着衣服,宗传星还是感觉到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整个人又哭又求,可是身上的人还是不停手,还在不得章法地去扯他衣带子。

“不要……不要……不要!”他尖叫着。

这不是,这不是他认识的靖姐姐!

那时二人尽管花前月下,可都止乎礼,她也如翩翩君子般从未与他有过肌肤接触,他敬她爱她,可如今这是怎么了!这样的盛靖儿,只让他感受到害怕,全无一丝爱意了。

砰地一声,房门被撞开了,他满面泪水,眼含希望地看过去,就看到陛下穿着朱红底宫装,周边是铁甲银盔的将士们,她逆着光来了,整个人像是以荣耀铸成的天神。

盛靖儿被将士们抓走前还兀自挣扎,将他衣裳强硬撕落了大半,露出曾婉转承欢于陛下身下的雪白玉体,可他如今已经不怕了,陛下来了,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轻易地放下心防,他满目欣喜地望着她盛怒着一步步向他走近。

不管他将要面临的是什么,她来了,他就一点儿也不觉得害怕。

而在不久后的将来,他在两个孩子的哭闹声中得闲理了理自己的感情,终于明白为什么陛下和盛靖儿两人明明对他做的是差不多的事儿,可他总也对陛下恨不起来——

因为早在一开始,就已经有了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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