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往前倒回至我从月安楼回来那几日。
在过去那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虽顾盼于自己那些见不得人的心事,小心翼翼,或靠近或远离爹爹,但始终是作为沈府唯一的少主,嚣张至极地活着,这一切皆是因为我信他。
爹爹是我的神。
这无人可以取代,甚至是我活着的唯一意义,就像是我一生中一定会遇到的那个存在,是我快乐的源泉。
我向来不是个聪明的人,凡事随心而至,这些年,我惹过不少祸事,也帮过不少人,善与恶,在我心中并没有那么明确的分界线,生与死也同样,可偏偏如果说非要有什么坚持的话,只有爹爹是唯一不能够放弃和缺少的。
我从来没有想过,没有他的生活。
我们可以不在意世人的流言蜚语,因为这世间,本就是胜者为王,只要你足够强大,你便是真理本身。
所以我们婚期传出后不过几日,舆论的走向早已天翻地覆,一切都变得那么理所当然,所有人都认为我应该是他的夫人,都仿佛恍然明白了,为什么堂堂沈府会毫无道理收下一个养女。
可是我们之间的爱情,唯一缺少的平衡,在于自己本身。
顾娘的确给我下了药,药劲很大,可于我而言,世间最猛的春药,是爹爹这个人的存在。
醒来后体内流动的某种力量告诉我,我之所以会昏睡,不是因为药,而是因为别的原因,我说不清,只是有时候连自己都没有察觉,自己常常站在窗前凝视着遥远的东方,仿佛将目光穿透了所有事物,在寻找着什么。
爹爹从后面走来,将我揽入火热而又宽阔的怀抱中,目光随着我的方向看去,压低了的声音极是温柔,仿佛怕惊扰了我的思绪,“贺儿,你在想什么?”
我将身体的重量依靠在他身上,侧脸抬头看他,眼中的迷茫渐渐退却,轻轻唤他,“爹爹……”
他低头将温热的唇落在我的耳边,满满都是疼惜,手却下意识收紧怀抱,将我用力的贴近他的身躯,“你这般,仿佛下一刻就会消失一般。”
一字一句落在我心上都是心疼。
“爹爹……”
转过身回抱着眼前难得透露出几分脆弱的爹爹,也知道自己最近的状态和发生的一系列事让他担忧了,心里却被另一种认知填的满满地,自己从来不是一个人。
踮脚将手环在他的脖子上,吻上他的唇,分开的间隙里,专注而又认真慢慢吐露出此刻唯一的想法,“爹爹,我爱你……”
他轻声一笑,又低低的叹了一声,“我的小傻瓜……”
“贺儿不傻……”,我嘟着嘴不满地回复,却沉浸在他细碎的吻里,热情地回应着唇舌之间的火热入侵,直击脑海深处某处的酥麻。
甜蜜地快让我窒息。
真的好爱他,好爱好爱爹爹。
“嗯?”
闭上的眼因为爹爹的离开疑惑地睁开,两人轻喘着鼻息交融,却透着某种克制。
“爹爹?”
为什么不亲了?我用眼神问他。
爹爹的眼角有些发红,环住我腰部的力量也有些加重,有些无奈地苦笑,“不亲了,贺儿亲得爹爹都硬了”,他顿了顿,继续道,“爹爹方才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贺儿,告诉爹爹,你在想什么?”